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正中我下懷

  “但什麽？”萍兒問老五。


  老五說：“如果站在宏觀的角度，特別是民辦教育的前景和下一步的方向，針對這些前景應該采取哪些經營策略這一塊，我還真拿捏不準，畢竟我是做廣告行業的，對教育這一塊不是很熟悉。還有，對於這個行業的市場分析，我缺乏數據，不敢亂說！”


  我點點頭，覺得老五言之有理。


  萍兒說：“你這個大老板都拿不準，那我們找誰？”


  老五說：“我有個建議！”


  “啥建議？”萍兒說。


  老五說：“我建議把這方案給藍姐看看。”


  老五的話正中我下懷，但我不動聲色。


  萍兒一愣，看著老五：“你是說給藍姐看看？”


  “對。”老五點點頭，“萍兒，我是純粹從做事的角度來說的，沒有其他任何意思，藍姐這個人，我的感覺是，她對事物的宏觀把握地特準，掌控全局的能力特強，而且，對於新事物的經營運作，有很深刻的見解。雖然蘭姐在那個圈子，但我敢說，藍姐如果做經營，絕對會是一個叱吒風雲的人物，這是她的素質決定的。藍姐善於接受新事物，善於歸納思考，善於分析本質，這方案最好能讓藍姐給把把關，全麵梳理一下！”


  英姐說：“咦，我倒看不出，你對藍月挺了解的！”


  老五說：“我對藍姐的了解，一方麵是平時接觸的印象，更多的則是通過藍誌遠側麵了解的，誌遠兄經常和我談起很多經營思路和見解，很多都是從藍姐那兒得來的，藍姐對我和誌遠在實踐中的一些東西，都能給出精辟的結論，並上升到理論高度，而且，對於商業前景的預測，從我們做過的幾個案例來看，都非常準確，所以我說這方案最好能讓藍姐看看！”


  我坐在那兒抽著煙，不說話，心裏覺得萍兒夠嗆能答應。


  “嗯，那好啊，聽老五這麽一說，我覺得讓藍姐看看最好不過了！”沒想到萍兒的態度十分明朗。


  我心裏輕鬆了。


  “楓哥，你覺得呢？”萍兒看著我。


  “既然你同意了，我自然沒意見！”我說，“那我明天上班後，抽空把方案送給藍月看看！”


  萍兒說：“那不用，你上班忙你的吧，我現在是閑人，在家沒事幹，我帶著方案去找藍姐好了，我可是不敢耽誤你的工作！”


  萍兒這麽說，我自然不好說別的，於是點頭答應：“行，那好吧，正好省了我的心！”


  話雖然這麽說，我心裏卻有點懸，萍兒去找藍月，會不會還帶著別的目的呢？


  事情就這麽定了，老五將方案裝進包裏：“你們另外再打印一份，這份我帶著回去好好看看，老六真能啊，會耍筆杆子還懂經營，蠻像回事的，我要學學老六的經營思路！”


  我說：“得了吧，我在你麵前不過是班門弄斧。”


  老五認真地說：“老六，我說的可是真心話，你真的讓我刮目相看呢，我還真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經營思路，你的方案對我也有借鑒作用，它山之石可以攻玉嘛。我們畢竟還年輕，知識畢竟還淺薄，我可從來沒有停止過學習的。最近，我從藍誌遠那裏，間接從藍姐那裏，都學到了不少呢！”


  英姐說：“老五的心態很好，讚一個！”


  老五嬉皮笑臉看了下英姐：“光讚還不行啊，是不是要獎勵下？”


  英姐抿嘴一笑：“耍貧嘴，你要什麽獎勵？”


  老五一咧嘴：“今晚去你家再吃一次。”


  英姐臉一紅，伸手就擰老五的耳朵：“你這家夥吃來吃去，還吃不夠了，早上剛吃了一頓，你還沒吃夠？”


  老五齜牙咧嘴：“晚上的和早上的怎麽比呢，晚上肯定又餓了，這會我都想吃了呢。”


  英姐用力擰老五的耳朵說：“餓死鬼托生！”


  老五掙脫英姐的手：“因為太好吃了啊，所以要經常吃，吃不夠呢。”


  萍兒接過來：“英姐，你別那麽小氣，老五不就是想吃嗎，你讓他吃好了，還能吃垮你？”


  我凝神看著英姐和老五，琢磨著他們的對話。


  萍兒又轉臉看著我，拉拉我胳膊：“楓哥，晚上咱們一起去吃，不能讓老五自己吃，我們都吃。”


  我突然想起了藍月對我說的話，那是我也要英姐家去吃的時候。


  我有些困惑，又有些懵懂，還有些直覺，含含糊糊地對萍兒說：“我看你少吃點吧，別什麽都摻和！”


  萍兒撅起嘴巴。


  我沒有理會萍兒的神態，腦子裏還在迷迷糊糊琢磨著老五和英姐。


  老五看著我的樣子，說：“老六，你琢磨什麽呢？”


  我回過神說：“沒啥，我在琢磨方案的事。”


  老五說：“我看你方案裏資金這一塊，打算貸款？”


