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4章 不怕丟人
萍兒開心地笑著：“姐，我強烈支持你去考，考上了是咱家的無上榮光，憑你的能力一定能考上的。至於我，可不要笑話我了，我可不行，我這人心理素質不行，麵試的時候一定慌了神，嗬嗬，我這人做事不敢冒險，更不敢單槍匹馬，就辦這學校，要不是有楓哥和你的支持，我還真不敢做呢。”
藍月笑著：“萍兒，別小看自己，你真的很有潛質，你的能力一旦發揮出來絕對不低於任何人，這學校我們也隻是輔助，根本還是你自己的能力起作用的。”
萍兒笑著說：“哎，我一直提心吊膽的呢，要是失敗丟死人了，讓別人笑話死，幸虧成功了。”
藍月說：“萍兒，做任何事都不要怕丟人，丟人是成功的嚐試，至於為此笑話你的人，你已經可以把他們從你將來對手的名單中排除了，所以我們也不要笑話那些丟人的人，丟人是成功的必經之路。”
爸點點頭：“月兒這話說得有道理，月兒，你要記住，以後不管做多大的職位，都不要忘了咱做人的本分，職位可以越做越高，錢可以越賺越多，但這職位這錢，都要對得住良心。爸媽種了一輩子地，做了一輩子農民，大道理不會說，可做人的道理還是懂的。
這做事就和種地一樣，隻有老老實實本本分分去耕地去播種去施肥，來年才有好收成，來不得糊弄和虛假。你事情做好了，人做好了，不光爸媽高興，就是你九泉之下的爸媽也會看著心裏很欣慰，能合上眼的。”
藍月虔誠地聽著，臉上閃出感動的神情，眼裏亮晶晶的：“爸，我記住你的話，一定好好做事好好做人。”
我在旁邊看著藍月，相信藍月的虔誠和感動是發自內心的，爸講的道理藍月不會不明白，我覺得藍月不是為爸的話而感動，而是為能有個長輩教誨而感動，她荒蕪已久的內心幹涸沙漠裏，終於有了長輩情感嗬護的澆灌，怎能不動情呢？
這時姍姍也在媽的懷裏說：“媽媽，我也支持你，媽媽到時候當大人物，我做小人物就好啦。”
大家都笑，媽樂得抱著姍姍親來親去合不攏嘴。
事情就這麽說定了，全家達成一致意見支持藍月去考。
這時姍姍鬧著要出去玩，爸媽也想出去溜達，就帶著姍姍和小鳳下樓了。
萍兒的神色像過年一樣，一個勁對藍月說：“姐，你可一定要爭氣啊，務必要考上，報完名你把姍姍放我這裏，我和媽給看著，你好好複習，不要受幹擾。”
藍月笑著：“不用的，姍姍不會影響我的，我在上班時間和姍姍睡了之後複習就可以的，再說筆試也不全是書本上的東西，考的是綜合分析能力，是要靠平時積累的。”
萍兒說：“等你考上，我和楓哥到東州去就有落腳點了，哈，最近咱家喜事不斷，爸媽有了女兒，我和寶寶哥有了姐姐，現在你又要去考……”
萍兒那誇張的喜形於色讓我有些受不，就打斷萍兒的話，看著藍月說：“你打算考哪個職位？”
藍月說：“我看了下招考的那些部門，還是報和我從事的工作最相近的吧，這樣比較有利，我打算報考出版部門的職位，你說呢？”
我點點頭：“可以，和我想的一樣。”
萍兒這時問：“姐，啥時開始報名？”
藍月說：“後天。”
萍兒說：“招考要進行多久？”
我接過話說：“本月進行完，元旦之前公布結果，元旦後就走馬上任了。”
萍兒眼裏發出欣喜的光芒，拍著手快樂地叫著：“這麽快，嗬嗬，這麽說，元旦後姐就可以到東州上任了，真好，真棒。”
我知道萍兒說的和心裏想的不是一回事，她應該說元旦後藍月就離開江城了，她就可以徹底安心放心，不用為自己的婚姻擔驚受怕了。
藍月笑著說：“還沒開始報名呢，結果難說。”
萍兒說：“姐，妹妹給你加個壓，你隻許成功不許失敗。”
藍月嗬嗬笑起來：“那我得變壓力為動力嘍。”
萍兒今天的情緒顯得特別興奮，甚至可以說亢奮，藍月他們走後，爸媽歇息了，萍兒主動洗好澡在床上等我。
我上了床，萍兒主動索愛，我借口她懷孕想推辭，萍兒不答應，說隻要輕點就沒事的。
看萍兒興致如此高，我無法推了，隻能就範，萍兒給我親了一會，看差不多了，就上去，輕輕舒服地動著……
結束後，我感到一陣迷惘和空虛。
寒夜裏分外寧靜，隔壁傳來爸均勻的呼嚕聲，遠處傳來火車發出的汽笛聲，窗外，深邃的夜空繁星閃爍，沒有月亮。
月亮到哪去了？到了山那邊嗎？
萍兒下來，親熱地抱著我親著，嘴裏嘟噥著含混不清的話，顯得很愜意。
