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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鹽鐵官營

  李惲憋了半天才憋出個名字:“悶倒驢”。


  張公瑾也是無語了,這叫個什麽狗屁名字啊,合著老夫是驢是吧。“郯王啊,這酒確實是好酒,隻是這個名;還是再想個好聽的名字吧,興許好賣些。”


  嗯,知道,包裝嘛,懂,可是李惲腦袋卻突然卡了殼,那麽多的好名字都想不起了;茅台、五糧液、二鍋頭,好像不太應景;風花醉,好像有點娘們唧唧的,這麽烈的酒適合爺們喝,叫這個名字糟踐了;李惲一時想不出,不住的撓頭,急的在那直拉磨。


  張公瑾看的直笑,不如就叫“長安醉”吧,李惲這才如夢方醒,這個名李惲很滿意。看看人張公瑾,真可謂是能文能武,長得帥還年輕,身居高位還沒正妻,起個名字都比李惲起的好。李惲都很想活成這樣。


  “還有啊,郯王,鐵是官營的,民間不得私下買賣,鹽卻不是。鹽的稅收都不是專稅,和其他東西一樣收市稅。”


  這下輪到李惲吃驚了,唐朝這麽厲害啊;自己老記得封建時代鹽鐵官營,演義小說裏還說程咬金是私鹽販子呢。


  那我這是要發啊,李惲雙眼都在發光;鹽啊,這玩意得多大的利潤,這個年代還沒人去曬鹽呢,主要是吃青鹽,那玩意還有毒呢,後世都是直到蒙元時期才開始在海邊曬海鹽的。老天爺給我關上了一扇窗,但是這就是又給我打開了一扇門啊,還是中門,誰說文科男就不能發財的。


  張公瑾很詫異的看著眼前雙眼放綠光的小子,心說這小子能製這麽好的酒,難道還真能有製鹽的法子。


  拉住了有點癲狂的李惲,張公瑾需要問個明白:“郯王真有製鹽之法?”


  當然有了,張公可有興趣啊,有興趣的話,咋們一起弄咋樣,我算你一額半成利。


  略一沉吟,暗想道:這麽小氣啊,還半成利。不過張公瑾很快就理清了思緒,仔細的分析出了這裏麵的要害關係。


  “小子,釀酒和你說的那個糖我是願意加入進來的,鹽卻是不行啊,你要真有製鹽秘方,我也不便加入。”


  李惲聽罷,一開始很少疑惑,這麽大的利,這些人真能忍的住,這還是勳貴嗎,這風格轉換的有點快啊,我都快跟不上了。


  張公瑾見李惲迷惑的樣子,也是無奈,這個七王爺,聽說病後很多東西都記不得了,這裏麵的厲害關係還是有點拎不清啊:“鹽利之大,不是我不動心,而是這利太大,不能動心啊。”


  李惲瞬間恍然大悟,不是張公瑾不願意加入,而是他也知道,加入了最終也隻是一場空。終歸李惲是救過他,這才願意出言提示一下。就算李惲真的曬出鹽了,估計也得是太極宮的老大得利,到時候甚至可以直接收國。任何人拿到這個東西都是燙手的,不然你意欲何為,造反?


  但是李惲不打算就這樣放手,終歸是要去試試的,就算大頭全被太極宮的拿走,自己喝點湯也是不錯的,有鹽才能有味。李惲甚至很奸商的想:就算啥都沒有,總能拿來換點東西吧。


  張公瑾很願意加入酒和糖的生意,甚至對李惲的鏡子也很感興趣,雖然目前李惲的鏡子隻在很小的範圍內有人知道,但是照這樣看來勳貴的消息渠道確實很廣。但是李惲很怕這個鏡子,製作太危險了,要是把自己給毒死了多劃不來,雖然張公瑾一再保證這個鏡子可以比酒還得利更豐,李惲答應了送張公瑾一麵鏡子,但是並不想成批量製作,目前這些東西夠了,等到自己想弄的時候再說。我是個王爺,幹那種事太危險了,下次自己說不定就直接燒玻璃了。


  張公瑾很是爽性的命人回去拉了一千貫錢來入夥,占一成。對於這個占比,李惲本來還想再給張公瑾談談的,怕人嫌少,結果人家壓根沒在意就直接去拉錢了。


  李惲留張公瑾吃了午飯,酒自然是不敢讓他再喝了,但是對李惲家的炒菜很是喜歡,累得廚娘加班了好幾趟。李惲也很納悶:這個時代的人吃飯都這樣嗎?程處嗣那個牲口也是,一隻雞烤出來,這邊李惲一個雞腿還沒啃完,他那邊已經在拍第二隻雞的泥了。這個張公瑾也是,吃個炒菜差點沒張開大嘴直接往裏倒。


  走的時候還順走了李惲家好幾口鍋,得虧是打得多。


  張公瑾走了之後,李惲小發了一會呆,然後叫來了王福:“福叔啊,你看,咋們這宅子算是起來了,我又打算建作坊,但是咋們這怎麽說也三五十口子人,是不是屯點糧食啊,我們的地明年秋才能有產出呢。”


  頓了一下,李惲繼續說道:“這樣吧福叔,你去買些穀和麥回來,不要買現成的米和麵,舂出來的麩糠這些我們有用,既可以喂豬還可以釀酒。其他的你看著買,高粱米、黍米這些。還有咋們製糖需要霜糖,多買些,我準備開始做紅糖。多帶些錢,盡可能的多買,皇帝和太子給的一千多貫你全帶上,都花了。沒事,張公瑾跟著還要拉一千貫過來。”


  王福不能理解李惲的行為,但是這次反正不用自家掏錢,而且聽說張公瑾入夥了王福也很是高興;馬上就開始安排著人手套車。除留下廚娘夫婦看家外,其餘的人全被王福帶走了,就連魏家村的青壯都帶上了三四十號,自家的兩頭牛也被王福安排人一並趕了去。


  至於的嗎這麽大陣仗,李惲是不知道這個年代的購買力,不清楚一千餘貫能買些什麽東西。貞觀年民間田多人少,米價就極其的賤,一鬥米隻賣五文錢,通常一貫錢一千文,啊!就是說可以買兩百鬥米,十鬥為一石,即是二十石,唐代的一石相當於後世的五十九公斤。粗算一貫錢光買米就得一噸多,何況李惲還不是買的米和麵,買的是穀子和麥。這一千多貫······


  果然,晚上的時候王福浩浩蕩蕩的帶著一大波人回來的時候,每個人看樣式負載都不輕,這還是有兩頭牛和套了好幾輛大車的情況下,不過這時代的人負重能力確實很強。而且據王福說隻拉回了一小部分,大家夥還得拉好幾天才行。


  反應過來的李惲終於有點小後悔了,自己脫離了老百姓就拍腦門幹出這事了;太祖有言:隻有回到人民群眾中去才是我們唯一的出路。自己還是農家子弟出身呢,居然犯這種錯誤;那麽多糧食,吃到猴年馬月去,就算是釀酒得釀多少啊,一千多噸啊。可惜這個時代沒有鞭炮,不然長安的米商肯定在放鞭炮慶祝來了這麽個冤大頭。


  李惲隻能硬著頭皮給王福說:“沒事,你們慢慢拉,廚娘你們多弄點好吃的,大家夥都累著了,”然後假裝瀟灑的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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