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 綠油油的帽子
我沉思片刻,穿過馬路進了商務酒店,直奔618房間,房門緊閉。
我將耳朵靠近門縫,隱約聽到裏麵傳來女人令人心蕩的叫聲:“啊……啊……用力……”
無疑這是吳曉佩的聲音。
接著傳來男人低低的聲音:“你男人不在家,你可是自由了……很寂寞是不是……寂寞就找老子,我隨時都可以滿足你……”
這是刁強的聲音。
“嗯……嗯……舒服……”吳曉佩繼續叫著。
想到方明哲正在千裏之外奔波,吳曉佩在這裏正在給他戴綠油油的帽子,我心裏有些憤慨,又有些酸楚,可憐的老方。
我聽不下去了,沒有停留,直接下樓出酒店,鬱悶地回了萍兒辦公室。
萍兒正在看東西,還沒吃飯。
看我回來了,萍兒放下手裏的東西笑著說:“楓哥,你幹嘛了?這麽快就回來了,來,吃飯吧,我等你的。”
“有個下麵的來送稿子的,我去樓下等他的,等了一會沒來,我回頭通知他明天送到辦公室。”我說著打開盒飯拿出螃蟹,“吃,給你買的,補補身子。”
萍兒充滿愛意地看著我:“楓哥你真好。”
我笑笑說:“這些日子你太辛苦,為了這個家你瘦了很多,身體是事業的本錢,不能把你累垮啊,老吃盒飯也不行,以後得注意保養身體,不然你爸媽來了會責怪我的,我爸媽見了也會罵我的。”
萍兒嗬嗬笑著,和我邊吃邊說:“我現在才感覺到,創業真是不容易,創業艱難百戰多啊,大大小小的事每天都忙不完,各種各樣的事需要處理,說不定哪裏就出了叉叉,嗬嗬,我現在感覺有些手腳忙亂顧此失彼呢!”
我說:“這是成長的必然過程,等你感覺從容自如的時候,就說明你真正成長起來了,是一個合格的校長了,每天每周每月的事要有計劃,按計劃有條不紊進行,對於突發事件,事先要有準備,本著學員第一教學第一集體利益第一的原則去處理,不能亂了陣腳,學會臨機處置,學會緊急處理,這是對一個人綜合能力的考驗,你過了這一關就行了。”
萍兒點點頭:“楓哥,我記住了。”
我又說:“你還要條理好心態,合理安排時間,做到忙而不亂,做到忙並快樂著。該忙的時候忙,該放鬆的時候要放鬆,提高做事的效率,做到勞逸結合。一句話:拚命工作拚命玩。”
說完這話,我心裏突地一顫,拚命工作拚命玩,這是藍月對我的教導,此刻我不知不覺運用到萍兒身上了。
萍兒高興地點頭:“拚命工作拚命玩,這話說得好,楓哥,我會記住並落實的,我要讓大家都記住這句話,作為我們學校員工的宗旨和信條。”
我點點頭:“很好,聽話是好孩子。”
一會,萍兒突然歉意地看著我說:“楓哥,這些天我又忙又累,也沒好好伺候你,你沒生氣吧?”
我說:“伺候我啥?”
萍兒吃吃一笑:“就是那事啊,我們可是好久沒好好做了,就早上醒來匆匆做了幾次,感覺很淡,你不會怪我吧?”
我說:“你說這個啊,怎麽會,我知道你很累,早上能伺候幾次我就很知足了,晚上你那麽累,我怎麽忍心折騰你?沒事,不要想多了,老夫老妻了,哪裏來這麽多客套。”
萍兒笑著說:“等學校的事情理順了,等過了這陣子,我們好好放鬆下,妹妹好好伺候伺候哥哥,讓哥哥吃飽好不好?”
我說:“好啊,不過也不著急,賺錢第一嘛。”
萍兒嬌媚地笑著,湊過來親了我一口:“哥哥真乖。”
我說:“這是在辦公室,注意點影響。”
萍兒嘻嘻笑著:“我們兩口子親熱,又不是偷情,怕啥?”
我說:“你現在膽子不小啊。”
萍兒說:“那也沒你膽子大。”
我知道萍兒所指,努努嘴巴沒說話。
萍兒看看我,撇撇嘴巴:“怎麽不說了?”
我說:“沒啥可說的。”
萍兒哼了一聲:“最近咋沒聽到藍月的消息,她忙啥的?”
我說:“人家有自己的事,怎麽?還得每天來給你報到?”
萍兒說:“當然不是,我就是一直沒聽到藍月的消息,也沒聽到你和她一起出差的事,惦念著呢。”
我說:“我看你過不得太平生活,非得天天有個事找茬是不是?”
萍兒說:“我沒那麽賤。”
我說:“那就好。”
吃完飯,萍兒說:“楓哥,下午胡靜兩口子來參觀學校了。”
我一聽有些意外,刁強下午在我麵前隻字未提來學校的事,就問萍兒:“他們來參觀啥的?”