“哥，每次你弄我都讓我神魂顛倒，我好喜歡讓你弄我……想讓你永遠都弄我，我的身體永遠是你的，永遠都讓你一個人弄……”萍兒在我懷裏傾訴著，高潮的餘勁還沒消散。
我沒說話，拍拍萍兒光滑的肩膀。
“哥，摟著我，摟著我和小寶寶。”萍兒撒嬌。
我伸手摟住萍兒的身體，萍兒將我的另一隻手放在她的小腹：“親哥哥，撫著咱們的小寶寶睡覺覺。”
萍兒很快睡著了。
我懷裏摟著心滿意足的萍兒，心裏一直胡思亂想，在迷茫中睡去。
第二天我到大院一個單位采訪，結束比較晚，出來的時候已經過了下班時間，天開始黑了。
我經過藍月辦公樓的時候，隨意一抬頭，看見藍月的辦公室正亮著燈。
都已經下班了，藍月還不回家在忙什麽？
我想去看看。
我走進辦公樓，樓道裏靜悄悄，大家都下班了。
走在樓道裏，我把腳步放得很輕，想嚇唬藍月一下。
藍月辦公室的門虛掩著，光線從裏麵射出來。
我躡手躡腳走過去，正打算弄個鬼臉進去，突然屋裏傳出說話聲，這聲音是丁浩然。
“藍月，聽說你要報名參加招考是不是？”丁浩然的聲音。
我停住腳步，走到門口從門縫往裏看，丁浩然正坐在沙發上扭頭看著藍月，藍月手裏正拿著水杯看著丁浩然。
藍月笑了下：“丁主任，你消息可真靈通，我還沒來得及給你匯報呢，是啊，我正打算在網上報名呢，既然這次招考我符合報名資格，那就要積極響應上麵的號召參與一下了。”
丁浩然幹笑一聲沒說話。
藍月看著丁主任：“怎麽？丁主任不支持？可別嚇唬我，我報名可是需要你簽字同意的，你不同意我可報不上名。”
丁浩然似乎在思考什麽，撓撓頭皮幹咳一聲，似乎在給自己增加底氣，然後深呼吸一下看著藍月說：“藍月，別報了，不考了好不好？”
我一聽吃了一驚。
藍月的身體一顫，也睜大眼睛看著丁浩然：“丁主任，你說啥？為什麽？”
藍月跟隨丁浩然久了，在非公開的場合，說話是比較隨意的，沒有其他人在丁浩然麵前的拘束和嚴謹。
藍月用很意外的眼光看著丁浩然，帶著驚訝的口氣，她一定是為丁浩然剛才的話而覺得不可思議。
按照圈子的規則，按照上下級關係，一般來說，上司是不能如此阻攔下屬進步的。勸下屬不要去參加這種考試，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因為藍月完全有資格參與，因為上麵號召所有符合條件的人積極參與。
即使不從圈子和上司下屬的關係考慮，即使從藍月和丁浩然的私人關係來看，從藍月跟隨丁浩然多年老黃牛般地忠心耿耿來看，丁浩然說出這番話，也顯得很不正常。
一般來說，不管上司心裏怎麽想的，不管其真實目的願不願意，但表麵上都要冠冕一些，都是要積極鼓勵下屬進步的，何況藍月和丁浩然的關係，丁浩然突然為藍月的追求進步說出這話，也就難怪藍月會覺得不可思議了。
藍月這麽一說，丁浩然的神色顯得有些不安，有些局促，這是一般人看不到的神色。
丁浩然似乎是為了完成某個任務，又似乎是狠狠心，說：“藍月，你跟著我這麽多年，一直兢兢業業做事，成績非常出色，對我幫助也很大，可以說你是我必不可少的得力助手，這我都明白。從心裏說，我很希望你能走地更遠，做地更高，不然我也不會從東州帶你到江城來，也不會排除幹擾重用你。
我知道按你的能力，目前這職位對你是屈就的。我到江城來，隻帶了你自己，你是我最信任的下屬，也是我不可缺少的臂膀。我剛才這話的出發點是從工作需要來說的，目前我的江城的工作，目前我們單位的內宣和外宣都離不開你，沒人能代替你的位置。”
藍月怔怔地看著丁浩然，聽著丁浩然冠冕堂皇的話。
丁浩然似乎有些心虛，不敢看藍月的眼睛，繼續說：“當然，藍月，你也可以理解為是我的私心，理解為我隻從自己利益出發。”
藍月盯住丁浩然，沉思一會說：“丁主任，我一直把你當做尊敬的上司，當做尊重的長兄，當做伯樂，雖然我不敢自詡千裏馬，但我心裏一直對你是充滿感激的。我在東州最艱難最落魄的時候，你給了我巨大的支持，給了我巨大的動力，這些我都一直深深感激著你，你對我的知遇之恩讓我永世難忘。”
藍月這麽一說，丁浩然麵露愧色，神色更加局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