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章 做了無用功
萍兒說：“楚哥和朱莉不合適，楚哥和藍月才合適，直說吧，藍月一天不結束單身生活，我這心裏就一天不安穩，哼，費了那麽大的精力，白費了，做了無用功。”
我說：“你的心怎麽就這麽小呢，萍兒，你要記住，我現在是你老公，你是我老婆，我們已經結婚了。我和藍月是有過那麽一段，可你總不能老拿以前的事來說事啊？人家藍月是不是想單身，用得著你這麽操心？你這麽做是不是太過分了？”
萍兒臉色一寒：“你說我心眼小？好好，我就心眼小。我告訴你江大主任，在這事上我就是心小，咋了？要不是你們搗鼓那些洋動靜，我能心小？你心虛不心虛我不知道，但我給你說，藍月是一定心虛的，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如果她不心虛就不會接受我的建議，就不會答應我盡快結束單身，哼，現在最合適的楚哥弄沒了，我還得再去另外操心，我容易嗎我？”
我盯住萍兒說：“你說啥？你還要操心？你操啥心？在打誰的主意？是不是打方明哲的主意？我告訴你萍兒，人家方明哲現在是有婦之夫，和吳曉佩是正兒八經的兩口子，古人說，寧拆十座廟不破一門親，你可不準胡來。”
萍兒不看我：“你胡說啥，我怎麽破人家親了？方明哲兩口子隻要關係好，誰想破也破不了的。方明哲和吳曉佩離婚不離婚關我啥事，我不會挑撥他們兩口子關係的。”
我說：“不挑撥就好，最好不過。”
萍兒說：“我建議藍月成家，也不見得就是我使壞了，難道姍姍不需要一個完整的家？難道藍月不希望有一個男人來陪伴她？不光我，就是英姐，就是藍月那個東州的同學，也是這樣希望的。”
我無語了，大家這樣希望當然是好的，但她們知道藍月心裏想什麽嗎？她們知道藍月心裏的渴望和追求嗎？她們能理解藍月的想法嗎？大家都這麽想，我承認他們是為藍月好，但萍兒這麽想，我卻覺得萍兒另有目的。
我心裏這麽想，卻不能說出來，因為我有短處攥在萍兒手裏。
我鬱悶了一會說：“行了，出去看電視去，不說這個，我要工作。”
萍兒說：“你繼續工作好了，我又不打擾你。”
“你坐在這我無法專心。”
“我不說話，就坐在這兒看。”
“不行，我會分心。”
“我自己呆在客廳，心裏不舒服，我想和你坐在一起看著你。”
“那隨你吧。”
“嗯。”
我繼續忙乎考察報告，萍兒果然不再說話，拿出一本書自己看起來。
2個小時後，我弄完了馮世良要的報告，鬆了口氣，檢查了一遍，接著打出來訂好。
萍兒這時說：“弄完了？”
我說：“嗯，6頁，明天給馮老板就可以了！”
萍兒說：“真快啊，這麽多內容這麽快就弄完了，你腦子可真好用。我去做飯，燉魚湯給你補補腦子。”
說著萍兒出去做飯。
我休息了會，抽了支煙，接著就開始提煉我給藍月的那份報告，在筆記本上列出提綱，認真看材料。
在萍兒進來喊我吃飯的時候，我把提綱弄完了，有提綱就好辦，後麵隻管填內容就是。
“楓哥，吃飯。”萍兒站到我身邊低頭看電腦，“考察報告……咦，楓哥，你剛才不是弄完報告嗎，怎麽又在弄？難道出去一次需要兩份報告？”
我支吾了一下：“額，這個……是從另一個角度弄的。”
萍兒說：“這個也是你們馮老板要的？”
我含含糊糊地又嗯了一聲。
萍兒說：“這個馮老板真壞，安排你幹這麽多活，怎麽不安排吳非啊，一人弄一個也好啊，兩個全都讓你弄，還讓不讓人休息了？吳非這個辦公室主任是幹什麽吃的，難道是吃閑飯的？”
我關了筆記本站起來：“別發牢騷了，吃飯。”
萍兒對馮世良很有意見，吃飯的時候又嘮叨了一番。
周一上班，我就拿著考察報告進了馮世良辦公室，將報告呈放在馮世良麵前。
馮世良點著一支煙，邊吸邊看，當一支煙抽完的時候，他看完了，抬頭看著我，邊把煙頭摁進煙缸。
馮世良慢條斯理地說：“小江，你的思維似乎僵化，跟不上現在的形勢，似乎有不思進取的苗頭。”
我一愣，尼瑪，我可是揣摩著你的心思搞的，怎麽反倒說我不思進取？
心裏這麽想，卻不能表現出來，我做洗耳恭聽狀：“馮總你指示！”
