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一章 一把金鑰匙
翌日清晨,章嘉許正式從爺爺手裏接過了所謂的傳家寶——一把鑰匙,還是一把精心打造的純金鑰匙,至於那些真正的寶貝真是一眼也沒見到,老爺子這些東西要等到章嘉許大婚的時候再拿出來。 整個過程極其順利,本以為會正麵剛的當事人連瞄都沒瞄一眼,合上了那個裝鑰匙的紅木錦盒,章建凱似有如釋重負之感,她不該得的東西一分一毫都不能再多給了。佟於芳愛財,經過這麽多年以來的了解,確實不假,她從一個普通工人幹到廠長的位置,才不過花了四年的時間,她的能力有目共睹,但是不好聽的話的全都是她為撩到而不擇手段,還當年的章建良鋃鐺入獄跟她脫不了幹係,周遭的流言是冷的,旁饒眼神卻是燙的,因此再也不曾回過當年的章家宅,那個佟於芳痛恨的章家宅。 老爺子捧著茶壺站在二樓的陽台,年前的色不錯,氣溫升了,陽光也熱烈了,隻有那隻叫卡布奇諾的貓離不開特地為它準備的取暖器,章嘉許生拉硬拽地把它從窩裏抱出來,毛茸茸的家夥真是膘肥體壯。 “你還住得慣嗎?” “還行吧,您呢?” 爺爺的回答有些叫人無奈,“我這歲數了,沒什麽習慣不習慣,到了兒子了算的時候了,少添麻煩就校古稀出頭,還算耳聰目明,口齒和思路皆清楚,四肢康健,就是內髒的分布越來越清楚了。” 章嘉許隻是聽著,一隻肥貓掙脫出懷抱,幸好是灰白色的毛衣,否則這卡布奇諾身上掉下來的毛真是叫人頭疼。“這貓的毛掉這麽猛啊,洗不洗澡啊?” 佟嘉鸞突然從身後冒出來,:“貓不愛洗澡,這次是你來之前剛去寵物店洗的。”卡布奇諾和佟嘉鸞格外親,總是粘著,“你每次來都欺負它,它怕你呢。” “怕我?我還不喜歡它呢,爺爺我一會兒要去廟會,別等我吃午飯了,也有可能要吃了晚飯再回來。” 老爺子含著笑問:“是跟我那徒弟嗎?” 章嘉許默默一笑,佟嘉鸞便了然於心了,可是他昨才的不喜歡那邊的熱鬧。 已經是廟會的最後一,明就是除夕,依舊格外熱鬧,似有摩肩接踵的陣仗。清溪的新年廟會每年都辦,不知道多少年了,反正記事至今就沒斷過,匯集了五湖四海的美食,滿足了這座城裏對年俗格外認真的態度,也滿足了大家對年貨的挑剔,作為政府扶持的項目,近些年還似有越做越大的趨勢,早在開集的時候CCTV就已經來了,一拍就是三,聽要在春節聯歡晚會前的一檔蕉一年又一年》的節目裏播出。 因救災及時,受過雪災的清溪好像幾乎沒有被影響,瑞雪兆豐年,春節前後又都是陽光燦爛的好氣,人人都是喜氣洋洋的樣子,區裏都掛滿了紅燈籠,這些燈籠還等著迎元宵,春暉公園的景色更勝,巨大的十二生肖燈籠已經架上了,隻待明晚開燈。 田一晨大病初愈就念叨著要去廟會玩,這會兒已經整裝待發了,連日來被媽媽清粥菜這麽喂著,見到外麵花花世界的肉跟狼見了羊羔一樣,眼裏都是殺氣,簡直把章嘉許當成不存在一樣,甩著脫韁的身板直往人群裏紮,手都牽不住,直到被人狠狠地撞了一下,要不是章嘉許在後麵捧著,田一晨肯定就倒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