萍兒說:“就是來看看學校看看我,說好久不見來串門呢。”
我說:“這兩塊貨一起來肯定目的不純。”
萍兒說:“楓哥,別總帶著有色鏡看人,人家是好心好意來的,而且還是兩口子一起來,開業的時候他們沒能來,這次來彌補的呢,呶,楓哥,你看那個落地鍾就是他們送的。”
我看到牆角放著一個落地鍾:“靠,送啥不行,送鍾送終,沒安好心。”
萍兒笑著:“不要這麽說,這話不吉利,他們可是一片好心,胡靜在我麵前一個勁兒誇你,說你晉升了,前途更光明了。”
我沒好氣地說:“用不著她誇,不稀罕。”
萍兒說:“楓哥,不要這樣,我知道你討厭胡靜,其實胡靜的一些行為我也看不慣,我和她交往很注意的,從不跟她到那些酒場去,她約了我好幾次,我都沒答應。不過胡靜這人辦事還是很有能力的,做事潑辣利索,資源也廣,從她那也能學到一些東西,取其精華去其糟粕嘛,嗬嗬……”
我悶悶地看著萍兒:“萍兒,你能不能和胡靜斷絕來往?”
萍兒為難地看著我:“幹嘛啊楓哥,別這樣,我會小心的,你放心就是。無緣無故不理胡靜,怎麽和她說?再說胡靜這樣的人,也沒必要得罪,說不定啥時候還能幫我們辦點事。”
我看著萍兒一時無語。
一會萍兒自言自語地說:“不知道藍月最近有沒有遇到更好的男人,我最近一忙差點顧不上她了。”
我瞪眼看著萍兒:“有病,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老關照人家幹嘛?”
萍兒鼓起腮幫說:“我一點病都沒有,我給你說,藍月的事就是我的事,這事我不會放鬆的,會一直記掛著的。別看我最近這麽忙,我可是時不時想起這事來的。楚哥那邊看來沒戲了,方明哲這邊最近也沒動靜,要是藍月能遇到更合適的男人,也不失為一件好事,可惜我最近沒物色到優秀老男人。”
我說:“藍月的事憑啥是你的事?”
萍兒說:“你問我?你說呢?告訴你,我現在不是以前的萍兒,我不會一味妥協容忍的,我要主動出擊,不能等死。”
我瞪著萍兒一時語塞。
萍兒看著我說:“曾經我一直認為,隻要我妥協將就容忍一些,就可以得到幸福,可後來我發現,當我將底線放得越低,得到的就是更低的結果。所以現在,我不再抱怨自己遇到的人不靠譜,如果別人總這樣對我,那一定是我教會了別人用這樣的方式對我,是我給別人創造了機會。我終於明白,愛是需要自我保護的,我可以付出很多,但決不是妥協將就和容忍。”
我聽著萍兒的話,突然覺得這段話倒可以用在藍月身上。
不經意我看到萍兒辦公桌上有一張名片,拿起來一看,是一家娛樂公司的名片,沒有人名,隻有地址電話。那地址是那天我和老五請高速田主任去玩的美食娛樂城。
我問萍兒:“這個哪來的?”
萍兒說:“這是今天胡靜的老公刁強給的,說他參股了這家娛樂公司,在這家美食娛樂城裏,讓我沒事的時候去玩呢,說隻要打那個電話,說是刁強介紹來的,就可以進去,那裏一般人不讓進的……胡靜也說裏麵很好玩,說她要是有空帶我一起去。”
我聽了萍兒的話,心裏湧出一陣恐懼,渾身不由發冷,刁強這是在拉萍兒去他參股的那地方耍錢,在拉客。我知道,那場裏誰拉的客人多,賺的錢誰就拿大頭。這兩口子來送一口鍾,是要從萍兒身上賺回去幾十倍甚至幾百倍的錢,那玩意隻要沾上,就會上癮欲罷不能,吳曉佩就是個例子。玩那玩意的,沒有能贏的,最後都是死。刁強和胡靜是看到萍兒開始做生意了,知道萍兒手裏有錢了,在下套釣魚。萍兒如果玩那玩意上了癮,別說學校沒了,就是家都不知道還能不能存在,因為玩那玩意傾家蕩產的事例比比皆是。
這一切萍兒當然不知,如果我那天不是親眼看到,感受也不會如此深。
我不說話,掏出打火機將名片點著。
萍兒不解地說:“楓哥,你幹嘛?怎麽燒了?我還想有空去玩玩呢,當然,要是你有空的話,咱倆一起去更好玩。”
我把燒盡的紙灰扔進紙簍,神色嚴厲地逼視著萍兒,看地萍兒有些發毛:“楓哥,你……你咋了,幹嘛這樣看我?”
我對萍兒一字一頓地說:“萍兒,我警告你,這娛樂公司我不會去,更不會帶你一起去,而且你也不準去,更不準跟著任何人去,聽明白沒有?”
萍兒雖然不明白,卻仍然點頭:“知道了,可是……”
我厲聲說:“沒什麽可是,我嚴正提醒你,你任何時候和任何人都不準去那裏,你要是敢不聽話去了,我就……我就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