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萍兒臉色突變
“表哥,以後你可要多教我啊,你說什麽我都聽,我最聽你的話啦,你叫我幹嘛我幹嘛。”耿小麗調皮地說。
“不錯,聽話時好孩子!”我說。
“嘻嘻,你才比我大幾歲啊,就說我是孩子。”耿小麗捂嘴又笑。
“大一天也是大,我上大學那會,你還穿開襠褲呢!”我笑著說。
“壞啊你,人家才沒穿過開襠褲呢,羞死了。”耿小麗說。
“對了,你現在還小,要利用業餘時間多學習。”我又說,“還有,這麽小丫頭片子,不要太早談戀愛,荒廢精力。”
“額,好吧,什麽時候你說可以了我再談戀愛,不過我對那些同齡的小屁孩還真沒興趣。”耿小麗說著,突然笑了,“可是表哥,我聽伯父說,你和表嫂很早就談戀愛了,你不許我談,那你幹嘛那麽早談啊,難道是你生理發育早?”
“你”我一下子卡住了,瞪著耿小麗,“我現在是在說你,不是說我,不許強嘴!”
“是,不強嘴!”耿小麗閉緊嘴巴憋住笑。
我看耿小麗那可愛的樣子,自己忍不住先笑了,伸手捏捏耿小麗的鼻梁:“狡猾滴小屁孩。”
“嘻嘻,表哥,你以後可要經常來看我啊,我在這裏沒熟人,一個人會很悶很悶的。”耿小麗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當然,有空我會和你表嫂一起看你的。”我說。
“好呀!”耿小麗拍了拍手,“那我以後可以去找你玩嗎?”
“當然可以,有空的時候可以來的,另外,你還可以多去找你表嫂玩。”
耿小麗點點頭:“我知道啦!”
和耿小麗吃完飯,我又帶著她去了超市,購買耿小麗必須的生活用品和被子枕頭等。買完後又送到耿小麗宿舍,幫耿小麗整理好床鋪,打掃好衛生,檢查了一遍門窗的開關插銷,又叮囑耿小麗注意用電安全。
忙完這些,我告別耿小麗,離開醫院出門打車。
我正站在馬路對麵等出租車,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我對麵的馬路邊,從車上下來一個女人。’
我一看,是朱莉。
朱莉空著手,衝車裏擺擺手,然後轉身進了醫院。
轎車玻璃是透明的,裏麵隻有司機。
看看車牌號,楚哥的車!
難道朱莉中午是和楚哥一起吃飯的?難道朱莉手裏提的深色襯衣是給楚哥的?難道楚哥和朱莉好上了,還專門用自己的車送她上班?難道……
我心裏湧出很多問號,想不明白。
第二天,我請了2天假,找吳非要了一輛車,帶萍兒回老家去看看。
先去了萍兒爸媽家,在她家吃的午飯。
飯後,在萍兒家和她的爸媽攀談了幾個小時,晚飯前,我和萍兒到了我家。
我讓車回去了,今晚我和萍兒住我家,明天坐公車回去。
爸媽見我們回來,很高興,媽趕快和麵包餃子。
我和爸在一邊閑談。
萍兒閑不住,和媽一起包餃子,邊聊天。
一會媽衝我說:“寶寶,你上回帶到家裏來的那個女上司,這次怎麽沒和你們一起來啊,想想真不好意思,上次時間那麽匆忙,連頓正兒八經的飯都沒吃上,這次要是一起回來,媽包餃子給那閨女吃,多好啊。”
我一愣,心一跳,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萍兒也一怔,看看我,又看著媽:“媽,你說的什麽女上司啊?啥時候啊?”
“就是寶寶的女上司啊,就是今年前些日子,她叫藍什麽來著,對,叫藍月,萍兒你應該也認識的,她還說和你很熟呢。”媽樂嗬嗬地說,“這閨女真俊,又懂禮數,媽看了心裏很喜歡,可惜她命苦啊,從小沒了父母,媽尋思要是人家願意,收她做個幹閨女多好啊,這樣你和寶寶就有姐姐了。隻是,就怕人家看不中咱莊戶人家呢……”
萍兒臉唰地變了,正在擀皮子的手停住了,兩眼大大的扭頭看著我。
看著萍兒突變的臉色,我沒說話,衝萍兒笑了下,笑得很勉強。
萍兒眉頭皺了皺,看我的眼神裏充滿了疑問和怒氣。
我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扭頭和爸繼續說話。
“萍兒,你怎麽了?”媽看出了萍兒神色的異樣,問萍兒。
萍兒回過神,衝媽勉強笑了下:“媽,沒啥。”
“看你臉色不大好,是不是哪裏不舒服?你歇會,我自己弄就行了!”媽又說。
“沒事,,媽,我很好,還是我和你一起弄吧!”萍兒低下頭繼續擀皮子。
我和爸說著話,腦子裏卻琢磨著呆會如何向萍兒解釋。
剛才還談笑風生的萍兒這會不說話了,悶頭幹活。
一會餃子包好了,下鍋了,開始吃了。
這頓餃子我沒吃出啥味道來。
看萍兒漫不經心吃飯的樣子,我知道萍兒同樣沒有吃出味道。
媽看著我和萍兒的神態,沒有多說話。
吃完飯,萍兒要忙著媽收拾碗筷,媽阻止了。
“寶寶,城裏人吃完飯都時興散步,你帶萍兒出去走走吧!”媽對我說完,又對萍兒說:“萍兒,剩下的活媽來幹,你跟寶寶出去玩玩。”
這時夜色已經籠罩了山村,外麵哪有什麽好玩的。
我知道媽的心思。
我站起來:“萍兒,我帶你出去走走!”
