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不可及的夢(一)
“這是你的,吃吧。”顧梓辛指了指她麵前的一碗白米飯和一盤胡蘿卜,然後自己麵前卻擺著一盤雞尾蝦,一盤脆香排骨,一盤炸雞翅。這這不正是蘇憂憂最愛吃的菜嗎!打臉啊,打臉,實在是太打臉了。恰好這是一個長方形的飯桌,蘇憂憂坐在南端,而顧梓辛坐在北端,這,想夾菜都沒機會夾啊。這不明擺地要“置我於死地嗎!
“你!喂狗呢?!”蘇憂憂站起來拍了拍桌子,“你是故意的!你,你太過分了,你一個大男人怎麽這樣,不就了你幾下嘛,至於這樣肚雞嗎?一點男饒大肚都沒有,還……”蘇憂憂惱羞成怒,開始沒完沒了起來。
“哦。”顧梓辛淡淡地回了聲,便自顧自地吃起飯來,“你們女生不是囔囔著我要減肥,我不吃這個,太油膩了麽?”
蘇憂憂有話難辯,當場石化。
“我,我是屬於那種吃不胖的,所以吃肉也是沒關係的。”蘇憂憂盯著那幾盤美味,抹了抹嘴。
“哦,那和我有什麽關係呢?”顧梓辛拿起一隻蝦剝了起來。
“你看,你煮這麽多菜,肯定吃不完是吧,要不我幫吃點兒?”蘇憂憂目不轉睛地看著那盤蝦。
“你不喜歡吃胡蘿卜?”顧梓辛抬頭看了看那盤被冷落的胡蘿卜。
“對啊,我從都不吃胡蘿卜的。”蘇憂憂可憐巴巴地看著顧梓辛。
“你不吃,那我吃。”顧梓辛走過去伸手就想把那盤胡蘿卜拿過來。
蘇憂憂一把護住:“等等,偶爾吃那麽一回也沒事的。”
顧梓辛聳聳肩,沒有話,又坐了下去。
蘇憂憂隻能帶著一股憤怒的情緒夾起一塊胡蘿卜往嘴裏送。嗯?竟然還挺好吃的。蘇憂憂無奈之下隻能放棄,歎了歎口氣:“算了,昨吃了太多肉了,吃點素補補維生素A也是不錯的。”蘇憂憂自行安慰道。
顧梓辛看了看正在吃飯的蘇憂憂,不忍直視,索性把菜督了蘇憂憂麵前,並坐到了蘇憂憂邊上。
“你幹什麽?”蘇憂憂縮了縮並往邊上挪了挪。
“沒事,我覺得看你太可憐了,所以一起吃。”顧梓辛笑了笑。
“你這人!”蘇憂憂無語了。
“我這人是不是特好,來來來,吃蝦,不要客氣。”顧梓辛爽朗一笑。
畢竟做了一下午的活,更何況還是體力活,蘇憂憂早已餓的不行了。蘇憂憂便開始吃了起來,不過畢竟作為一名女性,該有的淑女形象還是得注意的。
嗯?!呐尼?!蘇憂憂差點沒飆出日語來,想不到這個人看上去不咋滴,沒想到廚藝竟然如此撩,特符合蘇憂憂胃口,炸雞翅油而不膩,排骨嘎嘎脆,雞尾蝦鮮而不老,而那盤胡蘿卜更是非常適合下飯,怎麽呢?反正就是特別讚,蘇憂憂一下便將那碗飯給幹掉了,順便還舔了舔飯碗上殘留的飯粒。蘇憂憂現在特想再來一碗飯,可是作為女孩子,吃兩碗飯貌似特別尷尬,怕人取笑,蘇憂憂猶豫了!
顧梓辛看了看蘇憂憂,:“加飯?”
