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2章 心疼
林老爺子瞪了一眼林父，製止他出聲，眼睛又轉向林一凡，看看他有什麽想法？
雖然他也不舍不得自家的大孫子外放吃苦，但是為了他以後的前程好，不舍得也得舍得。
隻要外放期間做出成績來，再回來京城謀，加上家裏的活動活動，想來官職不會太低的。
沒看到人家柳之墨特地請求皇上，外放到寧化縣去嗎？不就是想要在那裏做出成績來，讓皇上高看一眼嗎？
越是貧窮的地方，越容易做出成績來。
不得不說，柳之墨是聰慧的。
林一凡沉吟了半晌，把他的心裏想法說了出來。
他也覺得自己不比柳之墨差多少，可柳之墨外放期間做出的成績，是他怎麽也比不了的。
以後想要繼續往上爬，就必須要外放幾年，在外放期間做出一番成績來，在回到京城，謀求職位時，就容易多了。
聽到自家大孫子的話，林老爺子滿意的點了點頭，“那你做好準備，這幾天我找個時間跟皇上說說，請求把你外放幾年。”頓了下，“你外放就像是鍍了一層金，再回到京城，就完全不一樣了，底氣也足了。”
要不然就像這一次，要跟柳之墨爭，底氣也不怎麽足。
到最後，還是被柳之墨奪了去。
再繼續下去，對自家孫子的發展也不好，還不如讓孫子外放幾年。
林一凡毫無疑義的說了一聲是，他任憑祖父做主。
看自家的爹爹跟自家的兒子已經商量完畢了，林父無奈的歎了口氣，不再出聲反駁。
既然兒子想去，那就去吧！
林老爺子看了一眼林父，問他有什麽意見？
林父搖了搖頭，“我沒意見，不過，父親您想好了外放的地方嗎？”不會也給兒子找一個像寧化縣，那麽貧窮落後的地方吧？
不是他小瞧自家的兒子，是真心疼兒子要在那種地方吃苦。
又瞟了一眼林父，林老爺子搖頭說，還沒想好，等他想好地方再說。
林父點了點頭，又看了一眼自家的兒子，問他是不是真的想好要外放了？
林一凡點頭，說他真的想好了。
林父又輕輕地籲了一口氣，嗯了一聲，微微垂著眼瞼，思考著該把兒子放到哪兒去才合適？
柳之墨完全不知道，幾年後會遇到一個勁敵，此刻的他，正陪著小小在莊子裏燒烤。
柳老頭也在，看著小小一個小人兒，忙忙碌碌的給他們烤東西吃，笑得一臉的慈祥，駱先生看到他那傻樣，直接撇開了頭，沒眼看了。
不就是吃了小小烤的東西嗎？又不是單單考給他一個人吃的，至於嗎？
他清了清喉嚨，看向柳之墨，問他上朝後，要住在哪裏？
不等柳之墨出聲，柳老頭就氣呼呼的說，當然是住在家裏，不然住在哪兒？
他那眼刀子直往駱先生的身上紮，又想跟他搶孫子，沒門。
駱先生輕輕的又瞟了一眼柳老頭，嗤了一聲，問他家裏的那些魑魅魍魎解決完了嗎？
要不然，他怎麽放心讓人回去住？
“師公，爺爺搞定了的，您放心，沒事的。”柳之墨怕兩個老頭子又會吵起來，連忙出聲調和。
柳老頭傲嬌的哼了一聲，不理會駱先生。
小小把玉米烤好後，吧嗒吧嗒的跑過來，一人給了一根，讓他們不要吵架。
麵對這個小人兒，柳老頭跟駱先生的臉上都露出了笑容來，說他們不是在吵架。
小人兒小大人般的拍了拍兩人的手，點著小腦袋說，不是吵架就好，要乖乖的。
柳老頭大笑了起來，應著小小的話，“好，太爺爺聽小小的。”重孫女說什麽就是什麽，絕不能讓她傷心。
小小嗯了一聲，眼睛又看向駱先生，駱先生也說聽她的，她才露出笑容來，讓他們吃玉米，她再去烤東西給他們吃。
柳老頭心疼她這麽累，拉著她的手，讓她坐下休息一會兒，叫她爹去烤。
小小擺著手說她不累，她喜歡給他們烤東西吃。
看到他們吃的香，她會覺得很有成就感。
一聽到這話，柳老頭露出一副驕傲的神情來，覺得自家的重孫女你哪哪兒都好。
不但長得好看，還聰明伶俐，乖巧貼心…總之，沒有一丁點的缺點。
“也不知道以後哪家的臭小子，這麽有福氣，能娶到咱們家的小小？”想到此，心裏就有點不痛快。
“爺爺，小小還小，早著呢！”柳之墨最不喜歡聽到小小出嫁的事情，一聽到這事，心裏就不得勁。
在他的心裏覺得，誰也配不上他的寶貝女兒。
既舍不得，又擔心寶貝女兒嫁過去後被人欺負。