萍兒沒有說話,站起來,衝媽說:“媽,我們出去了。”
“去吧,外麵天黑,別走遠了,早點回來。”媽說,“夜裏冷,加件外套!”
我找出外套給萍兒披上,出了院門,萍兒跟著我。
深秋夜晚的山村,十分寂靜,偶爾遠處傳來的犬吠聲,告訴我們有夜歸的行人路過。
閃爍的繁星布滿了深邃的天空,遠山輪廓依稀,柔柔和和的,全然沒有白天的雄奇。零零星星的人家,窗戶透出黃暈的燈光,讓人昏昏欲睡。
山裏的夜晚,空氣幹淨得冰涼,四麵八方逼人而來,吸入肺腑,便不忍吐出。風裏送來夜來香的芬芳和不知名野花的香氣,馥鬱而持久。
我無心看風景,和萍兒走到村前的楓樹林裏,在月光下的楓樹林裏散步。
萍兒一直沒有說話,也沒有如往常那樣挽著我胳膊,隻是默默跟在我後麵走著。
我在一棵樹下停住,看著月光下萍兒白皙的麵容。
“萍兒,我想和你說下,其實,晚上媽說的那事……”
萍兒抬頭看著我,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前段時間開一個全省農村醫療現場會,藍月也跟著接待上麵的記者,我來采訪,會議開到我家這個村,來看現場,既然到了家門口了,總得邀請到家裏坐會吧,於是我就邀請藍月來家裏坐了下,接著就走了!”
我沒說實話,沒說是藍月主動提出來到我家坐,說是我邀請的,我不想給萍兒抓住更多的話柄。如果說是藍月主動要來的,萍兒一定會多想,會不高興。
我說的很簡單,力求淡化這事。
萍兒扭頭看著遠處黑黝黝的群山的輪廓,輕聲說:“你的意思是你邀請來的,是到了家門口偶然起意來的,她事先不知道這裏是你老家,是不是?”
“是,對,就是這樣。”我忙說。
“那茅台酒也是臨時在你們村子裏買的了?”萍兒依然沒有看我,平靜地說。
“這”我一聽懵了,萍兒怎麽知道藍月送禮物的事了,一定是她和媽單獨在廚房裏下水餃的時候提起來的。
“這禮品是她帶來的,放在車上的!”我心裏有些發虛。
“既然是臨時起意來的,既然是她不知道要到你老家,那為什麽會提前準備好禮品呢?來開會總不至於帶著茅台酒吧?我再不懂你們的行道,這點我總不至於也不懂吧?”萍兒轉臉看著我。
“這”我語塞了,發現這個場不好圓了。
“編,繼續編,繼續,我聽著,”萍兒看著我,“我聽聽你如何能圓了自己剛才的話!”
我低頭悶聲不吭。
一會我抬起頭:“萍兒,我告訴你實話。”
“夠了,閉嘴。”萍兒的聲音高起來,看著我,“你又想好更圓滿的謊話來騙我是不是?要不是我提前從媽那裏知道茅台酒的事,你就因為把我騙過去了是不是?一計不成又施一計是不是?”
“我……我這回和你說真的。”我說。
“閉嘴,我不要聽。”萍兒怒氣衝衝地說著,轉身就往楓林深處走。
我忙跟上。
“不許跟著我,站住。”萍兒回身看我,月光下,我看到萍兒的眼角亮晶晶的。
我止住腳步。
然後萍兒又繼續往裏走,我保持距離稍遠一點跟著她,不讓她脫離我的視線。
萍兒走到楓林深處,靠著一棵楓樹,仰臉看天,不說話,不時抬手抹一下眼睛。
我默默站在不遠處,心裏很懊喪,事情搞砸了。
就這樣站了許久,萍兒的身體動了下,開始往回走,經過我身邊的時候沒有停下。
我跟在萍兒後麵往回走。
回到家裏,爸媽已經睡了,萍兒悄不作聲地爬上床,脫了外衣躺下,翻身側向裏,不做聲。
我也爬上床,躺在萍兒旁邊。
山村的夜晚,早早就進入了夢鄉,四周一片靜寂。
我聽著萍兒不均勻的呼吸聲,輕輕伸手碰碰萍兒的肩膀:“睡著了?”
萍兒不做聲。
我輕輕伸手戳萍兒的腰間,弄她癢癢。
萍兒打了下我的手,仍不做聲。
我身體靠過去,摟住萍兒,嘴巴貼在萍兒耳邊:“生氣了?”
“別碰我!”萍兒身體掙紮了一下。
我沒聽話,仍然摟住萍兒的身體。
萍兒沒再掙紮,任憑我抱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