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離別前夜的縱情
楚哥看著藍月:“真可惜,我侄女今年剛大學畢業,正琢磨給找個對象呢,剛看中你小表弟,可惜他已經名花有主了。”
藍月含笑看了我一眼,然後對楚哥說:“你也不想想,我表弟這樣優秀的男孩子還能找不到對象?我這小表弟啊,素質很高,能力很強,不是我王婆賣瓜,小表弟來報社一個月,寫稿水平完全可以和工作2年的記者媲美。”
楚哥點點頭:“不錯,會寫文章是個本事,各單位都需要文筆好的。其實這次如果你不走,我還盤算把你調到上麵來……”
我大吃一驚,藍月要走?去哪裏啊?
這時菜上來了,楚哥招呼我們吃菜。
我眼神直勾勾看著藍月,她卻仿佛沒有看見我神情的變化,對楚哥說:“謝謝楚哥的器重和高看,其實我這也不算走啊,隻不過是借調去省宣委幫忙而已,檔案又不過去。”
我愣了,藍月要去省裏,什麽時間走?
楚哥笑了,端起酒杯,溫和地看著藍月:“小藍,省宣委新聞中心的丁主任是我老同學,我知道你的打算,借調隻不過是跳板而已。不過,人都是往高處走,你還年輕,想追求進步是對的,在江城,進步的空間畢竟有限。”
“是的,空間太有限,在報社,不說很多資曆比我老的主任們在那死熬,就是一個胡靜,我也鬥不過她啊,雖然她資曆比我淺。”藍月一飲而盡。
“胡靜現在還是辦公室主任?”楚哥問藍月。
“是的,馮老板的大紅人,天天跟著馮總形影不離。”
藍月說起了我們單位的人和事,我不由注意聽起來。
“這個世良啊,能力是不錯,做事也有開拓性,就是和這個胡靜一直弄得不明不白……這家夥,別一世英名毀在女人身上,這胡靜可是不簡單。”楚哥搖搖頭。
我暗自吃了一驚,楚哥好似是個大家夥,報社一把手總編輯馮世良在他口裏被簡稱為“世良”。
我不由用敬畏的眼神看著楚哥。
至於胡靜,我見過她一次,看來還是個不簡單的女人。
“我現在在報社裏也別扭,胡靜仗著馮總對她好,處處和我比,什麽都想壓我一頭,很可笑。”藍月搖搖頭,“眼不見為淨,借調去省裏幫忙對我來說,也不失為一個明智的選擇,這還虧了你從中幫忙。”
“我幫忙是一回事,關鍵還是你自身條件好,全省十大優秀記者,人家當然想要你去了,他們新聞中心每年向上發稿的任務很重,迫切需要你這樣的骨幹力量。”楚哥看著藍月,帶著惋惜的口氣,“其實我是舍不得你走的,我知道,你這一走,恐怕就難以再回來了。但是,隻要是你想做的事情,我不會阻攔,會盡力幫你的。”
我聽了這話,感覺楚哥對藍月的態度有些曖昧,心裏不是滋味,可是又說不出什麽。同時,我心裏突然很難過,藍月這一走,恐怕就回不來了,那我怎麽辦?
“青山會常在,綠水亦會長流。”藍月端起酒杯,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又看著楚哥,“楚哥,我非常感謝你,其實我並沒有走遠,大家還會經常見麵,經常打交道的,別為我的離去傷感。”
楚哥端起酒杯幹了,沉穩地笑笑:“去了省城,我會關照人幫助你的,當然,你自己也要把握好方向。”
“我會的。”藍月點頭,“楚哥,你也要多保重身體,嫂子已經走了2年了,個人問題還是要考慮,身邊沒有個人也很孤單。”
我聽藍月說這話,感到很高興,藍月這話明白無誤地告訴我,楚哥雖然是單身,但她和楚哥之間是清白的。
楚哥看看我,又看著藍月,沉默片刻,悶聲說:“不說這事了,喝酒!”
飯後,楚哥先走了,臨走前和我握手,態度很友善:“小表弟,後會有期!”
“楚哥再見!”我突然對他有了些許好感。
然後,我和藍月一起打車回去。
今晚這頓飯,我有很多疑問,迫切地想和藍月聊聊。
一進藍月家,我滿腹的疑問剛要開啟,藍月先捂住我的嘴,順便在我脖子上親了一口:“小傻瓜,是不是很多問題呀,嗬嗬,別急,先洗澡,洗完澡,我會給你釋疑解惑。”
邊說,藍月邊推著我往衛生間裏走。
我於是暫時把困惑壓住,去洗澡。
藍月也脫了衣服進來:“寶貝,姐和你一起洗,姐給你洗……”
溫熱的淋浴下,藍月溫熱的手在我的身體上滑動,我忍不住衝動起來……
一番大戰之後,我們躺在寬大柔軟的床上,藍月點燃一支煙,悠悠吐了一口:“小表弟,現在是答疑時間,我先說,你聽。”
我伏在藍月的胸口沒有抬頭,“嗯”了一聲。
“今晚這個楚哥是咱們市組委的副主任,和我認識多年了,老朋友,一直情同兄妹。這人人品很好,關係很廣,我這次借調去省裏幫忙,他出了很大的力,今天上午給我回話,說搞定了。”
“你什麽時間走?”我迫不及待地問。
“明天就走,借調期限暫定1年。”
“明天……1年……還是暫定!”我心裏很難過,“月姐,你走了,我怎麽辦?你還會記得我嗎?”
