第435章:上了頭條
他說的守候也是這種幽靈般的相伴?慕如一打了寒顫,已經到了夏末,真的有些冷了。
慕如一拉緊窗戶,有些怯怯的望望窗外再將房間掃視一眼,最後目光落到床上,隻是很快又反映過來,自己這是真傻了?
快速的爬上床,橫躺在正中央,又想到什麽,慢慢的挪動,然後給旁邊讓出一大塊地方,那樣他回來是不是就會躺在自己身邊?
慕如一覺得自己真的魔怔到無藥可救了,她從來不知道自己會這般想念那個男人的懷抱,就像五年前她獨自離開的那段時間一樣,隻是這次她要習慣一個人的生活,也許要更久更艱難,抱起枕頭,將臉埋在被窩裏,輾轉許久才漸漸睡去。
而慕如一不知道,明天等待她的又會是怎樣的一場大戲。
日升月沉,從進入皇甫集團,慕如一的生物鍾就很準時,無論晚上睡得多晚,早上必然會在七點醒來。
偶爾慕如一會有種自己已經進入暮年的蒼老感,看著窗外都有種恍惚的感覺,轉頭看自己床邊,空空蕩蕩,連一點兒印跡都沒有。
“嗬嗬……”慕如一輕笑,也不知道是在笑自己天真還是笑自己傻,竟然會相信那種無稽之談。
收起那些失落的情緒,慕如一利落的下床,洗漱,化妝,看著鏡子中那重重的黑眼圈,慕如一有些頭大,看吧,這一切都是那個不負責任的混蛋造成的。
氣哄哄的收拾東西,然後將皇甫烈衣櫃裏的衣服扔在地上,使勁使勁的踩,然後又掛到衣櫃,可還是不解氣,跑回浴室,用男人留著牙刷在馬桶上刷了好半天,又重新裝了回去。
抬頭看著那兩個情侶杯子,那還是五年前自己買的,那個混蛋留到現在,卻留給自己一個人,如果她知道那個家夥這麽短命的話,她哪怕如何氣惱如何受傷心痛,也不會離開他,浪費這五年的時光。
這麽想著,慕如一越發的悔恨,靠在牆上慢慢的滑了下去,許久電話響起,她才抹了抹有些濕潤的臉,起身去接電話。
“蘇助理什麽事?”慕如一聲音冷清,完全聽不出任何悲傷過的痕跡。
“有您的新聞,您先上網看看吧。”蘇啟有些不知道怎麽開口,隻能這樣對慕如一說,況且總裁的私人生活也不是他們可以介於的。
“好。”慕如一沒有廢話,已經聽出了蘇啟的欲言又止,掛完電話隨手打開新聞。
赫然,整個新聞頭條竟然是自己和藍夏桐。
‘皇甫夫人秘戀神秘男人,低調回愛巢。’
‘現任皇甫總裁帶新歡入高級餐廳,男方疑似某高級檢察官。’
‘一代傳奇皇甫烈慘死,其夫人獲其全部家產,不到三月結交新歡。’
‘皇甫集團前總裁意外身亡,真相撲朔迷離,疑被妻和情夫所害。’
到後麵慕如一實在看不下去,一條比一條難堪,慕如一合起手機。
那些照片上,因為刻意選的角度,使得慕如一和藍夏桐顯得格外的親密,搞得真有其事一般,顯然是有人故意為之,可是是誰呢?
慕如一想到了胡成,難道是他心懷不甘,想毀了自己?這個很有可能。
不過也不能排除別的可能。
收拾好,下了樓。
施淼因和皇甫蔚然已經坐在早餐桌上了,皇甫樂天則在慕如一下來之後才姍姍來遲,慕如一將其拉過來坐下,白狼早已經吃飽喝足,圍著母子兩個轉。
本來已經緩和的氣氛,不知道為何今早格外的壓抑,特別是施淼因那張溫怒的臉,隻是介於小孫子還在,一直忍著。
慕如一不去看施淼因,認真的低頭吃東西,她總覺得最近餓得快,又容易累,怕是身體太緊繃,向她提出了抗議,所以慕如一更要好好的對待自己。
而很早以前慕如一就放棄了討好施淼因的想法,隻要對方不過分,她都會忍讓並接受,那怕僅僅因為那是皇甫烈的母親。
小家夥也感覺氛圍不對,快速吃完東西閃去學校,三個女人一台戲,他又不是女人。
施淼因見孫子走了,那臉色更陰沉了。
慕如一繼續吃飯,別人不開口,那也沒有必要去先惹事。
“你還吃得下去?”施淼因說著就摔出一遝報紙到慕如一麵前。
慕如一掃了一眼,抬起頭看向施淼因。
“怎麽?”那淡淡的語氣好似這些根本不足掛齒。
“你……你不覺得羞愧嗎?你這水性楊花對得起我兒子嗎?”施淼因激動的站起來大聲質問。
“這上麵說,我們低調回愛巢,我現在人在哪裏?這上麵說我們秘戀多時,我怎麽不知道?而且這些照片明顯角度有問題而且經過處理,既然如此我為什麽要羞愧?我怎麽就對不起皇甫烈了?即便這是事實,難道因為皇甫烈的死,我就應該放棄追求幸福的權利,造成如今這一切的是我嗎?如果他不到法國找我們,我和兒子現在活的逍遙自在,需要在這裏嗎?如果沒有皇甫烈的不負責任,我們會這麽痛苦嗎?”慕如一一口氣把憋在心裏的話說完。
再壓抑下去,她才會崩潰呢。
施淼因沒想到慕如一會這麽理直氣壯的頂撞自己,可是聽到最後看到慕如一臉上那無法掩飾的痛苦,施淼因才發現,原來痛苦的真的不是她一個。
慕如一說的對,如果不是兒子這樣不負責任的死去,她們需要這麽痛苦嗎?皇甫集團需要一個女人來撐起來嗎?
第一回施淼因意識到眼前的女孩兒看似嬌弱冷情,其實用情最深。
皇甫蔚然上去抱住慕如一,“別說了,嫂子。”
這些日子慕如一的辛苦,皇甫蔚然最是看在心裏,可是就在剛才她看到那些消息後,確實也對慕如一產生了失望和些許抵抗的情緒,覺得慕如一怎麽可以在哥去世不到三個月就去和別人在一起。
卻完全忘了該相信慕如一,相信大哥的選擇。
“我沒事。”
慕如一有些疏離的坐下,不再抬頭,默默的吃東西,卻發現連軟的東西她都難以下咽,喉嚨格外的幹澀,連家人都認為自己水性楊花,甚至於對丈夫謀財害命,俗話說千夫所指,其人必死。
在這個人言可畏的社會,慕如一接下來要麵對的,可能比自己想象的還要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