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1章 來一發
第二天一大早，李惲就和黃升出了門，前去北郊的演武場。這玩意動靜太大，威力更是不小，不能在城裏試炮，隻能是去郊外，而且還得是靠近山的地方才行。因此就隻能去北郊，好在李二這次聽勸了，讓李惲自己選地方。
來的人不少，還在長安的武將幾乎都來了，除了自家的老丈人外，還有很多李惲都叫不上名的也來了，就連久不出門躲在家裏修兵書的李藥師也來了。而文官長孫無忌和房喬來了，太子府的許敬宗和孔穎達居然也在。
看來唐朝還是喜歡看熱鬧的。
火炮李惲帶回來之後就讓人給了李二，連同著炮子一起的，但是火藥李惲卻是沒帶，想的是長安不缺。事實上也確實是不缺，隻是這些玩意居然給拉了滿滿一車過來。
這大熱的天，李惲都懷疑他們是不是有什麽別的圖謀。
跳過去把管火藥的太監給狠狠的揍了一頓後，李惲指揮著他們留下了三四十斤左右，其餘的就讓他們全給拉回去了。
李二在史太監的陪同下走了過來：“小子，你欺負那些太監作甚，還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嫌你的名聲太好了是咋的？”
李惲笑了一下說道：“這玩意是我弄出來的，對他的習性我是再知道不過了，這麽大一車，在這種天氣裏，要是一個不慎給炸了，咋們在場的人都跑不了。”李惲話一說完，李二邊上的史太監眼神裏突然閃過了一絲狠戾，給李惲瞧見了：“你的眼神如此無良，你想幹什麽？”
李二卻是岔開了話題問道：“你怎麽就知道一定會炸呢，我記得這東西是要裝在罐子裏才會炸的啊？”
李惲暗探了一氣，剛剛那個小太監十有八九活不成了。
然後李惲就開始給李二講這個東西的原理，說了幾句後卻是突然打住了，然後看著史太監問道：“我記得當初給你們這個東西的時候同時也給了你們一份交待的，包括這個東西如何存放保存以及一些要注意的事項，咋的你給吃了？”
史太監笑了笑回道：“倒是沒有吃，可是呢，好叫越王知道，咋們選的人都是不識字的，因此就沒貼出來。而且咋們選的人嘛，也都是比較笨一點的，就算是教給了他們，過段時間這些玩意又給忘的差不多了。”
李惲大致一想也就明白了，這還是為了防止泄密才這麽做的。可是這麽一來，保密工作倒是做好了，可是安全工作就很是堪憂了啊。
但是這也不歸李惲管，開始和黃升準備架炮。程咬金以及尉遲恭都很是仗義的過來幫忙，尉遲門神還跟李惲抱怨呢：“我說娃子，這麽好的銅你就拿來煉了這麽個破管子啊，這得鑄多少錢了？都說你李惲壕富，居然壕富到這般田地了。”
邊上程咬金踢了他一腳：“你個黑憨貨，你懂個甚，娃子都給我說了，這玩意隻要弄好了，一根管子就抵你一個千人隊。”尉遲恭有些不信的看著眼前金黃發亮的銅管子，不怎麽相信的搖了搖頭。
火炮是一門小火炮，被架在了一個小斜坡山，為了防止後坐力，李惲和黃升還在後麵給碼了一些石塊。
這是一塊小平底，炮口前方不遠處有一座小山包，為了安全起見，李惲讓李二的侍衛去把山包附近都巡查了好幾遍，為的就是確保周邊的安全。這要是一炮轟出去，炸到個什麽偷菜的，那樂子可就大了。
李惲開始細致的裝藥，黃升在邊上幫忙；而李二卻在邊上和一群文武官員談笑風生。
而這也是李惲不願意來的原因，臨走都要被人拖著來上一發，這也就算了，這些玩意一點都不尊重你的勞動成果，完全是在當猴戲看。
因此在裝藥完成後，李惲有些不爽，直接就把炮子給塞進去了，然後扯著嗓子喊了一聲：“都把耳朵捂上啊，開炮了，這玩意聲音可大。”
要是在以前呢，這些人還會聽一下，畢竟那個時候知道這個東西的人不多。但是現在不同了，雖然知道的人依然不多，但是李二社團內的核心成員是都知道的，尤其是今天在場的這幾位，更是有親自玩過這個紮藥的武將。
李二也不迂腐，知道這個東西的主要用途還是在軍事山，因此武將還是需要熟悉這個東西的。李惲的老丈人就是玩過的，畢竟李二憋著要去打高句麗，程咬金是肯定要去的，總得有人熟悉這個東西吧。
沒了新鮮感，人家自然也就不害怕了。
李惲見沒人理他，索性就不去管了，和黃升瞄準了一棵樹，直接就點燃了印信。其實李惲也不知道能打得準不，這玩意就算是找到一些規律也不是很精確，隻能是算個大概。
隨著轟隆一聲巨響，炮口發出一股子白眼，炮子被飛速的推了出去，這個動作倒是跟那啥很像。緊接著一聲巨響就打斷了李惲的性幻想，因為這一炮不僅沒有打中所瞄準的那棵樹，反倒是擊中了邊上的一處石岩，一時間被打的石屑飛濺，好不熱鬧。
但是因為打在石頭上了，呈現的效果就比較一般了，李惲不是很滿意，索性就再來一發。
清理了一下炮管之後，再次的開始裝藥，這次李惲為了效果好些，藥就比之前裝的更多了點，邊上的黃升還在那烏鴉嘴：“王爺，你說咋們這藥裝太多會不會炸了啊？”
李惲才不管這個了，炸就炸唄：“那這樣吧，一會這一炮你來點，我躲遠點。”
藥好些確實裝多了些，黃升這麽膽大的廝在點引信的時候居然都有些發顫，而且在點燃之後就飛速的逃開了，給邊上那些看熱鬧的人順帶著也嚇了一跳。
好在最終還是沒有炸膛，炮子被爆炸的火藥給順利的推了出去。隻是這次同樣沒有擊中兩人所瞄準的樹木，而是再次的擊中了之前的那片山岩。隻不過這次的威力較之於上一次就更大了，在上麵留下了一個坑。
李惲覺得這個效果就可以了，就喊停了，準備交差。
這玩意很危險，所以李惲和黃升在操作的時候就很小心，以至於沒有聽周圍的動靜。其實在第一發的時候那些還在說笑的人就已經停下來了，包括李二都很是神情嚴肅的看著這玩意製造出來的動靜和效果。
而第二發帶給他們的震懾力就更大了，那麽堅硬的岩石上都能留下這麽大一個洞。李二馬上就在那聯想開了：這要是打在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