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夜戰
我正看書,藍月敲門進來了:“丁主任那邊剛安排好,等急了吧?”
“不急。”我把書合上,“丁主任晚上不出去?”
“晚上是屬於他私人的時間,作為下屬,我們當然是不好過問的,再大的人物也有私生活啊。”藍月坐到我對過,看著我手裏的書:“咦,平凡的世界,你也喜歡看這本書啊?”
我笑笑把書遞給藍月:“這是我從藍誌遠的三輪車後座工具箱裏發現的,他走的時候落下的。”
“哦……”藍月接過書翻開看著,嘴裏輕聲念叨:“平凡是生活的本色……這話說得真好。”
“我也這麽認為。”
“這是上冊,我記得有三冊吧,那兩冊呢?”
“在我包裏。”
“那我也想看!”藍月腦袋一歪。
“好啊,你看就是,先給你看。”
“這樣,你看上冊,我看中冊,然後交換,等你看完中冊我再倒回去看上冊,咱們誰先看完前兩冊誰就先看下冊,好不好?”藍月笑嘻嘻說。
“沒問題。”我打開包,拿出中冊遞給藍月。
藍月接過書站起來:“我回去放書,然後咱們就出去玩,走吧。”
很快我和藍月就出了賓館,打了一輛出租。
我和藍月坐在後排。
“江楓,你想去哪裏?”上車後藍月問我。
“去天安廣場轉轉吧,節日期間一定很不錯的。”
“師傅,我們去天安廣場。”藍月對師傅說。
“額……天安廣場,好的。”司機的聲音不陰不陽,一口京腔。
“師傅,天安廣場這時候一定很好玩吧?”藍月問了句。
“那當然了,對於你們這些外地人來說,都是沒見過的景呢!”司機繼續撇著一口京腔,我聽了很逆耳。
藍月不再問了,我也不想和這司機說話,轉頭看著車外的夜景。
藍月也陪我一起看。
“哎,我說你們二位,到天安廣場去,帶沒帶身份證明啊?國慶期間治安很嚴的,嚴防不法流竄分子進京,你們兩個外地人還是規矩點好,帶沒帶身份證明,沒帶我再拉你們回去拿。”司機又不陰不陽地說話了。
“師傅,你怎麽說話呢,好像我們外地人來京城就是不法之徒,好像就你們京城人是守法公民了,怎麽這麽瞧不起外地人?”我憋不住了。
“喲,哥兒們怎麽說話那,我說說你們,是提醒你們為你們好,你們以為這京城是你們鄉下?這是首都,首都,明白嗎?這是華夏的心髒,全國人向往的地方,中國大人物最多的地方,知道不?隨便揪出個人物兒都壓死你。”司機搖頭晃腦說著。
我一聽來氣了,我靠,一個出租司機都這麽牛逼啊,瞧不起外地人,尼瑪,沒有全國各地來的外地人,京城人哪裏來的這麽多錢,還不是全國人把京城養起來的啊。
“如此說來,你這個開出租的也是封了七品的吧,屬於哪一級啊?”我不冷不熱地說。
“咦,靠”司機的口氣有些怒了,“哥兒們講話挺牛逼啊,京城是你撒野的地方嗎?尼瑪的,老子什麽級關你屁事?”
“我不牛逼,我看你最牛逼,開個鳥出租,比京城那沿街乞討的還要霸氣。”我連諷帶刺地說著,“我從外地來,哪裏見識過京城的大人物啊,到目前為止,你是我見過的最大的二逼人物了。”
“吱”司機將車停在路邊,回頭看著我,“怎麽著,鄉巴佬,想找茬是不是?諷刺哥兒們開出租沒麵子是不是?你特麽不服氣是不是?”
藍月有些緊張了,使勁搖我胳膊。
我拍拍藍月的手,示意她安靜,看著司機,音量提高了幾個分貝:“哥們,不服氣又怎麽著?你特麽瞧不起老子是鄉下來的,老子還瞧不起你個臭車夫呢,你鳥啥鳥,怎麽著,想和老子比劃比劃?老子奉陪到底。告訴你,別以為進了京城老子就怕你了,你這等貨色,隻會給京城人丟臉,沒有全國人來京城,你吃個屎!”
我的聲音充滿霸氣,藍月緊握住我的手,我感覺到她有些緊張。
“操,你丫還挺橫啊。”司機瞪著我。
“尼瑪的,開不開車?不開老子這就下車,車費一分不給你。”我繼續囂張,“想和老子比劃,行啊,來,我三拳打不倒你就改姓!”
