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隨便弄
“我昨晚仔細看了你的方案,受益匪淺哦。”藍月笑著說。
我說:“我第一次弄沒經驗,想讓你給我把關呢。”
藍月說:“方案圍觀方麵沒問題,看得出你事前做了大量的調查,不過在營銷策略和管理方麵,還有一些需要細化的地方。還有,對市場的預見性分析還不夠全麵,我昨晚給你修正了,剛在辦公室打出來,你要不要過來拿!”
我想起早飯時萍兒說今天可能要去藍月那邊,我要是過去被萍兒遇到,萍兒會不高興的,就說:“我現在正忙走不開,等等吧,先放你那兒,我回頭抽空去拿!”
藍月說:“也行,說實話,看了你的方案,我很受啟發,學到不少東西,你或許天生就具備做經營的頭腦,隻是我以前沒覺察。”
“不會吧,我自己都沒覺得,就是隨便弄而已!”
“不要謙虛,我發現你不但善於搞文字,還善於搞經營分析,文武兼備,這點很難能可貴。現在的報業經濟發展形式下,最需要能文能武的人,不但能辦報紙,還能搞經營。一個真正的報人,必須具備這種素質和境界,具備這種能力和眼界。你沿著自己的路子走下去,會很快成長起來的。”
我很開心:“嗬嗬,我還在學習呢,沒事就看你給我的那本報業經營書,學到很多知識。”
藍月說:“那都是理論,你最需要的是實踐,其實你應該感謝記者這個職業,這職業太能鍛煉人了,它給了你接觸各種實踐的機會,讓你能有廣泛的空間和時間去驗證那些理論,豐富你的大腦,讓你大腦裏的理論和實踐有機結合起來,成為屬於你自己的東西。”
“嗯,你說的這些我很有體會!”
藍月笑了:“從你這方案裏,我看到了你的潛能,這是不可多得的潛能。小夥,繼續加油努力幹,在幹中學,在學中幹,多學習,多實踐,這樣你會更快地成長,成長為一個真正的報人!”
藍月的話讓我聽了很受鼓舞,心裏充滿了激情和衝動。
想起胡靜對藍月的汙蔑和詆毀,我不由有些感慨,又對藍月很心疼和擔憂,我想了,不管什麽時候,我都不能讓藍月受到傷害,藍月的生活和生命已經是如此傷痕累累,她不能不該再受到傷害。為了藍月的平安和安寧,我會付出自己的一切,甚至包括生命也在所不惜。同樣,我也會用生命來保護和嗬護萍兒,不能讓萍兒受到邪惡的侵害。
藍月和萍兒,是我生命裏的女人,是我為了她們可以付出生命的女人。
徘徊在藍月和萍兒之間,我的心起起落落,像在跳動的火,火頭時而向左時而向右。
和藍月打完電話,我看著對過白雲桌上書本下的東西,白雲寫了啥東西,見我進來趕緊遮住呢。
我覺得好奇,看白雲還沒回來,伸手就把那張紙拿過來。
原來白雲在紙上歪歪斜斜寫了幾句話:這男人真可憐,被老婆管地死死的,悲哀。我就不做這樣的女人,好男人不用管,不好的男人管也沒用。悲哀啊悲哀,可憐的老大……
不用說,白雲是說我的,是針對萍兒說的。
我琢磨著白雲的話,在上麵寫了一段話:當你擁有合適的愛情,遇到合適的男人,你們會在合適的時候知道,彼此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會牽手走一生。那種愛情才是值得等待的,所以勉強的感情並不美好。
然後我將白紙放了回去。
一會白雲回來了,拿起書本看了看,瞪眼看著我:“你偷看。”
我點點頭:“嗯,我是偷看了,你懲罰我吧!”
白雲抿抿嘴唇:“你還教訓我!”
“不是教訓,是交流。”
“狡辯!”
我一呲牙:“你可以這麽認為!”
白雲說:“好像你還挺有理。”
“沒啥理,一點感觸而已,”
“哼,說,我寫的對不?”
“不知道!”
“為什麽不知道?”
我歎息一聲:“白雲,這個世上有很多東西是可以不知道的,凡事未必一定得水落石出,難得糊塗,讓一直清醒的自己糊塗一次也是不錯的,你認為呢?”
白雲低頭沉默了,一會抬頭說:“江楓,你說的所謂糊塗,我感覺其實是你逃避,對不對?”
“我逃避啥?你認為我在逃避你?”
