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0章 忌憚
百殺老祖聽到綠七說柳浪是先天至尊，十分的震驚。
這不是他心性修為不到，實在這個消息有些震撼。
哪怕是在天地衰竭之前的上古煉氣修真時代，從後天到先天，也是一個極難跨院的關卡。
要知道通天障壁，可是從那個時代流傳下來的。
這道關卡，可不是說說而已，對於一般的煉氣士來說，是一道天塹。
被稱之為龍門也不為過，跨過去了便魚躍化龍，超然於世，跨不過去，便困於凡塵，淪為螻蟻。
這是一道貫通古今的考驗，什麽時代也不會改變。
而末法時代，不但靈氣枯竭，就是天地規則也改變了，古武九段巔峰，後天大圓滿境界，幾乎就是天花板，峰頂了。
而居然有人能在這樣極端不利於修煉的時代，打破通天障壁，成為先天至尊，簡直是一大奇跡，不得不讓人驚歎。
能夠達成這樣成就的人，無一不是驚才絕豔，堅韌超拔之士。
而越是臨近末法時代末期，靈氣就越匱乏，天地大道規則的禁錮，也就越嚴重，想要打破通天障壁，也就越困難。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全球已經好幾百年沒有過先天至尊了。
柳浪能夠在這樣的時期，突破到先天境界，哪怕是百殺老祖，也不得不動容。
“這個柳浪是真正的先天至尊嗎？不會是偽至尊吧？有不好人因為各種原因，能夠領悟到一部分先天規則，但大道有缺，和真正的先天至尊，有本質的差距，是為偽至尊。”
沉吟許久之後，百殺老祖緩緩說道。
綠七右眼皮跳了跳，把他壓得更低，說道：“弟子不能斷定，不過有一樣東西，可以讓老祖宗洞察虛實。”
“哦，是什麽，難道你還擁有遺留有柳浪戰鬥痕跡的物品？”百殺老祖有些意外。
當實力到達一定造詣後，可以通過他人遺留下來的戰痕，推斷出對方的實力境界。
綠七搖了搖頭，說道：“老祖宗，我這就去把它找出來，您一看便知。”
隨後綠七跳回了剛才藏身的樹坑裏，不一會兒又爬了上來，拿出了一個手機。
“這是什麽？”百殺老祖不解地問道。
綠七一邊開機一邊說道：“這是手機，近幾十年的產物，擁有很多的功能。我用它下載存儲了柳浪的一些戰鬥畫麵。”
很快手機開機了，綠七點開了戰鬥視頻，遞給百殺老祖。
第一個視頻，乃是柳浪和金亨利的至尊決戰。
戰鬥一開始，百殺老祖的眉毛就動了一下，問道：“這個光明族的後裔，居然也是先天至尊？”
“光明族後裔？”綠七不太懂。
百殺老祖指著視頻裏的金亨利說道：“就是這個黃毛。”
“哦，他的確是先天至尊，號稱歐洲皇帝，二十年前的暗黑天榜第一人，西方世界的第一高手。據說是遁世閉死關二十年，終於衝破了通天障壁，因此和柳浪進行巔峰對決。”綠七介紹道。
百殺老祖不置可否，靜靜地繼續觀看視頻。
他不說話，但是綠七察覺得出來，他的表情越來越凝重了。
許久之後，百殺老祖終於看完了整個對決過稱，把手機遞回給了綠七。
“老祖宗……”
“這個柳浪，真的是像看起來這麽年輕嗎？不是哪個老怪物易了容跳出來假扮的？”百殺老祖問道。
綠七有些茫然，想了想說道：“這個柳浪的確精通易容術，平常千變萬化，不過沒聽到有人質疑他的年齡。他是正一宗宗主趙紫極的大弟子。趙紫極是隱江湖八仙之一，應該不至於在這方麵造假。”
“正一宗？嗬嗬……”百殺老祖聽到正一宗的名字，發出了一串冷笑。
綠七聽得渾身發涼，差點跪了下去。
莫非老祖宗之前，就和正一宗有恩怨？
綠七有所猜測，但是不敢妄言。
“具體說說總部被滅的情況吧。”百殺老祖收起了冷笑說道，但是整個人卻更加陰沉了，像是站在陰影裏的修羅。
綠七低頭說道：“柳浪強勢擊敗金亨利後，聲勢浩大，威壓全球。為了不讓他獨大，打破隱江湖平衡，幾家超一流勢力找上門來，付出了一些代價，讓我宗和他們一起對付柳浪。”
“結果半路截殺失敗，不但三根誅魔靈箭被柳浪繳走了，身份也曝光了。柳浪報複，用陰謀詭計引我宗門主力上正一峰，最終全軍覆沒。”
“宗門實力大損，總部地址也隨即曝光，在正一宗的慫恿下，十幾個一流宗門聯合起得來，打著為枉死於我宗之手的弟子報仇的口號，一起殺了攻殺了上來。”
