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李陽歸來、塵埃落定!
「嘶嘶嘶嗚嗚……」
正在徐福和李維斯凝神以待之時,一條散發這朦朧金光的六翅蜈蚣,突然從李陽頭頂衝出。
這條蜈蚣出現的瞬間,空間立即變得扭曲抽象,蜈蚣的身影虛實難辨,好死徹底和空間融為了一體一般。
「嗤!嗤!嗤!」
在李陽的心念驅使下,金蜈六翅煽動,瞬間化作一道肉眼不可見的透明銀絲,虛空頓時被切割成無數個小型次元。
徐福和李維斯感覺到掠奪身體的空間弧線,身體不由自主的一頓,疑惑的對視一眼,但就在這對視的剎那,他們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身體卻驟然分解成無數碎片。
「哼~真是一堆樂色,若非你們身體中的血脈還有點用處,本座今日就讓你們嘗嘗死的滋味。」
望著逐漸還原修復的徐福和李維斯,李陽冷哼一聲,額頭之上,一道瀰漫著混沌氣流的雷籇頓時閃爍這濃郁的紫光,瞬間分裂出兩枚子體,分別被打入徐福和李維斯的透露之中。
「你……你對我們做了什麼!」
剛剛復原的徐福和李維斯還來不及有所反應,就眼睜睜的看著雷籇好似烙印一般,印在自身眉心之間,不由滿臉心有餘悸的抬頭望著李陽。
剛才那一瞬間,他們真的以為自己已經死了,在空間法則的切割下,他們甚至還來不及感覺到絲毫疼痛,就瞬間失去了直覺。
若非殭屍乃是法則之體,本身就擁有聚散無形的特性,再加上李陽有意留下他們,沒有磨滅他們細胞中的意志,就剛才那一下『次元斬擊』,就足以要了他們的小命。
但就算如此,他們也嘗到了什麼是死亡,這可能是他們變成殭屍之後,距離死亡最近的一次。
「也沒什麼,只是從現在開始,你們就是我乾兒子的護衛了,沒有我的命令,你們不準離開未來身邊半步。」
略帶深意的望了徐福和李維斯一眼,李陽一臉輕描淡寫的神色,悠悠說道。
「我不會聽任何人的命令,我不信你能夠攔得住我!」
雖然知道自己不是李陽的對手,但徐福卻對自己的速度有信心,在速度這一塊,他還從未輸給任何人。
「你可以試試……你只要能夠走出嘉嘉大廈的天台,我就饒你一條小命也不是不可以。」
面對徐福的自信,李陽並沒有多說,而是冷笑一聲。
他剛才鍾入二人額頭的,乃是以雷霆本源凝聚的兩儀神雷,這兩儀神雷,也可以稱為天道神雷,乃是『混沌都天神雷』的鄒形,也是李陽目前掌握的最強雷法。
這種神雷,足以磨滅世界一切有無物質,別說是二代殭屍,就算是將臣的盤古神體,被這種神雷正面擊中,也絕對不會好受。
「我們走……」
「滋!滋!滋!啊……」
雖然有些底氣不足,但相比於從此受制於人,徐福明顯更加傾向於賭一賭,只是他剛剛有所動作,周身就爆發出一股黑白交織的雷電,瞬間洞穿他的身體。
「拜……拜見主人!」
本來還存著僥倖之心的李維斯,看到地上,瞬間變成一堆焦炭,遲遲無法復原的徐福,頓時被嚇得心膽俱裂,滿臉驚懼的跪倒在地上。
「記住,你們只有一次試探我的機會,再有下次,那就是你們的死期,我不是將臣,也沒有將臣那麼仁慈,不會容忍自己的僕人陽奉陰違,若是你們沒有死亡的覺悟,最好不要有下一次。」
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李維斯,李陽眼中一抹九彩弧光頓時洞穿空間,望著腳下一片凝聚成形的靈界空間,單手一拖一拽,一到朦朧的黑色人影,頓時被他捏在手中。
藍大力被李陽擒住的一瞬間,他所開闢的那一小片影子空間頓時破碎,被困在其中的黑雨也立即脫身而出。
