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6章 都是女人
朱莉的神情有些黯然:“我已經走過了彎路,不能再犯糊塗了,我和誌遠是真心相愛,我要珍惜這份來之不易的愛情,哎,要不是藍姐,我和誌遠或許早就分手了,藍姐的寬容大度和善良真情我永世難忘,藍姐是女人,我也是女人,可我和藍姐比差太遠了。”
我說:“隻要你和誌遠好好的,藍主任就會很欣慰,所以你和藍誌遠要好好過,好好在一起,我們大家都會祝福你們的,等著喝你倆的喜酒呢。”
朱莉臉上幸福地笑了,帶著感激的表情看著我,很真誠。
我說:“你現在幹嗎去?打扮地這麽漂亮。”
朱莉說:“去找誌遠,他在辦公室裏正忙,一會我們去吃晚飯,然後看電影。”
我說:“那然後呢?”
朱莉說:“然後就回家睡覺。”
我一本正經地說:“是分頭回家睡呢還是一起回家睡?”
朱莉臉一下紅了,嗔笑著看我:“江主任,你真壞,不告訴你。”
我哈哈笑起來:“朱姐,誌遠哥可是新手,不懂的地方你多指點,做的不好的地方你多擔待。”
朱莉臉更紅了,啐了我一口:“你個不正經的小叔。”
我說:“這才啥時候,等你們結婚的時候我這小叔可要使勁鬧洞房的,我可是正兒八經有鬧洞房資格的。”
朱莉聽得麵露喜色,心裏似乎在竊喜。
我看著朱莉的樣子覺得很安慰,經曆過生活波折的人懂得珍惜感情,懂得疼自己男人,我真心希望朱莉能和藍誌遠幸福永遠。
然後朱莉又說:“對了,我剛才遇到小麥的時候,看她開車心不在焉的,似乎有什麽心事。”
我說:“哦,是嗎?”
朱莉說:“你快去看看小麥吧,說不定她有什麽煩心事。”
我和朱莉告別去了萍兒學校。
快到萍兒辦公室的時候我接到萍兒的電話,我沒接直接摁死,然後大步進了萍兒辦公室:“哈,近在咫尺還打啥電話。”
萍兒見我進來,沒興趣和我逗笑,拉住我坐下說:“我有急事要找你,可巧你就來了。”
我看萍兒的表情很嚴肅,收了笑看著萍兒:“啥事?”
萍兒說:“楓哥,我剛才決定不讓你報報社了,今晚咱就去找楚哥,走走後門把報考誌願改下。”
我心裏頗為意外,不動聲色看著萍兒,沉住氣說:“為什麽要把改誌願?你不想讓我參加招考了?”
萍兒似乎滿腹心事:“不是,我隻是不想讓你參加報社考試,不想讓你考報社那職位,招考職位那麽多,你符合條件能報的也有好幾個,就報別的吧,咱不考報社了,你不是喜歡文聯嗎,那就報文聯的好了。”
我說:“為啥?”
萍兒似乎不願說原因:“不為啥,我就是不想讓你考報社了。”
我看萍兒的模樣,自己覺得猜中了幾分,有些窩火:“報考手續已經填完了,不能改了,你以為這是小孩過家家做遊戲,說改就改?”
萍兒說:“我們現在去找楚哥,讓他幫忙,問題不大的,要不我這就給楚哥打電話和他說下,這個後門我覺得還是可以的,楚哥不會不幫這個忙。”
說著萍兒摸起電話就要打。
我伸手攔住萍兒:“萍兒,你不要胡鬧行不行?發什麽神經?”
萍兒看我有些火氣的樣子:“我沒胡鬧,楓哥你幹嘛這樣對我?”
我說:“我看你是又犯了老毛病,又瞎琢磨了,你不就是擔心我考上報社還得繼續和藍月一起共事,你心裏難受就想阻止我,我剛想誇你這些日子表現好點,你又要故態複萌了。”
萍兒睜大眼睛看著我:“楓哥,你在說什麽,你想到哪去了……我……不是因為這,我沒……沒這麽想。”
我說:“你要不這麽想就出鬼了,你這小心眼我還不知道?要不我問你什麽原因你為啥不說?告訴你,我報完名了,不改了。”
萍兒似乎很委屈,說:“我們夫妻這麽久,原來你就是這麽看我的,我在你眼裏除了是醋壇子,就不會幹點好事正事,看來我除了給你幫倒忙就不能幹點好事了。是,我承認前段時間我暈了頭,差點壞了大事,可我也是出於好意,我知道自己做事沒藍月好,沒她高瞻遠矚,沒她有能力,可你也不用這麽看扁我奚落我。”
說著萍兒眼淚掉下來。
萍兒一哭我的心軟了,覺得對不住她,似乎她不讓我考報社的原因不是因為吃醋,另有原因。
我掏出紙巾給萍兒擦淚:“別哭,誰讓我問你原因你不說?既然我說的不對,那你說到底是為什麽?”
萍兒擦幹眼淚說:“我不讓你考報社是為你好,是為了提高你考的成功率,你真不能去考報社,考不上的,還是報別的單位吧,報社你百分之百考不上。”
我說:“為什麽?”
