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二三章 不期而遇的美好

  “好，辦一張……年卡。”章嘉許喜歡捆綁很久的卡，雲巔堡就是一年起上不封頂的會員卡。


  “是預付費卡，首充500，然後享受八折優惠和免配送費，用完再充就好了。”


  章嘉許按照老板的指示注冊好了卡，而田一晨生喜歡植物，手指在花間徘徊，可能她更喜歡上門挑選的感覺，“老板，你這有連鎖的店嗎？”


  “有的，S大附近有一家，S大女生多，生意比這裏好。”


  章嘉許轉了一圈邏輯，女生多，男生買花的用處多，這樣為情侶開的花店看著就很溫暖，比醫院附近的漂亮多了，田一晨看見了櫥櫃裏的永生花，一朵紅玫瑰裝在一個方形玻璃盒裏，裏麵還有一隻粉色獨角獸，底座下麵加羚池，可轉動。


  “那個多少錢？”


  “888，限量的。”


  田一晨聽見老板回答章嘉許的這個答案後立刻縮回了眼，這得上兩課才能買，每次這麽一比較，吃碗麵都得想著要不要加澆頭。


  “買……”章嘉許指著永生花。


  “不要，不實用。”田一晨捧著滿星，眼睛不瞎轉了。


  “買，我喜歡。”章嘉許甩著手裏黑色的信用卡，“能成為盒子裏的永生花，這朵花一定的花叢裏的佼佼者，不是凡品。”


  花朵碩大，嬌豔欲滴，還有夜燈功能。


  “還有個贈品，是個鑰匙扣，給您一塊兒包起來，您稍等。”


  鑰匙扣也很美，藍色的花朵，圍在羽毛中間，溫暖而充實。田一晨體會到了什麽叫做“總有更甜的甜，更濃鬱的香，更豐富的回味。”


  “這個是什麽單詞，沒見過。”田一晨看著花店禮袋上的一個略長的英文單詞問。


  “serendipity，能遇到奇緣的運氣，不期而遇的美好。”


  田一晨輕輕重複了一遍，淡笑，就像自己遇到他。


  他的背後是漫長的時間，他曾丈量和夕陽距離的並不是長度，而是時間。


  那麽他眼中的那束光，能不能一輩子不隕落，一輩子也是時間的單位。


  書上“世界上好多東西，一定要等到一定的年齡才能看得見，要擁有一定的智慧才能看得見。比如，那些不是雨的雨，那種不是陽光的光明。”


  “嘉許，你低一下頭……”


  章嘉許嘴角揚起，低頭時她抬頭，溫和碰撞。不是serendipity，是destiny。


  田一晨還記得當年那股橘子汽水味，加了跳跳糖的原因是在摩輪裏有暈頭轉向的感覺。


  如果沒有瀕臨過死亡，也許不會覺得格外甘甜，一切也極為太普通。


  但現實也不狗血，因為死神從來沒想過要真的帶走誰。


  買完花瓶和食物，田一晨可以喂一次魚。


  “我人生就這一點點惡趣味，現在都被你知道了，那就十塊錢。”


  兩人霸占了一個魚池，田一晨發現他看著魚的時候格外專注，像是麵對工作，久了才發現是呆住了，魂遊太虛而已，這大概是他放鬆心情的一種方式。


  喂完，田一晨問：“要不要抽空去海洋館？”


  “不要，去那種地方我隻能想到什麽海鮮怎麽吃。”


  “……”


  他確實如此。


  坐上車，田一晨特意匯報了一下黃羽威被蝙蝠俠背摔的事情。


  章嘉許哼哼一笑，“他要找我做生意？”


  “也許隻是借口，”田一晨本來想黃羽威看著不壞，但壞不寫臉上才能體現他學霸的本領吧，“本來還想跟他杠幾句的，被蝙蝠俠這麽一摔我都不好意思了。”


  “你應該關心關心我這孱弱的身體是怎麽對付蝙蝠俠的。”


  “……給你添麻煩了。”


  “強迫我鍛煉身體，隔三岔五找我玩賽跑。”章嘉許故意不提黃羽威，反正過不了多久會見麵，太刻意起反倒顯得氣。隻要田一晨心思篤定，黃羽威根本不能造成威脅。“寒假我送你回家，你不是想帶我回去見叔叔阿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