「主人!屬下無能,沒能完成主人的囑咐,還請主人責罰。」
望著面前的李陽,黑雨心中頓時一驚,滿臉慚愧的跪倒在地上。
「起來吧,這不是你的過錯,倒是本座疏忽了,你若是不想有下一次,就更應該勤苦修行本座所傳授的冥想圖錄,只要你能夠完全掌握怨恨之力,區區藍大力,自然不可能是你的對手。」
李陽知道,這事的確不能怪黑雨,畢竟她修行冥想圖錄時間還短,被藍大力攔住,也情有可原。
「你是何方神聖,我乃是女媧坐下的五色使者之一,權欲使者藍大力,還請閣下看在大地之母的份上,放我一條生路。」
被李陽抓獲的藍大力,此時只感覺一股無形的力量把他囚禁在一處方圓空間之中,就算他是影子的化身,也無法自由穿梭這片奇異的空間。
略作掙扎無果之後,他也瞬間反應了過來,自己可能是遇到高人了,雖然不知道李陽的底細,但他還是本能性的扯出了女媧的虎皮。
「不好意思,女媧正是我必殺的對象,你報錯家門了。」
話音剛落,李陽心念一動,一股熊熊的大日真火頓時從手中升起,瞬間磨滅藍大力的靈智,把他煉成一顆泛著藍光的權欲之石。
看到藍大力的下場,在場的眾人心中無不駭然,那可是女媧坐下的五色使者之一,但在李陽手上,卻連一個呼吸都撐不過去,就被磨滅了。
看到這一切的堂本敬,更是心中暮然升起一絲本能的恐懼,他雖然瘋狂,但並不傻,就連那個神秘的大光頭,和大光頭手下的兩隻強大的殭屍,都瞬息之間被眼前這位存在收服的收服,殺死的殺死,他可不認為自己能有和這個神秘人抗衡的資本。
「你想去哪啊!」
就在堂本敬萌生退意的一瞬間,李陽身形頓時出現在他面前,元神之力傾斜而出,頓時封住整個嘉嘉大廈的空間。
自從李陽來發哦這方世界之後,他這隻小蝴蝶煽動的翅膀,就改變了不少人的命運軌跡,不管是阮夢夢還是倒霉鬼,他們的命運軌跡,都發生了很大的改變。
而現在李陽要做的,就是改變王珍珍的命運軌跡,只要他現在殺了堂本敬,也許完王珍珍就能逃脫命運的制裁,也不一定。
但同時李陽又有一絲猶豫,自從六十年前,他嘗試改變馬丹娜和況天佑的命運軌跡失敗之後,他就得出了一個結論:大勢不可變,小勢可改!
他就怕現在貿然殺了堂本敬,會打亂原本的劇情,使王珍珍身上發生不可預測的危機,這也是他猶豫的原因。
就在堂本敬被李陽困住的瞬間,天台上的眾人心中無不一稟,況天佑自然是巴不得堂本敬去死,馬小玲卻是眼中閃過複雜。
作為一個多愁善感的女人,她的心思很細膩,這個時候,她不由有些擔心的看了金未來一眼,但猶豫了良久之後,她還是沒有出口為堂本敬求情。
她雖然同情金未來的遭遇,但她們馬家的職責本來就是守正辟邪,收服為禍的殭屍,她這個馬家現任傳人,不殺殭屍也就算了,現在還為一個瘋殭屍求情,若她真這麼做了,那她還有何顏面去面對馬家的列祖列宗。
此時的金未來無疑是心情最複雜的,沒有人能夠坦然面對愛人被殺死在自己眼前,她同樣也不行,她只是一個弱女子,並不明白什麼大是大非,雖然她打心底不希望堂本敬死亡,但是她也知道,堂本敬現在已經成了一個禍端,她是在是沒有臉面,也沒有立場,再去央求李陽繞過堂本敬的性命。
特別是當金未來看到,馬小玲那轉過去,不敢和她對視的眼神之後,她就明白了,恐怕堂本敬今天是真的在劫難逃。
「乾爹.……你.……你要殺死爸爸嗎?能不能放過爸爸一次.……」
就在金未來絕望的閉上雙眼,眼角留下兩行清淚的時候,一聲稚嫩的嗓音突然打破現場的沉默。
「寶寶.……」
「我的兒子,哈哈哈,不愧是我的兒子,這麼小就會說話了,不愧是殭屍之王,厄爾尼諾,來吧,殺了我,我兒子會為我報仇的。」
望著金未來那發出耀眼紅光的肚皮,堂本敬臉上的驚懼之色頓時一邊,不由仰天大笑了起來。
