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一人一根含著玩
“啊”我嚇了一跳，“真的？為什麽？”
“當然是真的，表姐昨天告訴我的。”白雲說，“還能為什麽啊，還不是那幾個院長的事牽連的，因為錢唄！”
我一聽這事可真的大了：“什麽時候進去的？”
“剛剛的事，昨天吧。”白雲說，“這衛生係統整個都端窩了，哈哈，真熱鬧。”
我覺得不大好玩，一個縣的負責人都被端進去了，不是小事。
我沒有想到自己辦的這事竟會惹出這麽大的事端，不知下一步會不會有人再進去。
我心裏突然有些忐忑，有些六神無主。
正躊躇間耿小麗來了。
“小表妹好！”白雲樂嗬嗬地打招呼。
“白姐好。”耿小麗今天打扮地格外鮮亮，見了白雲禮貌地打招呼。
我沒有讓耿小麗在辦公室多坐，帶著耿小麗就出去了。
在去衛委的路上，我嚴肅地告訴耿小麗：“小麗，記住，你是如何到第一醫院的，特別是那雷院長的事，任何人都不要說，切記，任何人，知道不？”
“記住了表哥，我誰都沒說的！”耿小麗見我的神色很嚴重，忙回答說，又吐吐舌頭。
“今天我帶你去方主任那邊，然後方主任會給你安排工作，不管安排到哪裏都要服從，到崗之後，不要向任何人說起和方主任的關係，不要向任何人說你是通過什麽關係進來的，知道嗎？”
耿小麗忙又點頭。
我掏出裝有2萬塊錢的信封遞給耿小麗：“小麗，這錢沒用上，收起來放好。”
耿小麗不要：“表哥，我不要，這錢是給你的，你費了那麽多精力，要去還人情的。”
“我沒花什麽精力，也不用去還什麽人情，再說你剛工作，找宿舍，買日常生活用品，都需要花錢的，聽話，拿著。”我用不容分辨的語氣說著，將錢硬塞到耿小麗的手裏，“還有，你大伯是我和你表嫂的老師，辦這點事我再拿錢，叫我如何有臉麵見耿老師？”
耿小麗聽話地將錢收起，又說：“表哥，等我安頓好請你吃飯。”
“別了，還是等你發工資再說吧，請我吃頓燒烤就行了。”我笑著說，“今天先報到，報完到，我還得給你安頓宿舍，找房子，安居才能樂業啊。”
“表哥你真好！”耿小麗看著我。
“一般。”我說。
“嘻嘻，我找男朋友就找表哥這樣的，好喜歡表哥。”耿小麗突然冒出這話。
我覺得耿小麗這話有些不對頭，可又說不出什麽，就笑笑：“等你工作了，接觸的人多了，你會發現，比表哥強的男人多了，都是小鮮肉呢。”
“我不喜歡小鮮肉，就喜歡表哥這樣的大鮮肉。”耿小麗說，“表哥好有男人味，要是沒有表嫂，我就嫁給表哥啦。”
我搖搖頭笑笑：“傻丫頭，別胡說，沒大沒小不著天不著地。”
耿小麗做了個鬼臉。
到了衛委，我直接帶耿小麗去了方明哲辦公室。
推開門，方明哲正坐在辦公桌前，看起來有些心神不定，見我和耿小麗進來，方明哲回過神笑著站起來：“來，江主任，小耿，坐！”
“方主任好！”耿小麗禮貌招呼。
我和耿小麗坐下，方明哲安排人上茶，然後對耿小麗說：“小耿，你是學護理的吧？”
“是的方主任！”耿小麗拘謹地回答。
“你想做什麽崗位呢？”方明哲又問。
“我……”耿小麗看看我，我微笑看著耿小麗：“方主任問你你就回答嘛！”
“我服從安排，幹什麽都行！”耿小麗很機靈，接著回答。
方明哲一聽，和我都笑了。
方明哲說：“服從安排就好，你除了專業之外，還有什麽特長呢？”
“我在學校經常組織各種活動，還喜歡寫東西，喜歡演講，喜歡社交。”耿小麗說。
“嗯，那就好。”方明哲點點頭：“你到醫院去做行政好不好？不要做護理了，上夜班很累的，還很髒。”
耿小麗又看我，我笑著點點頭，方明哲這可是格外照顧了。
“一切服從安排！”耿小麗忙回答。
方明哲點點頭衝我笑了：“表哥同意不？”
“嗬嗬，方主任，太感謝你了，我當然同意了。”
“那好，就這樣。”方明哲說著摸起電話：“讓人力資源部的老範來一下。”
一會老範進來了，畢恭畢敬對方明哲說：“方主任您找我？”
方明哲一指我，對老範說：“這是江城報社記者部的江主任，我們的大稿子都是他親自寫的！”
我站起來和老範打招呼，老範顯然是人力資源部負責人。
