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美女護士長

  我一愣，方明哲神經啊，怎麽突然問起這個來了，一個大男人打聽這個幹嗎？

  “我不知道。”我笑笑，“方主任問這個幹嗎？該不是想給楚主任做媒吧？”


  “到底是做記者的，嗅覺就是靈敏。”方明哲笑著對我說，“我想啊，楚主任一個人很寂寞，生活也缺乏照料，要是有可能，我可以安排人從衛生係統給他找個合適伴侶，有個懂醫的在身邊，這對楚主任的生活健康是不無好處的！”


  方明哲想和楚哥套近乎，巴結他呢，我一眼就看穿了方明哲的意圖。


  如果方明哲給楚哥介紹比藍月更年輕漂亮的女人，楚哥要是看中了，那藍月怎麽辦？

  我心裏突然很矛盾，既不想讓方明哲這麽做，又希望方明哲能給楚哥介紹個女朋友。


  當然不管願意不願意，我都不能告訴方明哲楚哥和藍月的事，這是高度機密。


  接下來，我開始工作。


  先是和方明哲座談衛生室建設情況，因為材料比較齊全，主要請方明哲談觀點，談思路，希望能從中找到閃光的地方。


  可惜方明哲談了一個多小時，我也沒有聽出什麽閃光點。


  不過沒有也不要緊，稿子我早就寫好了，即使不補充材料，也一樣能合格發出。


  我接著開始和方明哲談衛生係統行風整頓的內容。


  隨從拿過厚厚一耷材料遞給我。


  我接過來簡單一看，對方明哲說：“方主任，我想這樣，上午聽你的思路，下午去看幾個點，邊看邊聽介紹。下午去看的時候，你要是忙，安排工作人員陪同就可以。”


  “行，就按你的流程弄。”方明哲說，“今天沒事，下午我陪你去！”


  “那多不好意思，耽誤你的工作！”我聽了心裏暗喜，正合吾意，嘴上卻客氣著。


  “陪你就是我的工作，我今天的安排就是陪你采訪，別客氣，老弟。”方明哲樂嗬嗬地說著，又吩咐隨從：“通知幾個在家的副主任，中午陪江主任吃飯，去嘉華訂一桌！”


  我忙叫住隨從，對方明哲說：“方主任不用客氣，下午還要工作，中午吃個便餐就可以，也不要那麽多人陪，我這人喜歡安靜，不喜歡喧鬧。”


  “那也行，中午吃便餐，晚上好好吃，咱哥倆好好喝一頓！”方明哲說。


  然後我繼續采訪，方明哲開始侃侃而談。


  方明哲抓業務不行，抓整頓卻很在行，談起來頭頭是道，滔滔不絕。


  從方明哲的談話裏，我感覺到方明哲扶正之後燒的第一把火是卓有成效的，方明哲不是一個優秀的醫療衛生工作者，卻是一個出色管理者。


  我不由想起藍月對方明哲曾經的評價，說方明哲並不是我那時看起來那麽窩囊的，他是一個深喑圈子之道的人。


  我看著方明哲，突然想起這是一個和藍月一起生活了好幾年的男人，心裏不禁有異樣的感覺。


  和方明哲的座談直到午飯時才結束，我和方明哲還有隨從在食堂裏吃了便餐。


  下午，按照我的采訪計劃，方明哲和隨從一起陪我下去看點。


  “江主任，咱們係統下屬的醫院好幾家，你想去哪看都可以，地方你隨便挑！”方明哲對我說。


  “我想去看看婦女兒童醫院、中醫院和江城第一醫院。”我說：“按照醫院距離遠近，我們先去婦女兒童醫院，然後去中醫院，最後去江城第一醫院，你看好不好？”


  “行！”方明哲接著安排隨從，“馬上通知這幾家單位做好接待工作，準備好相關材料。”


  隨從安排完，我和方明哲還有隨從就坐著方明哲的專車，先去了婦女兒童醫院和市中醫院。


  主管單位一把手親自出麵，這兩家醫院的院長都親自出麵接待，親自陪同看現場，邊看邊介紹情況。


  婦女兒童醫院的院長我記得以前對方明哲還是很熱情的，中醫院的院長記得以前對方明哲不怎麽在乎，當著很多人的麵就敢和江城第一醫院的雷院長一起諷挖苦刺方明哲。不過，現在這位院長在方明哲麵前變得畢恭畢敬，滿臉堆笑。


  我不知道方明哲會不會原諒寬容這位年過半百的院長，但我知道圈子裏的人都善於演戲，對敵人都很狠，都會記仇！


  但表麵上，方明哲還是很熱情和善對待他的下屬的。


  采訪完婦女兒童醫院和中醫院，我們直奔江城第一醫院，這是江城市最大最好的醫院。


  雷院長是一個50歲上下的老資格人士，對方明哲以前很不在乎很不尊敬，我曾親眼看到有一次方明哲來敬酒的時候，和他碰杯，他連站都不站，還當著眾多人的麵像對學生一樣教訓方明哲。


