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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8章 背叛和毀滅

  第二天,獨自坐在辦公室,我腦子裏仍纏繞著這問題,想起了在花城那家網站做情感欄目的寢室老大,我摸起電話打了過去。


  我沒和老大說是我的事,隻說是我身邊一個朋友遇到了這樣的困惑,我沒有主張,想聽聽他的看法。


  老大沉思片刻說:“老六,你說的這種事,我經常會接到網友傾訴,這種現象在現實社會裏並不鮮見,很多男人女人都會有。對於這個現象,我的看法是,身體的背叛當然是可恥的,但精神上的背叛更是可恨的。身體上的背叛可能是出於口味的厭倦,但精神上的背叛則是出於一種對食品的貪得無厭才會去考慮更換廚師甚至用餐地點。身體上的背叛很容易,也有很多理由,這些理由通常是確實存在的,但精神上的背叛或許隻有一個理由,那就是所謂的感情,但這理由卻不能稱之為真正的理由,最多隻是借口……”


  我認真聽著老大的話。


  老大繼續說:“男人喜歡身體的背叛,而女人則更多選擇精神上的背叛。精神背叛比身體背叛相比容易,因為精神背叛在一個人的內心裏就可以完成。很多女人在看到優秀的完美男人時就會幻想,如果這人和自己的男人換一換多好啊。這是一種低層次的精神背叛。


  而男人在看到漂亮女人的時候一般不會這麽想,最多隻是想這女人不錯,如果和自己有那種關係就更好了,如果這男人不會想到離開自己的女人,就不能稱之為精神背判,但如果男人在和老婆做那事的時候,把正在和自己做那事的老婆幻想成是自己心中喜歡的其他女人,這就是不折不扣的精神背叛。


  其實很多男人在身體背叛的時候會想到家,會想到另一半,因為他的精神沒有背叛。而女人則不同,女人首先是精神背叛而後才是身體背叛,身體背叛又影響了精神的最終完全背叛。女人在精神背叛後才會身體背叛,而她們在身體背叛的時候,通常也就是徹底的背叛。低層次精神背叛經過身體背叛的洗禮最終發展成為高層次的精神背叛,而把這種想法付諸於實際行動的通常是那些默不作聲的女人,很多時候在背叛前沒有任何征兆。”


  “一個男人要是先身體背叛了,而後和老婆做那事,要依靠幻想自己以前的女人才能完成做那事,這應該如何看?”我問老大。


  “男人身體背叛後,有些人會發展到精神背叛,但多數還是會讓背叛止於身體,精神還是原來的,這種背叛是可以理解的。而由身體背叛再到精神背叛,則完全不能被接受,完全是一種可恥的行為,這種行為不但可恥,而且很可怕。”老大說。


  “為什麽這麽說?”我心裏有些顫栗。


  老大說:“身體背叛其實是一種表象,象海麵上的波浪,風浪過去後海麵還會恢複原來的平靜,而精神背叛則更象是本質,海麵下的暗流,一旦被暗流深深地吸住,恐怕就沒有回頭的機會了,這就是身體背叛和精神背叛的最大區別。”


  老大一番話讓我心裏不由感到了些許恐懼,我感覺自己就像一葉小舟,在沒有航標的河流上漫無目的地隨處飄蕩,不知最終將飄向何處。


  整整一天,我都陷在這種冥思和惶恐中不能自拔。


  轉眼半個月過去,到了萍兒的外語學校開張的日子。


  這段時間,按照我的指點,萍兒把招生搞地有聲有色,報名的大人小孩都很踴躍,原定的5個成人班和小學班全部招滿,而且還不斷有家長帶著小孩前來報名。


  萍兒的學校開張,我卻不能參加,因為這天也是報社實業公司正式開業的日子,馮世良要求報社所有中層必須全部參加開業典禮,而且丁浩然和本係統的高層都來參加,這其中自然包括藍月。


  也就是說,藍月也缺席了萍兒外語學校的開張儀式。


  藍月很遺憾,我也無可奈何。


  在實業公司開業慶典上,我見到了千呼萬喚始出來的實業公司總經理,果然是胡靜的老公刁強,這個黑瘦的中年男人。


  至此,聯想到那晚馮世良和胡靜在別墅裏做那事時的談話,我全明白了,馮世良和胡靜合謀要創辦的這個實業公司,是給刁強辦的,是馮世良要用來彌補給刁強戴綠帽子的損失的。


  而馮世良借著南下學習的名義,創辦這個實業公司,既是南下的學習成果,還能安排刁強,正好又符合上麵和丁浩然的胃口,可以說是一舉多得。


  我不得不佩服馮世良的足智多謀。


  開業典禮結束後,藍月過來對我說:“這裏沒我們的事了,我們去小麥學校看看去,看那邊啥情況了。”


  我看看時間說:“萍兒那邊現在已經結束了,儀式很簡單,現在應該已經開始上課了。”


  藍月說:“那我也要去看看,這邊剩下的就是中午吃大餐,我給他們打招呼了,說我有事要先走一步,走吧,在這兒呆著沒意思。”


  我上了藍月的車,藍月的司機沒來,藍月開車直奔萍兒學校。


  路上藍月笑著對我說:“江主任,今天雙喜臨門啊。”


  我沒笑,說:“真惡心,你了解實業公司的負責人刁強嗎?”