  我點點頭。


  老五說：“怎麽？不打算用我的錢了？我手裏資金可是挺富裕的，多了不好說，起碼50萬以內管夠，也不用給我提還錢的事！”


  我說：“老五，我知道你想幫我們，也明白你對我們的情義，如果不是做生意，其他事需要錢，你借給我我會用，但現在是用錢來做生意，不能用你的錢，雖然哥們感情鐵，但我還是不想在錢上糾葛太多。你也說過的，賬目清好兄弟。”


  老五點點頭：“既然你這麽說，我也不再客氣了，貸款好不好弄？”


  我說：“我采訪的時候經常和幾家銀行打交道，認識一些銀行的小頭目，估計問題不大！”


  老五說：“這倒也是，憑你現在的位置，貸個幾十萬應該不成問題，你值這個錢，哈哈，看來，做記者也是有好處的，到時候需要擔保的話，我來！”


  我點點頭：“嗯，到時候我找你。”


  正說著，老五的手機響了，老五接電話：“誌遠兄……”


  是藍誌遠給老五的電話。


  老五繼續聽電話：“好的，誌遠兄，就按我們定好的思路辦，這項目一定要拿下來，我們寧可其他所有項目都不做，也要拿下這個項目，公關這一塊你全盤做主。財務那邊我已經打了招呼，即使多花點錢也在所不惜，這個項目成了，我們今年的日子會很好過，開年大吉，老兄加油，必要時我會出馬，一定要搞定……”


  和藍誌遠打完電話，老五顯得精神很好。


  我說：“又接到大買賣了？”


  老五點點頭：“穿越江城的高速公路即將開通，江城境內設了一個高速公路管理部門，管理部門下設廣告部，負責江城境內高速公路沿線的戶外廣告牌設置。高速這邊準備對外招商，將廣告這一塊包出去，藍姐及時給誌遠提供了信息，誌遠和我商議了，準備搞一下，把這塊拿下來，這可是個大項目。”


  我點點頭說：“投資要不少吧？”


  老五點點頭：“不過這一塊回收資金也快，我現在主要是做他們那邊幾個頭頭的工作，隻要他們開了口就好辦了。過年期間，我外出考察過這一塊，利潤很豐厚。”


  萍兒說：“老五，你去哪考察的？”


  老五說：“去的南方。”


  萍兒說：“哎，你春節沒有在江城過啊，原來去南方了。”


  老五好像突然發覺自己說漏了什麽：“額……”


  萍兒說：“你去南方考察業務，英姐春節在南方過年的啊，你倆怎麽不一塊呢？”


  老五一時語塞，看了看英姐。


  英姐反應快，說：“傻萍兒，南方很大呢，去南方也未必就一定一起啊！”


  “額……”萍兒點點頭。


  我撓了撓頭皮，看著老五和英姐發愣。


  老五繼續自己的話題：“這個項目如果做成了，我可要好好感謝藍姐，是要給藍姐分成的啊，哈，這年頭信息就是金錢，藍姐的信息提供地太及時太重要了。”


  英姐說：“呸，藍月才不稀罕你的提成，她是為誌遠才幫忙的，你隻要別虧待了誌遠就行了！”


  老五說：“那是自然！”


  我想了想說：“老五，高速管理部門那邊我熟悉，他們挺重視宣傳，經常請記者去采訪，他們的頭頭請我吃過幾次飯，如果你需要我幫忙，盡管說，別的忙我不敢保證，起碼約他出來吃頓飯是沒問題的！”


  老五一拍大腿：“哈哈，老六，這簡直太好了，到時候說不定真需要你出麵。哎，等事情辦成了，我該怎麽謝你呢？要不要給你點好處費？”


  我哼了一聲：“你真特麽是個商人，開口閉口都是錢，難道兄弟之間除了錢就沒有別的了？再說我們還欠你人情呢，再說我貸款還需要你擔保呢，我請那頭頭出來吃飯，不過是舉手之勞，你感謝個屁。”


  老五嘿嘿笑起了。


  我想著老五的業務內容，突然想起了什麽，對老五說：“廣告這一塊，市場前景是不是很大？”


  老五說：“當然，經濟發展越快，市場競爭越激烈，對產品的推廣需求就越高，廣告業發展就越興旺，我現在主要做的戶外和網絡平台廣告這一塊，其實，江城市場上還有一塊大廣告蛋糕待開發呢！”


  我來了興趣：“你說的是哪一塊？”


  老五說：“就你們報社那一塊，平麵媒體廣告！”


  “哦……”我點點頭。


  老五說：“我專門訂了你們的報紙，經常從中揣摩一些信息。你們的報紙上除了軟文廣告，真正的商業廣告不多，這一塊才是真正推動報業廣告增收的地方，才能讓報紙真正具有持久發展的動力。據我了解，你們報社缺乏懂廣告的經營人才，也缺乏這方麵的策劃，隻是等廣告上門，現在市場正逐步由賣方市場向買方市場轉變，坐等永遠也發展不起來，南方的很多報社早就企業化管理了，咱們這裏思想僵化，還不能改變思維接受新事物，可悲！”


  老五的話我很同意，不由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