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他是廢物你們也是廢物
第十三章：他是廢物，你們也是廢物！
“出事了？！”
沈天有些吃驚，怎麽就出事了？
“沈校長？”
劉賀一臉疑惑。
沈天開啟免提，總之先穩定住方澤世媽媽的情緒，開口說道：
“方姨，您慢慢說，別激動。”
“這樣的，今天貴校放給方澤世一天假嗎，本來我們挺高興的，畢竟一周多沒看見孩子了，但是他根本就沒有在家待多長時間就走了。”
“對啊，他說今天和朋友聚會。”
劉賀插嘴道。
“什麽聚會啊！我剛剛在他屋子裏的發現他的棒球棒沒了，肯定又跟人打架去了，我還跟他幾個朋友的父母打電話，這幾個孩子都不知道去哪了。”
“那您報警啊！”
沈天剛說完這句話，方澤世的媽媽沉默了……
“怎麽了？方姨？”
沈天不解。
“我們不想報警，萬一真出什麽事，檔案上不好看，更別提這個孩子修煉困難，找工作也隻找一些頭腦工作。”
沈天和劉賀無語，可憐天下父母心，想要批評這個人，但是自己的立場，哪有資格啊。
“那您的意思是？”
“我看這個孩子跟您挺處得來，回家的時候也變了許多，我想您大概知道他能去哪裏。”
哎呦喂~這糊塗家長啊！自己跟他是最對付不來的，我上哪給你找方澤世啊！
“您誤會————”
剛想澄清，但劉賀卻突然按住了沈天。
“怎麽了？”
沈天疑惑的看向劉賀。
劉賀輕聲答道：
“我大概知道在哪裏，先安撫好方姨。”
呦~關鍵時候派上用場了啊！
“怎麽誤會了？”
電話裏傳來疑惑的聲音。
“沒事！我們找找看，你們也四處找找，咱們一起努力！”
接下來，雙方各自交換了一下情報，然後掛斷電話。
……
掛斷電話後，沈天一臉期待地向劉賀問道：
“你知道他們在哪？”
“大概吧。”
你別大概啊，我剛跟這家長誇下海口，你這給我搞的多不好。
雖然想要吐槽，但是看劉賀的表情非常嚴肅，沈天也就忍住了這個念頭。
“小暗巷。”
“小暗巷？”
沈天一臉疑惑。
“你不知道小暗巷？沈天？”
“不知道，邊走邊說吧！”
“哦哦哦，好的。”
接下來兩人各自穿好衣服，來到校園外，出門的時候把大門象征性的一鎖，也不管到底有沒有用。
看著來來往往的車輛，沈天有些臉色發黑……
“咱們不會還要做公交吧？”
“哪能怎麽辦？咱們沒錢啊！”
劉賀也是一臉無奈。
“草，管不了那麽多了！”
沈天仿佛下定了什麽決心一般，伸手攔住一輛出租車。
幸好車頂部空間比較大，不然劉賀這身高按之前的世界怕是有些費勁啊。
“師傅，小暗巷！”
“啊？”
司機一聽這個地名，一臉驚訝的回頭看著沈天。
“看毛啊？走啊！我還不給你錢怎麽著？”
“沈校長——”
“你閉嘴！”
凶了一下劉賀，又轉頭對司機說道：
“打表！”
司機見這主脾氣挺爆，也不敢多說，打表，悶頭開車……
如果有人在副駕駛的話，就能聽到司機的小聲言語：
“奇了怪了，這歲數的人還去小暗巷，真是沒個正形。”
——
看著車慢慢行駛，沈天的心終於放下了。
“你說吧，這小暗巷怎麽了？”
劉賀吞了一口吐沫小心翼翼地開口道：
“這小暗巷是太興市邊郊，多年前因為開放商跑路，形成了一塊廢地，由於地方太偏，政府也不想花錢重建，就一直荒廢在哪。”
“那你怎麽確定方澤世他們就在那裏？”
劉賀看了一眼沈天，眼神裏仿佛在質疑：這都不知道，你是太興市市民嗎？但還是解釋道：
“因為廢棄的緣故，整個廢地看起來很陰森，燈光也沒有，很多小混混就把那裏當做聚集地，算是打架鬥毆的案件高頻區。”
“那警察呢？”
“警察不怎麽願意管，因為這些小混混多數是一些有錢有勢家的孩子，警察也不願意得罪，出事一次，就加強巡邏一周，然後就不管了。”
沈天聽完，點了點頭，看來這個世界還是有不少紈絝子弟的。
之後的時間，沈天向劉賀谘詢了一些可有可無的細節……
——
過了一會，車停了下來。
“小暗巷到了！”
司機出聲。
沈天望向窗外，借著月色把這裏的環境收入眼底……
入眼所及之地就是一片廢棄工地，破碎石塊散落各地，爛尾工程建築隻完成了五分之一，破敗異常，而且在這夜空下顯得格外陰森恐怖……
如果小時候，這裏肯定是一個試膽大會的地方。
沈天下車……
“14暉元！給錢啊！！”
糟了！沈天暗呼一聲不妙。
拉著劉賀拔腿就跑！回頭喊道：
“賬單記在“無上書院”上！”
一溜煙消失在黑夜中，不見了……
“我草你祖宗！！”
——
“校長，這不太好吧。”
劉賀還是有點不好意思，畢竟這種事情是在犯罪啊。
