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在溫暖的大炕上
一會媽端菜進來,一家人熱熱乎乎吃了頓團圓飯。
吃完飯,媽又趕緊去收拾萍兒住的房間,爸將火炕燒得旺旺的,媽抱出嶄新的被褥給萍兒鋪上。
我的房間在萍兒隔壁,沒炕。
在我家裏,我自然不能和萍兒住在一起,還沒過門呢。
拾掇好住宿的事,大家一起在堂屋聊天。
“萍兒,寶寶以前不對,都是他的錯,現在好了,都過去了。”媽拉著萍兒的手,“你們倆的終身大事,你爸媽有啥意見沒?”
“我爸媽說聽你們的,你們定。”萍兒說。
媽說:“這事我們也不好定,你們在城裏做事,得按城裏的規矩來,結婚的時間還是你們倆定吧。至於定親,這程序咱是一定要走的,兩家一起坐坐,把孩子的大事定下來,這門親就算是成了。我想要是合適的話,春節前就把你們的親事定了。”
“好的,嬸子,我爸媽說了,喜事新辦,怎麽辦都好。”萍兒說著看看我,“寶寶哥,你說呢?”
“行,就按我媽的意思,節前定親,”我衝萍兒一笑,“定親後你要改口,不能叫我爸媽叔和嬸子了,要叫爸媽。”
萍兒嘻嘻一笑:“彼此彼此,我爸媽那邊你也要改口咯,不能叫叔叔阿姨了。”
爸媽開心地笑了,媽說:“寶寶,你把萍兒一帶回來,你爸一下子好像年輕了10歲,看你爸開心地。”
爸坐在一邊合不攏嘴。
看到爸媽高興的樣子,我感到很寬慰,暗自發誓,我不小了,再也不能惹爸媽生氣,爸媽操心受苦一輩子,該是到了我回報的時候了。
“萍兒,定完親,今年春節就在這裏過,嬸子給你做好吃的。”
“好啊,嬸子,木問題滴!我回頭就把定親的事和爸媽說一下,到時候你們操事就是!”
“訂了親,咱兩家就是正兒八經的親戚了,就可以經常走動走動了,你們倆就算是正大光明,以後也就是明媒正娶了。”爹突然又想起了什麽,“對了,定親那天還需要個媒人,你們看誰做媒人合適?”
我看了看萍兒,萍兒看看我,我們不約而同說:“那就讓高中班主任老師做媒人吧。”
“好啊,很好,老師做媒人最好。”媽也讚同,“做老師的威信高,人品好,名聲也好,請高中班主任做你們倆的媒人,再合適不過。”
事情就這麽定了,媽提議把定親的時間選在臘月22,雙日子,有拾兒的諧音。
大家又聊了會,爸媽去歇息,我帶萍兒也去休息。
把萍兒安置到溫暖寬大的炕上,蓋好被子,我拍拍萍兒的臉:“好好睡,我過去休息了。”
“楓哥,我自己一個人怕怕。”萍兒看著我,又看著外麵漆黑的院子,“這山裏太靜了,那風吼吼的,還有,山裏會不會有狼啊。”
我笑起來,低頭親親萍兒的唇:“乖乖,莫怕怕,我在你隔壁呢,現在山裏沒有狼,再說狼也怕人。”
“你和我一起睡好不好?”萍兒可憐兮兮地看著我。
我猶豫了下:“這……爸媽知道了不好的,咱還沒定親呢,如果一起睡,爸媽見了會生氣的。”
我知道爸媽的思想一向很傳統的。
“那我害怕咋辦?”萍兒拉住我的手搖著,“要不你悄悄和我一起睡,等天不亮的時候,你早起回去,好不好呢?”
我看著萍兒撒嬌的樣子,不忍心拒絕:“好。”
“嘻嘻……”萍兒忙揭開被筒,“寶寶哥快進來。”
我脫下外衣,鑽進萍兒溫暖的被窩。
萍兒的身體立刻貼上來。
和萍兒躺在溫暖的炕上,躺在熱乎乎的被窩裏,擁著萍兒的嬌軀,我渾身突然一陣衝動,手不由就不老實起來……
我的手雖然不老實,但始終沒有突破以往的程度。
萍兒閉上眼睛,舒服地享受著。
“楓哥,要不……你把手放進去吧。”萍兒今天突然開恩了。
“不。”我回答,“這樣就挺好的。”
“為什麽?不喜歡?”萍兒嘴巴湊在我耳邊小聲說。
“喜歡,可我怕我控製不住,怕……”
萍兒輕聲笑起來:“那好吧,抱著我。”
我將萍兒整個身體抱在懷裏。
我們倆靜靜地擁抱著,互相在耳邊悄悄說著情話。
“哥哥。”萍兒輕輕親著我,在我耳畔低語,“節前咱們就定親了,定了親,按照民間習俗,我就是你未過門的妻子,你就是我的未過門的夫君。”
“嗯。”
“你爸媽和我爸媽他們就是親家,咱兩家就是很近很近的親戚。”
“嗯。”
“我們都要改口叫對方的父母為爸媽了。”
“嗯。”
“嘻嘻,真好,我們終於走到了這一步,快過年了,今年春節,我就可以在婆婆家過。訂完親,我們是不是就可以一起住在這個炕上了呢?你爸媽是不是就不會管了呢?”
