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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4章 酒後保健

  一會,病房裏傳來吳曉佩虛弱哭泣指責的聲音:“你整天不回家,家成了你的旅館,回來也不管我,現在孩子沒了,你來的倒挺快,你是關心孩子還是關心我?如果沒有孩子,我就是死了恐怕你也不會管。我不需要你這會假惺惺來表示關心,你整天死在外麵好了,誰知道你又和哪個小妖精混在一起了……”


  堂堂的興南老大被老婆臭罵,外人聽了不由有些滑稽,我看見門口其他人臉上都憋不住要笑。


  “我是真忙啊,我今天在江城開會的,所以能及時趕過來。”方明哲低聲解釋道。


  “我不管,你不用給我解釋。”吳曉佩充滿怨憤的聲音,“你少在我麵前裝,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的魂早就被以前那女人勾去了,晚上做夢還叫著她的名字,惡心……”


  我的心一震,幸好藍月沒來,不然就不好收場了。


  方明哲竟然做夢都叫著藍月的名字,我靠,豈有此理,憑啥啊?我心裏有些不舒服。


  “好了,不要說了,你剛手術完,身體虛弱,好好休養。”方明哲繼續低聲說。


  接著傳來萍兒溫柔安慰吳曉佩的聲音:“嫂子,別生氣了,方哥確實是忙啊,多理解方哥吧,你倒是要好好養身子,氣壞了身子,會落下後遺症的。來,躺好……”


  “謝謝你,小麥。”吳曉佩的口氣好了一些。


  一會兒方明哲擦著額頭的汗,苦笑著從病房出來。


  在外等候的院長等人忙過去安慰方明哲,院長說:“尊夫人在這裏你放心好了,我會安排專人好好照顧好的。”


  方明哲看著他們:“謝謝你們,給你們添麻煩了,不好意思。”


  “這是哪兒跟哪兒啊,你可是我們的老上司,可別跟我們客氣。”院長忙說。


  “嗯,你們去忙吧,我安靜會兒。”方明哲說。


  “哎,好,那我們先去了,有什麽事兒你直接吩咐我。”院長他們走了。


  方明哲看著我,神情很失落,眉頭緊鎖。


  我知道方明哲心裏一定很難受,就安慰方明哲:“方大哥,事已至此,別難過了,好生讓嫂子養好身體是正事,以後,還有的是機會,你和嫂子都還年輕。”


  “以後……”方明哲重複了一遍,眼裏透出幾分迷惘和失意,喃喃地說,以後會怎麽樣呢?誰知道以後會怎麽樣呢?唉……”


  方明哲突然重重歎了口氣。


  我不明白方明哲這一聲重重的歎息都包含了什麽,也就無語。


  “唉,吳曉佩自從跟了我,就沒斷了吵架,三天兩頭吵啊。”方明哲又說,“這個人就是心眼小疑心重,就是抓住我和藍月以前的事不算完,唉,睜開眼不睡覺的時候我能管住自己,可這睡著了,我哪裏還能控住自己呢,哪裏能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麽呢?她這不明擺著是無理取鬧嗎?”


  我心裏悵悵的,繼續無語。


  我突然一個激靈,我該不會什麽時候也在睡夢裏喊藍月的名字被萍兒聽到吧,那可就麻煩了。


  我心裏不由有些惴惴不安起來。


  正在這時,方明哲的手機響了,方明哲拿起電話:“喂”


  接著方明哲的眼前一亮:“是你啊藍月……是的,你怎麽知道的?”


  我看著方明哲,看到方明哲邊接電話邊看看我。


  我點點頭,方明哲也點點頭。


  我知道藍月一定是告訴方明哲是我告訴的了。


  藍月終歸是不放心,打電話過問了。


  “從手術室出來了,大人沒事,孩子沒了……”方明哲邊說話邊走開了,仿佛是不想讓我聽到他和藍月的談話內容。


  我不由有些醋意,又有些不快。


  一會萍兒和耿小麗出來,我就帶著萍兒回家了。


  回到家,我往沙發上一躺,閉目養神。


  萍兒坐到我身邊,給我按摩肩膀,邊說:“楓哥,好像這個吳曉佩很不自信啊,老是對方明哲不放心呢,老是擔心他出去找女人,好像還特別擔心方明哲去找藍月呢。”


  “嗯。”我應了一聲。


  “方明哲現在一個多月回一次家,呆上一會就走,甚至都不在家裏住呢,這也確實有點不像話。”萍兒繼續說,“聽吳曉佩說,他們每次見麵幾乎都要吵,說方明哲心裏一直還惦念著藍月,晚上做夢都喊藍月的名字。方明哲過分了,怎麽能這樣呢。”


  “別人的事少談論,我不想聽!”我說了一句。


  “哼,怎麽了?是不是我的話觸動了你的傷疤了?”萍兒說。


  我睜開眼睛:“我說了別人的事我不想聽,你別惹我。”


  “我就惹你怎麽了?”萍兒用力一擰我的肩膀,“怎麽著,你還要造反?”


  “造反就造反。”我一個翻身將萍兒按在沙發上,“我讓你知道惹我的好處……”


  “啊哈,癢死了……饒了我,不敢了……”萍兒哈哈大笑掙紮著。


  我和萍兒躺在沙發上嬉鬧了一會,萍兒不找茬了,去廚房做飯。


  我重新躺下來,閉上眼睛,默默地想著心事。


  今天聽到方明哲做夢都想著藍月的事,讓我很不開心,雖然我知道方明哲一直沒放棄對藍月的追求,可是親耳聽到這個消息,讓我很別扭。


  我心裏突然亂亂的,想起藍月,想起楚哥,想起方明哲,又想起萍兒。


  唉,真糾結啊!