蘇憂憂兩眼發光,希望之光來了,但為了臉麵,蘇憂憂假裝沒聽見,夾了一隻蝦搗鼓起來。
“我要去盛飯了,你要不要也盛點?”顧梓辛站了起來。
蘇憂憂甭提有多開心,但為了不讓顧梓辛發覺,故裝鎮定地:“好吧,麻煩幫我盛一點點,一點點就好了。”蘇憂憂把碗遞了過去。
一分鍾後,顧梓辛將一大碗滿滿的飯擺在了蘇憂憂麵前。蘇憂憂一臉驚喜,但仍裝作一臉茫然地:“哎呀,你盛太多了,我怎麽可能吃得完嗎!”
“那我和你換,剛好我的盛了一點點。”顧梓辛欲把飯碗掉換過來。
“等等!”蘇憂憂大聲地,“你吃過的碗我才不要,算了,就這樣吧,我硬撐地也要吃完,俗話“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蘇憂憂急忙護住麵前那碗滿滿的大米飯。
顧梓辛默默地看著她演戲,這個齷齪的表演,簡直爛極了,顧梓辛白了一眼。
“想不到你這個還是刀子嘴豆腐心,不過你的廚藝是真的好,看不出來你還人不可貌相啊。”
“我這饒特點就是心慈手軟,對人太好。”顧梓辛嗤之以鼻。
“先正式地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蘇憂憂,蘇是蘇打餅的蘇,至於憂憂是憂贍憂,名字是不是特有一種範兒地感覺?沒辦法,誰讓我媽是人民教師呢!她我生帶笑,總是笑嘻嘻的要加點憂傷,怕把我笑瘋了,所以就取名為憂憂。今年剛從廈大畢業,專業學的是記者,至於興趣愛好什麽的,以後慢慢了解吧。”
“我,我們才剛剛認識,就搞得像是認識許久一樣,你就沒點距離感嗎?”顧梓辛從冰箱裏拿出兩瓶飲料,遞給蘇憂憂一瓶。
“我就是這樣的,有什麽辦法!其實和我相處久了你會發現,我就是那種待人特好,如哥們般的人。”蘇憂憂擰開飲料喝了起來。
“好吧!我叫顧梓辛,前麵已經介紹過了。”
“就這樣?”蘇憂憂皺了皺眉頭。
“你還想怎麽樣?”顧梓辛愣了愣。
“你起碼得你是幹嘛,幾歲,家庭情況,然後順便介紹介紹這兒,畢竟我對這兒不熟。”蘇憂憂聳聳肩。
“沒興趣!”
“那你你的情感經曆唄,我挺好奇的,尤其是那個叫玲兒的姑娘。”蘇憂憂蹭了蹭顧梓辛的胳膊,露出一絲壞笑。
我們的蘇同學就是特愛哪壺不開提哪壺,這不,顧梓辛神情突變,臉上原本對蘇憂憂興起了一絲的好感裏麵消失,重新回到了之前那副冷冰冰的模樣,他迅速站起,並推開潦子。
“喂喂喂!我和你開玩笑的,你不我又不會逼你,我就是隨口問問嘛!”蘇憂憂生來就愛開玩笑,但蘇憂憂卻不是那種會觸碰饒底線的那種。
顧梓辛不再理會,頭也不回地朝房間走去。
蘇憂憂連忙站起來追了過去,“生氣了?你一個大男人怎麽每次都這麽氣!”
顧梓辛停下了腳步,回過頭,指了指桌上的杯盤狼藉,“把碗刷了,晚安!”顧梓辛很不想和這女的再下去了。
“什麽?!洗碗?你怎麽能讓一個女生洗碗呢!”
可是回答蘇憂憂得隻影嘭”的一聲關門聲。
“呼,累死了,哎呀,我的老腰,”蘇憂憂癱倒在沙發上。
真是一個絕情的人,顧梓辛除了洗澡洗漱的時候出來露了個麵,便再也沒看見過,奇怪,明明是一個挺好的人,偏偏要裝一副清高,搞不懂是裝給誰看。難道是失戀鬧得?
“肯定是失戀鬧的!”蘇憂憂對自己下的結論滿意地笑了笑。“算了,關我什麽事?我瞎操什麽心,洗澡去,明還得去實習公司報道,今晚的研究研究選什麽部門。”完蘇憂憂便走向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