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七章 撈金魚
在他外婆生日這之前田一晨從來沒覺得章嘉許是個奇葩,除了喝醉的時候有些犯混,但那是酒精的問題,不是人品問題。生的霸道是遺傳他那個霸道總裁般的父親,長相則集父母之所長,智商和自律則是書香門第的基因,這樣綜合素質高人一等的優秀學生自然備受父母好評……但這些都是發生在今之前。
進門之後章嘉許把電蒸鍋隨手放到霖上,把12寸的大蛋糕放到餐桌,然後帶著田一晨開始跟長輩一一問好,真是少長閑集,田一晨緊張地不得了,這一家出來的都是精明強幹的行業精英,覺得話的時候必須要細細琢磨,所以就是最好不話,做一個安靜的女孩,可是章嘉許完全不是這樣,嘴上抹了蜜一樣,的話甜的裙牙。
田一晨還是第一次見到許安東身邊的那個中年女人,是章嘉許的大舅媽,一派“腹有詩書氣自華”的氣質,十分溫婉,章嘉許對他大舅媽:“大舅媽你真的被歲月遺忘了,跟我大舅在一起看著都是老夫少妻了,你怎麽保養的一定要告訴我媽媽,好不好啊。”
許安東正擼起了袖子剝毛豆,不由得瞪了眼自己的寶貝外甥,調侃:“大忙人啊你,不是打架就是住院,還差點上新聞。”
大舅媽用胳膊輕輕碰了下許安東,“別孩子,你看哪次是他的錯,苦倒是吃了不少,人都瘦了,真叫人心疼。”
章嘉許故作可憐,許靖芃用食指點點他的頭:“這家夥就是被家裏的女人慣壞的,由著性子的結果就是活脫脫的章建凱一個。”
田一晨覺得章建凱特別好,絲毫不遜於這一家的英傑,寒暄完後遞上禮盒裝的雪花酥:“這是我媽媽做的雪花酥,章嘉許特別喜歡吃,嗯~~”有些害羞,覺得隻是一些拿不出手的東西,是媽媽非要帶著讓大家嚐一嚐。
還是大舅媽先接的話:“這丫頭就是你們常起的吧,嘉許你還去我們單位演出過呢,我在市殘聯工作,去年的一個文藝匯演你是不是去了啊?”
田一晨點點頭,原來和這個舅媽還有點隱約的聯係。大舅媽剝開了一包,喂到騰不出手的許安東的嘴裏,:“你血糖不太好,咬一口就行了。”然後把剩下的半塊吃了,還讚不絕口,“怎麽做的啊,太好吃了,奶味十足,我就嘉許有福,看這丫頭真討人喜歡。”
田一晨被誇的心裏癢癢,卻十足羨慕這對夫妻,結婚二三十年還一如既往,互看對方時眼神都溫柔了幾分,轉身看了眼章嘉許,進門之後他就沒有安分過,現在不知道在鼓搗什麽奇奇怪怪的東西準備逗妹妹玩。
章嘉許覺得陪這幫紅色基調的政府官員實在無趣,於是把許靖芃的漁具拿了出來,還拿了許若霖的“仙女棒”自製了一個魚竿,又切了幾塊塊肉掛在魚鉤上,左手魚竿和桶右手抱起許若霖,:“哥和姐姐帶你釣魚去。”
釣魚……田一晨汗涔涔。
區裏有個大的金魚池,作為區的景觀亮點,魚池維護的很好,其他朋友都是乖乖花一塊錢問物業買魚飼料,隻有這對兄妹趴在池邊——釣魚。
“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啊,沒撒魚。”田一晨善意規勸著。
章嘉許振振有詞地回應:“從我舅舅就帶我在這邊釣金魚,從來沒人過這樣不好。”
田一晨無奈,這擺明了是不敢惹吧,魚池邊的告示牌明明白白寫著:禁止捕撈金魚,投喂請購專業飼料,違者罰款。
關鍵是這家夥還準備把釣起來的魚往家裏拿,簡直破壞治安管理條例!
“哥哥好厲害,霖霖還要三隻金魚。”
“事一樁,你看我的。”章嘉許從桶裏拿出了一個網兜開始下手撈,把一邊隻能喂魚的朋友差點看哭。
許若霖摟著章嘉許歡呼:“要那個黑的,醜醜的那個。”
“那你把它喊過來,太遠了哥哥撈不到。”
“黑黑快過來,黑黑快過來!”
田一晨打算撥亂反正,跑去買了幾包飼料,:“我們一起來喂魚吧,你看金魚們吃的多開心啊。”
“霖霖你用飼料把黑引過來,然後哥哥幫你抓住它。”
田一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