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肩胛骨被砍斷
說到底,這所有的一切,罪魁禍首就是麵前這個人——麟月皇朝的第一巫師!
“所以你一直以來都在戲弄我嗎?”
“你若覺得楓兒的存在隻是戲弄了你,那便是了。”向映菱不置可否,風淡雲輕的語氣讓染蓮殤很惱火。
但她話中的意思也讓他不由得多了一層考慮,心中又多了一個疑問,“你知道我會不定時發病?”大巫師肯定是知道的,否則她不會特意造出慕辰楓這麽一個人來吧?可是,她為什麽要這麽做?這又跟他胳膊上莫名出現的鱗片有沒有關係呢?
染蓮殤感覺自己一直活在一個巨大的陰謀裏,而他直到現在還不知道那個陰謀是什麽。這種感覺讓人非常不爽!
“為何要將皇位讓出?”向映菱不回答他,反倒向他拋出了一個問題。
“這與你無關,你管好你的巫月樓就是了!”染蓮殤知道再問下去已無意義,就算知道這自大的巫師也是不會告訴他的!而他,也不願舔著臉去求她告知一個答案。
看著他甩袖離去的背影,向映菱終是歎了口氣,“這麽多年來,性子倒是從未改變。”
……
再說到裴永達勾搭藍莠子失敗後,苦思冥想要用怎樣的法子才能快速又成功地將她帶到右相府,思來想去,腦中終於閃過靈光!
他想起了她在大赦天下的告示麵前痛哭流涕的樣子,女人能在大庭廣眾之下那樣哭必定是傷心到了極點,而一個告示為何會讓她這麽傷心呢?
毫無疑問,肯定是因為她的相公退下了皇位。如果從這一個切口進入的話,事情應該會順利不少吧?
藍莠子自以為自己換了地方就能擺脫別人的跟蹤了,卻沒想到裴永達早已在安排了人時刻跟著她,不管她走到哪裏,他都會知道。
所以,當他再次找她的時候就顯得容易多了。
但藍莠子警惕度高,他貿然靠近必定會引起她的懷疑,思量再三,他還是決定從她身邊那個怪物小孩下手。
……
這日,藍莠子剛剛帶著小奴安頓好,在午後的陽光下教小奴用兩隻腳好好走路,教他說話,教他吃飯。
當看到他終於願意嚐試去吃白米飯的時候,藍莠子激動得眼淚都要掉下來。
第一口的時候,小奴吃到嘴裏就要吐,滿臉的厭惡和嫌棄,差點兒就將藍莠子辛辛苦苦做好的飯菜給推到了地上。但最終,還是在藍莠子的注視下停下了自己的動作,乖乖地坐在椅子上,卻怎麽也不願在吃一口。
什麽味道也沒有的白米飯,真是太難吃了!
藍莠子也不強迫他,又夾了一塊肉想要喂給他吃,小奴卻仍舊隻是盯著那塊肉,就是不張嘴。
就在藍莠子想要發脾氣的時候,小奴忽然從椅子上跳下去,警惕地看著門口。
藍莠子也不由得緊張起來:“怎麽了?”
但是沒有人能回答她,接著她便聽到有人重重拍門的聲音。
“開門!快開門!”
小奴聽到陡然響起的聲音,好不容易才開始下意識用兩隻腳去走路的他立即又趴到了地上,雙目炯炯地盯著門口,似乎隻等著門一開他就要撲上去將那些人撕碎!
藍莠子本想直接去開門,卻突然想到自己沒有了法力,若真是來者不善,她可就麻煩了。
然而,就在她猶豫的時候,外頭的人已經不耐煩了,“嘭!”地一聲,有人將門給踢開了!一群官兵蜂擁而至,為首的人看到小奴,小奴也瞪著他,就在他大聲說:“就是他!抓住他!”的時候,小奴低吼著一躍而起朝他撲過去……
但是,下一秒,卻並沒有藍莠子意料之中的小奴將官兵撲倒的情景出現,為首的那人似乎早有準備,手中拿著一柄大刀,一刀就小奴砍了過去!
小奴躲閃不及,被砍了個正著,所幸的是,那人用的刀背,隻是將他砍暈了過去,看他們的樣子似乎是想活捉。
立即有幾個官兵拿來繩子綁住小奴的手腳。
藍莠子衝過去,將他們狠狠推開,無奈沒有法力的她力氣怎能大得過那些以抓人為生的官兵?
“你們要幹什麽?快放開他!他到底犯了什麽錯?”
“犯了什麽錯?他是個狼孩!根本不是一個正常的人類!前段時間他在街上咬死了一個孩子,我們接到報案,一直沒能找著你們,今天總算是給逮著了!”
“你放屁,既然你知道這事兒就應該知道當初是別人先對他動手的!狗被激怒了都會咬人,何況是人呢!”
“啪!”一個耳光毫不猶豫地扇到藍莠子臉上。火辣辣的疼痛立即蔓延開來。而她竟然硬生生得接過了這一巴掌,躲不開!她竟然躲不開!
