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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胡靜的功夫

  “這個我不知道!”我說。


  “她沒和你講過?”萍兒眼裏露出懷疑的目光。


  “沒有,沒有講過!”我說。


  萍兒看著我的眼睛,臉上的表情顯然是不相信,可又無可奈何,一會說:“其實,不管是什麽原因離婚,我覺得都不應該,對孩子的傷害太大了,要是對婚姻沒信心,那當初就不要結婚啊,既然結婚了,再離婚,對孩子太不負責了。”


  對於婚姻和家庭,我沒有什麽深層次的見解,因為我沒經曆過。


  萍兒同樣沒經曆過,所以她的話也同樣顯得幼稚。


  即使萍兒的話是幼稚的,我卻想不出合適的話來對答,雖然我和萍兒已經定親,可我總感覺婚姻好像還很遙遠。


  “楓哥,你對婚姻是怎麽看的?”萍兒看著我。


  “我……”我撓撓頭皮,“大家不都是說嗎,說婚姻是愛情的結晶,那麽婚姻就是兩個人凝在一起,成為晶體了。”


  “哈哈……”萍兒笑起來,“那還有句話呢,婚姻是愛情的墳墓。”


  “嗬嗬,這個話題,可能永遠也找不出答案的吧。”我說。


  “前幾天看過一篇文章,裏麵把婚姻比作鞋。”萍兒說,“郎才女貌的婚姻是品牌鞋,看上去高貴漂亮,感覺上舒服大方,但價格昂貴,經不得泥濘,需要精心保養;青梅竹馬的婚姻是布鞋,看上去樸素無華,穿起來經濟,放起來了無牽掛,感覺上輕便快捷,可一旦登堂入室,總讓人感覺不大入流;患難與共的婚姻是旅遊鞋,它看上去奇特,穿上去靈巧,最大的特點是曆經風雨泥濘也不會脫幫掉底,而且隻要穿上就總是和腳抱得緊緊的,因此越是在坎坷的人生路上,越是顯出其耐用合腳的特征……”


  萍兒一口氣說下來。


  “這麽多道道啊。”我說,“那麽你說,我們的婚姻是哪一種?”


  “我們當然是青梅竹馬型的了,是布鞋呢!”萍兒說。


  “嗬嗬,對,對。”


  “還有一種婚姻,是老妻少夫型的,這種婚姻是大傻鞋,看上去滑稽,穿起來方便,脫下去容易。不過穿上它隻能在臥室裏自我感覺,如果跑到街上顯擺就難免會成為話柄。”萍兒又說。


  我極力裝作若無其事地樣子:“哦……”


  “選擇滿意的婚姻如同選雙滿意的鞋子,重要的是鞋的尺碼和腳的尺碼相同,最好是什麽樣的腳穿什麽樣的鞋子。舒適的鞋子養腳。但要記住:舒適的鞋子不一定是最漂亮的。任何時候,我們都隻能讓鞋子來適應腳,而不能讓腳去適應鞋子。鞋子舒服不舒服隻有腳知道。上路最怕穿錯鞋,婚姻最怕受折磨。如果鞋子特別擠腳,要趁著還沒鞋腳兩傷就趕快換上一雙。總之,選一雙合腳的鞋,才能走更遠的路。”萍兒說,“所以我覺得,要是覺得不合適,幹脆就不要結婚,別別扭扭結了婚,鬧不好還得離,離婚就要傷害孩子,孩子是無辜的。你說是不是,楓哥!”


  我點點頭:“你說的有一定道理!其實我覺得呢,這婚姻就像是左右手一樣,左手提東西累了,不用開口,右手就會接過來,右手受了傷,也不用呼喊和請求,左手就會伸過去。假如一個人的左手很癢,右手卻伸不過來,他一定是”


  “是什麽?”萍兒大大的眼睛看著我。


  “一定是中風了!”我說。


  萍兒笑起來:“有意思,我們兩口子,以後就像左右手,一定會很默契的。”


  我笑了下,摟緊萍兒的肩膀:“婚姻好像離我們還有一段距離吧,我感覺這戀愛還沒有談夠呢?”


  “這麽多年你還沒談夠啊,嗬嗬,哥,你算算,我們從兩小無猜到情竇初開,從愛河跋涉到初定終身,已經9年了。”萍兒摟著我的腰。“接下來我們就要步入婚姻了,這一天很快就會來到的。”


  我笑了下,輕輕拍拍萍兒的肩膀。


  聽著萍兒的話,我心裏卻還在想著姍姍。


  回去的路上,經過報社的公寓樓工地時,萍兒突然說:“對了,楓哥,我們學校的教工公寓樓開工比你們晚,建地可是很快,聽說元旦前能交付使用。”


  聽著萍兒的話,我看著這兩幢寂寞的樓架子,心裏不由迷惑起來。


  姍姍的事在我心裏一直沉甸甸壓著,我不能告訴藍月,那樣會讓藍月正很糟糕的心情更加傷痛,而且還會攪起更大的風水,當然我也不能再讓這個後媽繼續虐待姍姍。


  我知道,即使方明哲不在外回避,也不可能天天在家看著姍姍,仍然會給這個後媽以可乘之機,隻要她開始厭惡姍姍了,那麽,隨時都會再對姍姍施加暴力。


  想起去年冬季她曾經在江邊做人工呼吸救姍姍的情景,我無法想象她會對姍姍施行虐待,難道後媽有了自己的孩子,對非親生的孩子就一定要厚此薄彼?


