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補補身體
終於,我成功了。
我知道今晚必須要成功,我知道自己需要成功的不僅僅是開燈做那事,更重要是挽回即將崩潰的我和萍兒之間的夫妻生活,挽回不堪設想的下一步。
其實下一步是什麽,我並不知道。我隻知道,如果我每次都要借助幻覺來完成和萍兒的做那事,我會崩潰的,雖然在那幻覺中達到的高潮讓我心裏無比享受,雖然那是一種痛苦到骨髓的享受。我心裏清除,不能讓這樣的情況繼續下去,不然我麵臨的將會是徹底的毀滅,從靈魂到肉體的毀滅。我明白,我不能毀滅萍兒,不能毀滅藍月,也不能毀滅自己。
我一個激靈睜開眼,使勁晃晃腦袋回到現實,不讓自己的思緒去蔓延。
我不能讓自己在迷幻和現實中徘徊,不能!
我心裏愧疚著迷惘著痛苦著孤獨著。
夜深了,我和萍兒躺在床上抱在一起,我沒有困意,萍兒也是,縮在我的懷裏。
“明天我就不用上班了,自由了。”萍兒的聲音在黑暗中聽起來幽幽的。
我明天在家休息,後天去上班。
“嗯,睡吧,睡足覺,我後天去上班,明天在家休息!”我說。
“嗯,你出去這幾天,很累吧,放鬆一下,明天我做好吃的給你補補身體!”萍兒溫柔地說。
“累倒是不累,就是忙一些,緊張一些!”我說。
“那你還有時間給我買東西,你買的皮薩真好吃,你給我買的絲巾我很喜歡,我有好幾條絲巾,都是你給我買的,我都非常喜歡。”萍兒抱緊我的身體。
“你喜歡就好啊!”我說。
“這……這絲巾,是你親自買的嗎?”萍兒遲疑了一下,終於還是問出來。
“對,我親自買的,自己去的!”
萍兒抬起頭親吻我:“楓哥,你真好,你給我買的東西,我都會珍惜的,會很喜歡的。”
我腦子裏又想起藍月,想起藍月的東州隨筆,想起藍月內心那糾葛而又矛盾的痛苦,想起藍月思想的動搖,想起藍月要和楚哥的想法,心裏突然覺得很縹緲,思緒向無底的深淵裏滑落。
我身邊有個女人,你看見她每天都開心,單純地像個孩子,大家都羨慕她;可是,你怎麽會知道:前一秒人後還傷心流著淚的她,後一秒人前即刻洋溢著燦爛的笑容。她其實害怕孤獨,夜深人靜的時刻,她總坐在窗前對著夜空冥想失意的苦楚。她就像是向日葵,向著太陽的一麵永遠明媚鮮亮,在照不到的背麵卻將悲傷深藏起來。這個人是誰呢?
有人說過:女人念念不忘的是感情,男人念念不忘的是感覺。感情隨著時間慢慢沉澱,感覺隨著時間逐漸消失。終其是不同的類別,因此誰又能明白誰的深愛,誰又能理解誰的離開。
我的心一時憂鬱起來。
“楓哥,你在東州的時候,我找楚哥問你和藍月的房間電話號碼,你生氣了沒?”萍兒的聲音在黑暗中聽起來有些怯怯的。
“沒生氣,我怎麽會生氣呢!”我言不由衷地說。
“真沒生氣?”
“是的!”我說,“這事都過去了,你怎麽還老是想著?”
“因為我那天感覺你不高興,心裏就老覺得是個事!”萍兒說。
“有些事過去了就過去了,不要老是想老是提,這樣你的心會很累!”
“我知道的,可我心不由己,無法控製住自己不去想。”萍兒的聲音有些苦惱。
“你老這樣累不累?你這麽找楚哥問,楚哥不知道會想什麽。”
“想就想好了,那有啥,反正他是喜歡藍月的,我這麽做,不正讓他感到舒服嗎,楚歌或許巴不得呢!”萍兒說,“我看那個朱莉啊,說不定要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不要亂猜疑人家,人家的事和我們無關!”
“真要和我們無關就好了,那我可就太謝天謝地了。”萍兒悶悶地說,“我巴不得藍月和楚哥結合,藍月早結婚早成家,也是一件大好事,對大家都是大好事,可她為什麽就是不答應楚哥呢?真的好奇怪!”
我心裏一陣發痛,萍兒的話讓我心裏泛起了波瀾,是的,藍月自己也說了,她要是成了家,對大家或許都有好處,特別是萍兒和楚哥是最大的受益者,可有誰想過藍月呢,誰知道藍月內心裏自己的愛情和孤獨呢,她和楚哥結合,會幸福嗎?有誰想過藍月的幸福呢?
或許楚哥會認為他能夠給藍月帶來幸福,會讓藍月有更好的地位和經濟物質享受,會讓藍月的生活更加美好更加愜意,可他有沒有想過,藍月真的會開心會幸福嗎?或萍兒也會這麽想,特別是這樣之後,她就徹底放心了,仿佛男人和女人之間,隻要有了婚姻,就保險了,就無憂了,真的是這樣嗎?婚姻難道真的是愛情的保險箱嗎?
