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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質疑

  程處嗣的禮沒送出去,大理寺卿馬周直接回話了,這是皇帝欽命拘捕的要犯,不敢徇私。這個死腦筋玩意,沒讓你徇私啊。等一下,馬周,我去,這貨不是去年才發跡的嗎,升這麽快?

  李惲趕緊叫來常時,讓他帶著東西又去了一趟,都是出自武水伯門下,應該能給幾分麵子的吧。結果常時也拉著東西回來了,馬周沒敢收李惲的東西,但是答應了會對佘太醫有所照護,至於韓寧嘛,衛公已經過來打過招呼了。


  這特麽怎麽跟李靖扯上關係了,看著李惲一頭霧水的樣子,常時也隻能繼續給李惲解釋,李靖乃是韓擒虎外甥。


  我去,那你也太齪了吧,你在大唐吃香的喝辣的,高居衛國公之位,你這個親戚就在長安城你都不幫扶一下,害的人家跑去殺豬為生,眼下人家出事了快丟命了你才出麵。人品極其的賤格!完全忘了是自己害韓寧被關進去的。


  太子的事在朝堂上掀起了軒然大波。古代的太子乃是國本,動太子就是動搖國本,就連皇帝要動太子都要再三權衡、思慮再三,更何況這個太子目前表現的還極其不錯,“性聰敏、特敏惠、豐姿峻嶷、仁孝純深”,這些都是當時對太子的評價。李惲一個閑散王爺敢如此動搖國本,那就真的是捅了馬蜂窩了,一大堆人上書彈劾李惲。


  孔穎達、於誌寧以及杜正倫這三位太子的老師先後上本,要求皇帝將郯王驅出京師趕往封地且不得回京,同時應廣求天下名醫為太子醫治。


  哎喲,這三個人居然會說人話,我正求之不得呢。


  隨後魏征跟著上書,言及郯王行為怪誕,舉止失措,有失皇家體麵,當有所懲戒。倒是張公瑾上書幫著李惲說了話的,“郯王雖年幼,但是能協助百姓製造水車抗旱,並提出雞鴨滅蝗的辦法,有功於朝廷,太子之事想來也隻是赤子心性想要幫助太子免去病痛,不應過於苛責”。隨同求情的居然還有孫伏伽,這倒是很讓李惲意外。


  所有的奏章全都被尚書省留中,皇帝沒表示任何意見。但是卻再次招徠了一批道士和尚進入東宮,日夜輪班為太子祈福。


  結果來的和尚裏一個肥頭大耳的領頭叫惠敏的居然給皇帝禁言:“太子之身沾染了血汙,且身體有缺痕,怕是祈福之言難以送達神佛處”。


  得到消息的李惲在家裏破口大罵:“死禿驢,還慧敏呢,你咋不叫燴餅呢,佛家不是普度眾生的嗎,你這麽亂傳佛旨佛祖知道嗎?你等著,爺爺要是不弄你就跟你一塊去伺候佛祖。”


  慧敏的話傳出去後,朝堂裏上本彈劾李惲的人更多了,以至於房玄齡都不得不出麵提醒皇帝,對此事是不是回應一下。


  中秋節過後的八月二十,被關在家裏二十多天的李惲被放了出來,被帶著前往參加常朝,由於提前得到了消息,有些五品以下的玩意也趕來了,指望著看能不能掙上一波表現。


  李惲臨出門前把常時叫起來寫了一幅字帶在身上,跟著監視自己的禁軍出了門。再是被禁足,出門李惲還是坐的四輪馬車。閑在家裏沒事幹的李惲給自己造了個十分豪華的馬車,四麵都裝的有水晶窗戶,李惲甚至還在馬車裏的一邊給裝了一張床。


  到了大殿上,李惲是今天議事的主角,這次沒法站旁邊了,隻能老老實實的在中間站著。不一會旁邊來了個大胖和尚,莫非這就是在皇帝麵前給自己下爛藥的那位,李惲正在那打量這和尚的時候皇帝也跟著到了。


  “敢問大師仙山何處,法號上下怎麽稱呼啊?”


