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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你一摸就熱

  我一猶豫,藍月隨即捕捉住了,含笑看我:“別告訴我這事是你點的導火索,別和我說是我給你提供了作案工具。”


  我一呆:“我沒告訴你啊,你怎麽都知道了?”


  “我不知道啊,不過你這一句話,我現在知道了。”藍月忍俊不住。


  “這事是我幹的……”我忘了方明哲的提醒,老老實實一股腦給藍月交代了全部作案經過。


  藍月聽得神采飛揚。


  等我說完,藍月笑得捂著肚子彎下腰:“哈哈,你個小鬼精,笑死我了,你真有才啊,有才,才人啊,竟然能想出這個辦法。”


  看到藍月笑得這麽帶勁,我也傻乎乎跟著笑。


  好半天藍月才不笑了,看著我:“跟你說呀,你借錄音筆的時候,我就懷疑你有某種作案動機,但我不明白你要做什麽案子,等我聽說那雷院長是因為一個優盤裏的錄音進去的時候,我突然想到,很可能是你這家夥搗鼓的,是你作完案,把線索給了方明哲,然後方明哲出馬幹掉了雷院長。我早就知道這幾家醫院的院長對方明哲不放在眼裏的,這回你提供了這麽好的東西,他能不利用起來?”


  我咧嘴笑。


  “哼,還對我保密呢!”藍月嗔怪地看了我一眼,接著說:“這事可千萬不要對外說,說出去你就無法在江城立足了,不知會有多少人報複你。這案子牽扯麵太廣太大,而且到目前為止,還不一定能完結。據說這案子是建國以來江城最大的貪腐案,已經引起了東州那邊的高度關注,東州有關部門還專門派人來指導辦案。你這把火可是燒大了。”


  我沒想到自己竟然創造了江城的建國之最,有些意外:“這案子還能牽扯到什麽人?”


  “不知道,反正我聽到的消息是範圍正不斷擴大,波及麵越來越廣,再擴大下去,上麵可能就收不住了。”


  “有這麽厲害!”我懵了,呆頭呆腦地看著藍月:“到什麽程度上麵會收不住呢?”


  藍月忍不住笑了,看著我:“傻樣,當然是無法控製的時候啊。”


  我吃了一驚:“上麵無法控製?不會吧,怎麽會涉及這麽多人?”


  藍月說:“你還年輕不懂這其中的道道,以後就明白了,不過,我今天聽丁主任說,老一已經下指示了,要求控製在江城範圍內,決不能往上蔓延,辦案的不準再擴大化,估計這事應該能穩住。記住,這事千萬不要對外說,你雖然沒犯法,但這下得罪的人太多了,我可不想看到江城黑白兩道擊殺你的情況出現,隻要你不講,方明哲是絕對不會講的,他是老油條,很有數,我就是擔心你嘴巴不牢靠,喝點酒,見了同學朋友,一得意想炫耀,那就壞了。萍兒和你師傅侄女那邊也要叮囑好。”


  藍月的神情很鄭重。


  我點點頭:“記住了,其實我的出發點並不是想幹掉這麽多人,我就是恨那雷院長,他欺辱耿小麗,我想出口惡氣,當時並沒有想這麽多。”


  “你這是無心插柳柳成蔭,報私仇辦了件大好事,但你還得做無名英雄,不能公開表揚你。”藍月笑看我,“我看你做好事就別留名了吧。”


  我也笑了:“我不需要做這個所謂的英雄,我的目的就是安排好耿小麗,至於別的我不在乎。”


  “你不在乎有在乎的,方明哲應該感激死你了。”藍月說,“火燒到這個程度,已經達到方明哲的目的了,他也希望不要再燒了,再燒對他未必有好處。”


  “但現在的態勢他說了不算,這不以他的意誌為轉移。”我說。


  “是的,我猜現在方明哲也祈禱就此為止,不要再擴大化,他要達到的目的已經全部達到,剩下的就是安排自己人的問題了,再惹大對他沒有什麽好處。”藍月說,“這事就這樣吧,把它埋在肚子裏爛掉,成為永遠的秘密,不僅是你,包括萍兒和耿小麗,還有方明哲,還有我。”


  我看著藍月點點頭:“我記住了!”


  “另外,方明哲這個人我是了解的,他雖然很熱衷於利益爭鬥,但這個人的本質不壞,隻要和他沒什麽利益衝突,他就不會算計你,何況你救了姍姍,他感激你還來不及,這可是發自內心的感激,也包括我。”藍月說,“今後你和方明哲打交道的時候肯定不少,從他身上也能學到不少東西,他能爬到今天這個位置,也不能說是善茬,沒兩把刷子是不可能的。而且,他這個人心很高,未必就滿足於現在的位置。”


  我點點頭:“我知道了。”


  藍月說這話的時候,我突然想,要是方明哲知道了我和藍月的事,他還會對我這樣嗎?還有楚哥,要是他知道我這個小表弟是贗品,會怎樣處置我報複我我呢?


  這兩個可都是響當當的人物,老百姓需仰視才可見的大人物,我一下子得罪他們倆,和他們抗衡,豈不是找死?不但找死,或許還會死的很慘。


  想到這裏,我不由打了個寒噤。


  “你冷嗎?”藍月看著我:“現在可是剛初秋,白天還很熱呢!”


