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玩
咫尺天涯四十四節 不怕
每個清晨，都是一次變革的開始。每一縷陽光，都讓我摸爬滾打久久不願起床。為了克服內心對美好生活的彷徨，手機定時一曲“不怕不怕”，才能平息我惴惴不安的情感。
“看見太陽，俺不怕不怕啦，俺神經比較大，不怕不怕不怕啦……”伸個懶腰，“你神經這麽大，是不是要去檢查一下？”錢朵朵在新的一天第一句話就是吆喝。
許久沒有細品午餐的盛宴，一種久違的平靜，不用左思右想的放鬆心情。“計劃在養老院安裝五台空氣清新機，你有安排下去吧？”我問起錢朵朵。“有是有，但什麽時候我成你下屬了？”“我完全沒這個意思，口誤，口誤成麽？”她總是這麽敏感，難道女人都這樣？
“沒事！要不這樣吧，下回您做主導，俺聽您的，成麽？”錢朵朵淡定的說出，但我卻惶恐的聽著。“您這不是故意刁難學生嘛？俺現在正是跟您學本領的時候。”錢朵朵儒雅地放下咖啡杯，“既然尊我為師，那我的想法你又不聽了是不是？”瞬間即領略文醜是怎麽被關羽所斬殺，便是哢嚓一下！
“你不是想學有所成後，可以回去幫布德稻嗎？”錢朵朵認認真真地問道。“這個當然是，不過我不知道該怎麽下手！”快人快語，直言不諱。“聽說是父子之戰？”“是的！”“為什麽？”“聽‘沒人性’說，在‘不道德’5歲那年，他在夢中驚醒，看著他爸打了他媽，之後他爸就沒回過家了！讓人想不明白的地方是，他爸和他媽也沒辦離婚，就一直那麽耗著。”我惋惜著 。
“不用說也了解，‘家外家’肯定是因素之一吧。”“這個是沒錯,‘不道德’還小的時候多次看到他爸在外頭嚐鮮!”“你還真會玩文字，‘嚐鮮’？你以為是上街吃飯呢？還為了不影響仕途，耗著女人的終身幸福，他爹還是人嘛！”錢朵朵惱火中燒。
“我們都為‘不道德’感到氣憤。但是畢竟是倆父子，誰垮台都難收場，不是麽？”“那我這孤兒院長大的還真沒有這些概念！我不認為血緣就是一切，真誠才是親人間的體現。那些把孩子養大了，孩子卻不要爹娘的；那些不要孩子，老了又想要認親的；那些隻想收割，又不願付出的；統統都是社會的蛀蟲，不僅不值得可憐，反而應該嚴懲！”錢朵朵越發帶勁。
“你先別激動嘛，又是你教我不要將情緒放在臉上，做到笑非笑，怒非怒，哭非哭。”“呦，你學徒還教回師父了是吧？”錢朵朵又拽起來。“反正我不管那麽多，下一站將是本回慈善之旅的終點站。能學到多少是多少，反正你學沒學成，我也要主動迎戰，給布德稻出頭!”高手隻要一開口，氣勢激、情就是有。
“對了，也給我說說梅仁新！”錢朵朵氣勢如虹。“怎麽了？看他一表人才，年青有為，你就尼姑思凡，不分雌雄了是吧！”“你……”看她憋屈俺就樂，這是為什麽呢嗬？
“還真沒聽說他的家境情況，他自己也沒有提及，說不定也是孤兒院出身呢！他自己沒說，我當然也就不好過問了，畢竟是隱私嘛。”“你們什麽時候認識的?”“高中校友呀，怎麽了？”錢朵朵沉思了一會，“他一直獨立居住？”“當然少不了女性朋友了，你就甭想了呃！”今日老百姓，真呀真高興。
“那你要防著他點！”“嗯？”我呆滯的眼神。“一個完全不知道是什麽來曆的人，在你身邊這麽多年，你就一點都沒察覺有什麽企圖？”錢朵朵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你都講哪去了？那是我哥們！這次的長者保險也是全靠他引領團隊的成果。我始終不變的信念就是，會用心善待老人的壞蛋，壞不到哪去！”“你這一根筋的木瓜腦子，什麽時候能懂表裏不一這個詞？”錢朵朵看我不可救藥。“你這十進製的編程機器，哪天才懂兄弟同心不隻是個詞？”這是不可原諒的罪！
“那再說說你自己，我的過往你都知道的差不多了！”錢朵朵沒好臉色。“都相處大半年了，還沒看清我這人？” 我打趣說道。“還沒完全看清！你看似正直，又暗含三分邪氣；看似淩然大義，卻又置人於死地……”“而後重生！”再讓她說下去，準沒好話。
