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做夢都想
片刻是藍月的聲音：“胡說八道什麽啊，姍姍。”
“嗬嗬，姍姍，這個照片是不可以隨便照的哦，隻有大哥哥和大姐姐才可以照的。”英姐的聲音。
“嗬嗬……”萍兒尷尬的笑聲。
“嗬嗬……”藍誌遠笑起來，“姍姍這孩子不懂事，江老弟你別介意。”
我尷尬地笑了下：“沒……沒什麽的，我不會……不會在意的。”
我豈止是不在意，做夢都想啊。
但也隻能做做夢了，此生再無可能。
“不過說真的。”藍誌遠看著我，“姍姍好像特別特別喜歡親近你啊，在家裏的時候，每天嘴巴上掛的最多的就是你，一聽說要到你這兒來吃飯，高興地都不得了。”
“嗬嗬，我也很喜歡姍姍。”我說。
“聽我姐說，你救過姍姍的命。”藍誌遠帶著感激的語氣，“你不單是救了姍姍的命，你還給了我和我姐第二次生命，讓我和我姐煥發了新的生命。”
“別這麽說，我做的隻是一點小事，都是應該的。”我說。
“我姐對你評價也很高的。”藍誌遠說，“姐在我麵前說起過你一次，說你屬於非常優秀的那種人，有理想，有抱負，心地善良，為人寬厚，嗬嗬，看得出我姐很欣賞你。”
我笑笑，心裏很受用很溫暖。
“其實有時候我想，我姐要是能找個像你這麽樣的男朋友就好了，當然，年齡要比你大，3540之間最好，這樣我也就心安了。”藍誌遠又說。
我繼續笑，心裏卻有些不是滋味。
“誌遠兄，你回台城之後，一直在忙什麽呢？”我換了個話題。
“我先回到台城安葬了啞巴父親，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撫育我長大，對我有再生之恩。安葬完啞巴父親之後，我回了一趟江城，遇見了弟妹，你正好在京城出差，我來辦完事情，就又回台城了。”
我點點頭，看著藍誌遠。
藍誌遠看著我說：“回台城後，我首先第一步就是為生計而奮鬥，我得保證自己活著啊。我招聘到了深山裏一家磚廠做活，每個月800元工資，包吃包住。我帶著行囊進了大山，開始打工，白天幹活，晚上學習，我想攢一筆錢之後，解決了初步的溫飽之後再回城裏，另謀發展。
當一個人到了為生存而戰的時候，是沒有什麽尊嚴可言的。幹了2個多月，在一個黑夜，老板卷了錢跑了，我們一分錢都沒拿到。沒辦法，我又回到台城，加入台城報社的小紅帽發行隊伍，專做報紙流動銷售，每日沿街賣報，來維持生計，賣一份報紙提成一毛五，當日結算。
沒想到做這個還挺賺錢，每天我都在大街小巷能賣出4、5百份報紙，每天都能賺個6、70元。真是想不到啊，小小賣報人，賣好了收入竟然如此可觀，嗬嗬……剛賣了沒幾天，一天我走累了就沒事看報紙，不經意就看到了你的尋人啟事。我急了，想你一定找我有急事，第二天就辭職往回趕了。我的天，做夢也沒想到竟會是這天大的喜訊。”
我嗬嗬笑起來，對藍誌遠的流動售報產生了極大的興趣，看著藍誌遠：“流動售報一天能賣這麽多？一份提成一毛五，不少啊？”
“怎麽？你也想做這個？”藍誌遠笑起來。
“嗬嗬，不是，我就是好奇，想問問。”我說。
“台城晚報的自辦發行力度是很大的，我在那裏做了幾天，上崗前培訓了2小時，有個初步了解。他們的發行分為兩大塊，一塊是訂閱，也就是全年征訂，還有一塊就是零售，這兩塊的比例基本是6:4。按照他們的行話說，這叫無征不穩，無零不活，就是說，征訂是穩定的基礎，而零售是激活市場，特別是廣告市場的重要手段。”藍誌遠說，“零售其實又分為兩塊，一塊是報攤固定零售，另一塊就是我幹的這活，叫流動零售。我是賣的好的，他們有的人不願意吃苦走動，或者抹不開臉麵，不好意思開口叫賣，一天才賣幾十份，隻有幾個人能賣300份以上，我辭職走的時候，他們還挽留我呢，嗬嗬……”
我點點頭：“你們賣的都是晚報嗎？有沒有日報之類的？”
“沒有，都是晚報，日報賣不動，日報的訂閱都是攤派征訂，零售誰買啊？隻有晚報才有人自願掏錢買。”藍誌遠說，“可惜，江城當地沒有晚報或者其他的生活類報紙。”
