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中了蠶豆毒
柳風眠攥緊拳頭，一字一句道:“起來，我並未懷疑你。”
“夫人。”香雲熱淚盈眶，她擦了擦眼淚起身站於柳風眠旁側。
“快去請大夫。”柳風眠轉而囑咐道，“盡量快些。”
暮泉兮的哭聲還是止不住，哭得一抽一抽，眼眶不斷溢出淚水，聽得在場人的心都猛揪起。
“寶貝不哭。”柳風眠心疼的將暮泉兮抱起，輕輕拍著，用臉去碰她的臉，恨不得她去受這罪。
皖菊也跟著抽泣，束手無措的站在旁側：“夫人。”
大夫還未來，秀香回了屋子，見許多人圍在搖籃不由驚訝忙上前道：“莫要圍著孩子太多人，空氣不流通容易悶著孩子。”
聽到秀香的聲音，香雲回過神來，恢複到能幹精明的狀態：“秀香，你來解釋下為何小小姐和小公子會突發紅疹。”
“這。”秀香大驚，忙上前這才看到被圍在中間抱著暮泉兮的柳風眠，她忙道，“夫人。”
低頭看清孩子臉上和露出的手背都有紅疹，忙就想去撩衣裳，被柳風眠阻止住：“慢著。”
“夫人。”秀香頓住，反應過來是如何一回事，她驚慌失措的擺手，“夫人，真是不是奴婢啊，奴婢愛護他們還來不及，怎會害小小姐和小公子呢。奴婢也是有孩子的母親，夫人。”
“如何證明你的清白，還有你究竟是誰的人。”柳風眠毫無表情，聲音透著一絲沙啞和極度的容忍。
秀香一把跪倒在地磕頭：“夫人，奴婢並非誰的人，家住在京城的西城柳樹巷子處。單獨帶著孩子和養老母親，奴婢真的沒有害孩子們啊。”
一聲接著一聲極其有力道，咚咚咚，聽得人心底也跟著一顫一顫的。
柳風眠垂首看著她：“你先起來，我需要你如實告訴我，何時離開過這間屋子，昨日可發現異常。”
“回夫人，昨晚至剛剛奴婢都是寸步不離小小姐和小公子的。”秀香起身帶著哭腔道，“直到剛剛肚子有些痛便去了茅房，剛回來就這樣了。”
柳風眠在一旁看著秀香的微表情和動作都不似做偽證，剛想開口繼續問，京城有名的德安醫館沈老大夫前來。
“沈大夫，您快看看我的孩子。”柳風眠忙迎上去著急道。
沈大夫年事已高，醫術十分精湛，他有所耳聞柳風眠的事跡，對她很有好感。聽聞是暮夫人請，他想也沒想直接就來了，還未看清柳風眠的臉，孩子便送到了他麵前。
他隻好低頭看暮泉兮，看了好半天又去看暮容與。
“沈大夫。”柳風眠緊張的望著他。
沈大夫給孩子們把脈，半餉睜開眼眸，歎口氣道：“是被人下了毒。”
“下毒？！”柳風眠心底咯噔聲。
“暮夫人莫要著急，此毒毒性並不大，老夫這就開方子。”沈大夫道，“此藥一副熬煮四分之一，再分三次喂給孩子們吃。”
“多謝沈大夫。”柳風眠忙接過方子，懷裏的暮泉兮還是哭個不停，她心疼的眼淚都在眼眶裏打轉不停的哄著
沈大夫在旁側仔細看著，可憐天下父母心啊，他從懷裏掏出個瓷瓶歎氣道：“算了，你們誰去端一盞白開水來。”
眾人愣住未曾反應過來，都呆呆的望著沈大夫。
“皖菊快去。”香雲忙推了推皖菊。
“誒。”皖菊使勁搖頭，匆匆去倒水。
柳風眠以為他是要自己喝，有些歉意道：“沈大夫，實在是我照顧不周。”
“暮夫人，老夫可以立即將孩子給醫治好。”沈大夫不緊不慢的捋了捋胡子，“不過。”
“沈大夫有話直說。”柳風眠陳懇道，現在是讓她去上刀山下火海她都願意。
沈大夫大笑，咳嗽聲：“老夫想在暮夫人您名下的酒樓吃上一頓好的，不瞞暮夫人你說。實在是太貴了，老夫吃不起。”
“別說一頓，此生包了都可。”柳風眠認真道。
沈大夫愣住，看著柳風眠神情不似作偽又道：“當真？”
“自是當真。”柳風眠很是真誠的點頭。
“成交！”沈大夫喜笑顏開，又朝著外邊喊，“送水的丫頭怎還不前來。”
“來了。”話音剛落，皖菊便將水給端上。
沈大夫從瓷瓶裏倒出一丹藥，將水倒去一大半，留下一點後再將丹藥放進去待其慢慢融化。
柳風眠看著他的舉動不由蹙眉：“沈大夫，這是？”
“暮夫人放心。”沈大夫專心致誌的看著藥化，“此藥保化百毒，這小小的蠶豆毒簡直不值一提。”
“此毒名為蠶豆毒？”柳風眠問。
“不錯。”沈大夫點頭，“有些人天生便吃不得蠶豆，若是食入過多又沒得到醫治，不到一個時辰便會身亡。這蠶豆毒便是從中啟發而來，製毒者會提取其中的毒素，這蠶豆對孩子傷害力更大，尤其是這嬰孩。初期症狀便是起紅疹隨後便是胸口悶，呼吸急促導致亡去。很明顯夫人抱著的，便是毒發的第二步，胸悶。”
柳風眠聽得心驚肉跳，忙低頭看暮泉兮：“沈大夫，您一定要救治我的女兒。”
“為醫者，就是救人為醫德。”沈大夫將劃好的丹藥水分為二份，一份量多些一份少些。他親自小心翼翼的將這藥喂給暮泉兮和暮容與喝下，做完後拍了拍手，“此藥還有一個好處，那便是能保證二十年都不會被毒侵。所以暮夫人放心，這幾十年來是無人能做怪了。”
“多謝沈大夫。”柳風眠感激不已，又笑道，“沈大夫不如留下來用午膳，風眠親自做菜招待。”
沈大夫爽朗的點頭答應：“能吃著暮夫人親手做的菜，是老夫的榮幸。”
待暮泉兮睡後，柳風眠真去了後廚，而沈大夫則是照看暮泉兮和暮容與二人，時刻觀他們有無不良反應。
“這蠶豆毒，老夫倒知道有一個人會，難不成是他？”沈大夫喃喃自語道，又低頭看熟睡的二姐弟。慨然暮雲昇真是太幸運，一舉便是兒女雙全。