“賤民,竟然出言侮辱朝廷命官!”
藍莠子氣結,“我呸你個朝廷命官,不過就是些專要人命的官!在抓我孩子之前,你們是不是該先去把打我孩子的人全給抓起來?那可是幾乎整條街的人都參與了呢!”
“但不管怎樣,人家隻是打了你,你就非得要將人置於死地?麟月皇朝是有王法的,殺人償命,何況這狼孩以後指不定還會對其他人造成危害。”
“你的意思是我的孩子就應該活活被人打死?然後我再等著你們這些朝廷命官去把整條街的人都抓來砍頭了?得了吧官爺!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第一我不可能眼睜睜看著我的孩子被打死,第二你們也不可能把打死他的人全拉來砍頭。總之,今天你們就別想帶走他!”
“這可由不得你說了算。”捕頭不想跟藍莠子辯論下去,這女人伶牙俐齒,再說下去就會被她給繞進去。揮了揮手,示意手下行動。
“住手!你們這些狗官,是非黑白不分,白拿國家了俸祿!今日你們若是敢帶走他,他日我定要讓你們血濺家門!”藍莠子被人架著,隻能憤怒地大喊。
但壓根兒沒有人將她的威脅放在眼裏,為了防止小奴醒來咬人,他們甚至將他的身子都給綁了個嚴嚴實實,抗在肩上,將他帶了出去。
“混蛋!放開他!”明明說好要保護他的,如今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被人帶走,藍莠子心中在滴血,未時!不!她不能讓他們帶走他!
藍莠子掙脫不開官兵的鉗製,抓過其中一人的手臂狠狠地就咬了下去。
“啊——”
“媽的!孩子是個怪物,娘也是個怪物!”眼看著藍莠子就要跑出去了,被咬的官兵大喊,“快攔住她!”
藍莠子第一次感覺自己的速度竟然這樣慢,沒有了法力的她真是寸步難行,眼看著她就要抓到小奴了,卻再次被官兵攔住。
就在這時,一個低沉有力的聲音響起:“你們在幹什麽?強搶民女嗎?”
順著聲音看過去,藍莠子隻覺得來人有些麵熟,卻不知道在哪兒見過了。
捕頭看來人器宇不凡,料定不是什麽普通人,說話便客氣了不少:“閣下誤會了,這孩子前幾天在街上咬死了人,我們正抓他歸案呢!”
“這麽小的孩子能將人咬死?你們確定這其中沒有誤會?”
“證人有上百來個,大家都親眼看到了。本捕頭也覺得不太可信,不過鐵證如山,不捉拿他難以服眾啊!”
“去你的鐵證如山,也有上百來號人圍攻我的孩子怎麽就沒見你說鐵證如山去懲罰那些刁民?”藍莠子氣得真想將這捕頭咬死。
那男人似乎也不過是個來看熱鬧的,挺藍莠子這麽一說,唯恐天下不亂似的道:“既然這樣,那的確是應該將打人的人也抓去問問呢!”說話間,他有意無意地動了動腰間的玉佩。
捕頭是個有眼力見的,一看到那玉佩立即就知道了此人來頭不小。但看他那動作似乎是另有隱情不願公布身份,轉念之間便已有了新的打算。
裴永達為了讓自己的演戲看起來更真實一點兒,特地準備了一袋銀子,塞到捕頭手中:“官爺,瞧著你們這日夜當差的,也真是累了,有空的時候還是好好休息休息去喝口酒吧!”
能賣這大人一個麵子,還能得到銀子,這樣的好事自然是誰都願意幹,捕頭立即笑嗬嗬地接過銀子,“那我們便先去查查那些傷人的刁民了!你最好先看好你的孩子,要是再出去咬人可別怪我們當場打死了!”
藍莠子最看不得他們這見錢眼開的嘴臉,不悅地白了他們一眼,將小奴接過來,心疼地為他解開身上的繩子,看著他被打傷的肩膀,心疼得要命。
裴永達走上前來,也看了看小奴的傷勢,歎了口氣道:“這恐怕是肩胛骨都給打斷了,估計得找好一點的大夫才能治好啊!”
藍莠子對這種突然出現的人好感都不太多,但他剛剛幫了她,她也不好直接甩人臉色,便問:“你是誰?”
“在下裴永達,剛才剛好路過這裏聽到你這邊有動靜便過來看看了,不知道是不是打擾到你了?”藍莠子口口聲聲說著小奴是她的孩子,他便不再叫他“姑娘”了。
“沒有,要不是你恐怕我的孩子就要遭殃了。”藍莠子抿了抿唇,看到他眼中滿是擔心沒有惡意,便道,“我叫藍莠子。”
聽到她主動介紹自己,裴永達就知道自己第一部成功了,連忙再趁熱打鐵道:“孩子的傷勢好像不輕,正好我認識一個朋友是這方麵的高手,很多人摔斷骨頭都是找他治好的,需要我帶你去見見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