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他追隨她,不僅隻是六百年
“等等!”藍莠子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的手,終於在他碰到毯子的那一刻叫出聲來,心已經蹦到了嗓子眼兒,再繼續下去,真的要直接蹦出來了。
染蓮殤卻在關鍵時刻亮出了自己的身份,“一國之君做事哪能這麽婆婆媽媽!”語落,毯子起,藍莠子終於再次赤裸裸地出現在了他麵前。
與此同時,染蓮殤也再也說不出任何狠話來了,呆呆地看著她,整個人都石化住,喪失了思考了能力。
藍莠子羞得想一頭撞死,捂著眼睛不敢再看。得了,愛咋樣咋樣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嗚嗚,她沒有什麽東西可以用來掩了……
在石化了幾秒鍾後,染蓮殤終於記起了自己要做的事,輕輕咳了兩聲,啞著嗓子說:“你……轉過來一點兒吧……”
“你自己不知道上來呀?”藍莠子隻知道自己不想看也不想動,更不想說話,可說出來的話卻莫名地帶著極大的暗示性。
兩人都愣了愣,染蓮殤倒是突然變得幹脆起來,還真跳上了床,盤腿坐在了藍莠子張開的雙腿間。
老天!他們這是在做什麽?來一道閃電劈死她吧!
緊張過後便是奇異的興奮,染蓮殤見藍莠子一副“殺了我吧”的表情,心裏萌生起一股惡作劇的念頭來,手下沒有動作,嘴上卻戲謔道:“你放屁了嗎?臉色怎麽那麽難看?”
“你才放屁了!”藍莠子驀地鬆開遮住臉的手,看到他正正襟危坐於她赤裸的雙腿間,不禁再次紅了臉,“爛白菜,你就不能快點兒嗎?”大爺的,再這麽下去,她真的要自殺了。
“當然可以。”他大笑著一把掰開她的雙腿,目光如刀子般落在她的私密地帶,氣氛再次變得凝固起來。她可以感覺到抓住她雙腿的那雙手在止不住地顫抖,就連他手心都冒出了汗來。
隻一眼,染蓮殤便再也挪不開眼,那麽神秘可愛的三角地帶,如嬌羞的少女隱秘在叢林中,讓人喉頭一緊,鼻子一熱,鼻血都差點兒流出來。
情不自禁地湊近了點兒,染蓮殤的眸不由得眯了起來,眉頭微蹙,臉上閃過不易擦覺的愛憐,“對不起!”三個字再次從他口中滑了出來。
她美好的私密地帶,此時竟泛著紅腫,像是被什麽東西咬過一般,想起自己昨天的瘋狂,染蓮殤心中既後悔又心疼,用手蘸著瓊露膏,伸到她的腹下。
“唔……”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眼中,毫無遮擋,她可以清楚地看到他專注的眼神,看到他擔心的目光,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他的觸碰,感受到膏藥的清涼。
所有的一切,仿佛都被放下了慢動作,仍舊害羞,仍舊緊張,卻也有淡淡的綿密的幸福從身體的每一個角落升騰起來。
“皇上,娘娘,可以去沐浴了。”曹勝全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打斷了一室曖昧。
藍莠子一愣,隨即驚道:“還要洗澡你怎麽不早說!?”這不是白擦了嗎?
染蓮殤卻一把攔腰將她抱了起來,毯子一卷,包住她赤露的身子,性感曖昧的聲音響在她耳畔:“洗過再擦不就行了?”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
但內心卻很享受他的懷抱,明知道這樣會讓自己陷得更深,卻還是貪戀著他的一切。
曹勝全看到兩人這樣出來,幾乎要笑出聲來,故意問:“皇上,請問是您沐浴還是藍妃娘娘沐浴?”
“你要不要也一起?”染蓮殤一記刀子眼飛過去,這狗奴才真是沒死怕,又來找死!
曹勝全卻毫不畏懼地笑道:“奴才今兒早上已經洗過了,就不湊這熱鬧了。你們,愉快,愉快哈!”
“曹勝全,你膽子肥了,越來越無法無天了是麽?”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適可而止曹公公還是懂的,連忙閉上嘴乖乖地引了二人去往瑤清池。
這是先帝為了寵幸妃子而特地修建的一個豪華浴池,染蓮殤登記後幾乎沒有用過,這一次曹勝全自作主張地準備了這個地方,染蓮殤隻是稍稍一愣,並未怪罪,反倒心情很好地跟著他來到了瑤清池。
藍莠子卻被麵前的景象給驚呆了,整個浴池約莫有二十平方米,可同時容納幾十個人,幾乎占據了整個大殿。
水中鋪滿了花瓣,池壁用藍田玉鑲嵌而成,映得池水瀲灩生輝,奪人心魄。即使是不怎麽喜歡水的藍莠子也有了想進入池中的yu望。
“都下去吧!”染蓮殤衝奴才們揮了揮手,偌大的殿內便隻剩下他和藍莠子了。
藍莠子連忙從他懷中跳下來,看了看浴池又看了看染蓮殤,“你……是不是應該先回避回避?”