想著藍月的痛苦,想著萍兒的不安,我狠狠心想努力忘記藍月,我知道藍月也想努力忘記我,忘記我們的那段往事。可我真的感覺,忘記一段刻骨銘心的感情、忘記一個內心深處深愛的人,那過程就像戒毒癮一樣痛苦。發作的時候,痛苦得全身發抖、身體扭曲、五髒翻騰,恨不得把頭撞向牆壁,倒在地上痛苦掙紮,痛哭流涕,失去做人的尊嚴。
可我分明聽到一個聲音在我耳邊在我被痛苦折磨的時候冷冰地說:你活該,誰叫你吸毒的?凡事都要有代價,一開始的時候你就該知道這個後果!
因為她,我我改變過努力過悲傷過,我傻是為她,我痛是為她。深夜裏她是我慣性的回憶,我不想為過去而掙紮,不想在為過去而努力,不想在為思念而牽掛。可這些都隻是不想而已,我卻做不到。
“楚哥這樣的男人可是女人眼中的寶啊,你看楚哥年富力強,事業又有成,還成熟穩重,要地位有地位,要經濟有經濟,找到這樣的男人還有什麽不如意的呢?”萍兒繼續說,“看看那個朱莉,追楚哥都瘋狂了,難道藍月對楚哥就一點也不動心?你說這是為什麽?”
我有些鬱悶地說:“你在問我?我怎麽會知道這個?”
“別說藍月這樣的,就是很多女孩都會想嫁給楚哥的,畢竟女人都是喜歡成熟男人的,年輕的女孩更容易被老男人吸引。”萍兒又說。
我有些不悅了,心裏蒙上了一層陰影:“你這話什麽意思?你是說你也喜歡楚哥這樣成熟的男人了?你喜歡老男人那還嫁給我幹嘛?”
萍兒輕笑了一聲,輕輕打了我一下:“你胡說啥啊,我說的是別人呢,沒說我,我就喜歡你這樣的男人,隻喜歡你。”
萍兒雖然這麽說,我心裏的陰影卻難以抹去。
一會我說:“有一天我也會老的,到時候我也是老男人,那時候我就不行了,你下麵就閑了。”
萍兒輕叫了一聲:“那時候我也老了,就沒這要求了,閑就閑,沒這個還不能活了?你能忍住我就能。”
我說:“你不是說女孩子都喜歡老男人嗎,到時候老男人廢了,而女人正是需求旺盛的時候,那老男人就老老實實等著戴綠帽吧,或者那女人就守活寡吧。”
萍兒說:“小女人和老男人或許是這樣,但老女人和小男人也應該是這樣,老女人成熟的時候吸引小男人,特別是那種有戀母情結的小男人,等那女人年老色衰了,小男人正是身強力壯需求旺盛時候,哼,到時候恐怕老女人就要被戴綠帽了,或者被小男人拋棄,反正小男人是不可能和老女人廝守一輩子的。”
我的心一顫,萍兒似乎話中有話,暗有所指,可我又不能自己去對號。
我說:“那可不好說,凡事不能這麽肯定。”
萍兒哼了一聲:“那你為啥要這麽肯定?”
我一時無語。
一會萍兒說:“楓哥,問你個問題!”
“問吧!”
萍兒說:“你希望不希望楚哥和藍月在一起?”
“問著幹嘛?你什麽意思?”
“不幹嘛,就是問問你!告訴我,說,你想不想他們結婚?”
黑暗中萍兒看不到我難堪和難看的臉色,我沉默了片刻說:“為什麽要問我這個問題?”
“你說呢?你應該知道答案。”
“我……”我狠狠咬咬牙,迸出兩個字:“想。”
“真的想?”萍兒說。
“對。”我繼續艱難地回答著,黑暗掩藏了真相,聲音代表不了我的內心。
“既然你有這想法,那我們的心思是一樣的了,楚哥不錯,對我們都很好,是好人,藍月呢,長得好看,有知識有水平,和楚哥極其般配,和我們的關係也不錯,也就是說,他們是我們的朋友,既然大家做朋友,就要互相幫助。那麽我想……”
“你想什麽?”
“我們應該盡到朋友的義務,應該主動穿針引線撮合他們,成全他們,也不枉朋友一場。”萍兒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又很淡,“至於那個胡靜的表妹朱莉,我看放棄了算了,楚哥根本就看不上她,朱莉是剃頭挑子一頭熱,瞎忙乎什麽啊,楚哥的心思全部都在藍月這裏,朱莉和藍月,在楚哥眼裏,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根本不具備可比性。我們或許該做點什麽了,為我們共同的朋友。你說好不好?楓哥!”
萍兒的話像根針刺痛著我的心,萍兒越來越有心數了,她不再甘於被動了,要開始反擊了。她要撮合楚哥和藍月,而且要拉著我一起去做,這無異於用刀子割我的心。
萍兒的目的恐怕不僅僅是讓藍月和楚哥在一起,她更深的目的恐怕是要借助這個,通過徹骨的痛來刺激我打擊我,徹底斷絕我的任何念想,甚至於深藏於心底的那一絲情愫。
可在萍兒麵前,我不能表現出任何不同意的想法,不管萍兒和我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不管萍兒相信不相信我的話是不是真心實意的,我都得有個明確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