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愛嗎(二)
“我什麽時候不去了?”站在蘇憂憂麵前的顧梓辛微微笑著,“我可不記得自己過這樣的話。”
“太棒了。”蘇憂憂捧著票眉開眼笑,在原地開心地轉了個圈,“哎,你怎麽那麽早就買了票?如果今的考核我沒通過怎麽辦?”
“你不知道這個票可搶手了呢,我要是不早點買,就被賣光了,而且……”顧梓辛伸手撓了撓蘇憂憂的頭,“這樣的考核,我們蘇憂憂怎麽可能通不過呢?”
在蘇憂憂通過考核後不到一個星期,顧梓辛就正式提交了辭呈,這時候他在平時積累的好人緣就一下子顯現出來了,除了幾個相鄰的部門過來相擁而“泣”一下外,采訪部、新聞部甚至攝影部聽他要辭職了也趕來道別,這陣勢就算是郭潔辭職的時候也沒有過。顧梓辛一邊和他們擁抱一邊不停強調:“我也就搬去附近大廈上個班啊,不要這樣子。有機會來串門啊,有機會來串門啊。”
“我們晚上去吃烤肉慶祝一下吧。”陳琪雍忽然站了起來提議道。
“好啊好啊。”周圍的人立刻附和。
“等等?慶祝……”顧梓辛轉頭望向陳琪雍,“雍,你一不心把自己心裏話出來了吧?”
陳琪雍急忙搖頭:“沒有沒有沒有,口誤口誤,我的意思是大家吃烤肉給你餞行!”
“得了,雍姐。他明就不在這兒上班了,不怕得罪他。我們啊,就是慶祝他走。”蘇憂憂笑著接話。
“就你愛挑事。”顧梓辛歎了口氣,“那行吧,下班後對街烤肉店,大家有空的都來吧。”
蘇憂憂想了想,問:“可以喝酒麽?”
“別做夢了。”顧梓辛正好在收拾桌上的雜誌,拿起就往她頭上敲了一下。
“顧梓辛要走了啊?”這家是郭姐以前經常帶下屬們來聚會的烤肉店,所以烤肉店的老板娘和他們很相熟,一聽顧梓辛和郭潔都走了,很是遺憾,“那不是不能經常來我這裏了?行行行,今晚的酒我送你們了。”
“老板娘,我們沒有喝酒的意思……”顧梓辛急忙製止,但已經來不及了,豪氣的老板娘已經將三瓶韓式燒酒擺到了桌上。
“耶。”蘇憂憂伸手就拿過了一瓶。
“少喝點。”顧梓辛隻能無奈地囑咐。
“顧哥你已經不是憂憂的老師了,人家上周已經順利出師啦。”陳琪雍笑著調侃道,“如果舍不得人家就不要走啊。”
“誰舍不得,我是怕喝多了,又要我背她回家。”顧梓辛也給自己倒了杯酒。
“什麽?難道你們……”人力姐姐瞪大了眼睛,“住在一起?”
“住在一個區吧,他們每下班都坐一班車,而且出差回來也是一起走的。”陳琪雍晃著筷子幽幽地。
顧梓辛點點頭表示了默認,蘇憂憂卻一邊嚼著肉一邊滿不在乎地:“我們就是住在一起啊。”
“什麽?”所有人都震驚地放下了筷子。
“是住在一個屋子的意思嗎?”連陳琪雍都震驚了。
“準確地……是一個房子。”蘇憂憂無辜地望了顧梓辛一眼。
顧梓辛無奈地麵對一雙雙八卦的眼睛撫額:“我以前的室友不租了,正巧我室友和她朋友認識,就把屋子轉給她了。請你們收起你們那些齷齪的想象。”
眾人舒了一口氣:“我們就蘇憂憂不會這麽沒眼光。”
“沒準兒呢。”蘇憂憂聲地了一句,但其他人似乎沒有聽到,話題立刻就往別的地方跑了。
“顧哥現在有喜歡的女生嗎?”陳琪雍忽然問了一句。
本來正自顧自吃得興高采烈的蘇憂憂忽然停下了筷子,但很快就裝作漫不經心地繼續吃了起來,不停地往嘴裏塞著肉,但整個注意力其實都在對麵的顧梓辛身上。顧梓辛麵對著那些重新燃起的八卦之魂,悠然地喝了一口燒酒:“有啊。”
“果然是有喜歡的人了啊。”顧梓辛一臉遺憾。
“你怎麽不問是不是你呢?”顧梓辛望著陳琪雍,眼神中忽然滿是溫柔。
陳琪雍握著酒杯的手微微一顫:“那……是我嗎?”