“萬一你淹死了怎麽辦?”染蓮殤笑眯眯地伸出手,“來,為夫幫你寬衣!”
藍莠子的心陡然一顫,幾乎停止呼吸,但很快她就知道他不過是在開玩笑而已,壓抑住內心的真實情緒,她惡狠狠地道:“識相的話最好滾出去。”
染蓮殤也意識到自己的玩笑開得有點兒過了,但不知為何在說那句話的時候心裏卻是異常歡喜的。為免自己的心不受控製地跑出去,染蓮殤見好就撤,很愉快地“滾”出去了。
不喜歡別人為她沐浴,藍莠子支開了染蓮殤派來的所有宮女,整個瑤清池隻剩下她一個人,淡淡的香氣襲來,讓不喜歡水的她也迫不及待地想要進入浴池了……
然而,她才剛褪下裹在身上的絨毯,水裏卻猛地傳來“嘩啦”一聲,一個男人從水中冒了出來,頓時水花四濺,藍莠子低叫一聲,飛快地又將絨毯卷到自己身上。
“什麽人?”話音還未落下,就看到水花中露出一張欠扁的笑臉,那雙藍幽幽的眼睛還邪惡地盯著她裸在絨毯外的手臂看,藍莠子吃驚之餘手下迅速一指,一道水劍直朝那人擊過去,“臭老鼠,又偷窺本宮洗澡,去死吧!”
司徒雲空雙手舉過頭頂,一邊輕巧地避開她的攻擊一邊解釋,“這你可冤枉我了,爺一直就住在這裏頭,誰知道你這蠢貓會突然要來沐浴!”
“你一直住這裏頭?你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啊!馬上給我滾出去!”
“蠢貓,你小聲點兒,這地方可舒服了,爺可不想因為你失去這麽好的棲身之地。”司徒雲空如魅影一般來到藍莠子身邊,一把捂住了她的嘴。“一兩個月以來那人類從來就沒來過這地方,今天突然來究竟是為什麽?還有,你這穿的是什麽鬼東西?”
司徒雲空皺了皺眉,嘴角一勾,手指輕輕挑起絨毯的一角,卻在看到她身上還未褪盡的吻痕時變了臉色,“蠢貓,這是怎麽回事?”
藍莠子用力將頭一偏,躲開他的手,“用得著向你匯報麽?司徒雲空,念在咱倆相識一場我現在不叫人進來,你最好自己從哪來的趕緊回哪兒去!”
“你是不是被那人類給qiang暴了?”司徒雲空壓根兒不把藍莠子的警告放在眼裏,一心隻想著她身上怎麽會有那麽多吻痕,腦中揮之不去的都是她跟染蓮殤纏綿的場景。
這臭老鼠還真是會哪壺不開提哪壺,原本藍莠子幾乎要將這一層性質給忽視了,卻又再次被他提起,心的疼痛又漸漸複燃起來。但是,她又怎能在這老鼠麵前示弱呢?
咬了咬牙,她一字一頓地道:“你情我願,你滿意了嗎?”
“你情我願?”司徒雲空的聲音陡然提高,激動地抓住她的肩膀,“你……你就這麽經不住誘惑?蠢貓!騷貓!守了六百多年的身子居然就這麽給一個卑賤的人類了!難道爺不能給你更愉快的體驗嗎?”
“你怎麽知道我的身子守了六百多年?”按理說這麽私密的事應該不會有任何人知道的!在妖界,貞操這種事被看得很淡,遇到順眼的一般都會發生關係,但是藍莠子卻從來不願。這件事,就連她母後都不知道,司徒雲空是怎麽知道的?
司徒雲空像被她抓到了小尾巴似的,目光心虛地閃爍著,抿了抿唇似乎想了很久,才道:“就你這樣,隨便想想都知道除了爺沒有人會願意要了。”但事實就是,一個人類都比他捷足先登了。司徒雲空的話有點扇自己的臉,使得他原本笑意盈盈的臉上頓時失去了光彩。
“到底是怎麽知道的?”藍莠子咄咄逼人地盯著他,讓他無處可逃。
當然,司徒雲空也沒有想要逃走的打算,這段時間他一直躲在瑤清池,染蓮殤沒來過這裏,更不會想到司徒雲空會在這裏。兩個月來,司徒雲空過得像少爺一樣舒適,餓了就去禦膳房偷點東西吃,累了就在這裏泡泡澡,睡睡覺。
偶爾,還會偷偷地去看看藍莠子,但次數卻是極少。他實在是不願看到她總跟染蓮殤在一起,卻從未拿正眼看過他一下。
他是一隻遊鼠,行蹤漂浮不定,四海為家,所有人都以為,它真的是可以去任何地方,在任何地方生活,沒有追求。
隻有他自己知道,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他安家的理由都隻有一個——有她在的地方。
他追隨她,甚至不僅僅隻是六百多年。但她卻從來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