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坦白從寬
“什麽？”我的腦袋猛然轟地一聲，頭皮發麻，蒙了，大腦木木的，兩耳發麻，嗡嗡的。
胡靜竟然把這個告訴萍兒了！
胡靜一麵是熱情封禮祝賀，一麵卻又向萍兒泄露消息。
我心裏顧不上憤恨胡靜了，顧不上憤怒了，腦子裏高度緊張高速運轉，感覺整個腦子裏一片混沌，像是火山噴發的岩漿一樣，似乎要爆炸。
“胡靜……她是胡說八道……她整天都胡說八道……她就知道胡說八道！”我下意識喃喃說道，心理的防線幾乎就要崩塌。
我知道必須要給萍兒一個說法了，必須要老老實實向萍兒徹底坦白交代了，我不知道交代完之後，等待我的將會是什麽？是萍兒的嚴懲還是從寬處理。但不管怎麽樣，我隻有一條出路，那就是交代問題。
我的心一橫，猛地抬起頭，決定走坦白從寬的道路，希望得到萍兒的從寬。
“萍兒，我……”我看著萍兒，剛說出這幾個字，卻看見了萍兒的笑臉。
我不由怔住了。
“嘻嘻，你說得對，胡靜就喜歡胡說八道，開始她這麽一說，我直接愣了，又問了她一遍，問她說什麽？她隨即就笑哈哈地說是開玩笑的，說她說話不完整，她要說的話是覺得你這麽高大威猛，床上功夫那麽一定是很厲害的了。”萍兒笑著說，“這個臭胡靜嚇了我一跳，我差點以為她和你……嘻嘻，可我怎麽也不會相信啊，你這麽討厭她，怎麽會和她有這關係呢。這話幸虧是她說的，要是換了別人我說不定還真信了。”
我一聽大大鬆了口氣，艾瑪，我又活過來了，沒死翹翹。
我心裏卸下了千斤重擔，渾身輕鬆起來，拍拍萍兒的臉蛋：“萍兒聖明。”
萍兒看著我說：“其實你不必緊張，胡靜說的話你以為我會信嗎？我知道你是很厭惡她的，再說，你再怎麽樣也不至於和你眼裏這麽低級這麽劣俗的女人發生關係吧？我知道按照你的眼界，你是根本瞧不上這種女人的，嘻嘻，你別低估了我的視野，在我眼裏，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也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的，我的心明鏡兒似的呢。”
萍兒越這麽說，我心裏就越發虛，就越感覺萍兒的天真單純，就越感覺對不住萍兒。
我隨即點點頭，抱著萍兒：“好，乖，萍兒長大了，是大人了，懂得明辨是非了。好了，困了嗎？我們休息吧。”
“好呀。”萍兒的身體完全放鬆，曲在我懷裏，摟著我的脖子，“你抱我上床床。”
我抱著萍兒，關掉客廳的燈，進了臥室，開燈上床。
躺在柔軟寬大的床上，我和萍兒摟抱在一起，隻開了床頭燈。
萍兒閉上眼睛，偎依在我的胸前，溫順地蜷伏著，一會抬起頭問我：“明天請客吃飯的事你通知她了嗎？”
我知道萍兒說的她指的是藍月，點點頭。
“她答應了嗎？”萍兒又問我。
“答應了。”
“英姐和老五我都通知了，他們都答應了。”萍兒說。
“嗯。”我應了一聲。
“你邀請她的時候，她沒說什麽嗎？”萍兒又問。
“沒啊，就是答應了啊，來吃飯還需要說什麽呢？”我反問萍兒。
“嗬嗬……”萍兒輕笑了下，“我本來以為她會覺得意外呢。”
“為什麽會意外，請客吃飯，光明正大，再說我們搬新居，按照風俗，請朋友溫鍋，也是正常的。”
“是的，溫鍋很正常。對了，藍誌遠來是不是？”
“是的。”
“我想繼續幫助藍誌遠補習外語，他這麽人那麽好學上進，精神難得，隻要想學，我就應該幫助他。”
“可以，我支持，對了，你周一去購物的時候，順便給藍誌遠買一套學習教材。”
“不用，我這裏有整套的英語教材和設備，不需要另外買，再說了，你這錢是胡靜的禮金，應該專款專用啊，嘻嘻，不許挪用，我們等於替胡靜做愛心奉獻了。”
“什麽等於替胡靜，就是我們做的愛心奉獻，胡靜再有錢，你讓她捐出一點給希望工程或者做點善事，她是絕對不會的，我從來就沒見過她有這樣的義舉，我走在大街上見到乞丐一般都會多少給點錢，胡靜從來就不會。我和她一起出去吃飯的時候，親眼見過幾次，她連瞧都不會瞧那些乞丐一眼，別說給個鋼鏰了。再說了，這錢等她以後有事的時候，我們還是要還的。”
“你說的有道理，胡靜的早晚是要還的。楓哥，姍姍會不會來啊？她帶不帶姍姍來啊？”
