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本領
咫尺天涯第七節 牛人
萬幸，能夠準時登機！因為退票是很麻煩的事，還是隻退一半。
進入機艙，清一色的空姐，讓我有點真空的感覺，不愧是殺人不用刀的人間胸器！“咳咳！”錢朵朵幹咳兩聲，將我遊離的神韻拉了回來，我對她不懷好意地微笑。
“身邊有我這樣的國色天香，還蠢蠢欲動，小心遭天遣！”她輕輕拍了拍肩頭，緩緩坐下，翹起小腿。“天香雖國色，隻瞞過路客！”我的眼睛盯著往來的空姐。“吳下屬，作為上級，我命令你正常一點，別像公狗一樣！”我特意把舌頭伸出來，兩手作狗狀，“男人都是狗，就愛吃肉肉！”
身經百戰的空姐看到這般場景，都忍不住咧嘴一笑，“您不就是吳良知，吳主持嗎？”我昂起頭，“是的，我是！請問有什麽事嗎？”“我隻是想問下現在《談吐良知》這節目是不做了嗎？我一直在等待。”“怎麽說呢，我應該是做不下去了，現在的人沒幾個談良知，都是吐良知的居多。不過節目組應該另有安排吧，我已經沒在電視台工作了，所以具體的也不太清楚，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她聽完，黯然離去。
“送上門的就這樣讓她走掉？”錢朵朵的眼神充滿敵意。“喂，貓不是什麽魚都吃！何況有你在這，我做點什麽好人好事，還不都給你捅出去！”“算你還不笨，行為檢點點，一旦上報到主席那，她會引疚辭職的！”她的眼睛老圓老圓，一臉邪氣。
“對了，你知道我的行程安排嗎？你的錢要是不夠，到時有卡都沒用，不是山區就是貧困縣。”我好好的恐嚇一下她。“幼稚，隻有低等動物才會出門就得帶錢，要不就活不下去。你看貓貓狗狗帶過錢嗎？”她不屑的反問我。“嗯——好像沒有！”“什麽好像，就是沒有！它們餓死了嗎？”“嗯——好像也沒有！”“就是吖，更別說獅子老虎了。所以你這種身殘力缺的隻能靠錢吃飯！”
咫尺天涯第八節 本領
在墜機的陰霾下，我足足恐懼了幾個小時！別人都說飛機是現時世界上最安全的交通工具，而我從來嗤之以鼻，哪次出事不是一死就滅一村人？唯一讓我欣慰的是，在不幸中的人都知道自己必死，不必去恐懼自己是否會死！
（鈴聲）“抓不住愛情的我
總是眼睜睜的看她溜走
世界上幸福的人到處有
為什麽不能算我一個”
“鄭總，啥事？”我接上，“旅途順利吧？”話筒傳來爽朗的音色，“我總算知道你為什麽給我電話，而不是給她。你是知道我會出事的是吧？”“嘎嘎嘎，女人總有柔情的一麵，你隻要善於發現！”“行了行了，我隻知道女人總隱藏著別麵的陰險，讓男人上當受騙！”“好啦，良知哥哥（嗲，骨酸），需要幫忙讓朵朵直接聯係那邊的子公司，他們都認識朵朵。”“總算有句人話！我們去開餐了，下次聊。”
電話掛斷，心情還不錯，接著飆歌：
“愛要越挫越勇
愛要堅定去做
每一個單身的人得看透
想愛就別怕傷痛”
“停停停停停！Shop！”錢朵朵堅定的目光，“什麽垃圾流氓歌曲，難道愛就必須去做？不做就不是愛？”“我！”欲語還休，麵對這個非正常性趣的稀世動物，我選擇了沉默。
話風一轉，“你在機上說得那麽響當當，不如今晚你請我來頓免費的晚餐？”我賤賤地斜起嘴角。“行吧！”她爽快地答應。“喂喂，不能吃飽就跑，或者下了飯館就下犯館吖！”“你這個男人還真怕死！不說別的，以姑姑的相貌，別說出什麽妙計，請我吃飯的公子哥不也排到市中心嗎？”說得非常輕挑，“還真當自個小龍女了！”她正要拍我，“形象，形象！”她的手才順勢整理衣領。
