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五章 時光機
眾人笑翻,章嘉許歎了口氣,這特麽是上派來的逗比嗎?
難怪當時的安念那樣一言難盡,這種家夥還是備胎?
這特麽就是個正方形的,裝車上怎麽會轉得起來?
“他的話都讓你了,那你就一個人上外麵站著去吧,冷把大衣穿上,感冒了我是不會負責的。請注意你們這段時間的表現,家長會的時候我要做總結的。”
秦年悶聲冷笑,門踹地哐哐作響,站在門外也不安分,靠著牆抖腿。章嘉許趁換水的時候看了他一眼,深度懷疑這家夥有多動症,怎麽都停不下來的樣子。
終於是把黑板都擦幹淨了,章嘉許回到座位上問了一句:“你畫什麽?”田一晨正在奮力補寫作業,差了很多很多,“算了,你寫作業吧,班裏還有誰畫畫比較好?”
“梁素潔,下課我跟她一下,她挺內向的。”
“第三列第二排……我自己跟她吧。”然後又把自己的作業本和筆記都遞給了她,“自己對一下答案,不懂再問我。”
交流極為聲,田一晨每次回頭看他都覺得跟做夢一樣,六年級之後就再也沒在一個教室上過課了,翻開他的練習冊,從來隻寫答案的他這幾以來的作業卻連第二種方法都寫上去了,筆記本是新的,記錄的都是期中考試的錯題,原題、答案,甚至還有延伸……章嘉許時候就特別聰明,別人還在背聲母韻母的時候他已經在學音標了,學《靜夜思》的時候他就已經會背《將進酒》了,因為學習時間特別緊張,他幾乎不浪費時間在自己已經會做的題目上,能有一個答案就已經代表他認真想過了。
這麽精細的筆記和解題步驟,田一晨不禁感動了一下。
對於“回憶”這個話題,章嘉許覺得自己的童年如果從二年級開始算的話,還是有很多美好回憶的,和田一晨一塊兒集齊的那一套水滸英雄卡還在呢,漫畫書也都好好地保存著。想了一會兒之後開始在A4紙上開始打底稿,先是在中間畫了個水冰月的背影,舉著剪刀手,然後是機器貓和大雄、皮卡丘和智、柯南和毛利蘭……個人覺得畫麵足以代替文字的力量。
梁素潔是個家住得遠卻不住校的學生,寧可坐一時的公交也要回家,所以一向不留堂,一口就拒絕了章嘉許畫板報的請求。放學後的教室裏就隻剩章嘉許和田一晨,其他人不是回家就是去食堂吃飯了,空蕩蕩的教室還蠻自在的,章嘉許跨上課桌畫圖,先畫的的哆啦A夢,邊上是一個咬著記憶麵包的大雄。
田一晨幫他準備著可能需要的工具,看了眼草圖:“我時候特別佩服你,記性太好了,我就不行啦,想著考試的時候有記憶麵包這種東西。”
章嘉許蹲下來,看著田一晨:“你有空想這種東西還不如乖乖背書呢。把抹布遞給我。”
田一晨吐吐舌頭,這人一點也經不起誇獎,“我就是願意想啊,想著就開心,不行嗎?要是真的有哆啦A夢這種機器人就好了,章嘉許你要是有個哆啦A夢,會做什麽啊?”
章嘉許從桌上跳了下來,已經畫完了上麵的部分,想了想:“我會把它藏起來,假裝我本來就那麽厲害的樣子,當然我一定會告訴你的。那你呢,會做什麽?”
田一晨擺出一副慷慨大方的女俠姿態:“那我就送給你吧——”,日光燈下她的修長的睫毛黑而濃密,大眼漆黑透亮,映著淡淡的光影,如果真的有哆啦A夢,有一個和大雄同樣的問題——很多很多年以後,是不是還和靜香在一起。
迫切想解開,甚至想坐時光機去未來看一眼,章嘉許看著她眼裏的自己,真想從口袋裏掏出個時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