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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也許已沒有也許

  回頭一看,是秦少光他們4人,又是大包小包提著,看來剛買完東西。


  “來來,我請客,大家一起吃,老板,再來4份!”藍月快活地衝攤主喊道。


  一會又上了4份,大家邊吃邊評論。


  2個女孩子挺喜歡吃的,兩個男的不喜歡。


  “咦,這味道不咋地,還名吃呢,我看還是咱老家的烤肉好吃。”秦少光說。


  “哼,你們沒口福,多好吃啊,真好吃呢,”電視台女主持說。


  大家嘻嘻哈哈吃完東西,兩個女孩子又纏著藍月:“藍主任,咱們去唱歌好不好?”


  “讚同!”電視台記者說。


  藍月笑著點頭,對秦少光說:“咱們住的附近有一家豪門歌廳,檔次挺不錯,你去包一個房間,我們先回酒店放東西,接著就過去。”


  大家一陣歡呼,秦少光先去打頭陣了。


  我們結伴往回走,回到酒店,到了藍月房間門口,我將東西都遞給藍月:“我不進去了,你自己提進去吧。”


  藍月看看走廊裏的人,對我說:“不,你進來。”


  說著藍月打開房門。


  我跟著藍月進了房間。


  我把東西放好,就要回我房間。


  “你等等,”藍月喊住我,“回來。”


  我回身走過去:“什麽事?”


  “我給你收拾點東西。”


  藍月說著,把今晚買的高檔化妝禮盒和那件套裝遞給我:“這是給小麥的,我的一點心意。”


  “這怎麽可以?”我忙推辭。


  “拿著,不要跟我客氣!”藍月說話的語氣不容推辭,“這化妝盒裏的東西都是保養皮膚用的,這衣服我估摸著小麥的身材買的,大小應該差不多。”


  我聽藍月說話的語氣,不再推辭接過來。


  “還有,回去後你不要向小麥說是我買的,就說是你買的,記住了!”藍月說。


  我明白藍月此刻心裏的想法,默默點點頭。


  “我一直覺得最不住她,這點東西我知道也不能彌補什麽,隻能算是我自己的一點心安理得吧。”藍月輕輕地歎息了一聲,“一個男人,這輩子能找個小麥這樣的女人過日子,還有什麽不知足的呢?”


  我張口欲言,又止住,低頭回了房間,把東西放好。


  我不知道該和藍月說什麽,很多話無法說出口。


  一會藍月在門口喊我:“江主任,走嘍,唱歌去。”


  藍月的聲音又歡快起來。


  我換了一件體恤出了房間,藍月正和2個女孩子在走廊裏等我。


  我們直接去了酒店附近的歌廳,去了包房。


  藍月要了水果、點心和啤酒,讓服務生把杯子撤掉,大家直接開瓶對口吹。


  藍月拿起一瓶啤酒,對著瓶口,一揚脖,咕嘟咕嘟喝了起來,那架勢很豪放。


  “來,兄弟姊妹們,拿瓶幹!”藍月握住酒瓶,舉起來和大家幹瓶。


  “來,幹,對瓶吹!”大家都興致盎然,對著小瓶啤酒就喝。


  “現在是娛樂時間,大家盡情玩樂吧!”藍月把酒瓶往茶幾上重重一放,抹了一把嘴唇,衝大家一揮手。


  大家開始歡歌勁舞。


  藍月邊拿著酒瓶喝酒,邊搖頭晃腦地隨著音樂搖擺著身子。


  藍月今晚很放鬆。


  一會播放了一首慢三舞曲,我記憶猶新的《那年那月那人》。


  藍月站起來,搖搖擺擺走到門口,將包間內的燈光調暗,衝我招招手:“來,江主任,我請你跳舞。”


  我站起來,拉起藍月的手,和藍月開始在空場裏跳舞。


  藍月輕輕將手放在我的手裏,任我握住,眼神明亮地看著我,略微有些放肆,瞬間又收斂了,她的呼吸中帶著淡淡的酒氣。


  我攬住藍月的腰,開始帶著她跳舞。


  “那年你帶我走出懵懂,那月讓我無法忘懷,那人讓我思念不止……”


  歌聲裏,我和藍月輕輕地舞動著身體,我看見了藍月眼裏的迷惘和惆悵。


  我們默默地跳舞,默默地隨舞曲移動著身體。


  藍月的手熱乎乎的,身體散發著我熟悉的熱量和味道。


  一曲舞畢,我鬆開藍月的手,她衝我抿嘴一笑。


  接下來放的歌曲是一個男女二重唱。


  “這首歌請藍主任為我們大家唱好不好?”秦少光說。


  大家鼓掌歡迎。


  藍月回到座位,拿起酒瓶喝了一口,接過話筒:“好,我來唱,男聲誰唱?”