“那我們直接去吃啃得起吧！”我歡快地建議。“幼稚！我們千裏迢迢來這是為了吃垃圾食品的？”她側目相望，“不是不是，那督導員有什麽看法？當領導的總不能讓下屬過分饑餓吧！”我忍，你要不能帶我搓一頓，看我怎麽收拾你。
“快了，公司正派人開輛車來！我們去A出口等著。”我屁顛屁顛地跟在後邊，沒辦法，路癡。
我想，以她這樣的身份和脾氣，怎麽也該來部蘭博，法拉利也行，起碼坐上去我也長臉。
車燈慢慢熄滅，頓時無語！我張開雙臂蓋在車上，淚從心頭起，恨由膽邊生，“這都啥玩意，再差也不能是兩座的啊，還畫個奔馳的符號，有意思嗎？有意思嗎？車身總長不過一米五，我腿都得晾車外。”“少廢話，上車！”錢朵朵接過車，勾搭我上去，直接飛奔出機場。我從倒後鏡看到開車過來的是個美女，哎呀，浪費了！
“車子雖小，五髒俱全！你又說要去什麽貧困地區，要是開大卡車去，都知道你去派錢，誰不喊窮，而且最真實的一麵你根本不知道！”錢朵朵平淡的講述。“對不起，我沒有顧慮到這些！”“慈善不是麵子工程，是要幫到最需要幫助的人，如果沒做好，最對不起的是那些把真金白銀捐贈出來的善人！”
車來到郊區的一家小餐館，麵積也就一百平方，桌無虛席，“管老板，飯館生意紅火咯！”錢朵朵很禮貌的向他伸出友誼的右手，兩人緊緊握著。“要不是有您的指引，今天可能還是寥寥無幾。來，裏邊房裏坐！”
我們都坐下，飯館老板直接招待，沒敢怠慢，“鄭小姐這會沒來？”“嗯，她忙著呢！”“這位還沒介紹，您男朋友吧？”這人也就四十來歲，啥眼神嘛，看錢朵朵怎麽發飆收拾你！“還是老板眼光利，”她突然挽著我胳膊，“還般配吧？”我嘴角很不自然的往反方向位移。“般配，般配極了！年輕就是好。”
錢朵朵真會演，花如蜜的笑臉，還好我知道這都是幻覺！“你們先坐坐，我去叮囑上菜。”“管老板，您看，我把男朋友都帶來了，這頓飯就當給我祝賀吧！”一副人、獸無害的模樣，“行！行！我都說了，以後你們來這吃飯都不花錢，能來就是讓我長臉。”“還是您好！”他轉身出去。
“行了行了，放手！”我把她手推掉，“到頭來就這點本事，蹭飯！”“你怎麽不問問我給他出了什麽點子？”“好，你說。”“看到門外那個牌子麽？”“一直餓著，沒在意！”“就你這點觀察力，很難想象你以前是做策劃的！”“你說吧，我餓得聽不進批評！”
“營業時間，美味盡享！”她一臉神氣。“這不廢話嘛，飯館沒東西吃，來喝水呀！”沒給她好臉。“聽著，上次我們來的情況。”
“我和小不點來這裏出差，和現在一樣駕車來吃點東西，原本興致勃勃，來嚐嚐他的任丘茄子餅和郭八火燒，可惜都賣完了，我們就隻好選擇點其他充饑。後來我發現有的客人也是來吃點小吃，又消費不多，老板覺得快要休息了，這時做出來完全是白幹，所以推托了。我就建議他采取現在的方式，隻要有人來吃，就給他做！隻要菜單上有的，不計得失，要是他隻要一碗白飯，給他煲一鍋！”“那還不虧死！”我鄙視她。“現在是虧，但是以後就大便宜。現在公司成千上萬的錢去砸廣告，你隻是用一鍋飯就達到個美不勝收的美譽，多廉價吖！你想想，這樣的服務態度傳出去，誰都會來這試試，因為來這裏，餐館不會說‘不’！這個很重要。而且為了客人節省時間，加入訂餐服務，核算客人的行程，一進門就可以上菜，所以他這裏的客人總是飽腹而歸。”
我仔細想了想，好像是這麽回事！老板推門進來，“朵朵你真的太聰明了，這都讓你想到！”我看準時機捏她的臉。“嗬嗬，看來我進來的不是時候！”錢朵朵拍掉我的手，“哪裏哪裏，他這麽大的人還貪玩，讓您見笑了！”“年輕人嘛，就應該享受生活，等到老夫老妻，就隻能在同一個盆子裏洗洗腳丫子。”“那也很溫馨！”我感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