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三章 後遺症困擾
一直到躺在床上,章嘉許還是被隱隱作痛的頭痛纏繞著,這隻不過是恢複訓練的第一,如果持續被後遺症影響這次比賽就隻能作罷,環境越安靜耳鳴也越來越明顯,要不是運動後有些疲憊,可能直接導致失眠。第二醒來又恢複如常,心態又好了一些,也許昨隻是勞累導致的頭疼和耳鳴,而不是後遺症。
趁著高考得來的長假章嘉許不僅想多加練習也想找馮老板聊聊,爭取在暑假能掙一筆錢,家裏雖然不至於揭不開鍋,但是畫室關後沒有了收入的許萌韻還是時時拋出不少憂心的話題。
比如:我不掙錢,還要花蔣霽明的錢,他爸媽不會嫌棄我吧……
比如:我一沒醫保二沒商保,出點意外怎麽辦?
這一個月來幫許萌韻買了商保,租掉了畫室,還給她出了個“餿主意”:每周固定兩個下午出去找地方喝下午茶,謊稱去做家教。可是這些行為並沒有在根本程度上解決許萌韻的擔憂,目前來章嘉許能想到的就是自己想辦法多掙點,能省的地方再省點。
長假的第一,田一晨皆被安排清理考場,章嘉許隻能獨自去和光,見到馮老板就開門見山了自己的需求,馮老板心裏是拒絕的,“在師傅這兒你什麽都不會有人拒絕,隻是這時間不合適了,暑假的課程已經都排滿了啊,要不這樣,哪個人有事需要請假你就來代課。”
章嘉許糯糯地應了一聲,然後沉浸在音樂裏尋找編舞的靈感,腦袋大多數時間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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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的頭一生意好到炸,田一晨一大早被爸爸媽媽喊到店裏幫忙,好不容易等到所有的前輩們都進了考場才能離開,趕到和光的時候被章嘉許嚇了一跳,他扶著把杆捧著頭,滿頭都汗臉色蒼白,然後在衛生間嘔吐,田一晨使勁地敲著衛生間的門,可是裏麵沒有一點反應,馮老板劈頭蓋臉朝大海罵過去:“他摔過頭你不知道嗎,你怎麽能帶他做這種翻跟頭的動作?!”
大海委屈地辯解:“我就想看看他還能不能後空翻,是他沒問題的啊,誰知道會……”
田一晨隔著門叫他:“嘉許你怎麽了,你把門打開。”
請求了三次,章嘉許才緩緩揚起手敲了敲門,甕聲甕氣得回應了一句:“我沒事……”幾乎是一點點撐著地然後扶著牆才站起來的,站著順了一會兒氣,感覺能走路了才打開門,手捂在胃額位置,“你幹嘛大驚叫的,我就是胃不舒服而已。”
大海強詞:“師傅他不是頭不舒服,是胃!”
馮老板橫眉冷對,走上去攙扶了一下章嘉許,“到底是哪裏不舒服,師傅送你去醫院。”
章嘉許:“沒事,胃不舒服,老毛病了。”
田一晨不停地在捕捉章嘉許的眼神,可是章嘉許都巧妙地躲開了,一開始捧著頭現在捂著胃,田一晨知道他為什麽要極力地掩蓋自己的後遺症。
不參加比賽又有什麽關係,什麽能比得上他的身體更重要?
“你不舒服那麽我們回家吧。”
章嘉許坐在舞蹈室的地上,頭靠強閉著眼:“我不舒服跟你練舞有什麽關係,你練你的我休息一下就好,不許偷懶。”儼然一副嚴師的模樣,田一晨差點把心裏的話爆出來,他要是因為身體原因不能參加比賽,那麽還這麽辛苦練習幹什麽……
撐到吃過午飯章嘉許才感覺好轉了些,而田一晨心神不寧坐立難安正想幹幹脆脆把話出來,卻被章嘉許堵了回去,章嘉許:“我下午要先去給外婆買份禮物,明是她生日。”
“我記著呢,蛋糕我都訂好了。”
“下課你就自己回家吧,明我接你去吃飯。”
章嘉許背上書包頭也不回就走了,田一晨難受地握著拳頭,“你回家要好好休息……”他立定,轉身時帶著笑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