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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3章 原來是他

  光頭去了衛生間,我看看周圍,沒有人。


  我沿著走廊往裏走了幾步,靠近北麵那個房間,裏麵隱約傳來說話和推牌的聲音。


  我對剛才胡靜和光頭說的老頭子很感興趣,想知道老頭子到底是誰。


  我蹲下身,把眼睛湊近門縫,裏麵在推牌九。正麵的3個人我不認識,一個人背對我,我覺得似乎有點熟悉,但想不起是誰。


  那3個我看到的人年齡不是很大,不能稱為老頭子,看來光頭和胡靜說的老頭子應該是背對我的這人。


  片刻,他轉身拿水杯,我清楚地看見了他的麵孔。


  我擦,原來老頭子是他。


  他就是馮世良的老上司,那位在東州一直想對藍月意圖不軌的老家夥。想不到老家夥不但色,還喜歡賭,怪不得人家都說吃喝嫖賭不分家。


  我正看得帶勁,突然一隻有力的手按住了我的肩膀,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來:“哥們,看啥呢?”


  我一驚,忙站起來轉身,一個身材彪悍的平頭漢子站在我跟前,臉頰左側一道醒目的疤痕,目光森冷。


  我和他麵對麵站著,看個頭差不多,但塊頭他顯得比我大多了。


  他依舊按著我的肩膀,我分明感覺到了他手的力量。


  我知道,此時我不能反抗,一來我不清楚他是誰是什麽意圖,二來我今天來不是挑場子的,三來我弄不清他的底細,動手未必有取勝的把握。


  從他按我肩膀的手的力道感覺,這家夥有些勁道。我明白,按住我肩膀的這隻手,能在瞬間摁住我的脖子,甚至鎖住我的喉嚨,肩膀距離脖子和喉嚨的距離太近了。


  我鎮靜下來,站在那裏沒動,然後衝他輕鬆笑了笑。


  他臉上的表情則沒有放鬆,瞪眼看著我低聲說:“你是何人,幹嘛的?怎麽上來的?說”


  “哥們,不要緊張,自己人。”我依舊笑。


  “自己人?”他皺皺眉頭,依然沒有放開我,目光犀利地掃視我:“你認識這裏什麽人?和誰一起來的?”


  這時光頭出來了,忙跑過來說:“疤哥,這是靜姐的人,靜姐今晚帶過來的!”


  疤哥聞聽鬆開手,臉上的表情稍微放鬆了,眼神卻依然有些狐疑,轉頭對光頭說:“靜姐呢?”


  “在那屋玩呢!”光頭指指南屋。


  疤哥點點頭,看著我的目光有些鄙視,又有些逼人:“夥計,你剛才看啥呢?”


  我笑笑說:“沒啥啊,好奇,隨便看看唄。”


  “你趴在門縫看那屋就隻是因為好奇?”


  “初次來,當然很好奇。”


  “初次?你沒見過玩牌九的?”


  “對頭。”


  光頭聽了我和疤哥的話,神情有些緊張,趕緊趴到北屋門縫處往裏看,一會走到我麵前笑著說:“哥,你看到屋裏所有人了?”


  “差不多,除了背對我的那個,其他我都看見了,咋了?反正我一個都不認識。”


  光頭的表情放鬆下來:“嗬嗬,那就好,沒啥。”


  疤哥神情這會又有些緊張,對光頭說:“你看著他,我過去下。”


  說完疤哥進了南屋。


  我衝光頭笑,光頭也笑,然後抽出一支煙遞給我,我倆抽起來。


  一會胡靜出來了,疤哥跟在後麵。


  胡靜衝光頭和疤哥揮揮手:“你們去吧。”


  光頭和疤哥走了。


  胡靜神情有些緊張,看看我:“你剛才幹嘛了?在北屋看啥呢?”


  “好奇唄,我隻是隨便看了下,這屋在推牌九的,很好玩。”


  “看到裏麵的人了?”


  “看到了,除了背對我的一個沒看到,其他我都看到了,不過都不認識,你緊張啥?”


  胡靜眼珠轉了轉:“沒事,我上瞎衛生間,你去幫我打幾把。”


  “我不會。”


  “玩法很簡單,最基本的推倒胡,過去隨便打就是,輸了算我的,贏了歸你,去吧。”


  我不好再推辭,就進了南屋,坐到剛才胡靜的位置,開始打起來。


  大家之間都有一個三角型茶幾,上麵放著煙和水,還有一遝遝的老人頭。胡靜這邊的茶幾上放著大約10遝,看來她這會沒輸多少。


  玩這種大的,我一開始心裏有點緊張,後來索性就放開玩起來。


  上來我就點炮,第二把又被對家自摸,第三把又點了下家,三把下來給胡靜輸了4萬。


  這下我緊張了,尼瑪,4萬就這麽進去了,真快!