  “不冷!”我邊想著自己的心事邊漫不經心地說,接著又是一個寒顫。


  藍月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到我跟前,伸手就摸我的額頭:“別動,我試試溫度。”


  我乖乖坐在那裏,任憑藍月摸我的額頭。


  我感覺到了藍月的體溫,心裏突然想起了那個夢,那個我和藍月在月光下的山林做那事的夢,想起那夢裏我和藍月的熾熱糾纏。


  我身體頓時發熱,血流加速。


  “咦,怎麽回事,剛才不燙,怎麽這會越來越燙了?”藍月自言自語說。


  我心裏暗笑,裝糊塗:“不知道,我明明不發燒的!”


  一回過神,不想那事,身體就不發燙了。


  “這會又好了,不燙了!”藍月眉頭緊皺,“怎麽搞的,一會熱一會冷,不對頭,走,我陪你去醫院看看去。”


  說著藍月就拉我起來。


  “別,不用!”我忙說。


  “什麽不用?我看用,聽話,去看看!”藍月的語氣不容置疑。


  “真的不用。”我急了,“我沒事的,真的沒事。”


  “胡說,你懂啥啊,忽熱忽冷不是好現象,要抓緊去看,真有事就晚了。”藍月堅持自己的意見。


  我真急了,苦笑下,看著藍月:“明說了吧,真的不用,我知道是怎麽回事,剛才你一過來摸我,我身體一下子起了反應,就……”


  藍月明白過來,臉一下就紅了,煞是可愛。


  “你……壞蛋!”藍月拍了我的腦袋一下,回到座位坐下,臉仍紅紅的。


  我有些不好意思,撓撓頭皮。


  我和藍月暫時沉默了,空氣有些尷尬。


  我偷眼看了下藍月,藍月正偷眼看我,臉上沒有生氣的樣子。


  見我看她,藍月撲哧笑了。


  藍月一笑,我輕鬆了,也跟著傻笑起來。


  “嗯,江楓,那個藍師傅,撿到你手機的藍誌遠,這段時間跟著小麥學英語,學的咋樣了?”藍月換了個話題。


  “進步很快,我聽萍兒說,藍誌遠很有悟性,一點就通,而且很好學,很勤奮,萍兒給他提供了學習教材和用具,他如虎添翼,嗬嗬……”


  “真看不出,在三輪車夫中有這等人物,似乎他不應該在那個群體裏生活的。”藍月說。


  “對,我覺得他應該是屬於另一個群體,他有思想,對人生和社會都有比較深刻的認識,可事實是,他恰恰就在這個群體裏存在並生活著。”我說,“我曾經試圖了解他,可他總是用一層厚厚的外殼將自己包裹,凡是涉及到自己個人隱私的,都小心翼翼地避過去不談。我問過別的三輪車夫,都不知道,說他從來不和外人談自己的情況。”


  “難道有什麽難言之隱?還是自我的心理封閉?”藍月說。


  “你怎麽對藍誌遠這麽感興趣?就因為他和你同姓?”我想起藍月台曆上寫的東西。


  “不知道,或許是我這個人好奇心太重吧。”藍月說。


  “我記得你好像對別的人和事從來沒這麽好奇過,你從不喜歡去專門打聽別人的私事。”我說。


  “是啊,我從不這麽做的,可這次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藍月喃喃地說著,眼睛裏蒙上了一層灰蒙蒙。


  我看著藍月的神情,心裏有些迷惘,有一種朦朧的說不清道不白的感覺。


  “這個藍誌遠多大了,你知道不?”藍月問我。


  我想了想,想起藍誌遠說過自己的年齡,就說:“從他脫口而出的一句話裏,我想他應該30歲了。”


  “30歲?”藍月看著我。


  “對,大概應該可能或許是。”我說。


  “明確點。”


  “應該肯定確實是。”


  藍月皺皺眉頭,沉思著,點點頭。


  我看看時間,在藍月辦公室呆的太久了,怕耽誤藍月的工作,就告辭回去了。


  雖然我恨不得帶個鋪蓋卷在藍月辦公室裏常住,但工作重要。


  回到辦公室,我拿出藍月給我的優盤,裏麵除了藍月給我弄的資料,沒有別的。


  我按照藍月的指點和思路,又去找了一些相關資料,開始構思。


  構思地差不多了,晚上回到宿舍,吃過晚飯,我收拾停當,坐在寫字台前,打開藍月用過的舊電腦,插上優盤,開始給馮世良弄講話稿。


  我寫稿的習慣是一旦想好了思路,一旦開始動手,就不能停,必須一氣嗬成。


  給老板寫講話稿,我不敢疏忽,寫的很小心,字斟句酌,比寫新聞稿要認真好幾分。


  午夜2點,我拿出了初稿。


  初稿出來,我鬆了一口氣。


  關了電腦,我將自己扔到床上,衣服也沒脫,呼呼睡去。


  早上9點鍾,我才醒來。


  洗漱完畢,我沒去辦公室,在電腦上修改初稿。


  10點修改完畢。


  我把寫好的稿子存到優盤裏,帶著優盤直奔藍月辦公室,給藍月看稿子。


  到了藍月辦公室門口,我氣喘籲籲剛要敲門,門突然開了,胡靜和藍月正有說有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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