萍兒說:“因為你爭不過吳非的,吳非也報了報社,吳非的嶽父是誰你知道的,他關係太強大了,咱們憑本事是爭不過的,還是另謀出路吧。”
萍兒消息倒很靈通,我看著萍兒:“你剛才和誰喝茶的?除了胡靜還有誰?”
萍兒說:“你怎麽知道我去喝茶的?”
我說:“這個你別管,先回答我的問題。”
萍兒說:“除了胡靜,還有小沙,我不知道小沙也來的,她是後來的,要是我早知道她來我就不去了。”
萍兒似乎擔心我對她和小沙一起喝茶生氣,忙著解釋。
我明白了:“是不是你們喝茶的時候小沙說什麽了?”
萍兒點點頭:“小沙說吳非報了報社,說吳非報哪裏都能考上,誰也爭不過他,說他老爸都安排好了,上下的關節都打通了。我一聽心裏就毛了,人家這麽硬的關係咱爭不過的,還是換個單位得了,哪知道你竟這麽說我。”
“對不起萍兒,我誤會你了。”我拍拍萍兒的肩膀,“我向你道歉。”
萍兒不生氣不委屈了:“楓哥,你認為我說的對不?咱還是換個單位吧?”
我這會已經想透了,歎了口氣,萍兒又被小沙忽悠了,小沙在拉虎皮扯大旗嚇唬萍兒,想通過萍兒對我施加影響讓我知難而退。吳非現在似乎找到了我的弱點,知道萍兒這裏好下手,最近都是從萍兒這兒切入。
我對萍兒說:“傻丫頭,你又被忽悠了,你就聽那小沙牛逼閃閃放光芒,這次考試是上麵確定的,絕對公開公平公正,誰都不敢搗鬼,考試要憑分數,分數不過關關係再硬也白搭,小沙故意在你麵前這麽吹牛,是想通過你嚇退我,讓吳非少個競爭對手,你怎麽不開竅呢?人家一下套你就往裏鑽,怎麽就不長長記性?你以為這江城是沙家的?他說了就算?屁,他要是敢胡來是自己找死,我諒他沒這個膽子。”
萍兒對我的話似乎將信將疑:“你說的是真的?”
我笑了下:“哥說的保證沒錯,聽我的沒錯,楚哥還在那呢,楚哥是招考小組辦公室主任,吳非他老丈人是副的,在楚哥下麵,他要是敢搗鬼,我直接找楚哥找喬雲飛揭發,看他敢不敢?再說他就是想搗鬼也沒機會。”
萍兒點點頭。
我說:“你不想想,為什麽不早不晚偏偏這時候你和胡靜喝茶會遇到小沙?怎麽每次都這麽巧合?給你說吧,我基本可以斷定這是吳非幕後主使的,小沙打頭陣,都是計劃好的,專門忽悠你這傻蛋。不過在老子麵前,她還嫩,這個詭計太滑稽可笑了,簡直是小孩子的把戲。”
萍兒說:“那楓哥,我們咋辦?”
我說:“不咋辦,一切正常進行,不搭理,就當沒這事。”
萍兒有些懊喪:“我真傻,這麽容易就上了當,我真笨啊。”
我安慰萍兒說:“沒關係的,有哥在誰也騙不了你,吃一塹長一智,慢慢你就聰明了。”
萍兒點點頭。
我舒了口氣,沒想到吳非這麽快又開始卷土重來向我發起了進攻,這次應該是試探性的,不知他後麵還會有什麽動作。
看來我給吳非的教訓還太輕,他還沒覺著味,或者吳非這樣的人是永遠也不會覺味的,你對他好隻會被他用來作為禍害你的機會和把柄,典型農夫與蛇的故事。
之後的日子是緊張複習,我除了上班外,謝絕一切應酬,下班就關在家中書房裏夜戰。我又拿出當年高考的勁頭,用參加高考的氣魄來對付這次考試。本以為大學畢業後終於可以從無休止的考試中擺脫出來,沒想到參加工作還要不停考試,哎,人生就是不停在考試中度過。
轉眼到了考試前一天,明天就要開考了,8點進考場。
下班後藍月專門叫我和萍兒吃了頓晚飯,就明天考試的事項叮囑了我半天,又叮囑萍兒晚上讓我早睡,要休息好。
看著藍月嘮嘮叨叨的樣子,我覺得此刻藍月很像個保姆,又帶著幾分母性的味道。
從藍月眼神裏,我突然看到了幾分母愛的慈祥,這種眼神讓我心中一震,我內心深處固有的戀母情結不由開始騷動。
其實我堅信每個男人心裏都會有戀母情結,這幾乎是人的本能,隻是有的人表現不明顯,有的人表現出來而已,這就像是基因,有的表現顯性,有的表現隱性。
有的男人不願接受這點,不想承認這點,其實戀母情結並不丟人,這是人的本能。
萍兒認真答應著藍月:“姐你放心,我會照顧好楓哥的。”
晚上回到家,我和萍兒早早洗漱上床,我是真困了。
很快我入睡了,睡得很沉很香。
我對明天的考試充滿信心。
這信心來自於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