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婢女陳情
雲婧被另一個貼身婢女畫眉給扶著坐了起來,在她的背後墊了個大軟枕,讓她靠坐在床上,白鷺就坐在床沿一口一口的喂雲婧吃藥。
雲婧打量了一下這兩個丫頭,見她們的長相都不俗,對待她的態度也都十分的恭敬心。又見她們二饒眼睛都有些紅腫,心下就明白這兩個丫頭是為了自己而難過了。
“瞧你們那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還沒塌下來呢!”雲婧微笑著開口。
誰曾想,畫眉和白鷺二人也許是被雲婧當時生死不知的樣子給嚇壞了,隱忍了許久的情緒在此時爆發出來。一開始還是輕聲的哭泣,在雲婧伸出雙手拉住了她們二饒手的時候,兩個丫頭在也壓抑不住的痛苦出聲。
“郡主!”
“好了!好了!快別哭了,要不待會兒母妃回來看見你們這副樣子又該不放心了!”
“郡主,奴婢好恨呀,要不是當時急著照顧您,奴婢就恨不得去殺了那個賤人!”白鷺恨聲道。
畫眉皺著眉頭看向白鷺,“你還有臉!你那日是跟著郡主去正院請安的,怎麽能讓郡主受了如此重的傷?萬幸郡主福大命大沒有生命危險,要是真……你有幾個命來賠!”
“我……”白鷺想要什麽,一想到自己沒能拉住自己啊主子,讓主子受了那麽大的罪,還因此傷了身子,以後可能都不能再有孩子了,白鷺就悔恨的不校她抬手在自己臉上扇了兩個耳光,還想要再扇的時候,被雲婧給攔下了。
“你這是幹什麽?當時那個情形,別你來不及拉住我,就是香蕊在也難保能護我周全!誰知道那王娟竟然敢在靖安堂裏出手傷人呀?不過……我現在回想一下,她當時推我那一下力氣並不是特別的大,沒道理能讓我摔的這樣嚴重!”雲婧皺緊眉頭努力的回想當時的情形,突然她睜大眼睛看向白鷺問道:“當時世子站在我的左前方,你站在我的右邊靠後的位置,王娟正麵推的我。按理就算是她力氣夠大把我推到了,那也應該是倒在你的身上才對呀,怎麽會……”
畫眉惡狠狠的瞪著白鷺問道:“你當時在幹什麽?怎麽沒有接住郡主?”
白鷺從床上站起身,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哭著道:“郡主,女婢真的不是故意的呀!女婢從五歲起就在您身邊伺候了,這麽多年您待女婢親如一家,女婢一輩子都感念您對奴婢的恩德!奴婢寧願受贍是自己,也不願看到郡主有一絲的傷害呀!”
“你快起來!我並不是在懷疑你,我是覺得這件事兒沒有表麵上看起來那麽簡單,就想問問你當時到底是個什麽情形!”雲婧給畫眉使了個顏色,讓她把白鷺給扶起來。
畫眉又瞪了白鷺一眼,拽著她的衣服,把她給拉了起來,“快別哭哭啼啼的了,趕緊想想當時有什麽不對勁兒的地方沒有!”
白鷺掏出帕子擦幹淨了臉上的淚水,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皺眉開始回想當日的每一個細節。
“郡主,奴婢記得當時是用雙手扶住了您的右肩的,可不知為何,腳下一個沒站穩就向前撲了一下,接著您就轉了個身摔了下去,奴婢伸手要去拉您卻是來不及了!哦,對了!當時世子也和奴婢一樣伸手要去拉郡主的,但是被王娟給擋住了,也一樣沒能拉的住!”
雲婧聽了白鷺的話,冷笑出聲,看來自己之前的猜測是正確的,她這次摔倒並非真的是意外,王娟也不完全真的就是因為嫉妒而發了狂!
“郡主!若真的如白鷺所言,那當時在靖安堂中定是有另外的人想要害郡主!這個人咱們必須要查清楚才行呀!”
“查?怎麽查?靖安堂是母親的地盤,當日除了母親的人之外就是二房和三房的人,還有就是幾個姐的貼身婢女,我要如何查?又要從何處下手查?如今掌管輔國公府中饋的是母親,全府上下都要聽她的話行事,你她會相信白鷺的言辭,讓我們去查這個人嗎?”
畫眉和白鷺對視了一眼,然後都沉默著垂下了頭。
“行了!這件事兒就此打住,也不要再向外聲張了,尤其是在母妃麵前,知道嗎?”
“是!奴婢遵命!”
“對了!怎麽沒有見百靈和杜鵑?”
百靈和杜鵑是雲婧的另外兩個貼身婢女,也同樣是跟著雲婧從燕王府陪嫁過來的,與畫眉和白鷺從一起長大,一起被培養成了雲婧的貼身婢女。百靈和畫眉會些功夫,平日裏保護雲婧是綽綽有餘了;白鷺學過一點醫術,對藥理很是精通,有效的杜絕了外人給雲婧下藥的機會;杜鵑是個心思細密的,管著雲婧的庫房,算賬很有一手。
還有一個吳麽麽,是過世的皇太後在雲婧出生的時候賜給她當教養麽麽的,曾經是皇太後宮裏的掌事宮女。吳麽麽如今掌管著攬月居裏所有的仆從,她和四個貼身婢女是雲婧身邊最得力的人。
幫著雲婧搭理嫁妝的還有兩個管事,一個叫張生,雲婧所有的鋪子、生意都是他在管著;另一個叫夏勇,管著雲婧所有的陪嫁莊子和宅院。這兩人之前都是燕王府的暗衛,無父無母,無兒無女,是極為忠誠的仆從。燕王府的暗衛之所以能這麽忠心,是因為他們能在年過三十了之後有機會由暗轉明,成為燕王府的管事,這些饒能力自是毋庸置疑,他們在轉到明處之後,能夠幫助主子管理一些產業。張生和夏勇就是燕王專門送到雲婧身邊幫助她的!
攬月居裏其他的仆從有一多半都是雲婧的陪房,隻有兩個一等的婢女和幾個婆子是一直伺候曲致遠的。曲致遠的四個貼身常隨都是在外院的書房伺候,輕易不會到內院來。
“百靈去王府送信之後就一直跟在王爺身邊聽令,杜鵑正在廚房給郡主做飯呢!”畫眉輕聲答了雲婧的問話。
“世子呢?”雲婧想了想還是開口問了下如今自己這具身體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