“傻孩子,你是姐的乖寶貝,姐怎麽能不管你呢?我今晚帶你見楚哥,就是要安排我走後你的事情,今後你有事就去找他。我希望你不但能做一個好記者,而且能快速進步。我走了會經常和你聯係的,也會回來看你,你有空也可以去省城看我。”藍月細聲細語地安慰著我。
我點點頭,仍然很失落:“月姐,你是不是借調了就不再回來了?”
“這個不好說,要看具體情況來定,如果能把檔案辦過去,我當然會留在那裏,但是很難,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
“我希望你留不下,借調到期就回來。”我無知地說了一句。
藍月笑了:“小傻瓜,不管姐在哪裏,都會記著你的。”
“我遇到什麽事可以去找那個楚哥?”我又想起一個問題。
“比如人員調整、晉職稱、外派學習、重點培養等等,總之,隻要出現對你不利或者你想要而不如意的事情,都可以去找。”
“知道了。”
“平時沒事你也可以去他辦公室坐坐,匯報匯報心得,聽聽他的教導,這可是一個老江湖。”藍月說。
“知道了。”我還是那句話,心裏空蕩蕩的。
“記住一點,任何時候,都不要讓他發現你是個贗品小表弟,不可露出絲毫破綻。”藍月突然很嚴肅地說。
我點點頭,又問藍月:“楚哥對你有那個意思是嗎?”
“是的,他對我有那意思已經很久了。”藍月回答地很痛快,“他老婆患病去世兩年了,他一直沒有找,就是等我的。”
“那你答應他了?”
“傻瓜,你今晚看不出來?明知故問。”
“為什麽不答應他?”
“我尊重他,把他當大哥看,可是,我對他沒有那種感覺,雖然他一直對我很好,而你,不同。”
“那種感覺是什麽感覺?”
“傻瓜,自己去想。”藍月拍了下我的腦袋,“有些事說出來就沒意思了,隻可意會。”
我竊喜了一下,又問:“那你為什麽不明確回絕他,讓他放棄等待呢?”
藍月看著我,沉默了一陣子,然後說:“你還年輕,你不知道,也不明白,這種事,並不是簡單的一個行或者不行、愛或者不愛就能解決的,學生時代的浪漫愛情和現實中的是不同的。”
我似懂非懂:“月姐,我不喜歡你和別人好。”
“我明白。”
我心中湧起別離愁:“月姐,你走了,我會很想你的,很想,很想……”
藍月溫柔低語:“傻孩子,姐的寶貝兒,姐也舍不得你。”
我翻身將藍月放平……
激情時刻,藍月緊緊抓住我的頭發,身體顫栗著:“親親,姐喜歡你,姐心裏隻有你……”
這一夜,我和藍月沒有睡覺,除了聊天,就是做那事,然後再繼續聊天,感覺有說不完的話,道不完的纏綿。
中間有一陣,我哭了。
藍月也哭了,但很快就又笑起來,拍著我的臉:“男人不哭,姐會經常和你見麵的。”
於是我擦幹眼淚,緊緊抱著藍月,生怕她馬上就會消失。
我想起一個問題:“月姐,以後我可以經常給你打電話嗎?”
藍月沉吟片刻,輕輕搖搖頭。
“為什麽?”我有些失望。
藍月說:“因為那邊的工作性質,很多時候我會很忙,包括下班後,接打電話可能都不方便,再說我剛去,電話多了影響也不好。”
我點點頭,理解了,但還是有些失落。
藍月眨眨眼,突然無聲笑起來。
“你笑啥呢?”我說。
“雖然我們打電話不方便,但可以寫信啊。”
“寫信?”我眼前一亮。
“是的,平時我們寫信交流吧,隨著通訊的發達,現在很少有人寫信了,但我還是很懷念書麵交流的時代,那種感覺似乎比打電話更有味道,更值得回味。還有,和打電話相比,我更想看到你書麵的東西,有收藏價值呢。”
我一聽來了精神,不由很讚賞藍月的這個新穎別致的創意:“好啊,寫信好,若幹年後,這些書信就是我們愛情的見證。那我們以後就通過書信來交流,沒有什麽緊急重要的事情,我不給你打電話。”
藍月笑了:“嗯,好,我喜歡。”
“我也喜歡。”我繼續抱著藍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