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吳非的新女友
於是憑著我記者部副主任的便利,憑著我是組織成員的優勢,白雲在我的大力推薦下,被支部列為發展組織成員的培養對象。
我的目標遠不是這點,發展白雲加入組織隻是我計劃的第一步,我決心把白雲打造成能發揮更加重要作用的角色,當然這樣做的前提是我必須要不停進步。
工作上,白雲對我言聽計從,不時還能提出很有見地的想法,我都及時采用。
生活上,白雲一如既往地對我關心照顧,經常在我進辦公室的第一時間,把買好的早餐悄悄放到辦公桌上,經常會把家裏的好茶葉拿來放進我的茶葉盒裏,經常會到我宿舍走訪慰問,想借機整理內務打掃衛生,可惜基本沒撈著活幹,我宿舍每周都被萍兒整理地幹幹淨淨。
“白雲,我真的有女友了,好男人多的是,你別在一棵樹上吊死人,該找的抓緊找。”我勸白雲。
“我的私事不用你瞎操心。”白雲幽怨地看了我一眼,“我願意,我想咋樣就咋樣,想喜歡誰就喜歡誰,誰都管不著,包括你也管不著。你有女朋友怎麽了?結婚了嗎?我找你危害人家的婚姻家庭了嗎?我是第三者嗎?哼,你不就是有個女朋友嗎,少天天在我麵前嘚瑟,有啥了不起的,有啥大不了的?告訴你,江大人,我看上你就不會放過你,直到你告訴我要和別的女人結婚了才會罷休。”
“那要是我一輩子不結婚呢?”我發愁地看著白雲。
“本姑娘就等你一輩子,陪著你這個老男人,嘻嘻……”白雲一向是樂觀豁達的。
“吳主任現在還找你不?”我突然想起了吳非。
“不找了,我給吳非介紹了一個比我還漂亮的女孩,吳非的注意力一下子就過去了。”白雲說著從包裏摸出一張照片,“呶,這個,看看如何?”
我一看懵了:“暈,這哪是什麽漂亮女孩啊,又矮又臭又黑,你大腦進水了,給吳非介紹這樣的女朋友,他非罵死你不可。”
“哈哈,你懂個球,吳非現在正在她熱戀中,如膠似漆呢。”
“這世界太奇怪。”我不可思議。
“這說明你還不了解吳非,不了解吳非的真正的追求,為什麽吳非能喜歡上這女孩,而且瘋狂追求?原因就一個,這女孩的爸爸是人力資源委的主任,我老爸是二把,人家是一把。所以,雖然這女孩刁橫野蠻醜陋,但吳非依然固執地追求著,狂熱地依戀著,哈哈,吳非想要的東西,和我們不一樣,明白了不?”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吳非為什麽離婚,你知道不?”
“我從不打聽這些,上哪裏知道?”
“就是因為嶽丈大人突然出車禍走了,而嶽丈生前是某一大人物,吳非本指望依靠嶽丈能走上人生的華錦之路,沒想到夢想破滅,於是當即就廢了嶽丈的女兒,毫不留情離婚了。”
我愣了下:“吳非這麽狠?”
“對,吳非是典型的實用主義者,他信奉的是有用即真理,寧可我負天下人,天下人決不可負我。你想想,就吳非這種人,我會和他談戀愛?這家夥是典型的笑麵虎,笑臉後麵是一把殺人不見血的刀。和他共事,有時我都覺得可怕。”
我打了個寒噤,又頗為感慨,不同的人,人生追求竟會有如此之大的差別。
“還有,吳非了解我的脾氣,他知道,無論怎麽追我,隻要我不鳥他,那都是白搭,何況現在來了個一把的女兒,哈哈。”
“你這不是害了人家那一把的女兒嗎?萬一哪天那主任完蛋了,這主任千金不就倒大黴了?”