  說著藍月的眼光盯著我。


  “請江主任陪你的老上司唱吧!”秦少光說。


  “好的,江主任,來!”藍月說。


  我接過另一個話筒,和藍月站到房子中央。


  “曾經是對你說過,這是個無言的結局,隨著那歲月淡淡而去,我曾經說過,如果有一天我將會離開你,臉上不會有淚滴……”藍月的聲音婉轉幽怨,眼神看著我。


  “但我要如何,如何能停止再次想你,我怎麽能夠,怎麽能夠埋葬一切回憶……”我不敢直視藍月的眼睛,看著眼前的空氣。


  “分手時候說分手,請不要說難忘記,就讓那回憶淡淡地隨風去……”我穿過眼前的空氣,看到了藍月水汪汪的眼神。


  我的心裏一陣強烈的悸動。


  “也許我會忘記,也許會更想你,也許已沒有也許……”唱完這句,我心裏突然感到了苦澀,眼睛濕潤了。


  我看見此時藍月的眼角有晶瑩的淚滴。


  看著藍月眼角的淚滴,我突然想起了剛剛過去的這個下午,這個讓我刻骨銘心撕心裂肺的下午,那時藍月抱著我痛哭的情景。


  這是一個堅強的女人,可以孤獨忍受著長期的無情打擊和磨難;這是一個脆弱的女人,眼淚隨時都可以噴湧而出,甚至會像一個孩子似的嚎啕大哭。


  那晚我的心被藍月揉碎,此次南行給我留下了永生難以泯滅的回憶。


  第二天我們啟程回返。


  回去的車上,我仍然和藍月坐在一起。


  昨晚藍月喝得有些多,可能也沒有休息好,一上車就將腦袋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睛。


  我坐在靠窗的位置,看著窗外5月的江南風光。


  車裏很靜,大家有的閉目養神,有的在玩手機。


  一會,藍月輕輕用胳膊碰碰我,我轉過頭,藍月醒了。


  “我在想,這組係列報道,你回去後先把每一篇的主題內容拉出來,我們一起合謀合謀,討論下然後再動筆,好不好?”藍月輕輕說。


  “好!”我點點頭。


  “我想呢,這次報道一定要起到轟炸效應,要讓高層關注,所以要多下心思,多揉進一些思辨的東西,讓大家看了有啟發有收獲。”藍月繼續說,“要做到主題突出,內容深刻,對比鮮明具有說服力。”


  我又點點頭。


  “一定要把你受處分的影響挽回來!”藍月的口氣很堅決。


  “除了這組報道,我還想弄一篇內參。”我說。


  藍月讚許地點頭:“很好,我支持,寫完了給我看看行嗎?”


  藍月用的是商討的口氣。


  我點點頭:“當然行,我從沒寫過內參,你不說我也要給你看的。”


  “內參是專門給高層看的,從某一個方麵來說,內參寫好了更重要,特別是對你來說。”藍月微笑著看了我一眼。


  我明白藍月這話的意思,也明白藍月的一片苦心。


  我用感激的眼神看了一眼藍月,看了一眼藍月關懷和關注的眼神,突然想起了楚哥,又想起了方明哲。


  自打我去學習就一直沒有見過方明哲。不過雖然沒見到他,卻知道他已經由副轉正了。


  方明哲扶正後一直沒和我聯係。


  不過想一想也正常,方明哲一扶正,春風得意,追捧的人自然多了,交際的場合自然也多了,哪裏還能想起我這個小卒子呢?

  還有,方明哲說不定在位置穩固之後,開始著手收拾那些對他不服曾經嘲弄踐踏過他尊嚴的幾個老朽院長,最近很忙呢,沒來得及和我聯係。


  說這些院長是老朽,當然是針對方明哲的年輕而言。


  雖然說熬了幾年苦日子,但方明哲也不過才40露頭,好日子才剛開始。


  我猜方明哲一定早就知道了藍月回來的消息,我想方明哲一定不知道藍月過去的一年多在東州是怎麽過來的,我肯定方明哲現在內心裏還深深愛著藍月,我之所以這麽認為,完全是憑我和方明哲交談時他流露出的東西,憑男人的直覺。


  我朦朦朧朧覺得,在我和楚哥、方明哲還有藍月之間,形成了一種奇怪的狀態。從現實來講,要說誰最有資格得到藍月,自然是楚哥,方明哲已經再婚,我呢有女朋友,而且還訂了親,而且還和藍月的年齡差距那麽大,而楚哥在這兩方麵都沒問題,表麵看起來,他是最合適的人選。


  而在我和楚哥、方明哲之間,藍月最愛誰呢?楚哥?方明哲?我?


  方明哲基本可以排出去,他和藍月的婚姻是逼迫無奈的產物,是藍月痛苦的選擇。


  那麽就剩下我和楚哥了,藍月是愛我呢還是更愛楚哥?

  從資曆、閱曆、經濟、成熟、位置等方麵,我和楚哥都無法匹敵,不在一個級別上,我唯一能比楚哥有優勢的是年輕,有活力,有衝勁。可這算是什麽優勢呢,從另一方麵來說,就是毛嫩、幼稚、膚淺。女人應該都喜歡成熟穩重有經濟基礎的男人,因為那樣的男人能給她帶來穩定的生活和安全感,而我能給藍月帶來什麽?還有,楚哥能給藍月的奮鬥拚搏給予我望塵莫及的鼎力支持和幫助,這是藍月實現個人價值和理想所必需的東西,而我什麽都沒有,不但沒有,在很多時候,還要藍月不停操心,不停為我受累。


  想到這些,我的心裏不由很失落,雖然我知道藍月不是那種看重物質和享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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