“嗯，天下的日報都一樣，都走不進市場。”我點點頭，“看來生活類報紙的發行，是可以走市場發展的路子的，這一塊潛力很大。”
“是的，我聽他們發行部門的負責人說，其實零售才是效果比較好的發行，流動零售是最好的有效發行，他們說的這個發行效果，指的是對報紙廣告的作用而言，是從受眾麵來考慮的。”藍誌遠說。
“誌遠大哥，你幹了幾天流動零售，成了發行專家了。”我笑著，“你說的這些我聽了很新鮮呢，改天好好和你聊聊這些。”
“我就在那幹了幾天，這些都是上崗前了解的一些東西，肚子裏就這麽多，別的沒有了。”藍誌遠笑著，“你做記者，了解這些幹嘛啊？”
“多學習一點知識總是好的，多掌握一些相關聯的東西，說不定就會有用的。”我想起了藍月說過的怎樣做一個真正的報人的話，對藍誌遠說，“在報社做事，不能僅僅滿足於會寫文章啊，報紙是個綜合的東西，辦報和經營是一個涵蓋麵很廣的東西，我在報社做，需要學的東西還多著呢，凡是和報社有關的東西，我都感興趣。”
藍誌遠表示讚同：“是應該這樣的，我在台城的時候，那個發行公司的總經理就是以前是記者部主任，他文的行，武的也行，做經營管理很棒，那天給我們上崗培訓，講了一個多小時，滔滔不絕，頭頭是道，我都聽入迷了。”
我點點頭，“有時間我一定要去拜訪。”
沒想到無意和藍誌遠的閑聊，竟然還有意外收獲。
這時老五進來了。
藍月她們也從臥室出來。
老五進門抖落一身雪花。
“你不是說弄好了打電話的嗎，怎麽又跑上樓來了？”英姐問老五。
“別提了，不行了。”老五說，“雪太大了，地上積雪太厚，車走不了了，看來得等明天大家除雪後才可以。”
“啊，走不了了？”藍月看著老五。
“是啊。”老五點點頭，“我把車調了頭，想試著走走看，剛走了幾步就了，車輪打滑，雪沒到車輪子一半多，不能走。”
“哇塞，這雪可真大！”英姐感歎。
“走不了了那咋辦呢？”萍兒說。
“嗨，多大的事，明天反正是周日，都不上班，我看都住下得了。”英姐滿不在乎地一揮手，“誌遠、藍月和姍姍，你們跟我走，到俺家住，老五就住這兒好了。”
“對，可以的。”萍兒說，“住下別走了，明天再說，老五住俺家客房好了，嶄新的客房哦。”
“我看可以，”藍月點點頭，“看來也隻好這麽辦了。”
“那就走吧，時間不早了。”藍誌遠站起來說。
這時姍姍突然拉著藍月的胳膊用力搖晃著，大聲叫起來：“我不，我不，我不走。”
“啊？怎麽了？”大家這才發現忽視了這個小人兒。
“我不走，我要在大姐姐家的新房裏住，我不住英英阿姨家。”姍姍臉色漲紅了，使勁喊道。
“姍姍，別胡鬧，聽話，跟媽媽到英英阿姨家去！”藍月臉色一唬，蹲下身子看著姍姍，“英英阿姨家有好看的動畫片呢。”
“我不，我不嘛，我要在大姐姐家嘛。”姍姍被藍月的神色唬住了，卻又不甘心，聲音壓低了，嘴巴委屈地一撇一撇，就要哭出來。
萍兒臉上掛不住了，忙彎腰抱起姍姍：“好，乖，姍姍今晚在大姐姐家裏住，好不好啊？”
“嗯。”姍姍摟住萍兒的脖子，伸手擦了下眼睛，伸手一指藍月，“媽媽也要在這裏住下。”
萍兒一怔，接著笑著：“好，媽媽也住下。”
藍月看著姍姍，又看著萍兒：“這怎麽行，那怎麽可以？不行，不能什麽都由著她，過來姍姍，跟媽媽走！”
“哇”姍姍突然哭出來，難過地伏在萍兒的肩膀上。
“哦，哦……”萍兒忙拍著姍姍的後背安慰著姍姍，邊對藍月說：“藍姐，就這樣吧，你和姍姍都住在這兒吧。”
“那不合適，那怎麽行，你們剛結婚……”藍月依舊不答應。
姍姍哭得更厲害了。
“好了，別費勁了。”英姐說話了，“多大個事啊，非得弄得孩子哭哭啼啼，什麽剛結婚啊，萍兒和江楓也不是剛開始住在一塊，一晚上不住在一起，也渴不著餓不著。我看就這樣吧，小月兒你住在這裏吧，帶著姍姍，我帶老五和誌遠去我家住。”
英姐的話說的我和萍兒都有些不好意思。
“是啊藍姐，你別客氣了，你帶姍姍住俺家客房就是了。”萍兒邊說邊安慰著姍姍，“好了，姍姍乖，別哭了，姍姍不走，住大姐姐家哦。”
看得出，萍兒極其喜歡疼愛姍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