“什麽不太好？也不是不給他錢。”
沈天白了劉賀一眼，沒好氣地說道。
其實沈天心裏還是有點緊張的，雖然腦海中一直想象著逃單的畫麵，但自己從來沒有真正試過，這次也算是了結自己一大願望了。
“你知道他們大概在那個位置嗎？”
沈天開口詢問。
“我估計就在————”
“你特麽再來啊！！”
沒等劉賀說完，咆哮聲從遠處傳來……
沈天二人臉色一變，知道出事了！
調動靈力以極快的速度向著發出聲音的地方趕去……
腳下的碎石影響不了兩人的腳步……
眨眼間，來到了事發地點。
映入眼簾的就是滿頭鮮血的方澤世，而他的對麵則站著四個小混混，年紀似乎和方澤世相仿，手裏拎著棒球棒、板磚、甩棍、片刀。
不用想也知道發生了什麽……
沈天怒聲喊道：
“你們幹什麽呢！！”
話音一落，所有的目光聚集在沈天身上。
“校長？劉老師？”
方澤世回頭望向沈天，雖然滿臉鮮血，但是還能看出來表情有些驚訝，隻不過說話的聲音有些低落，顯然是受傷不輕。
沈天二人，臉色陰沉如水。
“呦~校長？那個垃圾學院的廢物校長？”
四個小混混中的其中一人說道，語氣中充滿譏諷。
沈天沒有理會，直接問向方澤世：
“怎麽回事？你為什麽要跟他們打？”
話語平淡，聽不出是喜是悲，但是方澤世借著月光，依稀能看出這個校長有些生氣。
沒有說話……
“你說話！”
聲音突高幾倍，方澤世不敢抬頭對視沈天。
“沈校長……”
劉賀低語，但是沒有阻止沈天。
而這時，對麵的一個混混突然開口道：
“切~怎麽回事？我們說他廢物還敢頂嘴，本來無所謂，但是他居然約我們在這裏打一架，那我們還能說算了？”
說到這裏，這個混混用手裏的球棒指了指沈天和劉賀，又譏諷道：
“但是沒想到啊，他還帶別的廢物來了！哈哈哈~不愧是廢物！”
說完，其他混混哄笑一堂，場麵詭異十足。
就在這詭異場麵下，沈天冷聲道：
“你們難道不是垃圾嗎？”
“你說什麽！！”
“我、說、你、們、也、是、垃、圾！”
沈天一字一頓地說道，似乎還怕對方不生氣，嘴角還帶著一絲不屑，然後沒等對方有什麽反應，指著方澤世接著說道：
“是啊，他是廢物，你們也是廢物，你們不都是沒有被招生的廢物嗎？廢物瞧不起廢物，真是笑死人了。”
這一句話讓所有人都愣住了，不明白沈天究竟想要表達什麽……
沈天話音突高，說道：
“但是！他比你們強！他知道自己身體情況，頂著別人的冷嘲熱諷，還是來門派學院修行，就算這是個垃圾學院！為了這個垃圾學院，他甚至拋棄了自己的頭發和臉上的彩繪！”
劉賀忍笑，方澤世臉色鐵青。
“還有他的自尊！！”
“但你們呢？天天嘲諷別人，有做過一件對自己負責的事情嗎？沒有！除了讓你們家裏人上火、操心、流淚！一件都沒有！對！一件都沒有！！”
沈天的聲音越來越大，喊得臉色都開始漲紅了起來，但是他還在繼續。
“錯過了“大招生”的年紀，就不去學院了？怕被那些學院主動招生的學生嘲笑成廢物？所以你們就把這種怒火牽扯到比你們資質還要低的人身上？就是因為他入學了？你們比廢物還要廢物！！”
“勇者憤怒，抽刃向更強者；怯者憤怒，卻抽刃向更弱者。”
這回真的是魯迅說的了吧？
鴉雀無聲，空氣似乎都凝固了，隻有沈天大口地喘著粗氣，盡管經過淬煉的身體，但一口氣喊出這麽多話，大腦還是有些缺氧。
那四個混混被沈天這一大串話，驚得有些目瞪口呆。
雖然夜幕降臨，但是沈天還是能從四個人眼裏看到些許動搖，也許說到他們心坎上了……
他們也隻是孩子，隻不過是比較壞的孩子……
“另外，你們不是想打架嗎？來吧！我也是引體初期和你們差不多了多少，你們四個一起上，我就是廢物請來的幫手，也是廢物！”
聽到這話的四人，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手中的武器，眼神閃爍不定，想要抬腳往前，但是卻始終踏不出那一步……
而就在沈天以為自己的嘴炮成功的時候，其中一人突然喊道：
“放你娘的p！！”
拿著球棒衝了過來……
連鎖效應，其他人見有人帶頭，也跟著衝了過來。
“臥槽！還真特麽來啊？！”
沈天可打不過這麽多人，別看隻是剛剛修行的小屁孩，但是雙拳難敵四手啊。
“劉老師！護駕！！”
大喊一聲，躲在了劉賀身後。
全員汗顏……
（錢的問題我算了一下，畢竟現在世界通貨膨脹的厲害，我就不想把錢搞得太崩，不然往後感覺錢隻是個數字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