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給她做衛生帶
“啊?”藍莠子低頭一看,果不其然,剛剛不過是暗紅的血色,現在卻是鮮紅的,明顯又有血冒出來了!她還以為剛剛是尿尿了,難道是尿血了嗎?
怎麽回事?她怎麽了?她要死了嗎?她還不想死啊!
她嚇得不敢再堅持自己的意見,求助地看著秦墨未,“大白菜……我、我好像要死了……嗚嗚……”
話未說完,她的手就被秦墨未牽住,“別廢話了,我帶你下山,有本少爺在,你也不用怕那個什麽道長。”
這話像一記定心針打在藍莠子心上,對啊,有秦墨未在,那白眉道長還能拿她怎麽樣不成?
緊緊地跟在他身後,看著他嚴肅的側臉,又看了看他牽住她的手,藍莠子心裏產生了一股奇怪的變化。為什麽,她感覺手心有點冒汗?為什麽,心跳會突然變快?
太陽漸漸升起,溫暖的陽光鋪灑在大地上,鳥兒開始嘰嘰叫著飛出叢林。
“啊!”藍莠子又是一聲驚呼。
秦墨未緊張地回頭。
“好……好像又尿血了。”屁股愈發黏糊糊的了,每走一步都感覺異常難受。藍莠子止步不前。
秦墨未低頭看了看,沒有說話,再次將她攔腰抱起。足尖一用力,身子輕快地穿梭於樹林間。她的情況看起來不容樂觀,越快找到大夫越好。
然而,還沒跑幾步,一陣罡風吹過,一個火紅的身影攔在了他們麵前。
一個多月不見,宮千瑾身上的戾氣越發逼人起來。他邪邪地勾著唇角,目光炯炯地看著秦墨未和藍莠子。
“雪兒,真沒想到你竟然還活著。都說貓有九條命,看來還真沒說錯。”前幾日聽到有狼來報說埔青山有兩個人類長期住了下來,他一開始還沒想到會是她,畢竟那麽深的懸崖,他親眼看著她跌下去,又沒有找到屍體,唯一的可能就是死了。
隻是,他之後一心隻去折磨那隻老鼠了,根本沒想到要再來埔青山找找,真真是太失策了。
“卑賤的人類,你現在這樣抱著本王的未婚妻是想要去哪裏?”
未等秦墨未說話,藍莠子便跳下來,對宮千瑾怒目而視,“你的意思是,你是故意讓我跌下懸崖的?說什麽結界可以連通人間和妖界,根本就是你胡編的!”
“雪兒,話可不能這麽說,我分明是想幫你回到妖界,我自己也的確是通過那道結界回去了,誰知道那結界對你竟是形同虛設。”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
“高貴的妖精,你難道沒聽說過‘好狗不擋道’?”秦墨未冷冷地打斷兩人的爭吵。
宮千瑾英俊的臉上出現一絲不悅與憤怒,頭部開始慢慢發生變化,一個人身狼頭的怪物出現在秦墨未麵前。
“本王是狼。”粗啞的聲音顯示了他的憤怒。
秦墨未微笑著仔仔細細看了看他,“是嗎?我看著就是條狗。人與狗是無法交流的,恕不奉陪。”語落,他抓起藍莠子的手帶著她閃電般從宮千瑾身邊繞過。
宮千瑾恢複人頭的模樣,氣得臉色鐵青,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瞳孔忽然縮緊,在他們身後叫道:“不知羞恥的女人,來月信了居然還跟著個賤男人到處跑,我們妖族的臉都要被你丟盡了!”
雷霆般的聲音響徹在埔青山上,藍莠子和秦墨未的腳步都瞬間停了下來,兩人均是一臉驚訝的表情大眼瞪著小眼。
什麽?他剛剛說什麽?月信?誰來月信了?她!?怎麽可能!她是貓呀!貓哪來的月信!?
秦墨未愣了愣,觸電般地把自己的手縮了回去,藍莠子才不相信宮千瑾的胡說八道,可憐兮兮地看著秦墨未:“大白菜,我是貓,貓是沒有月信的……你要相信我,趕緊救我啊!”
說話間,身下又是一熱,藍莠子連忙夾緊了雙腿,卻感覺到那熱乎乎的液體順著大腿流了下來。
“秦墨未!又……又來了!”她大叫著指了指自己的下身。
秦墨未卻將臉別了過去不看她。
這家夥難道相信宮千瑾的話了?藍莠子急了,“你幹嗎不看我?”
秦墨未有一種想吐她一臉口水的衝動,深吸一口氣後,終於慢慢地說:“你現在用的是人的身體。”
雖然他不太明白來月信到底有怎樣的症狀,但都或多或少地從旁人耳中聽過這個詞語,知道這是發育後的女人每個月都會經曆的事情,藍莠子雖然靈魂是隻貓,但身體卻是貨真價實的人類,現在她又到了金釵之年了,來月信自然是沒有好奇怪的。
隻是,他一開始怎麽就沒想到,藍莠子那止不住的血居然就是月信呢?害他剛剛還傻子一樣要帶她去找醫生,真是丟死人了。
藍莠子愣在原地,仔細想了想,腦中一直回蕩著他剛剛那句話“你現在用的是人的身體,你現在用的是人的身體”!