  這位院長在我印象頭發禿頂，戴一副眼睛，很瘦，很幹巴，但很精神，顯得精力很旺盛。


  不過他就是再牛逼，方明哲現在是主管單位一把手，這次去他應該會恭方明哲大駕光臨的。


  誰知到了第一醫院，雷院長竟然不在，說出去辦事去了，剛走，安排了一個副院長接待。


  方明哲臉色當時就拉下來。


  我卻無所謂，院長在不在都不影響采訪，而且同樣不影響我安排好的事情。


  到目前，一切都在按照我的計劃在進行，一切順利。


  在副院長的陪同下，我和方明哲在醫院裏參觀，邊聽著他們的情況介紹。


  一會我提出去看看護理站，看看病房。


  大家欣然同意，陪我去了住院樓，直奔外科病房。


  走到外科病房，在護理站那裏，我站住觀看他們的工作製度，護士長過來介紹。


  然後我衝走過的一個女護士叫了聲：“小麗！”


  正要走過去的耿小麗扭頭一看是我，忙停下腳步：“表哥，你來這裏了。”


  “是啊，你在這裏幹嘛呢？”我問耿小麗。


  “我在這裏實習啊。”耿小麗指指自己胸前掛的實習牌，又問我，“表哥，你來幹嘛呢？”


  “我來采訪的！”我說。


  這時副院長和護士長都看著我笑：“原來小耿是江主任的表妹啊！”


  “嗬嗬，是啊，是我舅舅家的表妹，我也剛知道她在這裏實習呢。”我說，“不知道小麗在這裏幹得怎麽樣？”


  “不錯，很好，實習3個多月，這就快結束了，很敬業，能吃苦，對病人春天般的溫暖。”護士長接連誇讚。


  方明哲饒有興趣地看著耿小麗說：“這丫頭一看就伶俐能幹，真是有什麽樣的表哥，就有什麽樣的表妹啊。”


  耿小麗聽了嗬嗬笑，看著我。


  “小麗，這可是咱們衛委的方主任哦。”我說。


  耿小麗一聽嚇了一跳，忙稱呼：“方主任！”


  “嗬嗬，表妹不要拘束。”方明哲笑嗬嗬地說，“你多大了？”


  “18。”


  “那個學校的？什麽時候畢業？”方明哲又問。


  “江城護理職業學校護理專業，今年畢業！”耿小麗回答。


  “哦，應屆畢業生啊。”方明哲答應了一聲。


  “小麗快就畢業了，我還以為要明年才畢業呢！”我說。


  “嘻嘻，表哥是馬大哈，隻顧自己做大記著風光，不關心表妹，回頭我找姑姑告狀。”耿小麗撅起嘴巴說，“姑姑說了，讓我不管有什麽事都找你，要是你不管我姑姑會打你屁股。”


  這丫頭配合地真好。


  大家都笑了。


  我也笑了，撓撓頭皮：“我這個做表哥的確實做得不夠好，別找你姑姑我媽告狀啊，我好好彌補就是，對了，工作單位有著落了嗎？”


  “八字沒一撇。”耿小麗說，“不想回鄉下，想留在江城呢！”


  “哦，你去忙吧，回頭我再和你聯係！”我衝耿小麗使個眼色。


  “好的，我去了，表哥再見。”耿小麗說著走了。


  這會方明哲一直站在旁邊，和副院長以及護士長交談，眼睛不時往我這邊瞥。


  護士長是一位30歲左右的少婦，身材很好，人很麵善，長得標致俊俏，皮膚很白，穿上護士服顯得別有風韻。


  這位護士長因為其麵善、標致和風韻，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見耿小麗走了，方明哲看著我笑：“江主任，你這表妹很有意思啊，有性格！”


  “嗬嗬，我從小就在舅舅家長大，舅舅舅媽很疼我，從小我就和表妹一起玩，這大了，工作了，見得少了，關心不夠啊。表妹這都要畢業參加工作了，我才知道，唉，心裏有愧，想起來內疚哦。”我搖頭晃腦。


  方明哲看著我，眼睛帶著捉摸不定的笑意：“既然這樣，那你這做表哥的是得好好盡盡心意，該幫的忙還是要幫，必須的！”


  我看著方明哲的眼神，突然發覺自己有些蠢，感覺自己精心計劃的事好似被方明哲一眼穿幫。


  這年頭表哥表妹太多，很多曖昧的男女都以表兄妹相稱，比如我和藍月。正因如此，在辦事的時候，很多人不會相信是真的。但如果沒有和耿小麗很近的關係，要安排耿小麗的事，就不好向方明哲開口，即使開口，方明哲也未必會盡心辦。所以我自作聰明，精心策劃了這個邂逅，力圖營造出我和耿小麗是親表兄妹的事實，主要是讓方明哲相信。


  可這會，方明哲看我的眼神讓我有些心跳，該不會是這家夥看穿了我的把戲吧？

  一旦方明哲看穿這把戲，他一定認為我和耿小麗是那種不正常的男女關係。


  我現在發現方明哲不是那麽好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