  “貧僧慧敏,目前乃是普光寺主持。”


  你就是燴餅,要不是這會皇帝在這你就挨打了知道不。李惲微一稽首:“小王見過燴餅大師。”


  旁邊的尉遲門神噗呲一下就笑了一聲,好在旁邊的秦瓊趕緊扇了一巴掌才止住。燴餅的臉都氣青了,一張胖臉不住的在那抖動;然而李惲並沒有打算就如此放過他:“小王出門前偶得一聯,特命人寫了來,送與大師,還望大師不要嫌棄。”


  說著從懷裏掏出來之前就準備好的那幅字,遞給了燴餅,燴餅伸手接過打開就念了一遍:“日落香殘,去了凡心一點;火盡爐寒,來把意馬牢栓。”


  燴餅以及大殿裏的所有大臣都還在想是什麽意思,就連龍書案後的皇帝也是一頭霧水的不知所以。但是李惲卻看見長孫無忌明顯的嘴角抽動了好幾下,後來更是轉過了身去拿頭輕輕的撞背後的柱子,身子不停的抖動,肩膀還一聳一聳的。


  到底是陰人的行家啊,這麽快就發現了,李惲的這點道行在人家麵前還是顯得太嫩。好奇的皇帝把大舅哥叫過去悄悄的問了一下,結果一口茶全噴麵前的奏章上了。


  不想被李惲帶偏的皇帝馬上製止住了這場鬧劇開始了朝會,雖然燴餅大師目前仍然很茫然,但是李惲相信皇帝和長孫無忌沒那麽好心會告訴他。


  太子坐在輪椅上被人推了過來,還衝著李惲笑了笑,見李惲一直盯著他的腿看,還把裙擺撩開給李惲看了下。雖然李泰很守信的早就派人通知了李惲,太子已經把線拆了,但是現在李惲親眼看見還是更加的放心了;而且太子看樣子恢複的不錯,傷口沒有化膿的跡象,應該是每天都有按時用酒精擦拭。


  見太子沒事李惲就沒什麽心思聽這幫人鬧騰了。任這些人在那口若懸河的罵自己,反正自己就當沒聽見,抬頭在那觀察大殿的結構。光線還是暗了些,皇帝也是摳門,就不能弄幾片亮瓦啥的;窗戶太高,而且小,就不能弄大點啊;全是木製結構,要是著火了咋整?


  還在那內心吐槽的時候,李惲卻隱約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轉頭一看卻是太子在說話:“惲弟本是一片好意,其餘二人也隻是在幫忙,犯不著如此苛刻。”


  李惲趕緊搭腔:“此事錯在李惲,至於佘太醫和韓寧乃是在臣的脅迫下參與的,與此二人實無幹係,還望皇上明察。”


  “那你告訴朕,佘太醫和你家的那個屠夫,他們住處的那些開元通寶是怎麽回事?”


  做這麽大的事,畢竟是要擔風險的,總得給人家一些保障吧,但是我沒想過害他們的性命:“此二人確實是被我脅迫,受了池魚之災,錢財也隻是臣怕他們泄露用於安撫他們的。”


  太子再次發聲:“父皇,兒臣原以性命作保,惲弟心性醇厚絕非歹人,此事也確實是為了兒臣的腿疾作想,還望父皇明察。”說完就想站起來給皇帝下跪,好在旁邊的李惲及時給按住了。


  人本家都不追究了,這下旁邊的大臣們都不做聲了,皇帝也好半天沒說話,最後也隻能歎了一口氣:“李惲繼續禁足,佘太醫貪墨充公,並著太醫署除名,韓寧由衛國公接回府,好生管教。”


  還好,板子並不重。禁足沒事,習慣了。佘太醫被開除了,那就到我府上來吧,跟著我就是了;倒是韓寧這廝,看來衛公有在皇帝麵前活動過啊。


  唐代的大朝是每月的朔,望兩日,也就是初一、十五一次,參加的官員比較多,常朝是五品以上的官員每日都要上的朝——前文好像弄錯了,特此糾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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