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一零章 黃羽威往事
一下課田一晨就拉著金奔出教室,金可以騎車送自己去校門口。
剛出教室沒多遠,田一晨就看到了人群中的章嘉許,紅黑格子的長款外套,感覺他的衣服巨多,怎麽放在那個房子裏的?感覺衣櫃也不太大啊……
“你不是他重感冒嗎,這個閃瞎我眼的人是誰?”金,“我看他沒病。”
田一晨伸手探了探章嘉許的額頭,不燙,欣慰許多,“我很快就回去了,怎麽不在家躺著,不聽話。”
“來接你啊。”
三人聞不得狗糧的香味,不想被傷害,溜得飛快。
能在這麽巧合的時間聯係到秦年,章嘉許的病立刻就好了一半。
一周後章嘉許收到了秦年從雲南寄來的東西,除了筆記本和賬目,還有一堆土特產,用一個紙板箱包裹得嚴嚴實實,田一晨光拆開就費了很大勁。
普洱茶、鐵皮石斛、菌菇、包裝米線、三七……
這一周黃羽威沒什麽動靜,章嘉許覺得到了該主動出擊的時候,研究過筆記本上的內容之後心情有些沉重。
當年秦年的父親秦峒有望當選繅絲廠新的廠長,但是從中被人擺了一道,隻能在副廠長的位置上繼續呆著,一個月之後章建良帶頭離職了,因為章建良發現了秦峒時不時利用職位之便夾帶私貨。
章建良以此要挾,秦峒算是被逼上賊船的,原本隻是抒發心中不滿,畢竟是一個三十五六歲上有老下有的人……但是漸漸大家還是發現隻能以秦峒為核心,不然什麽事都做不成,主要是秦峒掌握了銷贓的渠道。
運貨的是黃羽威的父親陳東。陳東和秦峒交往甚密,對銷貨渠道死死保密。陳家造房的錢秦峒私人借了十萬,又從賬上走了五萬,這個數字記錄在冊,黃羽威也知道這筆錢。
陳東死後,賬上走了二十萬,秦峒私人又給了十萬。
秦峒留了一句“前後四十五萬買命錢,給少了。”
黃羽威從就是個心氣很高的人,父親被捕之後就不肯再去學校,直到秦峒出麵把黃羽威調去仙潭區就讀,也就是那一年“黃誌寧”這個名字消失了。
黃羽威痛恨這幫人,因為父親是攬下了很多重責才會有那種結局,是被執行死刑的三人中的一個。
但秦峒提到的“賊二代”隻有黃羽威一人。
涉案人員目前在獄中服刑的還有五人。視頻中的兩個“賊二代”看上去和黃羽威走得近,難不成是另兩個死刑犯的兒子?
猜測占多數,起碼會給屠鵬飛提供一些方向,無頭蒼蠅一樣不知道找到何年何月。
“你看半了,有什麽想法嗎?”田一晨問。
章嘉許把筆記本收納好,“好難啊,原本這應該是他拚命想藏起來的東西才對,這個賬本一麵世他就不怕麻煩?”想起邢鎧曾經的一個詞,殺敵八百自損一千。
無法用正常的思維去想黃羽威,名利雙收了,好好生活不對嗎?
田一晨把秦年寄來的東西放進廚房吊櫃,踮起了腳尖,這是她很擅長的功夫,但依舊夠不著,章嘉許捧著她的腰托起來。
“好癢!你別碰我腰!”
“好好,那我來放。”
田一晨敏捷地翻了個身,跟考拉抱樹一樣抱著章嘉許,“別想了,清清白白就一點事都沒有,黃羽威不找我們那我們也不找他。秦年在部隊我們不要給他添麻煩了。”
章嘉許像抱著一隻大娃娃,確實比之前沉了不少,送她去醫院那次感覺都沒什麽分量。
或許黃羽威是真的喜歡她,甚至不怕把最真實的自己暴露出來。
“我才懶地找他,他就一神經病,咱們都別理他,聽見沒?”
田一晨扯著章嘉許的左耳,“早就發現你打了耳洞,還通不通啊?”
“不知道,”章嘉許隻有一隻耳釘,放在雲岫居的書房了,不像黎岸,每次出席活動戴的都不一樣,“去買兩顆鑽,一顆給你做項鏈一顆給我做耳釘,要不要?”
“那你選個特殊的日子送給我吧。”完田一晨掰著手指頭,“很快了呢。”
“……,”她的生日比大,“好的,你記得提醒我,我怕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