“嗯。”
“幹嘛啊,老是嗯嗯的,就不會說別的了?”
“是的。”我輕輕在萍兒的耳邊吹氣,“我現在正集中精力享受萍兒的溫香軟玉,哪有精力去想別的呢?”
“嘻嘻,嗯,那你就盡情享受吧,喜歡抱著我嗎?”
“喜歡呢,你的身體真好!”我由衷地誇讚。
“楓哥,喜歡你誇我,以後你要經常誇我。”
“OK。”
“親愛的楓哥哥,我愛你。”萍兒深深吻住我,我們熱吻起來。
一會兒,萍兒將臉輕輕和我的摩擦著:“楓哥,你愛萍兒嗎?”
我的心顫了一下,稍微一猶豫:“愛,我愛萍兒。”
“還像以前那樣愛嗎?”
“是的。”我撫摸著萍兒的臉蛋,“萍兒,不僅僅像以前那樣,會更愛,會更加深刻地去愛。”
我這話發自內心,以前我和萍兒之間的愛更多的是花前月下,可現在,我感覺更多的是責任,對萍兒的責任。
這種責任注定要陪伴我陪伴萍兒。
萍兒看著我:“這種深刻意味著什麽?”
“責任。”
“為何這麽說?”
“仿佛在一夜之間,我們突然都長大了,心理和生理都成熟了,對我而言,對男人來說,愛一個女人,首先要的就是責任,責任是嗬護和真誠,是忠誠和守望,經曆了這1年,我似乎終於明白了。”
萍兒感動地抱著我:“楓哥,你終於長大成熟了,你是一個好男人,我一直就認定你是一個好男人。”
“萍兒,不要這麽講,我不是好男人,我做錯了很多事,犯下了不可饒恕的大錯,我現在隻想盡力來彌補。”我眼前浮現出藍月的身影。
那種隱隱的痛又開始湧現出來。
我對不住這兩個女人。
“楓哥,過去的事,未必都是你的錯,也有我的不對,也有我做的不好的地方。”萍兒以為我隻是在向她懺悔,“既然都過去了,就不要自責了,往前看,我終究還是原諒了你的,不管你過去做了什麽,隻要你回來,我都會接納你原諒你。其實藍月也很不幸,我聽英姐說,你和她結束之後不久,藍月就遭受了一場致命風暴,被一封匿名信幾乎毀滅,到現在1年多了,她在單位還抬不起頭,整天被人戳後脊梁。唉,女人真不容易,藍月真的很堅強,換了我都活不下去。其實,有空的時候,我們應該去看看她,大家能做個朋友也不錯。”
我很感動於萍兒的胸懷,輕輕拍著萍兒的後背。
但即使藍月會見我,我還有臉見藍月嗎?
萍兒繼續說:“我知道藍月很漂亮,很成熟,很有氣質和風韻,還很有能力,我比不上她的。而且,我從英姐口裏也知道,藍月的身世很不幸,,從小沒了親人,後來又離婚撇下個孩子。我和藍月屬於兩種類型,你和我一起時間長了,膩了,想換換口味,我能理解。我明白,在很多方麵,包括在床上,她肯定比我強,一定比我懂風月……
可我想和你說,我現在雖然什麽都不懂,沒經曆過風月場,最大的風月就是和你撫摸擁抱接吻,但我遲早都會經曆都會懂,遲早也會是個成熟的女人。成熟女人能給你的一切風情和風韻,我都可以給你,而她所不能給你的清純和青春,我也能給。”
我不知道該怎麽和萍兒說,沒有辯駁,默默聽著。
“昨天我想給你,也是帶著賭氣的意思,我就是想讓你知道,我也一樣會成熟、會有風韻和風情。”萍兒輕輕地繼續說,“你不要我理解,知道你不想褻瀆我的第一次,但我們之間總是要發生的,我總是要給你的。我的身體隻為你保留,隻為你奉獻。我理解你的心理,你說的有道理,我會繼續為你保留,直到你心裏的陰影清除幹淨。”
我心裏沉甸甸的。
萍兒又說:“我反省過自己,我過去一直以為你是我的,不可能跑掉,可當我失去你的時候,我才知道自己錯了。我曾經一直以為為你保留初夜是對的,可分手後,我就想,如果我早把身體給了你,如果你早就熟悉了女人,或許這一切就不會發生,我們也不會有這一場風波。”
萍兒的話讓我心中一竦,回憶將我帶回和藍月的第一夜,那是我的初次,懵懵懂懂的初次,無法進入而尷尬的初次,趟過女人河的初次。
是啊,如果我早就和萍兒發生了關係,早就體味了女人的身體,我還會和藍月發生那充滿好奇、衝動和探索的初次嗎?
沒有那初次,後麵的這些事還會發生嗎?
這難道是萍兒的錯誤嗎?我以前多次想問萍兒要,她總是堅守不給我,結果才釀出這起事件,才導致這一係列嚴重的後果。
我突然發現自己很可笑,被萍兒帶入了怪圈,這一切明明是我自己造成的,明明是我的放縱和自暴自棄造成的,怎麽能歸結於為我保留清白之身的萍兒呢,荒誕、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