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葬禮
《咫尺天涯》
尋找夢境的海岸
勇敢地出航
舍去昨日的輝煌
迎接光明的獎賞
頓悟人生的平凡
參透本性的肮髒
要去天堂
天堂等著我闖蕩
想要追
卻追不到碩大的夢想
想要飛
卻飛不過水深的海洋
不懂慈悲
實在無能接受些荒唐
他們總是笑我
笑我太過善良
咫尺天涯第一節 葬禮
今天對很多人而言，是喜慶，歡騰的日子。但是在哀樂的熏陶下，在場的所有人都笑不出來！
這一場葬禮，要不是布德稻 和鄭典去打點，還得推脫到假期結束，說什麽迎國慶是喜事，不宜舉辦葬禮。別的都沒心情多說，隻想讓出這主意的人陪葬！
新聞也隻是輕描淡寫，市裏怕上頭怪罪下來，消息給封鎖地此地無銀。大小事務全權交給他們仨！梅仁新提出把葬禮做成慈善活動，成立一個基金會，讓鄭典當會長。對常做慈善的她而言，輕車路熟。我完全沒有心思理會這麽多，美美生前一直都愛幫助別人，成立基金會也是好事，我把那張十萬美金的支票交給了鄭典，這個行長中的團長一過目，就回敬我VIP的崇高目光。支票上沒有落款日期，就是讓我想用的時候能更為方便。鄭典盯著支票上的印章久久不轉眼，勢必曾藤家庭的地位相當顯赫！
我如同身處醫院，坐在美美身旁，雙手緊緊握著冰冷的指尖，全神的望著，眼淚總是不禁下墜，沒有一點聲音，仿佛世界靜止一般。
越來越接近儀式的時間，我拒絕了給美美化濃妝，隻要把血跡弄幹淨就好。水晶棺緩緩合上，我趴在上麵，沉睡的美美，沒有給我一絲的回應，難道她不懂我的傷心？
葬禮本來是最平常不過的事，經梅仁新這麽比劃，把直播權賣給一家電視台，獨家播出。再聯絡好殯儀館方麵，收取舉辦費用！雜七雜八的事，直到後來我也沒能明白，一般都是死者家屬給殯儀館錢，怎麽這會調了過來？梅仁新隻是淡淡的說了句，他們是最大的受益商，給錢是正常！
會堂入口放著個一立方的募捐箱，上麵赫然標著“真美基金會”，下麵還一排小字“有你才美麗——曾美”！
為了給葬禮造勢，布德稻 叫足“二打六”加班一天，旗下所有酒吧舞廳酒樓各自派有人來。另外在‘小不點’老師的功力下，集團內部來了一些會計，核算本次資金的收入。再加上一批學生維持場內場外的次序。人頭黑壓壓一片，波瀾壯闊。數千人排起長龍的陣型，頓時產生事件效果，圍觀者不計其數。每位入堂上香的人都會收到一個紅信封，封麵注明姓名與單位，鈔票當然就放裏麵，沒人知道是多少，大家都不失麵子。
我還是坐在美美旁邊，就像在馬路上一樣，行人來去匆匆。我眼角間，看到陳百萬和李振行還有施恩一同到來。大家都隻是點頭示意。最讓我沒想到的是，那對曾經問路的外國朋友，也來到現場，他們看我淚不成形，緊緊的給我一個擁抱。
趴在水晶棺上，看著美美被推走，送去火化。我出力的嘶喊，捶打……梅仁新和布德稻把我拖到沙發上，看慣生離死別的艾晴，哭得不比我輕，我們的淚水相互打在對方肩上。鄭典的紙巾也是一張接一張，布德稻 、梅仁新從沒看過我哭，見我如此，眼圈也模糊。
那些左青龍右白虎的哥倆，放完信封就回家睡覺，不過帶動了不少民眾前來捐款，名門集團以鄭典為首，一捐就是兩百萬。陳百萬也捐出一個周傑倫（五十萬）。布德稻 雖然沒出麵，但是那些“二打六”哪有錢來這消費，肯定是布德稻 的主意。梅仁新的努力，讓場麵播通全省，市局壓都壓不住。同時明碼標價，讓電視台和殯儀館各捐五百萬的偽善款。
不管捐款出自什麽目的，隻要使用的機構把錢花得其所，那就是真善。
