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王氏驚慌
王氏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看似對於馬上就要發生的事情根本就不關心，實則心內驚恐萬分，她不傻，看到了門外站著的那一隊兵士的時候，她就已經明白自己估算錯了，輔國公這是真的惱了，已經完全不會再去顧及自己的臉麵問題了。
大管家不動聲色的瞥了一眼王氏，嘴角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淺笑。
“近日奉國公爺的命令，對府中所有仆從進行了一次全麵的調查，其中還動用了皇家暗衛，調查的結果真可謂聳人聽聞！”
王氏猛的睜大了眼睛看向輔國公，雙手死死的抓住自己的衣裙才避免了她沒有驚呼出聲？皇家暗衛！王氏萬萬沒有想到輔國公竟然會如此決絕，連皇家暗衛都能從隆武帝手中討來，大管家話中的意思已經十分的明確了，皇家暗衛出馬，還有什麽調查不出來的？他們調查的結果也是不容質疑的。
“國公爺這是想要幹什麽？怎麽好好的如此興師動眾了？”
輔國公看都不看王氏一眼，他此刻已經不想再看到王氏那張令人厭惡的麵龐了。他端起茶碗寬了兩下茶，輕抿了兩口之後對大管家道：“怎麽停下不了，繼續！”
“是！主子！”
大管家唇角的譏笑更深了，讓王氏看的十分的刺眼，她憤恨的別看臉去，心中暗暗思慮著下麵要如何的應對。
“各位主子，經過了一番縝密的調查之後，咱們輔國公府內一共查處了一百四十六名仆從有不同程度的背主行為。其中有近一百二十人是內院的人，十二名是世子爺和兩位少爺在外院書房的人，剩下的都分部在外院的其他地方做事！這一百四十六名背主的仆從之中有有一百一十三人是王家通過各種渠道送入輔國公府的人，另有其他府上送進來的探子二十六名，剩下的七名是曾經背外人收買把輔國公府中的消息透露給外饒。”
“胡襖！你有什麽證據證明那一百一十三人都是王家送進來的人？”王氏用力一拍椅子的扶手站起來對著大管家怒目而視！
大管家給他身邊的一個廝使了個眼色，然後那廝就從把手中捧著的紅木托盤往前送了一下，大管家從紅木托盤上那一大堆的書冊中拿隨意拿起了一本，然後翻開來朗聲讀了起來。
“攬月居婢女珍兒，原名媚娘祖籍桐鄉，六歲時被買入揚州快活林，在快活林八年，教養媽媽名秋彤……隆武二十三年，珍兒被王家外院大管事王成相中買下並帶入京城，後為其在府衙辦理假戶籍，經由城東牙行的手送入輔國公府，沒有賣身銀子也，府中也未有她的賣身契！珠兒，原名……”
王氏閉著眼睛，內心驚懼萬分，她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兒，珍兒和珠兒是個什麽身份來曆她是最清楚不過的了。當初還是她讓王家給找來兩個揚州瘦馬，就是想要利用他們拴住長子的心，怕雲婧嫁入輔國公府之後，曲致遠本就不與她親近，被雲婧一挑唆，就與她更加的疏遠了！而實際上，她的顧慮並沒有錯，但是並非是因為雲婧之故，而是因為曲致遠對王氏公然給自己身邊塞人而令他們母子離心的！
輔國公抬了抬手，大管家就停了下來，恭敬的彎腰一禮之後，把手中的書冊合上轉手放回了廝手中的紅木托盤之上。
“母親！兒子有一事不明，還輕母親為兒子解惑！”曲致遠起身對著王氏行禮問道。
王氏緩緩的睜開了雙眼，目光中帶著許多複雜的情緒，她想要張口懇求兒子給自己這個做母親的留一絲顏麵，可惜她還未張口，曲致遠的問題就已經拋出。
“請問母親，揚州快活林是個什麽地方？珍兒和珠兒她們在快活林又是什麽身份？王家為何會不遠千裏跑去揚州買來這兩個人，費勁心思的把人送入輔國公府，還沒有府中一文錢？”
王氏聽了曲致遠的提問之後，張著口卻什麽話也不出來，她要如何回答？那兩個人是她這個母親專門讓王家去揚州為他這個兒子精心挑選出來的瘦馬？
“夫人，兒子在問你話呢？為什麽不回答？”輔國公瞥了一眼王氏沉聲問道。
王氏不知道改如何應答，就算是她想要為自己開脫也是不行的，誰讓她當初為了省銀子沒有給娘家買饒銀子，珍兒和珠兒的賣身契如今還在王家人手裏呢？！她不知情，接下來的話要怎麽圓？
“大管家，把你調查的所有信息都一，也讓大家都心裏明白，不然大家會誤會王家好意給我們府中送婢女，而我們卻不承情的！”
“是！主子！世子爺，這快活林是揚州城有名專門調教瘦馬的場所，珍兒和珠兒就是其中被調教好的瘦馬！”
曲致遠冷笑一聲看向王氏道：“母親！您就是要給兒子身邊塞人好歹也挑些清白的，把兩個瘦馬送到兒子身邊是什麽意思？是想要讓這兩個賤人掏空了兒子的身體，好讓兒子早日歸西嗎？還好兒子一向潔身自愛，不曾碰過那兩個賤人，不然……母親，您可曾為兒子考慮過半分？”
“她不曾考慮過！她所考慮的隻是王家的得失！”輔國公怒聲接話道！
“國公爺！妾身好歹也是致遠他們的母親！您就非得在孩子們的麵前讓我沒臉嗎？”
“你如今記得你是他們的母親了？在你把那兩個瘦馬塞給致遠的時候，可曾想過致遠是你的親生兒子！”
“我……妾身當然想過！妾身交代過她們……”
“夫人！”張麽麽此時突然出聲製止了王氏的話。
張麽麽的這一聲，也讓王氏從驚慌失措之中驚醒了過來，她眼珠子一轉，掩麵痛哭了起來。
“放肆！你是個什麽東西，主子話，有你插言的份兒嗎？來人，給本國公掌她的嘴！”
“國公爺！”王氏驚懼的看向輔國公，輔國公把臉撇向一邊不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