  這時胡靜進來了,笑嗬嗬站在我身後。


  “要不我來?”胡靜說。


  如果不輸我會下去的,但輸了,我的倔強來了:“我再玩兩把。”


  “嗬嗬,好的,莫要有壓力,放鬆玩就是,多大個事,你就當打一塊兩塊的。”胡靜站在我身後看牌。


  那3個男人笑了,用不屑的眼光看我。


  第四把我對家又自摸,我又進去2萬。


  我擦,進去6萬了。


  我咽咽吐沫,尼瑪,好厲害。


  我深呼吸一口氣,繼續玩,這把牌起手不錯,很快就聽牌了,單吊8餅。這時桌麵上已經打出2張8餅了。


  尼瑪,終於聽牌了,我心裏有些激動,摸牌的手都在顫抖。


  “兄弟,第一次玩這麽大的吧!”對家笑著說。


  “估計牌不錯,聽了是吧?”下家說。


  我笑了笑,沒說話,伸手直接摸牌。


  我這時想,8餅已經出來2張了,自摸的幾率微乎其微,說不定另一張在他們手裏有用打不出來了,要換張聽牌。


  摸到牌,我直接翻開,一看,竟然是8餅,我樂了,“啪”把牌推倒:“自摸。”


  “啊哈,手氣真棒,單吊自摸,最後一張!”胡靜在身後興奮地叫起來。


  “我靠,兄弟這手氣真行啊!”下家不甘地說。


  一把就把輸進去的回來了,我鬆了口氣,站起來對胡靜說:“你繼續玩。”


  “我看你手氣不錯,繼續搓幾把。”胡靜說。


  “我就是靠運氣,不玩了。”


  胡靜笑笑坐下來,繼續玩牌。


  我出了口氣,尼瑪,頭回玩這麽大的,好緊張,好刺激。


  我走出房間去了走廊,光頭正在樓梯口抽煙,看我出來笑了笑。


  我和光頭坐在樓梯口閑聊,我想套光頭的話,可光頭似乎比剛才更謹慎了,隻聊無關緊要的事,一提到打牌和美容城的事,立馬就岔開。


  我怕引起光頭猜疑,也不再多問,不時瞟著北屋。


  過了一會,南屋門開了,大家出來輕聲和胡靜道別:“走了靜姐!”


  “各位老兄走好。”胡靜和大家招呼。


  3個男人帶著3個豔麗女子離去。


  胡靜他們打完了。


  然後胡靜看看北屋,問光頭:“什麽情況?”


  “老頭子的本回來了,現在持平。”


  胡靜點點頭:“那就好,你過會進去暗示下他,讓他見好就收,安排好今晚陪過夜的人,我先回去。”


  “好的,靜姐走好,哥走好。”光頭畢恭畢敬地衝我和胡靜點頭。


  胡靜對我說:“咱們走。”


  我們下樓,那個疤哥正站在門口閑溜,見我們出來,衝胡靜點點頭,然後看了我一眼,嘴角露出一絲捉摸不透的笑意。


  我衝他笑笑,然後上了胡靜的車。


  “我們去哪?都半夜了,你還回家?”胡靜發動車子問我。


  “對,我要回家,麻煩你送我吧。”


  胡靜開車直奔大學而去。


  “那3個和你玩的男人我看不像是老板。”路上我說。


  “何以見得?”胡靜邊開車邊說。


  “直覺,看他們那樣就不像生意人。”我說。


  胡靜笑了:“看不出你還是看人的高手,有點眼光啊,不錯,他們不是做生意的,但一起玩這個,大家都以老板相稱,他們是下麵縣裏的,都是我們這圈子裏有頭有臉的人物。”


  “看來我還真說對了!”


  “對,不過他們也看出你不是混社會的人。”


  “他們怎麽說我?”


  “他們說你一看就是圈子裏的,問我你是哪單位的,我沒告訴他們。”


  “哦,今晚你輸還是贏?”


  “不輸不贏,持平。”


  “那不錯,尼瑪的,我差點給掉進去。”我心有餘辜地說。


  胡靜笑了:“掉進去也無所謂,毛毛雨而已,多大個事,你就是給我掉進去10個我也不在乎,因為是你呢,嘻嘻……”


  胡靜又開始和我套近乎。


  我說:“今晚你帶我看這個,就不擔心我說出去?說你聚眾賭博?”


  胡靜笑出聲來:“我要是擔心還會帶你來?還會和你說我的那些事?我既然敢這麽說這這麽做,自然就不怕你說出去!”


  “為什麽?”


  “就憑你空口無憑,你有證據嗎?說了誰會信?而且還會弄個誣陷的罪名,這真的有意思嗎?再說咱倆誰跟誰啊,我可沒把你當外人,你知道我的事,我不也知道你的事嗎?大家彼此心裏都有數。還有,你說我聚眾賭博,那今晚你有沒有參賭呢?”


  我這才明白胡靜今晚讓我上去玩的動機,說:“你在恐嚇我。”


  胡靜說:“我沒那意思,隻是提醒你而已。我知道你是聰明人,嗬嗬,我怎麽舍得恐嚇你。”


  “你這麽搞是違法的!”


  胡靜哈哈大笑:“我靠,給我上起課來了,這年頭不違法的事有嗎?真可笑,你也看到了,今晚和我一起玩的是什麽人,誰會管呢?還有隔壁那……”


  說到這裏,胡靜突然住了嘴,接著扭頭看了我一眼:“我再問你一次,你在北屋那邊看啥的?”


  “沒看啥,就是好奇唄。”


  “看到啥了?”


  “牌九。”


  “我是問你看到熟人了沒。”


  我搖搖頭:“我怎麽會認識那些人呢。”


  胡靜又追問了一句:“真的一個認識的也沒有?”


  “除了門口背對我的,其他都不認識!”


  胡靜緊張起來:“背對你的你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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