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原話奉還
正說著，胡靜滿麵春風地走過來：“小麥啊，看見沒，那個人就是楚主任，你不認識？”
“剛聽楓哥說起過，不過我教課從不問學員的來曆和職務的，隻知道他們是我的學員。”萍兒說。
“傻妹妹，多好的機會啊，你可真會浪費資源。”胡靜說，“這個人威力很大，你不妨利用教課的機會多接近接近他，對江楓以後也有好處的。”
我聽了一陣作嘔，尼瑪，胡靜整天和萍兒說這些，早晚得把萍兒教壞了。
一會萍兒開始講課，我和老五還有英姐就鬆閑了，站在教室門口閑聊。
英姐看著我：“小江，真的沒生氣？”
我笑了：“英姐，你看我是那麽小氣的人嗎？”
“我看不是。”英姐笑了，看看老五。
老五笑了，攬過我肩膀：“哥們，走，到夜市擼串喝啤酒去，我請客！”
“好啊。”我讚同。
“英姐去不去？”老五看著英姐。
“我不去，我在這裏陪萍兒，你們哥倆去吧，再說了，燒烤是垃圾食品，煙熏火燎的，我不喜歡吃。”英姐看看老五，“少喝酒，晚上你還得開車送我。”
“你放心，啤酒我是醉不了的。”老五說。
英姐看著老五溫情一笑：“去吧，玩的開心點！”
“婆婆媽媽，怎麽這麽羅嗦。”我看著他們倆眉頭一皺，“這不像是你倆的性格啊。”
老五一怔，看著我眨眨眼：“咋了？”
“沒咋了。”
英姐又笑了：“好了，你哥倆想拌嘴出去拌去吧！”
老五衝我一齜牙：“走吧，哥們！”
於是，我和老五步行到了附近的燒烤一條街，要了紮啤和燒烤，邊喝邊吃邊侃大山。
我和老五坐在馬路邊的一個圓桌邊，大口吃著燒烤，喝著啤酒，看著仲夏夜川流不息的人群和車輛。
紮啤杯一杯3斤。
一會功夫，我和老五每人3斤下肚。
點上煙，我和老五吞雲吐霧。
老五看著我，歪著腦袋，突然說：“老六，問你個問題！”
“說！”我打了個嗝，看著老五。
“為什麽現在越來越多的男人偏愛姐弟戀？”老五抽了口煙看著我。
我一瞪眼：“什麽意思？你吃飽了撐的，想找我麻煩，拿我開涮是不是？”
老五忙擺擺手：“老六，絕無此意，我今天真的不是拿你開涮，我是很認真和你探討這個問題。”
我認真地審視著老五的眼睛：“哥們，沒喝多沒吃錯藥吧？”
“沒，真的，我是真的。”老五拍著胸脯：“我向上帝保證，這次絕對沒耍你。”
我抽了口煙：“神經病啊，怎麽想起問這個？”
“我不是針對誰，就是突然想起這個問題，想和你探討探討，是學術探討，沒有針對性。”老五說。
“探討個鳥啊，你找誰探討不行非得找我？”我又瞪了老五一眼，“是不是想抓我把柄，想替萍兒教訓我？”
“老六，絕無此意。”老五一般正經，“別誤會，我找你探討，絕對不帶目的，我是因為你……你經曆過這玩意，有切身體會，所以才會……”
“怎麽？你要搞學術研究？”我斜眼看了老五一眼，“我沒體會，別惹我，我說不出來。”
“我靠，幹嘛這麽樣啊，我不是搞研究，哥們就是喝點酒閑聊侃大山啊，這麽敏感幹嘛？”老五不滿地說。
我點點頭：“有屁快放，我不知道為什麽男人偏愛姐弟戀，你自己談。”
“唉，老六，我今天是喝了點酒和你說心裏話，你聽了不管好不好聽都別介意。”老五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大口紮啤，然後放下杯子，抹了一把嘴唇，“對於姐弟戀，我曾經的看法是無法接受，在我看來，男女關係中，男人應該頂天立地，女方應該小鳥依人，這樣的關係才正常，而如果男的年齡比女方小很多，不管女方性情多麽柔弱，兩人相處起來還是會很別扭。要我接受一個比我大很多的女人，我覺得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我要說的是，首先從心理上我就受不了所謂的姐弟戀，別人說我大男人也罷，反正我覺得女人是用來嗬護的，我沒法想像如果去嗬護一個比我大的姐姐，是怎樣的感覺。”
我看著老五：“這是你曾經的想法，那麽現在呢？”
“現在……”老五狠狠吸了一口煙，“我覺得自己曾經的看法在動搖，我不明白自己到底該怎麽看待這個東西了，我很迷惘，覺得現實似乎在衝擊著我一貫的思維和理念！”
“什麽意思？你不是一直堅決反對我嗎，不是一口一個老女人嗎，現在我和萍兒在一起了，你又和我說這個幹嘛？”我看著老五。
“不幹嗎，和你與藍月無關，行了吧！”老五翻眼皮看了看我，“你特麽真敏感，我看你做賊心虛！”
“憑什麽說我做賊心虛？”我瞪了一眼老五。
“你自己知道，無須我說，你心裏有數！”老五瞪著我。