咫尺天涯第二節 愛情
把美美的骨灰盒帶回了家，沒有埋葬。因為這個城市並沒有挽留我的意思，我也沒必要強留。
回到家已經晚上六點多，艾晴從廚房端出七葷八素，我連苦笑都裝不出，“對不起，我真的沒有胃口。”她的招牌動作黯然勾魂手一下搭上我的下巴，“你還有很多事要去忙，不吃飽做不好！”她的淚光閃進我的眼眸。
我緊緊的抱著艾晴，緩緩睡去。夜半，她小心翼翼地起身，我一直眯著眼，借助夜色的掩護，無聲息的潛伏。
她在桌上放了一封信，轉過身，在我的額頭深深一吻。這樣的溫度傳遞給我的信息除了不舍，我感覺不到還有什麽雜質。
大門輕輕合上，我立馬彈起來，開了燈，撕開信：“良知，還記得美美第一天加入我們的生活嗎？那時我就等著你的實話，而你卻一直裝瘋賣傻。我不是傻瓜，隻是選擇了等待。我可以感受到你的愛，但我感受不到你的責任心。這次的離去，是我的追求，你也不必挽留。”
我把信疊好，裝回信封，“一定是發夢，不必在意！嗬嗬……”
床上輾轉反側，回憶如風，一身寒顫。
“我叫曾美，今年五歲。
你，你不就是我的爸爸嗎？
哥哥買的當然喜歡！
不是多個人多份力嘛，我隻想給你些建議。
誰這麽晚回來不是有事，哪得看是什麽事？
別人帶小孩去交學費，他帶我去砸場子！
自己的路要自己走。要多幫助弱勢的人！”
我無法繼續裝睡，一切都那麽真實。漸漸清醒過來：
原來愛情經不得謊言
可以苦不堪言
但是不可以亂語胡言
“我們有找不到原因又奇妙的默契
你眼裏也有同樣藏不住的孩子氣
轉幾千公裏才到這目的地
沿路的美麗
都是因為你
這是不是愛情
像一場舊電影
微笑或沉默都是美好的事情
你是不是愛情
或隻是陪著我旅行
同看過這一路風景 ——是不是愛情”
咫尺天涯第三節 買醉
才淩晨兩點多，她一個人能去哪？我搖了搖頭。就算是怕離別的情景，也沒必要選擇這樣的方式吧。
穿上鞋子，奪門而去！
不知道自己裝睡了多久，所以我也不必去尋覓，那黯然離去的愛情。
向來不太喜歡酒吧的味，那種摻雜，三教九流，不過我決定要去買醉。
“是你當初說三百
三百就三百
天亮一覺睡醒來
說錢忘了帶……”
“請給我一杯酒，要醉得快的！”我把百元鈔票放桌上。看著她把五顏六色的液體往一個杯裏倒，左搖搖，右搖搖，不冒氣，不冒泡，送到我眼前。毫無保留，一飲而盡。瞬間，彩虹出現，七仙女墜落人間！
我沿著景象走過去，一位坐在牆角的美女自飲自足，“美女，可以請我喝一杯嗎？”半副醉貓相，一屁股坐下。她掃了我一眼，“酒我還有點，自己倒！不要打擾到我就好。”她不屑地笑。我直接整瓶對著嘴喝，“靠，把姑奶奶的人頭馬這樣搞，快還我！”她伸手過來搶，我右手單擋，防禦奏效……估計流到地上的遠遠多於我喝下的，這就叫瀟灑！拿錢來撒。“小姐，五千塊買你的酒，包括你！”突如其來的話語，她的眼直冒金星，“你捏捏個胸呀！喝姐的酒還口出狂言。”我不急不慢從口袋裏摸出兩疊現金，“我很認真！”她笑，不屑一顧的笑。“好，看你出得起多少？”“像菜市場砍價的話，有失\/身份，隻要你答應，桌上的都是你的！”我輕蔑的言詞，“呦呦呦，紙是不少，在我眼裏卻說不上是錢！”
與其說我們是在砍價，不如當成是一對寂寞的人對都市心態的詮釋。
音響一樣震耳，舞池人數渺渺，圍著我們看好戲。從我身後一隻手勾到肩膀上，“老板這麽闊，不如就我來吧，我隻要一百！”嗲得我全身發抖，轉眼看著她，嘴角上揚，“便宜沒好貨，除非你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