  我無法想象要是藍月得知自己的寶貝女兒被後媽虐待後會是什麽情景,或許藍月會瘋了般的衝向這個女人……


  畢竟,在這世界上,藍月最親的人隻有姍姍了。


  我現在是寄希望於小保姆,希望她能嗬護好姍姍。


  但我也知道,這不是長久之計。


  那麽什麽是長久之計呢?姍姍和後媽分開,或者這兩人有一個離開那個家。


  我得出了這個結論。


  可談何容易,這不是小孩子過家家。


  為此我有些鬱悶。


  回去的路上,萍兒看我的神色鬱鬱,就問我:“楓哥,你還在想著姍姍的事?”


  我點點頭。


  萍兒歎了口氣,說:“楓哥,你說要是藍姐知道自己閨女被人打了,她會不會疼壞了啊,畢竟姍姍是她的血肉啊,孩子都是娘的心頭肉啊。”


  “不知道!”我呼出一口氣,搖搖頭。


  萍兒聽我這麽說,沉默了,挽著我的胳膊不再做聲。


  我和萍兒沉悶地往回走著。


  快到報社的時候,看到報社門口停著一輛白色寶馬。


  再一看,兩個人正從報社院子裏出來,走向寶馬。


  我一拉萍兒胳膊:“等下再走!”


  萍兒停住了看著我:“怎麽了?”


  我沒做聲,看著前方。’


  萍兒一看:“胡靜,咦,那個不是朱莉嗎,胡靜的表妹。”


  是的,那兩人正是胡靜和朱莉,今天是周末,估計是胡靜帶朱莉來玩的。


  萍兒這麽說讓我很意外:“萍兒,你怎麽認識朱莉的?”


  萍兒微微一愣,接著說:“胡靜帶我和她一起吃過飯,朱莉是第一醫院的護士長。”


  我一愣,那麽,萍兒會不會已經知道方明哲介紹朱莉給楚哥的事了呢?


  萍兒沒有再說,我也沒問。


  我和萍兒站在遠處,等胡靜的車走了之後才繼續前行。


  “楓哥,胡靜這人好像在練武術!”萍兒一會說。


  “哦,這個倒不知道,練的什麽功夫?”我問萍兒。


  “不曉得,我看不明白!”萍兒說。


  “不曉得那你怎麽知道的?”我問萍兒。


  萍兒說:“那次我紙巾沒了,借用她的,偶然在她包裏看到兩樣東西才知道的!”


  我說:“什麽東西?”


  萍兒說:“防身武器,一個很精致漂亮的皮鞭,大概一尺多長,做工夠很考究,上麵還有很漂亮的花紋,還有一個是很軟的繩子。”


  我一聽暈了,這哪是什麽防身武器,這明明是胡靜玩虐用的東西,床上的武器,這騷娘們隨時帶著,看來經常用。


  傻萍兒什麽都不懂。


  我忍住笑:“你沒問她是幹嘛用的?”


  萍兒說:“我問了,她聽了笑了,說是很好玩的東西,說要是我感興趣,以後她可以教我用這東西。”


  我一聽懵了“你怎麽說的?”


  萍兒說:“我謝絕了,不喜歡武力,再說了總覺得這兩個東西怪怪的,一個女人家帶這個幹嗎啊,那鞭子開始還嚇了我一跳,以為是條蛇呢。這東西你弄個還差不多,沒事練練。”


  我哭笑不得,心裏卻有些驚悚,胡靜這個賤貨別把萍兒帶壞了。


  “以後你少和她來往!”我說。


  “為什麽?”萍兒看著我,“我覺得她對我挺好啊,對你也不錯,經常在我麵前誇你,說你又有能力又會管理,業務也棒,還說你功夫也很棒。”


  我一愣:“什麽?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她說你功夫也很棒啊,說她親自見過的。”萍兒說,“是不是你在她麵前和人打架了?”


  我心裏一陣驚懼和憤怒,這個賤貨別把老子賣了!


  “以後不準你再和她交往。”我瞪著萍兒。


  萍兒奇怪地看著我:“為什麽?”


  “不為什麽,我不喜歡。”我硬邦邦地說了一句。


  “你是不是不喜歡她?”萍兒說。


  “豈止不喜歡,簡直是厭惡!”我說。


  萍兒一聽笑了,應酬似地對我說:“楓哥,聽你的,我盡量不和她來往就是,嘻嘻,胡靜這女人眼睛很勾人的,你不喜歡很好,我喜歡你這麽說。”


  我稍微安心了些,仍覺得隱隱不安。


  我不知道胡靜背著我找過幾次萍兒,也摸不透胡靜找萍兒到底是出於什麽目的?

  但聽了萍兒今天的話,我高度警覺了!


  胡靜已經傷害了藍月,我絕不允許她再傷害萍兒!

  而萍兒,我覺得她現在也不像以前那樣,肚子裏有什麽話都對我倒出來,好似也有所隱瞞。


  萍兒城府太淺,她隱瞞東西我能覺察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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