白雲搖搖頭:“我不是說你在逃避我,我覺得你在逃避現實,不知道你到底在逃避什麽現實,但我直覺你在逃避某種東西。”
白雲這話讓我心裏一動。
白雲看著我說:“從你的眼神裏,我驗證了自己的判斷,你的眼神逃不過你自己的心,你的眼神背叛不了你的心。或許你說的有道理,人有時應該難得糊塗,但有些事是可以糊塗的,有些事是不可以糊塗的,有些事是可以逃避的,有些事是無法逃避的,雖然現實很殘酷無情,但你必須去麵對。比如我,我就必須得麵對你和小麥結婚這個現實,雖然我的心被重重創傷了,但我無法回避,隻能麵對,雖然我傷心欲絕,雖然我不時會讓自己沉浸在痛苦裏……”
我怔怔地看著白雲,一時不知該說什麽。
白雲看著我的樣子笑了:“不說這個了,每個人都有自己不想讓別人看透的一麵,我這人口快心直,什麽話都說,特別是在你麵前更是口無遮攔。不說了,忙自己的活吧。”
我盯著白雲看了一會,心裏不停翻騰,雖然繼續然後低頭忙乎,卻心不在焉起來。
心神不寧間,有個聲音在我耳邊回蕩:如果在身邊的那個人最後不是你,如果經曆了坎坷輾轉後最終還是要分開,如果故事的最後是我們的身邊都有了別人,如果諾言和愛的決心都在現實麵前變得不堪一擊。那麽,不管以後和結局如何,現在的我們是否該執著地去愛,一起等到最後,等到最後的最後。
我抬迷惘地抬起頭,看著窗外湛藍的天空,一群鴿子在天空翱翔,轉眼不知飛到了哪裏,隻留下空蕩蕩的藍天和寂寞的白雲。
我審完稿子,把由本報發的稿件交到總編室,2篇外宣的要交到藍月那裏去,本想這就過去,想到萍兒要去藍月那裏,我這會去會讓萍兒誤會,就決定等等再說。
快到中午的時候,我接到萍兒的電話:“楓哥,我在藍姐辦公室的,用藍姐辦公室的電話給你打的,我正在看藍姐給修改的方案呢,藍姐說中午想請我們一起吃飯,你方便不方便?”
“我正要去給藍月送稿子呢,中午我沒事。”
萍兒說:“那你來吧,我在藍姐辦公室等你!”
我直接去了藍月辦公室,推開門,萍兒正坐在沙發上和藍月談笑風生,茶幾上放著水果和點心,不用說,這是招待萍兒的。
萍兒在藍月這裏的待遇不低,超過我了。
看我進來,藍月和萍兒都笑起來,萍兒站起來拉住我的手,甜甜地說:“楓哥,我和藍姐正談你呢,正好你就來了。”
我看了一眼藍月,藍月微笑著看我,眼神淡然。
我在她們對麵的沙發坐下,笑笑說:“你們在談我啥?”
萍兒說:“談你工作太忘我,家都顧不上,精神可嘉呢!”
我一咧嘴說:“我工作有到那程度嗎?太誇張了吧?我啥時不顧家了?”
萍兒嗔怪地看著我:“還強嘴,昨晚你喝酒那麽晚才回家,送完靜姐到你回家,中間那一個多小時你蒸發到哪兒去了?”
說完萍兒看看藍月。
藍月瞥了一眼萍兒,然後笑著看我,眼裏也帶著疑問。
我看著萍兒說:“你還是對這個耿耿於懷啊,我昨晚送胡總回去之後,回來的路上打不著車,就在江邊溜達了半天,正好醒醒酒,省地回來你怪我喝多了,轉悠累了就回家了,怎麽?這有什麽問題嗎?”
我說這番話的時候,帶著反問的口氣,神情有些不悅。萍兒對我老是像審賊似的,對我的一舉一動都帶著猜疑,這讓我有些反感,但我確實不能說實話。
萍兒看著我的臉色說:“既然是這樣,那你昨晚怎麽不說,外麵很冷的,怪不得回家看你凍得夠嗆。”萍兒似乎相信了我的解釋。
我又是咧嘴:“這有啥好解釋的。”
萍兒笑笑:“我還以為你偷偷去哪玩了呢!”
藍月看著我們,微笑不語。
我看著她們:“你們這半天就光談我的?”
萍兒說:“不是,我今天來找藍姐是辦正事的,藍姐把你的方案都全部重新完善了,我剛才看了一遍,這方案讓藍姐這麽一改,全麵多了,呶,楓哥,你看下。”
說著萍兒把方案遞給我,我接過來快速認真看了一遍,確實如萍兒所說,方案經藍月的手之後,全麵提高了檔次,內容豐富多了,思路開闊多了,想不到藍月竟然比我這個經過調查才做出來的方案能還有明晰的思路。
我看著藍月說:“讓你這麽一改,方案看起來成熟,完全可以按這個實施!”
藍月笑笑:“我不過是紙上談兵,在實施的過程中,還是要根據實際情況來修正的,很多事計劃不如變化快,很多方案在實施的過程裏都會出現新情況,要隨機應變了。”
我和萍兒都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