  感情的事好像永遠也理不清,這世間,無論是男人或者女人,到底有多少人曾經或者正為情所困呢?


  人生就是情愛的交響曲,這支美妙的曲子在使人獲得享受的同時,也同樣讓人迷失自己,在這情愛所構成的圍城中,人們不知所措,渾渾沌沌過著自己不希望卻又必須要過的生活。


  為情所困,為愛所累的人沉溺在自己所構建的生活墳墓中。


  我癡癡地想著,慢慢睡了過去。


  “楓哥,吃飯了。”萍兒把我弄醒,我坐起來一看,天已經黑了。


  我和萍兒吃飯,萍兒看看窗外的夜色,說:“楓哥,又下雪了。”


  “嗯,知道了。”我悶頭吃飯。


  “今年冬天比去年還要冷啊。”萍兒說,“雪老是下,下了還不化,路上結冰就容易滑倒,唉,吳曉佩也是的,真不小心,懷孕了不老老實實呆在家裏,往外跑啥啊?出來玩也是的,幹嘛不小心點照顧好自己啊,看看孩子沒了,多可惜啊,還傷害了身體。”


  “是挺可惜的,自己不好好注意,後悔也晚了,這世上沒有賣後悔藥的。”我說。


  “你怎麽這麽說話呢,好沒同情心。”萍兒用手指戳戳我的額頭,“孩子沒了,吳曉佩多傷心啊,又傷心孩子沒了,又傷心和方明哲同床異夢。唉,女人苦哇,做女人難啊。”


  “你什麽意思?唉聲歎氣的,像個農村老娘們兒。”我抬頭看著萍兒,“你跟著我覺得苦?”


  “嘻嘻,我又沒說我,說吳曉佩呢!”萍兒說。


  “不要這麽想,吳曉佩自己未必就覺得苦,人家兩口子的事,人家的家事,你瞎操心幹嘛?”我說。


  “我不是瞎操心,我在想,要是我以後懷孕了,可得小心注意啊,可要保護好身體!”萍兒說。


  我笑笑。


  “今天吳曉佩還一個勁念叨,說好不容易才懷孕的,盼了好久的孩子沒了,自己在家裏又悶死了,說早知道不該讓姍姍走,有個小孩在家裏,感覺就是不一樣。”萍兒又說。


  我心裏一怔:“她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她就是這麽說說吧!”萍兒說。


  萍兒沒有往別處想,我卻沒想這麽簡單,我心裏那種隱隱的不安又開始湧動。


  第二天,紀劍專門請我在郊外一個山莊吃飯,感謝我的出色文章給他帶來的光采。


  交通稽查的頭兒老劉作陪,自然酒席是老劉安排的。


  吃過飯,老劉安排我們洗澡,然後開了房間,安排了全套的保健,說是放鬆放鬆身體。


  我從來沒有進行過由女人進行的全套保健,很好奇,又有些緊張。


  我穿著浴衣坐在房間裏,一會進來一個穿著齊B短裙,上衣緊身背心的豔麗女郎,說是來給我做保健的。


  我按照女郎的吩咐趴在床上,那女的就一屁股坐到我屁股上,開始用手給我揉肩。


  我閉上眼不做聲。


  一會那女的手到了我的大腿,繼續按,一會又若有若無地觸碰我的……


  我清醒過來,翻身坐起來,對那女的說:“好了,不用做了。”


  “嗬嗬,大哥這麽快就忍不住了,那咱們就開始吧。”說著女的開始脫衣服。


  我的血往上湧,原來這所謂的保健也包括做那事的內容啊,忙擺手:“不,不用,你回去吧!”


  “怎麽?大哥,你不做?”女人很驚奇地問我。


  “不做,你走吧。”


  “不到鍾我提前走了不好啊,你朋友會責怪我服務不好的。”女服務員說,“你怎麽不喜歡這個呢?你朋友可是我們的老主顧了,每周都來一次,這是大客戶,我們可不能得罪。”


  我繼續擺手:“謝謝,我不想做,你在這兒坐會吧,到點就走好了。”


  說著我打開電視機:“看電視吧!”


  “哦,好。”女服務員將衣服穿好,坐到沙發上看電視,一會又說,“大哥文質彬彬的,一看就是板正人,和那些人不一樣。”


  “那些人什麽樣?”


  “都是餓死相,剛一開始做保健的時候就動手動腳,然後就迫不及待像條狼……”女人說,“大哥,你這樣的我還是第一次遇到,你是個好人。”


  我看著這女人:“你在這做了多久了?”


  “2個月。”她說。


  “之前你幹嘛?”


  “在市區一家美容廳做。”


  “美容廳?美容廳也有這個?”


  女人咯咯笑起來,仿佛是嘲笑我的幼稚:“是啊,當然有,不過我做的那家美容城規模很大,不公開有這業務的,我們老板隻讓我們跟一些有頭有臉的人物出去做。”


  我說:“哦,你那老板也一定是個色狼吧?”


  “嗬嗬,那老板啊,是個女色狼。”女人笑起來。


  “女色狼?”我也笑起來,“這女的還有色狼啊?”


  “是啊,一個淫蕩的女老板,除了掛男人就是找小白臉玩,不過這女老板社會關係很廣,認識很多大人物,而且她自己本身就是那個圈子的,聽她自己吹噓,還是個單位的副總。”女人說。


  “那女老板叫什麽名字?”我說,心裏有一種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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