“我靠,你個臭鄉巴佬還牛逼了,在女人麵前裝比是不是?想顯擺是不是?”那司機火了,還真的下了車,衝我比劃著:“來啊,有種就來試試,看我不揍死你個鄉巴佬,臭鄉下人。”
我拍拍藍月的手:“別擔心,在車裏坐好,我今天非教訓教訓這狗日的不可,讓他欺壓外地人。”
說著我下車出來,和司機站到人行道上。
這地段車不多,人也很少。
我一看,這司機怪不得這麽牛,尼瑪,人高馬大,比我高出一頭,看起來身體很結實。
我不想和這家夥多糾纏,心想要快速製服他。
司機抬腳就衝我小腹下部踢來,力氣很足,嘴裏還叫著:“踢廢你個鄉巴佬,讓你20年不能用。”
我一彎腰,身後後送,雙臂下壓,猛地格住了司機的小腿,接著往後一送,將他的攻勢化解。
“尼瑪,還挺能啊,兔崽子。”司機揮拳又衝我臉上砸來,“砸你個滿臉開花,讓你去見上帝。”
我急速閃身避過,不假思索,火氣上湧,蹲下去就是一個掃蹚腿,帶著7分力氣。
“噗通”司機摔倒在地上,“哎喲我靠尼瑪!”
我趁勢一腳踩住他的胸口,接著蹲身下去,用胳膊肘頂住他的脖子:“馬壁的,相信不相信我頂死你!”
我一用力頂他喉嚨,他發不出聲了,咯咯叫著,像隻發情的大公雞。
我接著握住他一隻手腕,用力一扭,他疼地大叫起來。
“打劫啦,有人打劫啦!”司機突然大叫起來。
我一聽慌了,尼瑪,這狗日的要害我。
我愈發用力頂他喉嚨,他叫得更歡樂,聲音也更尖利。
我可不想惹麻煩,決定放他走,另打車就是了。
我剛一鬆手,這家夥站起來,冷不防衝我後腦勺就是狠狠一拳:“我靠尼瑪,敢對我撒野,廢了你個兔崽子!”
我後腦一陣眩暈,疼地差點暈過去,眼冒金星。
我怒火中燒,大吼一聲,抬腳就踹到他的小肚子上,這一腳我用上了射門的力氣。
他哎喲一聲就趴下了,接著又聲嘶力竭大叫起來:“救命啊,打劫啦。”
我看他爬不起來了,過去打開車門拉出藍月:“走,我們另外打車!”
藍月的神情很緊張,趕緊跟著我走。
剛走了沒幾步,突然警笛響起,轉眼兩輛警車開過來停下,車上下來一名警員,手裏拿著黑乎乎的鐵家夥,對準我和藍月:“不準動,雙手抱頭。”
“誤會了,我們是好人。”我解釋道。
“聽見沒有,雙手抱頭,舉起手來!”他們不理會我,黑洞洞的槍口對準我。
尼瑪,老子大老遠來一次京城,成打劫犯了。
“江楓,不要犯強,聽他們的,舉起手來,像鬼子投降那樣!”藍月輕聲說著,語氣卻並不緊張。
我聽話地舉起手來,藍月看著我的樣子,抿著嘴,似乎忍不住要笑出的樣子。
我可不想笑,也笑不出來,這打劫的栽贓一旦成功,可不是小事。這狗日的司機誣陷我們,有圖有真相,證據確鑿,這司機正被我打地起不來,有嘴也說不清楚了。
一旦被誣陷,我成了打劫犯,藍月成了從犯,那我們可就要真的在京城呆上幾年了。
“報告,這倆外地人要打劫,想搶我的車我的錢,我下車就跑,結果他追上來就打我,差點把我打死。”司機向警察描述著。
“走,去所裏錄口供,到所裏再說!”一個警員用鐵家夥指著我,另一個過來,哢嚓一副手銬拷在我和藍月手腕上,我倆連在一起了。
隨後我和藍月還有司機就一起去了所裏。
進去後,我和藍月的手銬被打開,分別被帶進不同房間去錄口供,司機也到了一個房間。
我坐在專用椅子上,手又被拷上了。
“開始交代,姓名,性別,籍貫,從哪裏來到哪裏去,劫車的經過,都說說,慢慢說……”對方開始詢問。
於是我把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那警員邊聽邊記錄。
講完之後,警員點燃一支煙看著我:“說完了?”
“說完了。”我說,“可以把我的手銬打開了吧?我是來出差的,不是罪犯,我隻是和出租車師傅產生誤會打架而已,萬萬沒有要搶劫的意思。”
“打開手銬?哼,別以為你剛才說的那些我就信了,我勸你態度要老實,免得過會那女的交代出來,你落個抗拒從嚴的罪名。還有,你其他還有什麽案底,一起交代出來。”
“你不能平白無故冤枉人,就憑司機的一麵之辭誣陷我們啊。”我急了。
“我怎麽無憑無據了?現場都在那裏呢,把人家那司機打地起不來了,這不就是最好的證據?這你怎麽解釋?”
“我……”我愈發著急了。
這時門開了,一個胖胖的中年人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