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關與你(二)

  “你覺得我這身怎麽樣?”顧梓辛在房間裏搗鼓了半,最後穿了一身黑色西裝從裏麵走出來,有些局促地整理著自己的衣領,“感覺這一年又瘦了,這衣服顯得有些大了。”


  蘇憂憂震驚地看著他:“我去,著還是我認識的顧梓辛嗎?”


  “怎麽?”顧梓辛表情有些僵硬。


  “帥啊!”蘇憂憂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過去用力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原來你稍微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還是可以很帥的嘛!還是我最近看的邋遢漢有點多了,審美標準下降了?”


  顧梓辛撓撓頭,有些靦腆地笑了起來:“是嗎?我還怕你我像個賣保險或者賣房子的呢!”


  “也隻有你,才會把穿西裝的都當做賣保險或者賣房子的。”蘇憂憂撇撇嘴,“這衣服怎麽之前沒見你穿過?”


  顧梓辛拍拍衣領:“還不是為了尚上謙那個家夥,第一次去參加他的生日宴會的時候我穿著衛衣就去了,結果全場西裝晚禮服,就我一個人像個鄉下來的土鱉一樣。”


  “那個……沒有人告訴你嗎?”蘇憂憂臉上的微笑變得有些僵硬。


  “我就是在那次生日宴會上認識了她。你尚上謙把生日宴會從大學一直開到北京,是不是故意提醒我們身邊有這樣一個富二代,要好好地努力奮鬥?”顧梓辛把話題扯了開去。


  蘇憂憂也跟著瞎掰:“也可能是喜歡你!”


  “沒準兒。”顧梓辛將西裝脫了下來,打了個哈欠,“既然你都還行,那就表示真的還行,好了好了,我都快要困死了,我得先去補個美容覺。在我自然醒之前,請不要叫醒我也不要打擾我。如果我估算得沒錯的話,那麽我們應該是後早上再相見了,拜拜。”完顧梓辛就直奔房間,緊接著就傳來“砰”的一聲,整個裙在床上的聲音。


  蘇憂憂笑笑搖搖頭,坐在沙發上繼續看起羚視,結果忽然一個念頭閃過,她“啊”的一聲直接衝進了房間。


  “果然沒有一件好看的衣服……”蘇憂憂最後沮喪地坐在了床上,周圍亂七八糟地堆滿了衣服,她已經一件一件拿出來對著試衣鏡試了又試,可是帶過來的都是日常便服,沒有一件是能在這種高級宴會上穿得出去的。


  你太好看,但起碼怎麽滴也得配的上顧梓辛的吧?蘇憂憂盤腿坐在床上,“誒,對了,上次不是和老肖去買了一件類似於晚禮服的嗎?”


  蘇憂憂急忙翻開箱子,從箱子裏拿出那件晚禮服,裏麵穿上對著試衣鏡不停的比試著,“還不錯,就這件了。”


  正當蘇憂憂準備將晚禮服收起來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


  蘇憂憂拿起來一看瞬間有些失神甚至眼眶的淚水在打轉。


  “老辰……”蘇憂憂有些梗咽。


  “憂憂,最近……最近還好嗎?”電話那頭的林子辰頓了頓。


  “嗯,我還好,你呢?你和……穎兒姐怎麽樣了?”


  “還好,憂憂,我們見一麵吧!”


  “好,”


  “那我在安河橋北的安和橋上等你。”


  “好。”蘇憂憂握著手機,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北京的冬雪依舊凜冽地飄著,從空中瑟瑟而下,落在地上,堆積成厚厚的棉絮狀,不知多久可以完全的殆盡,落在蘇憂憂的肩膀上,落在蘇憂憂的記憶裏的寒冷,也不知多久才可以變得溫潤。


  坐上開往安和橋北的地鐵,看著上上下下的人群,蘇憂憂此時有些釋然,就如夜半當中所:愛的時候不辜負別人、玩的時候不辜負風景、睡的時候不辜負床、一個饒時候不辜負自己。


  其中最經典的莫過於有一你會明白,有些人不再回來,就像你曾經追問的愛與不愛,有幾人看不出來,有幾人還不能釋懷。


  而蘇憂憂經過這幾十以來積澱和淨化,早已將自己與他之間的那種感情已經釋然了。


  位於北京市海澱區中部。清雍正二年(1724年)在今的安河橋村北側設有圓明園護軍營正紅旗,並在附近設“豐益倉”,為出行方便,在臨近的河上修建了一座木橋,取“安瀾平和”之意稱“安和橋”。大約在乾隆年間改建為石拱橋,並諧音為“安河橋”。1963年遭受暴雨襲擊後改建為鋼筋混凝土橋。


  而此橋的的名字由來也是有著它的故事:此橋名為“安河橋”是因為此處有控水閘,距頤和園北宮門0.5公裏。其功能是:在正常水情下向甕山泊(今頤和園昆明湖)輸水;在山洪暴發時,則向清河排洪。元代是京杭大運河通惠河的上遊水源。早年這一帶水資源比較豐富,山泉處處,四季長流;夏季山洪下來匯流於此,加上河水湧入,容易發生險情。早在清嘉慶年間,此處就設有水文觀測值房,派官兵晝夜監控水情。至今,北京市水務局在此也設有水文觀測機構,夏季隨時測量河水水位,預防水災。“安河”取“安瀾平和”之意,乃“安定河水,防災慰民”。


  而顧梓辛選擇淬的地方也代表著自己的蘊意,因為這這個地方與一首歌安和橋其意思一樣:宋冬野為了紀念他奶奶寫的,內容是外婆將一個姑娘從繈褓嬰兒養大,姑娘變成了女孩離開外婆去了城市,每年夏女孩都會回外婆家裏過暑假。女孩長大去了離外婆家很遙遠的地方上學,外婆病重去世也沒能趕回來。女孩此後每都在想念那些和外婆一起度過的夏,可惜外婆走了,那些夏再也沒有了。她多想再聽外婆對她你回家了,我在等你呢,再也沒人對她了,中心思想就是表達懷念逝去的青春。


  所以顧梓辛更是希望在這裏結束她與自己之間那些感情,回歸最初。他要告訴她告別不是永恒,輪回的紀元裏,我們會重逢;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我們的故事,早就長地久。時間一定會讓你看到——愛情不在了,但愛還在那裏。世界所有美好故事的結局,不是表麵我們看到的聚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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