我從鼻子裏哼了一聲，喝酒。
“我前幾天回學校找心理學老師探討，他的觀點是，姐弟戀一般而言，決定天長地久的關鍵，不在於生理年齡，而在於心理年齡。如果對方生理年齡小，但心理年齡超成熟，那麽問題不大。不過有研究顯示，一對夫婦如果年齡相差超過9歲，那麽天長地久便難如登山。老師說這樣的結論其實不難理解，差9歲就差了一個世代，無論心態再怎麽成熟，也很難逾越世代價值觀的差別。”老五說著，臉上的表情很滑稽，像是笑又像是哭。
“你臉上這副表情什麽意思？哭不像哭，笑不像笑的。”我看著老五，“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你和我差不多大是不是？”老五問我。
“廢話！”
“你比藍姐小10歲，是不是？”老五的聲音裏充滿悲觀。
“你想找死是不是？”我看著老五，“你想談什麽就談什麽，別往我身上扯。”
“你說為什麽差過9歲就不行呢？”老五問我。
“尼瑪，這都是騙人的狗屁理論，糊弄你這樣的傻逼罷了！”我舉起酒杯，一口氣將紮啤灌進肚子裏，狠狠抽了一口煙。
老五悶悶說：“老六，現在我對姐弟戀有了新的認識，我曾經一直認為你和藍月之間不可能有真正的愛情，你們之間隻不過是性的放縱和吸引，可現在我覺得，或許你們之間是有真感情的。”
“閉嘴！不要提我！”我嘶聲說道。
老五沒有理我，繼續說：“有句經典的話：身高不是距離，年齡不是問題。我現在經常在想，為什麽越來越多的小男生喜歡姐姐，為什麽越來越多的姐姐願意接受小男生，難道是人性的釋放？看過一個報道，介紹一個美女藝術家和小自己20歲的小鮮肉相戀，許多人都不看好，勸她放了這段感情，不要讓自己再受傷。她坦然地說，就算兩個年齡相仿的人也不一定天長地久，我奢望太多，隻求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光每天都充滿快樂，充滿濃濃的愛……女人願意姐弟戀，是因為懷戀自己過去的青春；而男人願意姐弟戀，是否因為喜歡果子的味道大於花開的香氣？”
“怎麽著？你也想搞姐弟戀了？”我淒然一笑，用諷刺的口氣對老五說，“滑稽，可笑，搞吧，不讓我搞，你去搞吧，喜歡上哪個老女人了？哪個老女人看中你這個小種馬，看中你這根嫩黃瓜了？”
這是老五以前諷刺我的話，現在我原話奉還。
老五看著我不說話。
我繼續搖頭晃腦地說：“一不小心，忘掉年齡留住感覺成了時尚。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吧！別太在乎別人的意見，相信自己，相信真愛，將姐弟戀進行到底。隻有那樣，N年以後，你才不會步至尊寶的後塵：曾經，有一份真摯的愛情擺在我麵前，我卻沒有珍惜……人生啊，真有趣，哈哈……”
我的笑裏充滿了放肆和淒苦。
老五又要了兩杯紮啤，舉起杯子：“兄弟，我現在似乎感覺你曾經心裏很苦，唉，不說了，喝酒！”
老五和我舉杯狂飲。
正喝得帶勁聊得鬱悶，老五突然轉頭指著正背著一個旅遊包走過去的小夥子喊：“老大”
我一看正是我們寢室的老大，這家夥的父母在南方經商，他畢業半年去了南方，聽說現在在一家雜誌做編輯，這家夥怎麽出現在這裏了？
老大回頭看見我倆，樂壞了：“我靠你丫的，老五老六，想死我了！”
我和老五忙過去和老大熱烈抱在一起，大熱天身上都是臭汗也顧不得了。
“從哪來的？”我問老大。
“丫的，從花城啊，剛下火車正愁沒地方吃飯呢，靠！”老大不客氣地一屁股坐下，抓起燒烤就吃，“媽的，還是北方的燒烤好吃，真帶勁！”
老五樂顛顛忙又要了燒烤和紮啤，弟兄3個坐好，帶著兄弟相逢的歡飲，舉杯痛飲。
從言談中知道，老大現在在南粵一家很有名氣的女性網站做編輯，負責一個情感欄目。
“我靠，南粵那可是花花世界。”老五說，“你小子在那裏可得小心點啊，別帶點病回來。”
“你去死，丫的，我從不亂找女人的，哈哈。”老大看著我和老六，“你們兩個鳥人在這裏真舒服啊，吃燒烤喝啤酒，這小日子太舒服了。不過喝酒沒女人多沒意思，你兩個鳥人在這裏有什麽好侃的？”
“我靠，你從南方回來果然開放了，喝酒就需要女人啊。”老五哈哈大笑，“我剛才和老六正探討姐弟戀呢！”
“探討這問題找我啊，在我負責的情感欄目裏，專門編排過一組探討姐弟戀的稿子，引起了很大的反響，有不少網友看了都到找我傾訴呢。”
老五來了興趣：“老大，說說有什麽新鮮的事？”
“想聽嗎？”老大看著我和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