在他看來,李陽若是真敢殺了他,他的兒子必定會為他報酬。
「你真的希望我放過你的父親。」
沒有理會瘋狂的堂本敬,李陽這著眉頭,望著金未來的肚皮。
他知道,現在的魔星,和原著中早已不同,有著充足的成長養分,他的靈智一日勝過一日,早已有了辨別是非的能力。
「是的,雖然他做過了很多錯事,但他畢竟是我的爸爸,我不想,也不能看到他死在我的面前。」
「希望你不會後悔今日的決定,乾爹可以放過他一次,但卻對對不會放過他第二次,希望你能夠明白。」
沉默了一會之後,李陽還是答應了魔星的請求。
他的確有些擔心,在魔星面前殺了堂本敬,會讓魔星心生芥蒂,第二點就是,他怕殺死堂本敬,會引來不必要的變數,王珍珍的死亡,乃是註定的,李陽懷疑,就算他現在殺了堂本敬,也會引來別的變數,王珍珍的命運,還是無法得到改易。
「你走吧,希望你能夠好好做人,看在我乾兒子的份上,這是你最後一次改變命運的機會。」
深深的望了堂本敬一眼,李陽心念一動,封鎖空間的元神頓時散開。
「嘿嘿.……我還會再回來的,下一次,我一定要帶走我的兒子,厄爾尼諾。」
對於李陽的話,堂本敬根本沒有聽進去,他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要培養自己的兒子成為統治世界的殭屍王。 ……
港島,九龍塘的一間教堂之中,此時的司徒奮仁已經奄奄一息,上次李陽的勸告,他並沒有放在心上,過度的使用自己的能力,使得他腦海中的腫瘤急劇增大。
「砰!砰!砰!」
「奮人,快開門啊,有什麼事情,我們可以一起面對,你為什麼不敢見我!」
「珍珍,你開走吧,我現在只想安靜一下,誰也不想見。」
無數歲月的宿命,還是讓王王珍珍和司徒奮仁之間,產生了一絲奇妙的感情。
聽到門外的敲門聲,司徒奮仁蒼白的臉上,閃過一抹揪心的痛苦,但他還是強撐著身體,死死的頂住教堂的大門,他實在是不想讓王珍珍看到自己現在這幅模樣。
「奮人,不管發什麼了什麼事,我們都應該一起面對,你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要躲起來。」
「如果你只想靜一靜,我可以等你,只希望你出來之後,能夠來嘉嘉大廈找我,我會一直等著你。」
在教堂門外等候了良久,也沒有得到司徒奮仁的回答,王珍珍默默的擦了擦臉上的眼淚,神色恍惚的離開了教堂。
這一段時間所發什麼的一切,簡直就讓她心力交瘁,她好不容易對況天佑的死亡釋懷了一點點,現在又遇到司徒奮仁這檔子事。
說起她和司徒奮仁之間的感覺,她也很迷茫,說是朋友,也不太對,說是戀人,又達不到,但她總感覺自己和司徒奮仁之間,有一種哼奇特的感覺,她的腦海中,也時常會閃爍一些零碎的畫面,好似她早就和這個男人相識一般。 ……
「為什麼,為什麼.……老天為什麼對我這麼不公平。」
察覺到王珍珍走後,司徒奮仁立即跪倒在地上,仰天嘶吼了起來。
他感覺命運好似在戲弄他,他喜歡的女孩子剛剛有點接受他的跡象,他卻在這個時候,身患絕症,這無疑就像是老天爺再跟他開玩笑。
「是什麼讓你這麼痛苦!」
正在司徒奮仁滿臉絕望,失聲痛哭的時候,一個身穿白色風衣,脖子上圍著一條白色圍巾的男人,卻突然出現在他的身旁,滿臉好奇的望著他。
「你不會明白的.……」
此時的司徒奮仁已經心如死灰,獃獃的坐在地上,也不在意這個男人是什麼時候進來的,一副呆若木雞的神色,望著教堂中的聖母瑪利亞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