“帶，明天姍姍來。”我說。
“好啊，我好喜歡姍姍的。”萍兒笑起來，“我好喜歡小娃娃啊，我們要是有這麽一個漂亮的小娃娃，多好啊。”
“當然好，但小娃娃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要小娃娃，是需要付出艱辛的勞動的。”
萍兒笑起來：“是的，是需要付出勞動的，親哥哥，主要還是得你出力啊，你是主要勞動方，你是咱們家的勞動力啊……”
說著，萍兒的收摸索到了下麵……
我一陣衝動，翻身上去……
夜深了，萍兒滿足而幸福地蜷伏在我的懷裏，甜甜睡去。
我關了燈，房間裏變得一團漆黑，外麵傳來寒風的呼嘯。
冰冷的夜，溫暖的夜。
我摟著進入夢鄉的萍兒，自己卻毫無睡意了。
我想起了這幾天藍月和我說過的話，像放錄音機一樣，將藍月的話都又溫習了一遍。
自從我到報社工作以來，自從我和藍月發生關係以來，自從我和藍月從靈魂到肉體融合在一起以來，藍月和我當麵說過的每一句話，寫過的每一封信上的話，電話裏的每一句話，我都記得是那麽清楚，那麽清晰，仿佛都是在曾經的昨天。
我知道，在所有人的眼裏，我沒有理由不去好好愛萍兒，我已經沒有別的選擇，我必須好好去愛萍兒，必須好好去疼萍兒，從肉體到心靈，僅僅有肉體的愛還不夠，還要愛到心裏，愛到心靈的最深處。
可在我的心靈深處，已經有一個她了，萍兒還能再進入，再占據這個位置嗎？萍兒能夠占據得了這個位置，能夠將她排遣出去嗎？
我的心裏不由有些亂，心情變得鬱鬱起來。
第二天上午，我和萍兒一起去菜市場買菜，午休之後，萍兒開始忙乎做菜，我給當下手。
萍兒似乎很熱愛廚房，在廚房裏邊忙乎邊快樂地哼著一首我聽不懂的英文歌曲。
“你能不能唱首漢語歌曲啊，我聽不懂你這鳥語。”我站在萍兒身邊邊洗菜邊說。
“嗬嗬，你這個粗人，講話太粗魯了，不理你。”萍兒邊切肉邊說。
“現在嫌我粗了，在床上你咋不嫌我粗呢？”我壞壞地說著。
“哈哈，壞人，你是個壞人。”萍兒笑起來，臉紅紅的。
“說我是壞人，那是誰在床上說我是好人啊？”我笑嘻嘻地看著萍兒。
“哼，不理你。”萍兒忙乎自己的活。
我洗完菜，看著萍兒：“還有什麽需要我幹的？”
“暫時沒有了，你去客廳看電視吧。”萍兒說。
“那多不好意思，你這麽辛苦忙碌，我卻在客廳看電視，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我的丫鬟呢。”我說。
“嗬嗬，我就喜歡做你的丫鬟啊，做丫鬟也沒什麽，隻要你和我在一起，我願意一輩子做你的小丫鬟，聽你使喚，為你服務。”萍兒笑嗬嗬地看了我一眼，“要是覺得過意不去，那就陪我在廚房說話，好不好？”
“遵命。”我說。
“乖，真聽話。”萍兒讚許地說了一聲，一會又說，“楓哥，我想啊，要是我們有了小娃娃，我想多攢錢，將來送孩子去國外學習深造，國內的教育水平，實在是不行。”
“嗯，從民族感情來說，我不同意你的說法，不過從實事求是的角度來說，我讚同你的想法。”我說，“不過，這需要很多錢的。”
“是的，所以我腦子裏還在轉悠著辦學的事情呢。”萍兒說。“聽老五說，最近政策卡的嚴，上麵下文了，正在清查治理民辦教育，暫時停止審批所有民辦教育學校，看來我們要等等了。”
我點點頭：“我竟然還不知道，有這麽一回事。”
“咱們這段時間忙著結婚，都沒關注這事，老五打聽到的。”萍兒說，“實在不行，我再辦個補習班，像以前那樣，小規模的，打槍的不要，不引人注意，沒人管。”
“小打小鬧沒意思，要弄就弄個大的，我支持你搞這個。”我說。
“好啊老公，你支持就好，隻要你支持，我就敢幹，就想幹，你就是我奮鬥的不竭動力。”萍兒說，“有你的支持，我什麽都敢，就是辭職我也敢。”
“什麽？”我嚇了一跳，“乖乖，你說什麽，辭職？”
“別那麽大驚小怪，嘻嘻，我這不是說說嘛，前提是你支持啊，看你嚇的。”萍兒笑嗬嗬地說，“目前本人是沒這個想法的，在大學裏做老師，職業還是很穩定的，收入也不錯，福利待遇也好。”
我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