馮世良沒有立即說話，抽出一支煙，點著吸了兩口，然後緩緩說：“你的考察報告我認真看了，總體來說可以，基本體現了我的思路，也符合我們的社情，對報社的現狀分析地比較到位，對出去學習的好東西也有比較有見地的分析，但是在我們應該思考的地方，似乎有些固步自封，我們既然是學習，就要有很多收獲，回來就應該有很多啟發，在行動上就應該有所動作。”
我看著馮世良：“有所動作？”
“對。”馮世良看著我繼續說：“采編這塊你寫的不錯，他們對采編人員的管理考核值得我們學習，有些措施值得我們借鑒，對完善我們的編務管理有很好的作用，但經營這一塊，我們不能僅僅受到極大啟發就完了，也不能因為我們的條件限製而看看就算了，我們要在經營方麵采取實際行動，真正做到有所借鑒。”
我一聽馮世良這話，心裏泛起希望，看著馮世良說：“馮總是說在經營方麵，我們要進行大規模的改革創新，大膽借鑒他們的思路和做法，太好了，這可是開創報業發展的新紀元！”
馮世良笑笑：“我剛說你固步自封，一點撥你又激進過頭了。”
我有些發暈，看著馮世良：“那馮總的意思是……”
馮世良說：“創新要一步步來，急不得，冒進不得，飯要一口口吃嘛，我的意思你還沒有理解透徹。”
我說：“一口口吃，一步步來……”
馮世良點點頭：“對，我想我們可以邁開多元化經營的步伐，比如我們可以組建一個實業公司，依托報社搞經營，這不是很好？”
“哦……”
“你把這個設想加上去，這也是我們此次學習的收獲嘛，總不能白跑一趟一無所學吧，我這次受到啟發，決定創辦一家實業公司，這也算是個試點，摸索摸索路子。”
“好，我加上去。”
“去吧，弄完了給我。”
我回到辦公室，按照馮世良的意思加上了這部分，然後重新打了一份，給了馮世良，馮世良接著就通過了，吩咐吳非出文件，並上報給丁浩然。
我完成了任務，鬆了一口氣，回到辦公室，腦子裏琢磨著，對馮世良要創辦實業公司的想法既感到鼓舞又有些不解。
感到鼓舞是因為馮世良終於開竅了，要走出第一步了，畢竟這個好事。
感到不解是因為馮世良提出的這個實業公司概念很模糊，沒有明確的目標。
此時，我沒有意識到馮世良創辦這實業公司的真正意圖，直到後來才恍然大悟。
我出差這麽多天，白雲主持記者部工作，忙得不亦樂乎。見我回來，白雲長出一口氣，將一摞稿子遞給我：“老大，你可算回來了，呶，給你，這都是需要審的外宣稿子，這些日子你不在，藍姐也不在，我就壓下了，現在你回來了，藍姐也回來了，正好，你看看。”
我接過稿子：“這麽多，大家辛苦了，成績不小。”
白雲說：“嗨，你還別說，咱們記者寫稿的水平現在確實在一天天提高，我給你的稿子裏，有幾篇真的很不錯，選題好，有典型意義，而且語言都很精練，言簡意賅，送上去準能發重頭稿。我估計照這勢頭，今年咱們外宣任務超額完成沒問題。嗬嗬，估計咱們記者部明年肯定還是先進，你一定還是江城先進個人。”
我笑著說：“先進隻是個榮譽，完成上麵下達的任務才是真事！”
白雲說：“老大，先進可不僅是個榮譽，先進還是鼓勵，更是硬件，你已經有一次全市先進了，要是連續兩年蟬聯，嘿嘿，對於你的進步可是大大有幫助的。我老爸說過，連續兩年全市先進，在晉升上是可以破格的。”
我笑笑，這事藍月和我說過，我早就知道，但我看不出自己有什麽可以破格晉升的機會。
白雲湊近我小聲說：“告訴你一個內部消息，我老爸回家說，他前幾天剛從東州開會回來，很快上麵要搞試點，拿出丁主任那個級別的職位麵向全省公開招考。”
我說：“這和我有什麽關係，遠了去了。”
白雲說：“你不懂了吧，我老爸說了，省裏試點完了，明年很可能要在下麵推開呢，在江城來說，就是拿出一部分藍姐那級別的職位進行招考，明年啊老大，這報考的條件規定是正職任職2年以上，但副職如果任期滿2年，而且是連續兩年全市先進，是可以有資格報名的，要是你今年再弄上全市先進個人，明年要是江城真的開始公開招考藍姐那級別的職位，嘿嘿，到時候你就可以報名一展身手咯。”
我聽了心裏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