“我的過往，‘小不點’應該有和你說過一些吧。一個輕狂的楞頭青，全然不知自己有個女兒……”我頓了頓，“如果要說出來，那我將成為新時代的知名作家，《愛的福音》的作者！”她竟然靜靜地聽著我陳述，沒有打斷的意思。
我看著杯中的自己，“莫非她是想考驗我關係的處理？”我不懷好意的盯著她，“想什麽呢？”“有什麽想的。如你所願，尼姑思凡唄！”錢朵朵侃侃道來。
“嗯？”我驚愕的表情。“剛剛你不是說我嘛，所以我就順便想了一下。要找也要找一個比我弱的，這樣我才有絕對的發言權，和絕對的自主性。”“能有幾個比你還強的呀！”我一時沒管住嘴巴。“那倒是，呦嗬嗬……所以我的選擇麵太寬廣了，可以跨越太平洋！”看她得意忘形的糗態，我怎麽好意思再說‘就算他比你聰明，也一定打不過你’這句話。
咫尺天涯四十五節 玩
“錢（前）師父！”我支支吾吾，“還沒死呢！幹嘛？”錢朵朵真是有點神經質，動不動就吼人。莫非更年期的趨勢年輕化了？或者是叛逆期出現了老齡化？
“本來還想說邀請你去酒吧放鬆一下，感激你一路以來的提點。但是你老對我大吼大叫的，我打消這念頭了。你雖然為集團運營師，位極人臣，但是你的年紀就是你的硬傷，我總不信都是二十五六的人，能有多大差距！”我默默籌劃時，奸淫地笑出了聲。
“耶，耶，耶，注意口水，注意形象！”錢朵朵極其厭惡地感覺，“邋邋遢遢的，肯定又不知道意淫什麽低三下四的東西。”“嘻嘻嘻嘻，你還真說對咯！”我的頭忽然伸到她的額頭前麵，四眼對上，“耍流氓是吧？”錢朵朵欲發神功，“進進出出這麽多人，還是不要動粗呃，形象多重要呀，是吧？”我的眼色讓她恨之入骨。
“那我，可以請你把項上人頭縮回去麽？”錢朵朵手握咖啡杯，我正準備進一步挑逗她。霎時咖啡杯直接裂開兩半。“唉呀！這的咖啡杯也太脆了，硬度這麽差，我還沒出力呢！”錢朵朵一副詫異的表情，喃喃自語，“還是人的胳膊抓起來更有感覺，呦嗬嗬……”
我下意識裏，立即退了回來，根本沒有時間膽怯！“朵朵師父，我也沒有什麽特別的事，就是想說一路以來都沒認真休息過，不如放假兩天吧，我們好好體驗下異鄉帶來的新鮮感，和體恤更直接的民情！”
錢朵朵不緊不慢地，用餐巾擦拭右手指尖，“麻煩再給我一杯咖啡！這個杯子無故裂開了。”“對不起，我立即為您更換。”我看著服務生撚起兩個半杯，裂得恰到好處，斷痕如刀切豆腐一樣工整。
“是不是有什麽陰謀？想我往坑裏跳，然後不僅不拉我起來，還做圍觀的群眾，對我指指點點，吆喝吆喝，幸災樂禍，落井下石？”錢朵朵陰冷的神色，“哪有這回事！尊師重道，是我等良心人仕的代名詞。”我滿心歡喜。“可惜你姓吳，我不能相信你！”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俺明天去市裏體恤民情！”拿我的姓氏開玩笑，算什麽好鳥。“成吧，陪你玩玩！”我就知道她一定會上鉤，她最致命的缺點就是過分自信！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為了能讓她出糗，我可是下了血本。金額雖然不多，但是對於我一個沒有正式工作的人，花一塊，那一塊就成烈士！
在網上搜索明天要派上用場的禮服，道具等等，務求更真實，更自然。
“小吳子，你心情不錯呃！”“呃，明天能跟老佛爺出去逛逛，是小吳子最高興的事！”豬都是先養肥了再宰的，供著先唄。
“那明天有什麽具體安排嗎？準備事項呢？”錢朵朵旁敲側擊，她礙於麵子，又不好直接問。“小吳子就想讓老佛爺有個快樂難忘的旅途，現在知道就失去驚喜了喲！”你越想知道，我越讓你撓，癢癢吧？癢癢吧？
“朵朵師父，您竟然答應要參加我的活動，那您一定是無論遇到什麽困難，都一定是排除萬難；無論遇到什麽麻煩，都一定是力挽狂瀾；無論……”我正說在興頭上，錢朵朵一盆冷水從頭蓋下，“你，到底想說什麽？”“給您個思想準備唄！您不也說我有三分邪氣，置人於死地嘛。那明天咱們重生一回？”不拿點吃人奶的力出來，你還真以為我喝牛奶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