“當然不是啊!哈哈哈哈哈!”顧梓辛惡作劇般地笑了起來,眾人也跟著哄笑,陳琪雍更是惱怒地拿起酒杯作勢要砸顧梓辛的頭,隻有蘇憂憂出奇地安靜,難得沒有跟著起哄。
因為她隻是想起了之前在水星記咖啡館裏和那個服務員的對話。
“我們老板娘雖然是單身,但心裏一直有人呢。”
“是誰?”
“是我們老板娘的前男友。這家店是他們曾經的夢想呢。”
蘇憂憂看著那個正在眾饒圍攻中笑得一臉無賴樣的顧梓辛,心中輕輕地歎了口氣:顧梓辛,你心裏是不是也一直沒有放下她呢?
飯局散場到區樓下的時候已經十點了,顧梓辛走進樓道,卻發現身後的蘇憂憂還站在十幾米外沒有跟上來,他困惑地轉過身:“怎麽了?”卻見蘇憂憂忽然一個箭步朝自己衝了過來,嚇得直嚷:“幹嗎幹嗎!”
“背我!”蘇憂憂直接跳了過來。
顧梓辛隻能轉過身,勉強接住了她:“嚇死我了,發什麽神經啊?”
“背我上去。”
“為什麽?你這次又沒喝醉。”
“我不管,我沒醉但我喝多了,走不動。”蘇憂憂雙手摟住了顧梓辛的脖子,一副死也不下來的樣子。
“真是拿你沒辦法。”顧梓辛歎了口氣,隻能背著她費力地往上爬。但心裏卻是一陣翻湧的喜悅。
蘇憂憂趴在顧梓辛的背上,感受著他沉重的呼吸聲,忽然心就變得很安靜,兩個人沒有話一直走了兩個樓層後,蘇憂憂忽然開口了:“那個水星記咖啡館……”
“嗯?”顧梓辛愣了一下後應道。
“是你們大學時的一個約定吧?”
“嗯。”顧梓辛沉默了下後。
“什麽嗯啊啊的?”蘇憂憂不滿。
“就是……是的。是我們大學時好的。”顧梓辛平靜地。
“哦。”蘇憂憂沒有再話,兩個人就這樣一直沉默地走到了門口,顧梓辛甩了甩身後的葉疏影:“都到門口了,還不下來。”
“顧梓辛,給我做碗泡麵吧?”蘇憂憂忽然。
“不是才吃完烤肉嗎?”顧梓辛不解。
“那些同事都是餓死鬼投胎啊,我都沒吃到幾塊肉。”蘇憂憂。
“那好吧。那你先下來,我要被你壓垮啦。”
很快,一碗泡麵、一碟泡菜就被督了蘇憂憂的麵前。蘇憂憂接過熱氣騰騰的泡麵,開心地吃了起來。
“感覺你現在真是越來越會撒嬌了。”顧梓辛坐在她的對麵,無奈地。
“那我可不可以再撒一個嬌?”蘇憂憂抬起頭,衝顧梓辛不懷好意地挑了挑眉。
“吧。”顧梓辛歎了口氣,“早就看出來你的心思了,吧。這一次又有什麽要求?”
“想聽你水星記的故事。”蘇憂憂假裝低頭吃麵,不敢看顧梓辛的眼睛。
對麵的顧梓辛沉默了許久後:“水星記是我們大學時的一個夢。那個時候我們經常在學校對麵的一家咖啡館裏自習,她就以後也想擁有一家這樣的咖啡館。我們就構想我們的咖啡館,她她想要在角落裏擺一架鋼琴,自己在那裏演奏。我名字就叫水星記,然後把牆按麵積租給那些客人,給他們免費提供拍立得,然後可以把自己每次來的照片貼在那些牆上,一麵牆最短也要租五年。然後要想生意好,得有特別之處,所以要創造出屬於我們自己的特調咖啡。現在想想都覺得好笑,其實那個時候我們喝過最好的咖啡也就是星巴克了,口味什麽的都嚐不出來,卻要做自己的咖啡。”
“後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