老範忙上前熱情和我握手：“久仰江主任大名！”
“老範，這麽個事，江主任的表妹，就是這位，耿小麗。”方明哲指指耿小麗，“護理職業學校畢業的，安排到江城第一醫院工作，今天江主任親自帶過來和我接頭，我剛才談了下，根據她本人的特長和愛好，還有第一醫院的工作需要，我建議安排到醫院辦公室做行政工作。”
老範連連點頭：“好，好的。”
“醫院那邊我已經打了招呼了，這邊的手續你負責辦，人你親自送過去，接好頭安頓好。”方明哲繼續說。
“是，方主任您放心，我一定會安排好的。”老範繼續點頭。
“還有宿舍也要安排好，你給醫院說，就說我說的，剛畢業的女孩子，自己到外麵租房住不安全！”
“保證辦妥。”
方明哲接著對耿小麗說：“小耿，你跟老範去吧！”
耿小麗站起來和老範打招呼。
範科長衝耿小麗和氣笑著，又和我握手：“那我們先去了，江主任你坐。”
“麻煩你了，以後還得多多關照！”我說。
“江主任千萬別客氣，都是自己人，我心裏有數！”老範熱情地和我握手告別，帶著耿小麗去了。
我心裏輕鬆起來，方明哲連住宿都給關照了，省我的心了。
辦公室裏隻剩下我和方明哲。
方明哲起身關好門，遞給我一支煙，自己也點著，然後對我說：“老弟，昨天那個人進去了。”
我裝作什麽也不知道的樣子：“哪個人啊？”
“我的前任。”方明哲的口氣有些顧慮。
“啊！真的？”我做吃驚狀。
“對。”方明哲心神不定地吸了一口煙。
“也是那事牽扯的？”
方明哲點點頭：“這個人現在可是市府老一賞識的人物……”
我不明白方明哲這話裏包含著什麽意思，方明哲話說了一半就停住了，我也不好再問。
“那優盤的事，知道的人不多吧？”方明哲突然又問我。
“不多，就耿小麗知道，我叮囑她了！”我撒了個謊。
方明哲點點頭，看著我：“此事萬萬不可對別人說，不然對你會很不利。”
我鄭重點點頭。
“走一步看一步吧，沒想到會弄到這一步。”方明哲自言自語地說了句，然後看著我：“老弟，衛委的大規模整頓開始了，各醫院都大換血，委裏的人力資源權收過來了，審計也開始了，各醫院的財務收支全部處於委裏的管束之下，管理體製更加順暢了。”
“祝賀方大哥，你的改革進展順利，頭幾腳踢得好漂亮，等結束後我再給你弄篇稿子報道一下。”我說。
“好啊，很有必要。”方明哲高興點頭。
這時，我的手機來了短信，一看是藍月發來的：如方便速到我辦公室。
我對方明哲說：“對不起，方大哥，我要辦點事。”
“那我就不耽擱你了，回頭有事再聯係。”方明哲和我握手告別。
從衛委出來，我直接去了藍月辦公室。
藍月正悠閑地坐在轉椅上晃悠，見我進來微笑了下：“關上門，別關死。”
我將門虛掩坐到藍月對過：“什麽事？”
“剛才你不在辦公室，到哪裏去了？老實交代！”藍月笑嘻嘻看著我。
“我在方明哲辦公室，我帶耿小麗去報道的，方明哲給安排好工作了！”我說。
“方明哲今天表現怎麽樣？”藍月問我。
“還行吧，就是稍微有點心神不定，他說他的前任進去了。”我說。
“是的，他前任進去了，昨天的事，今天大樓裏都在議論這事呢，這種事傳地好快！”藍月說。
“可方明哲為什麽心神不定呢，那家夥進去了，方明哲該高興啊，出氣了！”我說。
“傻蛋，你不懂！”藍月摸出兩根棒棒糖，遞給我一個，“來，一人一根，含著玩！”
我接過棒棒糖，看著藍月含著棒棒糖的神態，很可愛，藍月好像已經從上周的糟糕心情裏走出來了，這讓我欣慰。
“我怎麽不懂了？”我說。
“方明哲不需要出這個氣，這個前任和現在的市府負責人關係很密切，而市府負責人呢，和江城第一大佬關係又很微妙，前任進去，弄不好會搞得市府負責人出一身冷汗，就是沒事也會很不自在的，你想想，要是他查出來是方明哲搗鼓的事，會不會喜歡方明哲呢？”藍月說。
“我明白了，這事對方明哲確實不大妙，怪不得他心神不定。”
方明哲前任現在是下麵一個縣的老一，上任時間和方明哲扶正一樣長，屁股還沒坐熱，投資還沒來得及收回來就進去了，這買賣賠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