反正就是想的越多，心裏就越不痛快。
柳老頭瞥了一眼柳之墨說，孩子長得很快的，一眨眼就長大了。
“…”
柳之墨抿了抿嘴角，不大想繼續這個話題。
李清靈看到柳之墨的神情，噗嗤一聲笑了起來，跟柳老頭說，“爺爺，夫君最不喜歡說小小要出嫁的事情了，他舍不得他的寶貝女兒。”說一次臉色就不好一次。
她真覺得以後的女婿也很慘，極其的慘。
有一個難搞的嶽父，真的…
柳老頭又看了一眼柳之墨，笑嗬嗬的說，那就不嫁了，我們嫁養得起，省的嫁給別人家去受欺負。
“…”
李清靈看了看柳老頭，又看了看柳之墨，無奈的扶了扶額頭，不愧是爺孫倆，皆是一樣的想法。
倒是柳之墨高興了，臉上露出了笑容來，說他也是這麽想的。
他千般寵愛長大的女兒，怎麽能嫁到別人家裏受欺負？
要是有個惡婆母，讓她每天立規矩怎麽辦？
想想就心疼的不得了。
柳老頭道：“給小小存多點銀子，即使我們不在了，小小也可以衣食無憂的過一輩子。”
“好，爺爺的想法又跟我的不謀而合。”
李清靈聽到他們的話，就差翻白眼了，她抬起頭，正想說話時，柳葉就走過來，恭敬的說，侯爺來了。
“正好，請他過來吃燒烤。”李清靈把這邊的話咽了下去，吩咐著柳葉。
上官瑾瑜還沒走到涼亭，小小看到後，丟下手裏的東西，興高采烈的跑過去迎接。
伸手把奔向他的小人兒抱了起來，上官瑾瑜嘴角含著笑，問小小在幹嘛？
“在燒烤，哥哥，我燒烤給你吃，我的手藝可好了。”
“好…”掏出手帕子，上官瑾瑜幫小小輕輕地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累不累？”
小小搖了搖頭說，不累，又問他，老奶奶怎麽沒來？
這邊的柳老頭看到兩人的互動，眉頭皺了起來，語氣不爽的開口，“小小怎麽跟侯爺這麽熟悉？”男女授受不親，上官瑾瑜怎麽可以抱他的重孫女？
李清靈忍下嘴裏的笑，開口道：“侯爺的別院在附近，這幾天有空會過來玩。”頓了下，“兩人可能是合眼緣吧？挺聊得來的。”據她觀察，上官瑾瑜是個挺細致的人，對小小很照顧。
合眼緣？
柳老頭的眼神輕飄飄的瞟了一眼柳之墨，責怪他怎麽不把小小看好？被別人家的豬拱走了怎麽辦？
“小小也這麽大了，不好與外人這麽親近。”
“爺爺說的極是…”柳之墨的深有同感的點頭，他不是覺得女兒大了，是覺得不好與別的男子親近。
“…”
李清靈的嘴角抽了一下，看了一眼自家的女兒，一個還不到生日，還不夠買五歲的小丫頭，怎麽能說大？
在上官瑾瑜抱著小小過來，跟柳老頭他們打招呼時，柳老頭神色淡淡的點了點頭，叫了一聲侯爺後，對小小招了招手，“小小，你怎麽能讓侯爺抱著呢？快下來，來太爺爺這裏。”他不能讓別的豬拱走了自家的重孫女。
上官瑾瑜怎麽可能看不出來柳老頭的心思，不過他就是舍不得把懷裏的小丫頭放下來，就假裝聽不懂他的話。
他看了一眼小小，看看她會怎麽回答？
隻見小小疑惑的看了一眼柳老頭，問他為什麽不能讓哥哥抱著？
她不是在京城長大的，也還沒有正式學規矩，所以沒有男女大防的思想。
柳老頭的心裏暗暗焦急，嘴裏卻從容的說著，因為男女七歲不同席，所以長大了就不能讓別人抱著了。
眨了眨大眼睛，小小伸出手晃了晃，說她還沒有到七歲，她才五歲。
“…”
柳老頭被小小噎了一下，又找了一個借口，說他還沒有抱到她，讓她過來給他抱抱。
聽到這話，小小乖巧的應了一聲，讓上官瑾瑜放她下來。
這下子是沒辦法了，上官瑾瑜強忍著心裏的不舍，把小小放了下去。
小小邁著小短腿，跑到柳老頭的麵前，讓柳老頭抱了片刻，就拍了拍柳老頭的手背，“好了，太爺爺抱過了，小小要去烤東西給哥哥吃了。”
這話，讓柳老頭聽得心拔涼拔涼的，他掩不住抬頭瞪了一眼上官瑾瑜，低頭輕聲細語的哄著小小。
“侯爺是大人了，他可以自己動手烤，不用小小烤。”說著，又抬頭看向上官瑾瑜，“是吧？侯爺？”
上官瑾瑜都聽出了柳老頭咬牙切齒的聲音了，他連忙點頭說是。
這是小丫頭的太爺爺，他不好得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