“宗門措手不及，寡不敵眾，便落得這個下場。門主、大長老等，全部玉碎，隻有弟子等少數幾人，和在外執行任務的部分兄弟得以幸存，但也不斷遭遇各種追殺，不斷隕落。”
綠七詳細地敘說了整個過程，基本上沒有隱瞞，但是屁股很歪，認定柳浪和正一宗是始作俑者和幕後黑手，是百殺門覆滅的最大劊子手。
百殺老祖聽完問道：“你們大概還有多少人？都什麽實力？”
綠七說道：“已經不足十人了，大部分都是古武七八段，最強的是詭殺令，他之前就是古武九段，天地異變之後，應該已經突破到九段後期了，距離半步先天應該不遠。”
“不錯，你能聯係上他嗎？”
“嗯，弟子可以，但需要一定的時間。總部被攻破之後，他一直屬於靜止狀態。”
“那你找他吧，告訴他我回歸的事情，讓他收集好所有參與過攻擊我宗的勢力的資料，尤其是和柳浪有關的。然後等我命令。”百殺老祖下達了命令。
綠七卻有些猶疑，鼓著勇氣說道：“老祖宗，不是立即反攻倒算嗎？”
眼前這位老祖宗活了那麽久遠，實力必然出神入化，既然已經回歸了，不應該立即展開報複清算嗎？
要知道他們百殺門以前的風格，是從來不留隔夜仇，哪怕敵人是半步先天，也從來都是毫不顧忌的動手。
老祖宗居然讓先收集情報，這讓他有些不解，不附和自古傳下來的風格。
百殺老祖掃了綠七一眼，淡漠地說道：“讓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下次再敢多話，死！”
綠七渾身一顫，立即說道：“弟子知罪，不會再有下次了。老祖宗，弟子這就去聯係詭殺令，傳達您老的指示！”
說完綠七匆匆向外麵奔去，後背已經冒出了一層冷哼。
目送綠七遠去後，百殺老祖冷冷地哼了一聲，神色不愉。
他何嚐不想立即殺上正一峰，誅滅柳浪，讓正一宗上上下下所有人都下地獄？
但是，他心有忌憚。
從柳浪打敗金亨利的視頻上來看，這絕對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先天至尊，而且在先天至尊了，也非同凡響。
末法時代成就先天雖然很難，但是所有事情都具有兩麵的，一旦突破後，戰力不可想象。
末法時代的至尊，誰敢小覷？
尤其百殺老祖才剛剛出世，蟄伏了那麽長的歲月，一起機體都還沒有恢複巔峰狀態。
“現在天地大變，大道規則湧現，天下異象、機緣頻發，苗疆深處的那一樁，也應該馬上就要出世了。等我獲得了它煉化之後，看我怎麽把你打爆！”百殺老祖輕輕地說道。
他的腦海裏，都是柳浪碾壓金亨利的無敵畫麵，心中有大波瀾。
隨後他身影一閃，便消失在了原地，衝向了苗疆的最深處。
一大風波，即將掀起。
……
柳浪根本不知道有一個可怕的出世老怪物，正準備針對他。
他從正一宗出來後，立即奔赴普陀山，與陸慕冰相會。
當天中午，他就趕到了普陀山下了，陸慕冰在一個小山波上等著他，兩人順利會合。
“情況怎麽樣了慕冰？”柳浪直接問道。
陸慕冰轉身，看著普陀山的方向說道：“那片紫竹林的異樣氣息，已經越來越眼中了。不過現在並沒有雷霆降下，一般都是在晚上。”
“走，帶我去看看。”柳浪說道。
陸慕冰點了點頭，便朝著紫竹林飛縱而去。
柳浪跟上了，走了一會兒說道：“冰兒，你這進步很大嗎。不用多久，應該就能夠衝擊通天障壁了吧？”
“你覺得可以嗎？”陸慕冰側頭問道，虛心請教。
柳浪說道：“我覺得沒有太大問題，現在天地大變，規則變遷，很適合感悟衝擊先天境界。你的根基很穩固，又還年輕，充滿朝氣，可以試一試。”
“而且到時候我給你護法，不會有問題的。”
“嗯，必須得向你這個大至尊好好請教一番，你可不能隱瞞。”陸慕冰嫣然一笑說道，有點撒嬌的味道。
柳浪很少見過陸慕冰這個樣子，看得有些呆。
陸慕冰嬌嗔地白了他一眼，就繼續加速趕路了。
她也就在柳浪麵前，偶爾會展現小女兒姿態。
柳浪笑笑，快速跟上了。
不多時，他們就登上了普陀山，來到了那片紫竹林附近。
“你看！”陸慕冰指著紫竹林說道。
柳浪目露紫芒看去，眉頭微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