你現在是人,是人!是女人!是女人就會來月信!啊!
她恨不得把頭鑽進地裏去,“那,現在該怎麽辦?女人來月信要怎麽辦?”啊啊,她什麽也不知道啊!怎麽會有月信這種奇怪的東西的存在!?肚子痛不說,居然還要流這麽多血!
流了血不說,別人居然還覺得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根本不予以關心!
簡直喪盡天良!
“喂!你要去哪裏?”看到秦墨未忽然不管她便自己折了回去,藍莠子連忙喊著。
卻見他飛一般跑到了宮千瑾麵前,起先宮千瑾臉上還帶著嘲笑,但秦墨未不知何時突然出手,一把就鉗住了他的脖子,而宮千瑾竟然無法躲開。
藍莠子驚呆了,沒想到這家夥現在武功竟然長進這麽多了。
她連忙也跑了過去,正好聽到秦墨未說:“答不答應?”
宮千瑾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盡管性命都被扼在秦墨未手上,但臉上還是露出了高深莫測的笑容,“我若說不呢?”
“那我便讓你死。”秦墨未眸光一凜,手下一緊。
藍莠子甚至能聽到“哢擦”的聲音。
宮千瑾的臉色終於有了變化,曖昧地看著藍莠子,吐出一個字:“好。”
“你要是敢耍什麽花招,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秦墨未鬆開手。
宮千瑾整了整衣裳,“有求於人卻用土匪的形式,這就是你們人類的規則?”
“這是我的規則。”秦墨未冷冷地說著,拉著藍莠子在一旁的大石頭上坐下來,對宮千瑾道,“開始說吧。”
藍莠子眨了眨眼,莫名其妙地看著二人,不知道他們到底在說什麽,直到宮千瑾翹著二郎腿開始講話。
她的眼睛瞪得老大,不敢置信地看著這兩個男人,他們瘋了嗎?居然,居然是在講關於月信的事情!從概念到意義,從衛生帶的作用到使用……宮千瑾這家夥知道得還真是夠多的,事無巨細,一一道來。
秦墨未麵無表情地聽著,藍莠子卻覺得如坐針氈。
然而旁邊的家夥卻還很嚴肅地提醒她,“好好記住,以後別再丟人了。”
丟你大爺啊!現在這樣被兩個男人圍著講述這些東西難道就不丟人?要知道她現在還沒帶衛生帶,身下那是嘩嘩如尿崩啊!
約莫講了半個時辰,宮千瑾才意猶未盡地停下來。
秦墨未不放心似的追問,“都講完了嗎?”
“啊,對了,還有很重要的一點。初潮後,必須找一個異性同類交合,比如人和人,妖和妖這樣,否則,你以後將會無法懷孕。”他胡亂編著,邪惡地看著藍莠子,“這一點千萬不能忘記了,很多人無法懷孕都是因為忽略了這一點。而且一定要記住,必須是同類才可以,雜交是不行的。”
藍莠子的臉紅得像番茄,大罵:“你放屁!”
“我是不是放屁你以後就知道了。當然,作為你未來的相公,我是一點兒也不介意為你效勞的。”
“若不是同類會怎樣?”秦墨未卻忽然開了口。
“大白菜,你傻了?他分明就是胡說的,我怎麽沒聽過這種說法?”
宮千瑾揚起嘴角,深邃的雙眸透著寒光,似乎看出了秦墨未的心思,故意誇大其詞嚴肅地說:“如果不是同類,她就會宮裂而亡。”
“什麽意思?”秦墨未蹙眉。
“就是子宮破裂死亡。簡而言之一句話,雜交會死。”
秦墨未垂下眼眸,沉默了一會兒道:“幫她做衛生帶。”不再糾纏那個話題。
但這個話題卻是更加讓宮千瑾不忍直視,“你說什麽?要本王給一個女人做衛生帶?我看你是……行!反正她遲早會是本王的人,做做也無妨,就當是關心關心未來的娘子了。”
“不用!”藍莠子實在再聽不下去,“我自己來就可以了,你快點滾吧!趕快從我麵前消失!”
“雪兒,過河拆橋都不是你這樣做的。”宮千瑾一臉受傷的模樣。
“沒關係,你可以做完再滾。”秦墨未說。
“卑賤的人類,你不要太囂張,本王答應你完全是看在雪兒的份上。”
秦墨未不置可否,他隻關注結果,過程怎樣無所謂。
最後,藍莠子反對無效,秦墨未和宮千瑾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中午時分,一堆衛生帶便出現在了小茅屋外麵。
藍莠子驚訝得張大了嘴巴,居然還有各種款式各種顏色的!
“宮千瑾,你這布料從哪裏來的?”
“用樹葉變的。你放心,不會割到你的。”宮千瑾意有所指,藍莠子立即閉上嘴巴不敢再多問。
秦墨未看到這些後,感到很滿意,“你可以走了。”
“你們居然敢在這裏開火做飯,當真是沒把本王放在眼裏了。”宮千瑾無視他的話,拍了拍手,危險的目光打量著小茅屋裏裏外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