  藍月說:“了解一點,聽說之前是供銷係統一家公司的中層,聽說已經辦了正式調入報社的手續,咋了?”


  我說:“你知道刁強是誰?”


  藍月說:“刁強就是刁強唄,還能是誰?丁主任對這事很支持呢。”


  我說:“刁強是胡靜的老公。”


  藍月一愣:“哦,原來如此……嗬嗬……有意思!”


  我說:“丁主任還蒙在鼓裏呢,又是要在上麵的會上推薦,又是要樹典型推廣報社的做法,其實他哪知道馮世良和胡靜的真實目的,更可惡的是,丁主任還讓你要向胡靜多學習,這都啥事啊?”


  藍月笑了:“行了江大主任,別這麽憤憤不平,這樣的事圈子裏多了,沒啥大驚小怪的,上司說什麽,我們聽著就是,誰讓人家是上司咱是小兵呢?這事不要在外麵說三道四,就當做什麽都不知道,記住沒?”


  我點點頭:“記住了……這下可好,胡靜兩口子在報社撈錢,老婆分管,老公在前麵衝,報社成家族企業了。”


  藍月說:“我看你就是少見多怪,這年頭就這樣,有資源不用過期作廢。”


  我說:“丁主任還不知道刁強和胡靜的關係吧?”


  藍月說:“不清楚,就是知道又能咋樣?舉賢不避親嘛,理由很充分。”


  我無語了。


  “哎,江主任啞火了?”藍月笑嗬嗬地說。


  “我無話可說了。”我說。


  “無話可說那就不說,不要想這事了,想這個幹嗎,累腦子。”藍月說,“換個話題吧。”


  我點點頭,突然想起老五和英姐的事,對藍月說:“對了,我想和你談談老五和英姐。”


  “老五和章英怎麽了?”藍月邊開車邊看了我一眼。


  “你說呢?”我反問藍月,“老五和英姐是不是有那事?你是不是早知道了?”


  藍月微微一怔,接著看著我:“傻子,這個問題你問我,自己不會去想啊。”


  我說:“我正在琢磨呢,我覺得老五和英姐好上了。”


  藍月說:“老聽人家吃來吃去的,還要跟著去吃,這回你吃出眉目來了?懂了?”


  我說:“你這話意思是……他倆真好上了?”


  藍月說:“你認為呢?”


  我說:“我認為是。”


  藍月說:“你認為是那就是。”


  我說:“你正麵回答我好不好?”


  藍月說:“我已經正麵回答了。”


  我說:“你早知道?”


  藍月說:“不是知道,是覺察。”


  我說:“你沒和英姐談過?英姐沒和你說過?”


  藍月說:“這種事章英敢和我說?她不說我自然是不問。”


  我說:“你和英姐關係這麽好,她為啥不敢和你說?”


  藍月說:“老五和你說過嗎?”


  我說:“沒說過。”


  藍月說:“老五和你關係這麽好,他為啥不和你說?”


  我明白了,不由點點頭。


  藍月說:“想通了?”


  我說:“或許大概。”


  藍月沉默了片刻說:“章英和老五絕對不會也不敢將這事告訴你我,還有小麥,起碼目前不敢。我理解他倆的想法,也不想為難他們,我在章英麵前從來都裝作不知道這事。”


  我說:“如果英姐告訴了你,你會咋樣?”


  藍月看著我反問:“如果老五告訴了你,你會咋樣?”


  我沉默,藍月也沉默,一會說:“還有,如果小麥知道了,她會咋樣?”


  我悶悶地說:“不知道。”


  藍月說:“其實你不是不知道,隻是不敢去想而已。”


  藍月的話說中了我的心坎,我沒說話。


  藍月好一會沒說話,一會歎了口氣:“可他們也不能總這麽對我們遮遮掩掩藏著,這事……其實我一直在想,不能老這樣下去,那也不是個辦法,對他們對大家都沒好處。或許,該到了揭開蓋子的時候了,反正早晚要見光的,晚痛不如早痛。”


  我看著藍月:“你打算咋辦?”


  藍月抿抿嘴唇,似乎下了決心:“或許,今天大家就應該攤牌,開誠布公地談談。”


  我有些意外:“你說今天?”


  藍月說:“對,今天,周末大家都有時間,你覺得可以不?”


  我想了想:“也好,正好今天學校開業,萍兒心情也不錯,借著這高興勁兒,或許能順利過關。”


  藍月說:“希望這事不會讓大家彼此之間有什麽隔閡芥蒂。”


  我說:“你支持老五和英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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