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月黑風高夜
這兩個廝本就不是良善之輩,一聽李惲的話馬上就來勁了。尤其是李景恒,作為唐朝宗室,平時被管的很嚴,也很少能出門,這次要不是借著李道宗出征的東風都出不來,這好容易出來了要是不玩點什麽都覺得虧得慌。
三人一拍即合,決定收拾伏善,隻是程處嗣也提出,最近因為在征討吐穀渾,驛館附近加派了人手,不是那麽好動手的。李惲也隻能暗自感歎,自己咋就沒個幕僚呢,這些事旁邊怎麽也該有個軍師給出出主意啊。你看人家宋江天天自己在那琢磨怎麽害人,旁邊還有個吳用出主意呢,自己這呢,再看程處嗣和李景恒,整個就是兩頭蠻夫嘛。
好在三人也最終商量出了一個勉強算是辦法的辦法。李惲帶著程處嗣和李景恒潛入皇城,由王福和韓寧去太常寺對麵的興道坊放火,趁著火起吸引看守人員的注意力,三人衝進去把人給綁了,畢竟是在皇城裏,殺了人容易被外任栽贓給皇帝,還是先綁出來再慢慢收拾。鑒於李惲不會武藝,程處嗣建議他在門口望風。
當晚李惲回了皇宮居住,另外兩人則裝作隨從也悄悄的跟進去了。太極宮的李二得到消息的時候宮門已經落鎖了,聽完了匯報後一言不發的坐了一會,準備就隨他去了,這事自己也並不太想插手,但是想了一下還是問了一句:“伏允好像還有一個兒子叫伏順?”
旁邊的史太監答話:“是。”
皇帝點點頭:“那就把驛館的人撤去頡利那裏吧。”然後就轉頭繼續做事,這個時候還早,李二也是很勤政的皇帝,一般都還睡得晚。
三人趁著天黑悄悄潛到了太常寺的一個房間裏,又不敢點燈,說話都不敢大聲了,幹脆就趁早眯一會,李景恒稍微心細一些,怕萬一睡著了誤事,幹脆找了個幹淨的地方坐著發呆。
李惲覺得睡了很久才被李景恒叫醒,一問居然快四更天了,但是約定的大火還沒燒起來,韓寧這廝最近剛剛有點進步這咋還就驕傲了呢,放個火都不行。李惲決定不等了,直接去綁人。結果三人悄悄摸到門口的時候才發現根本就沒有什麽守衛,僅有的兩個還靠著柱子在偷睡。
三人當場分工,李惲望風,兩人進去綁票。看著兩人悄悄翻進去還在想這兩人身手還真不賴,結果不一會就扛著一個人出來了。李惲還在奇怪怎麽這麽快,時間緊也來不及問,三人趕緊往興安門方向溜,找了個空房子藏了起來。藏好了才知道原來是他們兩人進去的時候發現伏善的房裏還亮著燈,直接就摸過去才發現這貨還沒睡,被李景恒直接一掌打暈了扛了出來。為了防止伏善醒了亂喊,程處嗣還趕緊把襪子脫了給他嘴堵上了,不知道會不會被熏死。
第二天早上,李惲乘著自己的四輪馬車到了興安門附近,悄悄接走了藏在這裏的三人,皇城的人自是不查他的車的,這麽大一個王爺還能私藏什麽不成,要是真翻出個妞還沒法圓場。
回到家居然沒見到王福和韓寧,這倆貨難道被抓了,怎麽越混越回去了,隻是去放個火都能回不來,咋跟自己去江湖上見大世麵。你看李景恒這貨,人家蒙汗藥都不用不照樣把人綁回來了。李惲也隻能安排王繼去城裏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
好在王繼還沒出門二人就回來了。一問卻原來是昨晚二人在入城後,本來是先在東市落腳的,想著等夜深了再悄悄潛伏到興道坊放火,結果東市幾個出口都突然出現了大量的巡城武侯,兩人試了好幾次都沒能出去,最後隻能在東市呆到天亮,這會才回來。
這還是有第三方插手進來啊,會是誰呢,李惲尋思了半天也沒個頭緒,索性不去想了,幹脆拉上幾人去地窖,準備審一審伏善。最近幹這個事已經都非常熟練了,李惲覺得再幹上一段時間自己說不定都能接受招安了。
伏善不認識李惲,也不認識程處嗣和李景恒,所以在嘴裏的臭襪子被拿掉後,還在那出言威脅:“你們膽敢綁架吐穀渾的王子,可知這是死罪嗎?”喲喲喲,你大概忘了你是從哪裏被綁出來的了,綁你的能是普通人嗎,還王子呢,怎麽慕容複的先人就這個德性呢?
李惲接受了韓寧的建議,笑嘻嘻的說道:“你不認識我,就敢打我家東西的主意,莫非你們這些蠻夷脖子上那玩意長來隻是為了顯得個高嗎?”
這下伏善知道綁自己的是誰了,趕緊出言分辨:“我沒有打過郯王東西的主意,想來是王爺誤會了”。那你咋知道我是誰的,這還是不太想認賬啊,這幫蠻夷,我都把你綁上門了,難道還能綁錯了啊。
李惲再次問道:“你可識得左一手?”
這下伏善終於不再狡辯了,但是也並不驚慌害怕,反而十分大方的承認了:“王爺府上探哨的人確實是我派來的,那又如何,我國大軍正在與貴朝作戰,勝敗還兩說了,王爺要想報複恐怕也該好好掂量一下才是。”
我管你那個,這事是該我操心的嗎,那是太極宮那位該想的,我隻管收拾你就行了。李惲再次笑了,這次笑的更加的甜了:“沒事,這些事你就不要去想了,反正你也看不到了,你隻需要告訴我,為什麽看上我家的酒了,按說你這樣的蠻夷應該不會有這方麵的消息才是,所以嘛,還得麻煩你配合一下。”
伏善被李惲笑的有點發麻,敢要再逞逞強,結果旁邊的李景恒和程處嗣一聽這貨居然打李惲家的酒的主意,馬上就明白這次綁人是上了李惲的當了。但是也更生氣了,區區蠻夷也敢來打這個主意,我們都不敢打這個主意的,二人幾乎同時擠到了前麵,對著伏善就開打了。李惲還在旁邊幫腔:“隨便打半個時辰就行了,別打死了,一會我還問話呢。”
打了一會,伏善鼻青臉腫的,兩人似乎也打累了,杵著腿在那運氣。李景恒還在那抱怨李惲:“惲弟,你太不義氣了,你要收拾他,給我們明說我們也會幫你的啊,幹嘛哄著我們去呢。”程處嗣也說:“就是啊,有這麽好玩的事我們還巴不得來呢。”李惲左耳進右耳出:“行,下次我一定提前給你們說,等下走時候每人帶一壇酒、十斤牛肉回去,算是我賠罪了。”
結果兩人都是一副“這還差不多”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