“我是故意滴。”白雲哼了一聲,“這一把主任老是利用職權排擠打壓我老爸,弄得我老爸窩囊憋氣天天吃藥。他閨女狗仗人勢,從小就欺負我,和他爹一樣壞,沒好心眼。”
我聽了默然,突然發現,白雲並不是我想的那麽簡單,她表麵大大咧咧,其實內心很細致細膩果斷。
在我全身心投入自己工作的同時,報社各項事業也在蓬勃發展。
馮世良果然有能力,依靠各種渠道和關係,搞到了不少錢,報社新聞大廈很快奠基,開始了土方工程,員工公寓大樓也破土動工,辦公自動化更新換代同步開始啟動,報社似乎真的開始要走入新時代了。
胡靜成了最忙碌最炙手可熱的人,整天被建築開發商和材料供應商前呼後擁,眾星捧月般地供奉恭維著。
胡靜越發顯得趾高氣揚不可一世,在單位習慣了以二號人物的姿態指手畫腳,全然忘記了自己的真實身份。
隻有在我麵前,胡靜才會收斂,經常用多情而真誠的眼神看著我,希望我能給她一次被虐被施暴的機會。
我不會答應她,我明確無誤地告訴胡靜,我絕不會背叛女朋友,讓她死了這條心。
胡靜死不死心我不知道,但她臉上的失望我看得見,同樣,她表現出的讚賞我也能感覺到。
看來,再風騷的女人,對忠於自己女人的男人都是高看一眼的。
我不稀罕胡靜的高看,隻是在為自己做應做的事。
因為我的工作沒規律,周末也很難保證能休息,不能去看萍兒,萍兒就每個周末過來看我。
我給了萍兒宿舍的鑰匙,因為我經常周末也在辦公室審稿。
萍兒每次來,都會把髒衣服洗幹淨,把宿舍打掃幹淨,給我買好加班的營養品,還有足夠我一周生活的日常用品,然後做好晚飯等我回來吃。
在我簡陋宿舍裏低矮的方桌上,我和萍兒吃著簡單的飯菜,心裏卻很充實。
萍兒又開始留發了,已經到了披肩。
萍兒這麽做是為了我,因為我喜歡她飄逸的長發。
“楓哥,隻要你開心,我什麽都願意為你做,這頭發隻為你留!”一個周末的晌午,我和萍兒踏著明媚的冬日暖陽,在江濱公園散步,萍兒摸著自己的秀發,如是說。
我攬著萍兒的肩膀,看著江邊在風中微微顫抖的光禿禿的柳條,突然想起,藍月的生命曾經差點葬於這條大江。
我的心一顫。
“楓哥,怎麽了?”萍兒歪頭看著我。
“沒怎麽。”我有些驚奇於萍兒的敏感,以前她不是這樣的。
“沒怎麽你發顫幹嘛?”萍兒大大的眼睛看著我。
“我哪裏發顫了?”我削削萍兒的鼻子。
“嘻嘻,我和你有心靈感應,你心裏一發顫,我就能感覺到。”萍兒笑嗬嗬地說。
我心裏不由一個激靈。
“咦,我感覺似乎你心裏打激靈了!”萍兒捂嘴笑著。
我眼神發直看著萍兒:“丫頭,你會特異功能?”
“對吖,這特異功能隻對你有!”萍兒跨著我的胳膊又蹦又跳。
這會兒江邊人不少,有散步的、,也有鍛煉的。
我和萍兒隨意走著,不經意間發現了楚哥,楚哥正在江邊健身。
看到楚哥的同時,楚哥也同時看到了我和萍兒,笑嗬嗬過來打招呼。
我最近沒見到楚哥,因為我忙他更忙。
見到楚哥,突然想起楚哥要準備接風的那個丁主任還沒有上任,楚哥邀請我去陪酒的私人宴會還沒有舉行。
不知為何,我對丁主任將要來江城上任的事無比關注,還有楚哥和丁主任那天在電話裏模模糊糊提到的內容。
我直覺那丁主任似乎應該是丁浩然。
但我不能隨便問楚哥,幹楚哥這工作的,最忌諱的事就是亂問亂說,嘴巴不嚴實。
“周末好!”楚哥走過來,友善地看看我,又看看萍兒,“小江,這位是”
“楚哥好,這是小麥,我女朋友,”我忙拉著萍兒對楚哥介紹,又對萍兒說,“這是楚哥!”
“楚哥好!”萍兒甜甜說著,身體靠著我的肩膀,挽住我的胳膊。
“小麥好!”楚哥看著萍兒,臉上的表情很和善,“小麥在哪工作啊?”
幹楚哥這工作的,就喜歡見麵問工作,職業病。
“我在江城大學外語係做老師!”萍兒回答。
“哦……做老師,好。”楚哥笑嗬嗬地又看著我,“你們倆是不是在大學裏談的對象啊。”
“是的楚哥。”我笑著說,“我們還是中學同學。”
“你們還是半個青梅竹馬啊,好,好,很不錯!”楚哥看著我和萍兒很開心。
然後,楚哥又過問了一下我最近的工作,同時對報社最近的事情也進行了詢問,我都一一作了回答。
我和楚哥談話的時候,萍兒一直乖乖地挽著我的胳膊,不說話。
在楚哥和我說話期間,萍兒一直凝神看著楚哥,眉頭微微鎖著。
“省裏最近要開一年一次的大會,春節後咱們市裏開。”楚哥說,“開完大會,市裏一些高層要調整,外地和上麵的人也有交流下派進來的。”
我似懂非懂點頭,不明白楚哥為什麽要告訴我這些。
“本來我打算節前舉行一個私人酒宴,請你來作陪的,看來,這酒宴要推遲到節後舉行了。”楚哥繼續說:“到時候我會通知你的。”
我明白了,這酒宴和節後的高層人員變動有關係,可為什麽要我來陪呢?
我沒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